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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又在撒狗糧

灞上風(fēng)雪作者 著

女頻言情連載

一朝穿越,身為現(xiàn)代女法醫(yī)的余初瑾成了被流放的犯官之女,開局就面臨著各種小人的見縫插針,各種惡人的落井下石。對此,女人毫不在意,因為對于她而言,打架、種田、經(jīng)商、虐渣都不再話下。且看這個霸氣女人,如何華麗逆襲,給眾人來個措手不及……

主角:余初瑾,汪東良   更新:2022-07-15 22: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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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余初瑾,汪東良的女頻言情小說《夫人你又在撒狗糧》,由網(wǎng)絡(luò)作家“灞上風(fēng)雪作者”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一朝穿越,身為現(xiàn)代女法醫(yī)的余初瑾成了被流放的犯官之女,開局就面臨著各種小人的見縫插針,各種惡人的落井下石。對此,女人毫不在意,因為對于她而言,打架、種田、經(jīng)商、虐渣都不再話下。且看這個霸氣女人,如何華麗逆襲,給眾人來個措手不及……

《夫人你又在撒狗糧》精彩片段

大齊朝,永和十六年,帝,司馬氏。

余夢婕……哦,她現(xiàn)在不是余夢婕,她現(xiàn)在是余初瑾。

余初瑾翻了個身,繼續(xù)梳理著腦海里那些亂七八糟的線頭。

永和十四年,因不滿國子監(jiān)祭酒宋原吉辦學(xué)嚴(yán)酷,餓死監(jiān)生之事,學(xué)錄管征言先是向永和帝提出控訴,不想永和帝不予理會。管征言便設(shè)法和同鄉(xiāng)吏部尚書余昊商量,由余昊出文書斥令宋原吉致仕。不想,宋原吉在向永和帝辭行時,卻說是被管征言和余昊逼他辭官。

永和帝大怒,當(dāng)即將參與此事的余昊,管征言以及另外一名學(xué)錄梁敬,學(xué)正楊觀都?xì)⒘?。家中妻兒流放三千里之外的慶州府莘唐縣龕谷寨的苦寒之地。

余初瑾便是余昊的長女。

余昊的夫人溫氏雖然已經(jīng)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但因為之前一直過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加之本身容貌皎好,是故,雖然已過而立之年,可看起來卻仍似花信少婦一般。

因著身邊的銀兩已經(jīng)用光,為生計著想,余氏不得不跟著鄰居田氏,到六十里外的莘唐縣蔣千戶家做下人,日子長了,龕谷寨起了謠言,說溫氏去蔣家做下人,其實是想要攀蔣千戶這個高枝。

流言傳到了余初瑾的耳朵里,余初瑾和溫氏大吵了一架,堅決不同意溫氏再去蔣家,溫氏自然不能同意,畢竟眼下一家人就指著她做下人的錢過活,她如果不去,不是全家都得等死?

余初瑾見說服不了溫氏,氣急之下,懸梁自盡。所幸發(fā)現(xiàn)得早被救了下來,但再睜開眼時,余初瑾已經(jīng)成了看現(xiàn)場時失足墜落死亡的現(xiàn)代女法醫(yī)余夢婕,當(dāng)然也可以說是余夢婕成了余初瑾。

唇角扯起抹自嘲的笑,余初瑾翻了個身,安靜的小院里卻突然響起一片嘲雜的聲音。

“幼瑾,你姐姐呢?你娘出事了!快,把你長姐還有哥哥都喊來!”

院子里響起田氏急切的聲音。

床上躺著的余初瑾,猛的翻身坐了起來。

溫氏出事了?

溫氏出什么事了?

沒等她想明白,外面突然響起余幼瑾嘶聲裂肺的哭聲,“娘,娘,娘你怎么了?”

余初瑾胡亂的趿了鞋子往外跑。

門外院子里,稀稀拉拉的站著十幾個人,最打眼的卻是中間穿一身靛藍(lán)綾緞袍子,高大身材的中年漢子,而在中年漢子的腳下霍然是一副門板,門板上躺著雙眼緊閉,面如紙色的溫氏。

六歲的余幼瑾趴在地上,抱著溫氏撕心裂肺的哭著喊“娘”。

“這……這是怎么了?”余初瑾幾步上前,蹲下身伸手去摸溫氏的臉,不著痕跡的將手指停在溫氏頸側(cè)的大動脈上,嘴里則說道:“你醒醒,你這是怎么了?你醒醒啊……”

觸手的冰涼以及死寂的大動脈告訴余初瑾,溫氏她死了,死了甚至有兩三個小時!

余初瑾抬頭看了田氏,“田嬸,發(fā)生什么事了?她……我娘她怎么會變成這樣?”

田氏目光閃爍的躲過余初瑾的目光,輕聲說道:“千戶家今天除塵,你娘從廊下經(jīng)過的時候,不小心被落下的瓦片給砸著了。”

余初瑾的目光下意識的朝溫氏看去,溫氏的頭被白色的布包得像個豬頭,太陽穴一側(cè)隱隱露出些許的血跡。如果是被瓦片砸著了,不是應(yīng)該頭頂或腦后受傷嗎?怎么溫氏看著卻是太陽穴受了重創(chuàng)?

余初瑾才要說出自己的疑惑,卻在對上田氏身側(cè)正滿目打量的中年漢子的目光時,話峰一轉(zhuǎn),問道:“那為什么不給我娘請大夫?”

“請過了。”田氏急切的說道:“可是大夫說……說,說你娘不行了。”

“不行了?”

余初瑾的目光再次落在溫氏身上,溫氏嬌好的臉白的像紙,嘴唇失去了原有的顏色,血水滲透了白布包扎的額頭,有些在臉上結(jié)伽,落在脖子和衣裳上的已經(jīng)變成了黑紫色。

“我們千戶說了,人是在我們家出事的,這五兩銀子你們拿著,給她買副棺材埋了吧。”

中年漢子將五兩散碎銀子扔到余初瑾腳邊,帶著下人掉頭便走。

五兩銀子?一條人命!

余初瑾猛的抬頭朝中年漢子看去,“五兩銀子,一條人命?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中年漢子步子一頓,回頭看了余初瑾,臉上綻起抹涼薄的笑,一字一句道:“在莘唐縣我家大人就是王法!怎的,你不服?”

余初瑾咬緊了牙關(guān),目光死死的盯著中年漢子,稍傾,同樣一字一句問道:“她……我娘,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中年漢子冰碴子似的眼睛掠過抹陰毒,“被跌落的瓦片砸死的,怎么,你不信?”

“我……”余初瑾才張嘴,身側(cè)的田氏突然一把攥住了她,壓著嗓子說道:“初瑾,初瑾啊,想想攸寧和幼瑾。你娘已經(jīng)沒了,你再有個好歹,他們倆怎么活?”

田氏的話,讓余初瑾狂暴到幾欲炸裂的心,瞬間冷靜了下來。

目光下意識的落在喉嚨都哭啞了的余幼瑾身上,是啊,她可以不顧自己,大不了再死一回??桑瑴厥虾陀嚓涣粝碌倪@一雙兒女,余攸寧,余幼瑾怎么辦?

 


念頭才起,耳邊響起道凄厲的哭聲。

“娘……”

是比余幼瑾早出生半刻鐘的余攸寧,正跌跌倒倒狂喊著朝這邊跑來,因為年紀(jì)小腳步不穩(wěn),不長的一段路,連著摔倒了好幾回,很快摔得鼻青臉腫的余攸寧跑進(jìn)院子,一頭扎在了門板上的溫氏身上。

“你起來,你快起來,我不要你躺在這上面!”余攸寧扯著門板上的溫氏,哭喊道:“你答應(yīng)過我,說要帶我回京城見爹爹的,你騙我,你起來。”

“哥,娘死了,她死了!”余幼瑾站在一邊,哭著說道。

“你胡說!”余攸寧生氣的瞪了余幼瑾,“娘,她不會死的,她怎么會死!”

余幼瑾被余攸寧吼得怔了怔,下一刻,委屈的朝余初瑾看了過來,“長姐!”

余初瑾上前,攬了余幼瑾在懷里,對眼睛瞪得像銅玲,眼淚簌簌直往下掉的余攸寧說道:“她死了,是真的死了。”

“你胡說,娘,她不會死的。”余攸寧喊道。

余初瑾松開余幼瑾,一把扣了余攸寧的手腕,然后指著木板上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的溫氏,說道:“你給我看清楚了,她死了。我要你給我記住,記住她現(xiàn)在的樣子。還有你給我記住了,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你記住了沒!”

“初瑾!”一側(cè)跟著落淚的田氏聽到余初瑾的話,嚇得臉都白了,一把扯住余初瑾的手,“你這丫頭,你瘋了不成?你娘她……”

“伯母,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余初瑾打斷田氏的話,問道。

田氏看著余初瑾的目光驟然一緊,許是余初瑾的目光太過駭人,也可能是余初瑾說中心思。田氏避開初瑾的目光,咬牙道:“千戶家今天除塵,你娘是被房檐上掉落的瓦片砸死的。”

“伯母你撒謊,瓦片怎么能砸死人?”余攸寧突然說道。

田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末了,狠狠一跺腳,說道:“你娘她確實是被瓦片給砸得,千戶家請了大夫,可傷得太厲害,大夫才來你娘就咽氣了。你們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話落,轉(zhuǎn)身便急急朝自己家走去。

余攸寧要追上去,被余初瑾一把扯住。

“長姐,”余攸寧看了余初瑾,哭道:“我要去問她,問清楚,娘,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余初瑾卻輕輕搖頭,說道:“別去了,別讓田伯母她為難。”

話落,她轉(zhuǎn)身朝那些圍著看熱鬧的人說道:“能不能請哪位大伯大叔幫幫忙,把我娘抬到屋里去。”

雖然說她們是外來戶,但龕谷寨半個寨子住的都是流放的犯官和家屬,可以說大齊朝三分之一犯事的官員都被流到這里,經(jīng)年累月,便形成了眼下的局面,流放來的犯官及家屬集中在了西邊成了西寨,而龕谷寨的原住民則集中在東南邊的仙女峰下,日久天長成了東寨。

也因此,余初瑾的話聲才落,人群里便走出幾個雖瘦但卻精壯的漢子,幫著將溫氏抬進(jìn)了屋里。

“攸寧,你和幼瑾去燒水,我等會要給娘擦身子。”余初瑾對余攸寧說道。

余攸寧牽著哭得打噎的余幼瑾去了廚房。

雖然只有六歲,但往鍋里加水,給灶膛添火,兩個小家伙已經(jīng)做得爐火純青。

不多時,熱水燒好。

余初瑾把余攸寧和余幼瑾打發(fā)到外面,她擰了帕子開始替溫氏擦洗。

溫氏的身子早已涼透,四肢也變得僵硬。

擦拭好身子后,余初瑾去解溫氏頭上纏著的白布,隨著最后一層白布解開,溫氏太陽穴上一塊塌了的血窟窿頓時暴露在眼前,余初瑾放下手里的帕子,仔細(xì)的察看起傷口來??粗『⑷^大的一片血窟窿,余初瑾想到,溫氏是存了必死之心的吧?到底是什么樣的事情使得溫氏能舍得下年幼的三個孩子,而一意求死呢?

余初瑾嘆了口氣,拿帕子蘸了水仔細(xì)的擦洗起傷口和附近的血漬,收拾好溫氏的遺容后,她將溫氏漆黑卻失了光澤的長發(fā)編了個垂在胸前麻花辮,又找了塊白布蓋在了溫氏的臉上。

一切弄妥,余初瑾跪在溫氏身前,輕而鄭重的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一雙兒女養(yǎng)大成人,你的仇,我也一定會替你報。”

對著溫氏珍而重之的磕了三個頭后,余初瑾把打發(fā)到外面的余攸寧和余幼瑾喊了進(jìn)來。

“你們想回京城嗎?”

余攸寧和余幼瑾抬頭看了余初瑾,兩年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生活,讓兩個原本玉雪可愛猶如金童玉女的少爺小姐變成了小乞兒的模樣,巴掌大的臉瘦得脫了形,漆黑溜圓的的眼睛少了往日的靈動,而多了些許的木訥遲滯!

好半響,才響起兩人怯怯的聲音,“想的,長姐。”

余初瑾看著倆人,點了點頭,說道:“想回京城,那以后就要聽長姐的話。長姐答應(yīng)你們,一定會帶你們京城。”


余夢婕是個講究因果的人,既然她借了余初瑾的身,那也就一并承擔(dān)了屬于余初瑾的責(zé)任!

余攸寧沒有吱聲,目光間有著些許的疑惑。

余幼瑾卻問道:“長姐,你什么時候帶我和哥哥回京城?”

“不急。”余攸寧攬了余幼瑾,“等你長到像長姐這么大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回京城了。”

不同于余幼瑾的懵懂,余攸寧到底是個男孩子,且天姿異常聰穎,他早就聽人說過,他們這些犯官家屬,是皇上金口玉言定的流放之罪,如果沒有皇上開口,他們一輩子都得留在這!

可是對上余幼瑾滿目的希冀,余攸寧把那句“你撒謊”默默的咽了回去。

“長姐,不但要帶你們回去,還要把你們的娘也帶回去。”余初瑾輕聲說道。

余幼瑾癟了嘴,哭道:“娘,她死了!”

“死了,我們也要把她帶回去,把她葬在你們父親的身邊。”余初瑾輕聲說道。

她知道,余昊和溫氏很是恩愛,從微末到富貴直至死亡,余昊的身邊從來只有溫氏一人!

溫氏她一定也很想,死后和余昊葬在一起吧?

余攸寧沒有吱聲,只是默默的看著門扇上的溫氏,突然問道:“長姐,娘,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余初瑾沒有回答余攸寧的話,而是一字一句的說道:“攸寧,記住,你娘,她死在蔣家。”

余攸寧蹙眉,似是不明白余初瑾話里的意思。

但余初瑾,已經(jīng)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對兄妹倆說道:“好了,你們收拾下,等下我送你們?nèi)ヌ锊讣易∫煌怼?rdquo;

“為什么?”余攸寧不解的問道:“為什么我和幼瑾要去田伯母家???”

自然是因為蔣家留下的那五兩銀子買命錢了!

龕谷寨地處荒涼,周遭山高林密多瘴氣,這樣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下,生活在這里的人常年食不飽腹,衣不蔽體。

蔣家那個管事模樣的男子,卻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扔下五兩銀子。五兩銀子,足夠一家?guī)卓诔杂靡荒炅?,這么大一筆銀子,不知道暗中被多少人惦記在了心上。

今天晚上,一定是個不平常的夜晚!

蔣家……余初瑾眸底綻過一抹寒芒,是打著斬草除根的主意吧?

可惜的是,只怕要叫蔣家失望了,有她在,溫氏的仇她要報,余攸寧,余幼瑾她也要護(hù)著!

“別問了,不是說了要聽長姐的話嗎?”余初瑾輕聲說道。

簡單的給倆人收拾了一番,就著夜色,帶了倆人去了百步之外的田氏家。

田氏看到門外站著的余家三姐弟,一瞬怔在了原地,問道:“初瑾,你這是……”

“伯母,攸寧和幼瑾年紀(jì)還小,我擔(dān)心他們會害怕,晚上讓他們在你家和東良,巧云擠擠,明天一早我再來接他們回去。”余初瑾說道。

田氏臉上有片刻的猶豫,但最終還是開口說道:“行,讓他們進(jìn)來吧。”

余初瑾謝過田氏,將并不情愿的余攸寧和余幼瑾推了進(jìn)去,又交待了兄妹倆幾句,這才轉(zhuǎn)身慢悠悠的往自己家走去。

田氏還是姑娘時便跟著家人流放到龕谷寨,嫁的男人汪六平也是龕谷寨的,膝下的一子一女也是在龕谷寨生下的。也因為如此,汪家兄妹倆和住在龕谷寨仙女峰下的原著居民混得很熟。

“東良,巧云,你們出來。”

不多時,和余初瑾同齡的汪東良走了出來,比余家兄妹倆年長三歲的汪巧云緊隨其后,兄妹倆看到站在門口的余攸寧和余幼瑾,怔了怔。

按說溫氏死了,余攸寧和余幼瑾是要守夜的。

田氏上前牽了余攸寧和余幼瑾的手,對兄妹倆說道:“東良,你晚上帶著攸寧睡,幼瑾、巧云,晚上我們娘仨睡。”

“伯母,汪大伯呢?”余攸寧問道。

“我爹跟著黎大伯他們進(jìn)山打獵了,要好幾天才能回來。”汪東良說道。

田東良嘴里的“黎大伯”便是住在東邊仙女峰下的龕谷寨原住民,龕谷寨沒有流放犯人來之前,整個寨子的人都姓黎,是后來,隨著這里變成流放犯人集中地后,慢慢的男女通婚,寨子里這才有了其它姓氏。

夜,如期而至。

余初瑾點了盞豆油小燈,默默的守在溫氏的身側(cè)。

別問她為什么不怕死人,對于前世一直和死人打交道的她來說,別說這屋里躺著的還是原身的親娘,就算是個十惡不赦的暴徒,她也未必會眨下眼。

時間慢慢流逝,隨著三更鼓響,夜越發(fā)的靜也越發(fā)的黑了。

余初瑾坐的有點累,便起身活動活動手腳,便在這時,院子里響起“咚”的一聲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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