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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頻言情連載
前世的沈梔不辨是非,錯信渣男賤女,導致自己慘死。這一世,沈梔決定要手撕渣男和白蓮,為自己復仇,同時她還要抱緊自己老公的大腿??墒菫槭裁锤髀反罄卸紒碚宜€將她寵上了天!可她心里只有一人,他只會永遠陪著他。
主角:沈梔霍謹言 更新:2023-09-22 1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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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沈梔霍謹言的女頻言情小說《豪門虐戀總裁的作精女友哪里可以看》,由網(wǎng)絡作家“沈梔霍謹言”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前世的沈梔不辨是非,錯信渣男賤女,導致自己慘死。這一世,沈梔決定要手撕渣男和白蓮,為自己復仇,同時她還要抱緊自己老公的大腿??墒菫槭裁锤髀反罄卸紒碚宜€將她寵上了天!可她心里只有一人,他只會永遠陪著他。
之前小姐睡著了,大夫過來替小姐把脈,說小姐燒壞了嗓子,要仔細養(yǎng)著,至少得三五日才能好。
虞幼窈捂住了小嘴巴,眨巴眨巴地望著春曉,不說話。
春曉雖然覺得奇怪,但小姐沒事了,她心里也覺得高興,也就沒當一回事兒。
見小姐小臉兒潮紅,連頭發(fā)根兒都汗?jié)窳?,連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她體溫正常,這才松了一口氣。
“小姐出了汗,身上不舒坦,廚房里燒了熱水,奴婢叫人準備沐浴?!?
春曉快步走出房間,見外頭值守的丫頭,正湊在一起說話,臉色一拉:“小姐睡了一身汗,你們也不知道看著點,盡往火盆里添碳,怎么做事的,別以為小姐醒了,就可以松懈,熱汗傷身,小姐身子正虛著,汗氣一發(fā),身子哪里受得住?”
幾個小丫頭嚇得面如土色,撲通地跪地認錯。
“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去房里幫小姐重新鋪床,準備小姐沐浴。”
小姐年歲小,一些事都是柳嬤嬤幫忙打點,屋里頭沒有持重的嬤嬤管著,就養(yǎng)成了這些丫頭散漫的性子。
幾個小丫頭低著頭,抖抖嗦嗦地應“是”,連忙進了內(nèi)室。
灶上燒了熱水,一直放在鍋里頭熱著,幾個婆子手腳麻利地提拎著熱水進了浴房,將熱水倒進了浴桶里。
春曉取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琉璃瓶,將瑩綠的藥露倒了進去。
空氣里飄著似有若似的馨香,隱含著藥草一絲一縷的清苦,端是沁人心脾,氣香透骨,這是泉州謝府派人送來的藥露,是祖上傳下來的秘方,專門調(diào)養(yǎng)身體,小姐打小身體就好,甚少生病,便是泡這藥浴的作用。
姐兒打小泡到大。
偌大浴桶里,冒著氤氳的霧氣。
虞幼窈褪了單衣,浸進香樟木浴桶里,不大一會兒,就靠著桶壁,睫眉低垂,迷迷糊糊地打瞌睡。
春曉探了探水溫,拎著半人高的銅壺,徐徐地往里加了些熱水。
如此泡了大概二盞茶(半小時)左右,怕小姐受涼,春曉輕喚:“小姐,醒醒?!?
虞幼窈懵懂地睜開眼睛,由著春曉將她扶起來。
春曉拿過大巾子,將虞幼窈包起來,就著巾子,幫她擦干了身上,將薰了香的衣服套到她身上。
往常大小合適的衣服,這會兒穿在身上顯得有些肥大,春曉愕然,仔細端詳了小姐,竟沒注意小姐瘦了這么多。
春曉輕柔著她的濕發(fā),心里頭發(fā)酸:“小姐,受苦了。”
虞幼窈回到內(nèi)室,小丫鬟將浴房矮幾上的衣裳收撿起來,就聞見一股難以形容的酸餿臭氣,像在臊子水里泡過似的。
她差一點沒有嘔出來。
這身衣服是不能夠再穿了。
內(nèi)室里,春曉拿著巾子把虞幼窈的頭發(fā)絞了半干,又讓小丫鬟取來碳籠,將頭發(fā)徹底烘干。
這會兒,虞幼窈終于想到,她忘記了什么,小手兒往胸前一摸,竟然摸了一個空,她愕然地瞪大眼睛,低頭一瞧,小嘴兒一癟。
“春曉,春曉,我的玉墜子不見了,娘留給我的玉墜子讓我弄丟了,娘……”
“小姐不哭,奴婢使人去找一找,總能找著的?!贝簳砸彩菄樍艘惶?,玉墜子是小姐的心頭寶,往常就寶貴的不得了,她一邊哄著虞幼窈,一邊使著丫頭去幫她找玉墜子。
不大一會兒,整個虞府都驚動了,大家都知道,原配大夫人謝氏留給大小姐的玉墜子不見了。
下人們將虞府每一寸地都扒拉了一個遍,也沒尋著。
虞幼窈哭得厲害,把嗓子都哭啞了,可把虞老夫人心疼壞了,將孫女兒抱在懷里:“窈窈不哭,不哭喔,當心哭壞了身子,玉墜子丟了也就丟了,不打緊,你娘還給你留了許多東西,我都給窈窈收著呢,你快瞧瞧?!?
說完,就將一個紫檀木匣打開,頓時寶光瑩匣,珠玉生輝。
虞幼窈頓時就被吸引住了,打了一個嗝兒,也不哭了:“這,這些都是娘留給我的嗎?”
聽了這話,虞老夫人這心里頭難受極了:“當然是的,祖母哪能騙你?!?
虞幼窈滿臉淚痕的小臉,終于喜笑顏開,高高興興挑了一個羊脂玉佛墜子,放在胸前比劃。
“祖母幫你戴?!庇堇戏蛉四眠^玉佛墜子,幫她戴好。
虞幼窈握著胸前的玉佛墜子,蹦蹦跳跳地坐到梳妝臺前。
打磨光潔的琉璃鏡,映照著白玉佛白璧無瑕,瑩潤通透:“祖母,我戴著娘留給我的東西,就好像娘一直陪著我?!?
“好孩子?!庇堇戏蛉诵念^一梗,忍不住捏著帕子擦了擦眼角,佛童坐蓮是謝氏臨死前,親手掛到窈窈脖子上的,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虞幼窈仔細端詳著玉佛墜子,越看越歡喜,這時,她感覺額頭上熱熱的,似乎有一朵紅紅的花花一閃即沒,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虞幼窈揉了揉眼睛,這下瞧了一個明白,一朵血玉蓮花突兀地浮現(xiàn)在眉心之間,如火似荼,透著莊嚴圣潔。
虞幼窈驚瞪了大眼睛:“祖母,祖母,你看我額頭是不是有朵花花?”
揉了揉她的發(fā)頂,虞老夫人笑了一下:“哪有什么花花,盡胡說,等你再長大一些,可以在額頭上貼花鈿,我的窈窈長得這么水靈,一定會很好看?!?
真的有花花啊,只要她一想花花,花花就浮現(xiàn)在眉心。
窈窈沒胡說!
所以,祖母看不到花花,只有她一個人能看到?
虞老夫人走后,虞幼窈一個人呆在屋子里,托腮望著琉璃鏡子,無憂無慮的小姑娘,終于有了煩惱。
額頭上的花花,就是她在夢中看到的血玉蓮花,而血玉蓮花就是佛童坐蓮玉墜子上,佛童額頭上的血玉蓮花。
她的玉墜子沒有丟?
變成了一朵血玉蓮花,跑到了她的眉心?
虞幼窈心念一動,胖乎乎的手心里,浮著一顆靈露珠子,就是她在夢里喝過的露珠子,露珠子散發(fā)著沁人心脾的蓮香,聞一下,就讓人通身舒暢,她懷疑,她燒壞了的嗓子,也是因為喝了露珠子才好的。
楊淑婉帶著一家子向虞老夫人請了安,命人將成堆的補品擱到八仙桌上。
虞老夫人不咸不淡地點頭,目光停在楊淑婉身邊六歲的虞善思身上,到底是嫡親的孫子,哪有不疼的道理。
哪知虞善思見她瞧過來,一溜煙躲到了楊淑婉后頭,烏溜溜的眼睛悄瞇瞇地看她,充滿了陌生和警惕。
如此一來,虞老夫人頓覺膩味兒,也歇了親近嫡孫的心思,對楊氏越發(fā)的不喜。
楊淑婉沒注意這些,將腕子上一對翡翠玉鐲脫下來,塞到虞幼窈手里:“聽聞窈窈的玉墜子不見了,這對翡翠玉鐲不值當什么,拿著玩罷!”
這話倒是謙虛了。
“翡翠”原是一種生活在南方的鳥,毛色十分美麗,通常有綠、紅兩色。
雄為紅色,謂之“翡”,雌為綠色,謂之“翠”,單一個還好得一些,成雙成對那是極為罕見的。
尤其是這對翡翠水頭十足,“翡”鐲是純正貴重的鴿血紅,濃艷,明媚,“翠”鐲也是難得的祖母綠,綠翡里頂貴的。
單論品相,比起佛童坐蓮還要精貴許多。
這可是楊氏壓箱底的好東西,這一對翡翠送出去,楊淑婉心里頭直放血,可這能怎么辦?
因為佛童坐蓮玉墜子,她和葭葭惹了老夫人不喜,眼下玉墜子丟了,老夫人肯定會算到她們頭上,她不能半點表示也沒有。
畢竟,這個家老夫人是說一不二。
虞幼窈將翡翠玉鐲交給春曉:“謝謝母親。”
楊淑婉心里頭在滴血,勉強控制眼神兒不往翡翠玉鐲上瞄。
這時,外頭又有丫鬟通傳,說是何姨娘帶著四小姐過來了。
緊跟著,就見一個身穿桃紅色纏枝紋窄腰禙子,雪青色挑線裙子的何姨娘,身段嬌柔地走進來,她模樣兒柔俏,嗔嬌,就跟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似的,哪能瞧得出是生了孩子的婦人。
她身后還跟了一個嬌俏可人,十分出挑的少女,正是四小姐虞清寧。
何姨娘對虞老夫人屈身行禮后,看向了一旁的楊淑婉,笑盈盈:“夫人臉色不太好,昨晚上沒有睡好嗎?”
瞧著這小蹄子紅光滿面,身上透著一股子被男人用了力,使了勁兒的騷媚意,楊淑婉銀牙暗咬,面色頓冷。
“葭葭和窈窈還病著,我這個做母親的哪還能睡得著?!弊蛱焖诶戏蛉烁俺粤藪炻?,管家權利都奪了一半,換作誰能睡著得?
這話不是戳她的心窩子嗎?
何姨娘表情略微一頓,柔聲一笑:“夫人慈母心腸,妾自愧不如?!?
柔聲細氣的話,險些讓楊淑婉臉色都掛不住了。
見此情形,虞兼葭拿著帕子掩著嘴兒,輕“咳”了一聲,楊淑婉頓時沒了同妾室掐架的心情,端起茶杯碰了碰,見溫度不燙手,趕緊遞到虞兼葭面前。
虞老夫人看向了虞兼葭,關切問:“身子好些了嗎?”
虞兼葭顧不得喝茶,連忙站起來踩著小碎步,上前福了福身:“勞祖母掛心,孫女兒身子好了許多,沒什么大礙?!?
她雖然瘦弱,但身段兒卻比虞幼窈纖細,規(guī)矩也學得多,一動一靜之間,透著一股子纖柔憐弱之態(tài),顯得儀態(tài)極佳。
虞老夫人雖然不喜歡這個孫女兒,嫌棄她心思多,又一臉喪氣,不吉利,但到底不是硬心腸:“天兒這么冷,你身子骨不好,以后也不用總往我這邊跑,好好呆在屋子里養(yǎng)著吧!”
“多謝祖母體恤,”虞兼葭略松了一口氣,笑容蒼白無力:“大姐姐此番因我遭了罪,我心中難安,想給大姐姐道個歉?!?
虞老夫人沒有說話。
這個孫女兒心思頗多,但人卻比她娘通透多了,至少不會千般借口的糊弄旁人,知道大大方方的認錯,一時間又高看了她一眼。
八歲多的孩子就算真有錯,大人也不會真的計較什么。
虞兼葭知道自己賭對了,向了虞幼窈福了一禮,半個身子都蹲下來了:“大姐姐,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那天她見了虞幼窈胸前的佛童坐蓮玉墜子,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竟然萌生了一種極強烈的渴望,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一定要將玉墜子拿到手。
想著虞幼窈屋里頭好東西多,一向出手大方,一個玉墜子也未必會放在心上,就直接提出交換,還真沒想過,虞幼窈會拒絕。
昨天北院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老夫人甚至還差人過來向她問話,玉墜子丟了,大概是真的丟了。
想到這里,虞兼葭心中一陣失落。
虞幼窈其實很討厭虞兼葭,虞兼葭總是柔弱、嬌病的樣子,走兩步就喘,說幾句話就咳,動不動就忍淚咬唇,楚楚可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父親因此對虞兼葭十分上心,總拿她和虞兼葭比較,覺得虞兼葭乖巧懂事,她頑劣不堪。
偶爾她和虞兼葭發(fā)生一些無關緊要的小摩擦,事兒總能七拐八拐地傳到父親耳里,然后父親就會認為,是她欺負虞兼葭,讓虞兼葭受了委屈,每回父親都會嚴厲地教訓她一頓,事后對虞兼葭更好。
后來,祖母就讓她離主院的人遠些。
虞兼葭保持著歉意曲身的姿勢都好一會兒,虞幼窈卻愣在那里,沒有開腔,其他人以為她不原諒虞兼葭。
屋子里靜謐下來,連同瑞腦香首里的一縷白煙也是一絲不茍裊裊升騰。
虞兼葭小臉兒又白了幾分,額頭上隱隱溢出了細汗。
保持著同一個姿態(tài)久了,就覺得腰酸腿麻,身子也有些搖搖欲墜,覺得胸悶難受,頭暈目眩。
可把一旁的楊淑婉心疼壞了,心里狠罵了虞幼窈一通。
虞兼葭心里委屈,眼眶兒紅紅地望向虞幼窈,連聲音也帶著哽咽:“大姐姐,不愿意原諒我嗎?”
虞幼窈轉頭看向虞老夫人:“祖母,三妹妹為什么向我道歉,她是做錯什么了嗎?”
虞老夫人一下子就愣住了,這才想到后宅里這些彎彎道道,窈窈一個九歲的小娃兒哪里懂得?
虞兼葭直言道歉,可不把人給弄懵了?
Ps——
人物表:大房
虞老夫人
大老爺:虞宗正
原配:泉州謝府謝柔嘉,已逝
繼室:楊淑婉
妾室:何姨娘
嫡長女:虞幼窈
嫡三女:虞兼葭
嫡四子:虞善思
庶四女:虞清寧
拍了拍孫女兒的手,虞老夫人淡淡地看著堂下的少年。
少年重新抬起頭來,恭敬道:“侄孫幽州周氏子,父取名令懷,字景之,見過舅祖母,因腿腳不靈便,若有失禮之處,還請舅祖母見諒?!?
說完,他將擱在膝蓋上只有巴掌大小的黑檀木匣子,遞給了一旁的柳嬤嬤。
柳嬤嬤接過,轉頭送到了虞老夫人手中。
虞老夫人輕撫著匣子上貼金鑲玉的浮雕牡丹,神色間充滿了懷念:“這個匣子,還是當年妙芙遠嫁幽州時,我送給她的添妝,沒想到這么多年,她竟然還留著?!?
屋子里氣氛有些凝重,其他人也都心有戚戚。
虞妙芙是虞老爺子的嫡親姐姐,虞老夫人在閨中時,就和這個大姑子感情不錯。
后來虞妙芙遠嫁幽州衛(wèi)指揮僉事。
幽州離京兆遠了些,虞妙芙嫁人后,攏共回娘家不到五指之數(shù),兩家雖然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但天長日久,關系難免生疏下來。
思及往事,虞老夫人眼眶有些濕潤,捏著帕子按了按眼角:“我上次見她,還是三十多年的事兒,沒想到這一別,竟是……”天人永隔!
三年前北狄進犯北境,幽王鎮(zhèn)守失利,導致北境連失三城,百姓死傷無數(shù)。
后來朝庭查出幽王貪墨軍晌,與北狄勾結,意圖謀反,皇上震怒,幽王府被抄家滅了滿門,幽州一應官員殺的殺,流放的流放。
周家被擼了官職,親戚好友皆是避如蛇蝎,沒過多久,家里就剩虞妙芙和周令懷這祖孫倆。
不久前,連虞妙芙也去世了。
虞幼窈好奇地看了一眼周令懷,見他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湊到祖母跟前,想看看匣子里放了什么東西。
虞老夫人打開匣子,里面擺著一封信,還有一個拇指大小的雞血石印章,色鮮紅如雞血瑰麗,形精巧而高雅。
印章上頭刻了一個“虞”字,翻開印底,有淡紅色的印泥,上頭刻了一個“妙”字。
是虞妙芙的私印。
這是虞妙芙的父親,虞老太爺在虞妙芙出嫁時送給她的,女兒遠嫁,父親憂心女兒前程,親手刻下印章的同時,也刻下了虞家對虞妙芙情份。
虞老夫人忡怔良久后,幽幽一嘆,連信也未看,就合上了匣子:“這些年,當真是苦了妙芙。”
周家被擼了官職,沒有下獄、殺頭、流放,也是虞家從中斡旋的最好結果。
饒是如此,虞妙芙在幽州日子也很不好過。
可皇上對幽州不放心,虞家就是有心幫襯,也無能為力,以致于這三年來,與虞妙芙徹底斷了聯(lián)系,虞妙芙那邊的情形也是半點也不清楚。
還是昨天,門房接到了周令懷的拜帖,家里使人去客棧打聽,這才知道虞妙芙幾個月前因病過世,其孫周令懷尚未及冠,不頂門戶,只好帶著仆從上京投奔虞家。
這才有了虞家一大家子齊聚一堂,等著周令懷登門一事。
好在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幽州的局勢也穩(wěn)當了一些,一個腿腳不靈便的遺孤,倒也不妨礙什么。
虞老夫人面上的傷感,不似作偽,周令懷垂著頭:“祖母走得很平靜,舅祖母不必介懷。”
心中有了權衡,虞老夫人便對周令懷道:“你就安心住在虞家。”
周令懷低聲道:“有勞舅祖母?!?
見他氣定神閑,姿態(tài)雍容,言談之間不卑不亢,進退知禮,自有一股與生俱來的矜貴,虞老夫人對周令懷也多了幾分真心。
接下來,柳嬤嬤帶周令懷認人,周令懷恭恭敬敬一一見禮,虞宗正等人身為長輩,難免要多說幾句歡迎勉勵的話。
場面實在太無聊,虞幼窈都有些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長輩認完了,輪到了同輩。
柳嬤嬤抬頭望虞幼窈方向一看:“這是府里的大姐兒,名幼窈,小名窈窈,今年九歲,生母泉州府謝氏。”
捂著小嘴兒打呵欠的虞幼窈一個激凌,一骨碌地從榻上站起來,摸了一下嘴角,不由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流口水。
周令懷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向她淡淡點頭:“表妹好。”
眼前的小姑娘生得圓胖一些,但是身量均稱,透著圓潤精致,小圓臉精致可愛,眉目間秾麗暗藏,一雙睡鳳眼不大不小,似鳳尾微微上挑,眼中似含煙,目內(nèi)似含情,似喜還嗔勝桃花三分。
這般已是嬌色天成,艷光初露。
虞幼窈似模似樣的福了一身,聲音溫軟:“表哥好。”
小姑娘歪著小腦袋笑得一團喜氣,笑容干凈明澈,周令懷將自己準備好的禮物遞了出去:“我身無長物,唯有親手譽寫字帖尚能聊表心意,還望表妹莫要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庇萦遵鹤炖镎f著,已經(jīng)迫不及待將字帖接過來,當場就打開來瞧。
旁邊的虞老夫人眼神不由一頓。
潔白的生宣紙上,一排排行楷小字,如云行流水,秾纖間出,風骨灑落,筋骨天成,且剛健于婀娜之中,行遒勁于婉媚之內(nèi)。
就這么一手字,就能稱得上是驚才絕艷,想必書讀得也好。
上面譽寫的是《藥師經(jīng)》,家中有長輩禮佛,贈送經(jīng)文字帖一準是沒錯的。
周令懷在準備禮物之前,必然是打聽過一些虞府里的基本情況。
由此便能瞧出,他不僅有驚艷之才,還有縝密之城府。
可惜身體殘缺之人,不能入仕,虞老夫人看了一眼他的腿,心里頭好一陣惋惜。
虞幼窈見其中一段經(jīng)文十分眼熟,忍不住當場念道:“愿,身如琉璃,內(nèi)外明徹,凈無瑕穢,光明廣大,功德巍巍,身善安住,焰網(wǎng)莊嚴,過于日月,幽冥眾生,悉蒙開曉,隨意所趣,作諸事業(yè)?!?
正是她在夢里見過的經(jīng)文,她很喜歡這一段經(jīng)文。
周令懷忍不住抬眸看了小姑娘一眼,眼中掠過一絲驚訝。
“表哥的字兒寫得真好看,”虞幼窈愛不釋手地拿著字帖兒,就算不懂書法,也能瞧出這字寫得好看,想到自己寫的跟狗爬了的字,不禁嫩臉一紅:“改明兒找人裱著掛到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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