“是啊,張姨,事情是我們兩個干的,”唐靜如說,“你不能在旁邊站著看啊?!?
“靜如,我這都一把年紀(jì)了......”
溫爾晚立刻打斷道:“你看,張荷壓根不想動手!”
一邊說著,她一邊暗暗的試圖掙開繩子。
唐靜如也覺得溫爾晚說得有道理,她把刀遞給張荷:“這樣......你劃左邊,我劃右邊?!?
“行。”張荷答應(yīng)了,“你先劃,我去按著她,別讓她亂動!”
“可以。”
兩個人一拍即合。
溫爾晚的手腕都勒紅了,繩子也不見一點松動的跡象。
張荷走過來固定住她的頭:“老實點,還能少吃點苦頭。這刀子可不長眼!靜如,快來!”
“這張臉真是白嫩,難怪能勾引言深哥哥......我今天非要劃個稀巴爛!”
唐靜如獰笑著靠近。
那把刀越來越近,最后貼在溫爾晚的臉頰上,冰冰涼涼帶著冷意。
“只要我一用力,你的美貌就沒了......”
溫爾晚緊張得直咽口水:“你,你真的不怕慕言深嗎!”
“有唐家在,他不會動我的。”
說著,唐靜如手上就要用力劃一刀。
在這千鈞一發(fā)的關(guān)鍵時刻,低沉威嚴(yán)的熟悉男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住手!”
這個聲音......
溫爾晚一喜,竭盡全力的喊道:“慕言深,救我!”
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響起,車子還沒停穩(wěn),慕言深已經(jīng)跳了下來。
他步伐飛快,西裝下擺高高揚起,眉眼里都是戾氣。
“唐家?算什么?”慕言深薄唇一掀,“明天,我就能讓整個唐家從海城消失!”
“言深哥哥......??!”
慕言深一腳踢開唐靜如,看都沒看她一眼。
他徑直走到溫爾晚身邊,將她抱起:“受傷了嗎?”
她搖搖頭:“沒有,差一點?!?
“亂跑什么?”慕言深問,“慕氏裝不下你嗎?”
“我......”
她總不能說,她是去找工作才遇見張荷她們的吧。
溫爾晚只好保持沉默。
“言深,你,你怎么來了啊。”張荷滿臉堆笑,“我跟兒媳婦鬧著玩呢?!?
慕言深眉頭一挑:“玩?”
“是啊是啊。”
他撿起地上的刀,扔在張荷腳邊:“你現(xiàn)在劃自己的臉玩玩?!?
“這......”
“劃!”
“言深哥哥!”唐靜如跺腳,“你憑什么這么維護(hù)這個女人??!”
“憑她是我妻子!”慕言深目光比刀還冷,“不維護(hù)她,難道維護(hù)你?”
唐靜如滿臉嫉妒的看著溫爾晚。
溫爾晚卻是有苦說不出,之所以慕言深這么生氣,只是因為......能欺負(fù)羞辱她的人,只有他。
他再恨她折磨她,也不會讓別人動手,必須要親自。
慕言深的情話,聽聽就好,她不必也不敢當(dāng)真!
正想著,身子忽然一輕。
慕言深將她打橫抱起,溫爾晚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勾住他的脖子。
意識到這樣的姿勢太過親密,她又趕緊松手。
“你們應(yīng)該慶幸她沒受傷,”慕言深面無表情,語氣極冷,“唐靜如,我代替唐家好好管教一下你!滾回去面壁思過一個月!不準(zhǔn)出門!”
“張荷!”他直接喊名字,“今年你的生活費,一分都別想拿到!”
這對張荷來說,真是最痛苦的懲罰。
她嫁給慕父之后,過慣了奢華的生活,哪怕慕父死了,她每個月都可以從家族基金里面領(lǐng)取二十萬的生活費。
慕言深一下子斷掉她一年的錢,她大手大腳慣了,還怎么活!
“不行,那是你爸給我的錢。”
“兩年!”
“言深,你你......”
“三年!”
慕言深向來說到做到。
這下,張荷和唐靜如是徹底沒好日子過了。
回到帝景園,管家看見溫爾晚狼狽的樣子:“太太,您這是......”
“沒什么??粗鴩樔耍鋵嵨覜]受傷。”
慕言深坐在沙發(fā)上,扯了扯領(lǐng)帶:“沒受傷?那掌心的是什么?”
溫爾晚一驚,原來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
“你除了會給我添亂,還會做什么?”慕言深目光沉沉的望向她,“我為了你,懲罰張荷和唐靜如,你很驕傲吧?”
她連忙擺手:“我沒有這么想?!?
他冷笑道:“溫爾晚,誰也別想動你這張臉,要劃爛......那也必須是我親自來!”
慕言深看向茶幾上的水果刀。
溫爾晚瑟縮了一下。
“發(fā)什么愣?不會看眼色?”
她只好將水果刀雙手遞給他,小聲辯解:“我今天......沒做錯事情?!?
“亂跑就是你的錯?!?
溫爾晚咬著下唇,低垂著眼。
慕言深就是她的天,他的話,她只有服從的份。
冰涼的刀刃再一次的貼在溫爾晚的臉頰上。
“溫爾晚,你看,一旦離開我,想對付你的人那么多?!蹦窖陨钶p輕的用刀尖拍著她的臉,“而在我身邊,只有我折磨你?!?
她緊緊閉著眼睛,不知道慕言深什么時候就......手起刀落。
大概是被壓迫得太久了,又或者是橫豎都是毀容,溫爾晚竟然反駁了他:“任何人欺負(fù)我,我可以反抗,可以還擊??墒?.....我卻反抗不了你!”
“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不,我不曾欠你,溫家也不欠你!
溫爾晚在心里無聲的吶喊。
刀一點一點的壓下來,稍稍用力,就能劃破皮膚。
“叮鈴——”旁邊的座機,忽然急促的響了。
慕言深拿起話筒:“喂,爺爺?!?
“你馬上過來老宅一趟!”慕老爺子大聲的吼道,“現(xiàn)在立刻馬上!”
“什么事?!?
“還有,帶上你那位新婚嬌妻!”老爺子掛了電話。
慕言深意味深長的看著溫爾晚。
她眼神驚慌,又極力保持鎮(zhèn)定的樣子,倒是有趣。
“算你運氣好?!蹦窖陨钣玫都馓羝鹚南掳?,“這臉,暫時先留著,免得血淋淋的嚇到爺爺?!?
爺爺?
“收拾一下,跟我去老宅?!蹦窖陨罴苤赏龋敖o你五分鐘?!?
溫爾晚踉蹌著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扎好頭發(fā)。
慕家老宅。
比起帝景園奢侈華貴的城堡風(fēng)格,老宅是沉穩(wěn)大氣的四合院,有山有水古色古香。
一進(jìn)客廳,張荷指著溫爾晚尖叫道:“對,老爺子,她來了!她就是溫醫(yī)生的女兒!慕言深竟然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