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站起來,背著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謝氏,方才那一下我不與你計較,你做了這么多,不就是想讓我與你圓房嗎?今日我歇在你屋子里,來伺候你的夫君更衣吧!”
他將雙臂一展,姿態(tài)高傲。
謝蘊(yùn)顏都笑出來了:“宋淮之,你說我們朝廷下次打仗,可不可以讓我哥哥舉薦你啊?”
宋淮之頓了頓:“也不是不行,我做軍師是很合適,但你別想讓我對你有什么感激,岳家?guī)头雠?,是分?nèi)之事。你最好告訴你哥哥,他對那個杜子建……”
謝蘊(yùn)顏噗嗤笑出來,越笑越大聲,幾乎停不下來!
“哈哈哈……”
宋淮之總算明白過來了:“你笑什么!”
謝蘊(yùn)顏扶著床邊,笑得眼淚都要掉了:“您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舉薦你去戰(zhàn)場用你的臉皮做盾牌,必定是刀槍不入啊!”
“你!”宋淮之抬起手指,氣沖沖地指著謝蘊(yùn)顏!
她竟敢這般羞辱他!
謝蘊(yùn)顏笑得還沒停呢:“做城墻也行啊,我覺得你臉皮比城墻更厚……”
宋淮之再也忍無可忍,走上去舉起巴掌就要打她!
而謝蘊(yùn)顏再次飛起一腳,又將他直接踹飛……
這是宋淮之第三次被踹飛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肚子眼神像是要?dú)⒘酥x蘊(yùn)顏!
“謝蘊(yùn)顏,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休了你?!若非是母親攔著,你這種潑婦我早就休了!”
謝蘊(yùn)顏哼了一聲:“你有什么顏面休了我?要是休也該是我休了你!宋淮之,我告訴你,你這種毫無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我謝蘊(yùn)顏也看不上,并未打算與你過上一輩子!
要么,我們和離,給我一封放妻書,我立馬搬出你們宋家,要么咱們就走著瞧!”
她會將宋家整得七零八落!
若是宋淮之現(xiàn)在選擇和離,她興許還沒有那么好下手,報復(fù)宋家的人。
他越是堅(jiān)持不肯和離,她下手就會越干脆。
宋淮之爬起來,一甩衣袍:“你做夢!和離有傷我宋家門楣,要么休妻,要么你就只能忍耐,親眼看著我寵愛妾氏!謝蘊(yùn)顏,是你自己不要臉,從明日起,我們走著瞧!”
他氣沖沖地走了,回去之后又寫了一封休書。
可是越寫越覺得不能就這樣算了。
讓謝蘊(yùn)顏完璧之身離開宋家?那太便宜她了!
他得想辦法先要了她,而后再找人侮了她的清白,如此以來,便可成功拿捏她了。
第二日,謝蘊(yùn)顏一大早便起身打算回娘家。
沒想到剛到謝家坐下來,宋淮之竟然也跟了來。
他頂著一張快爛了的臉對著謝太傅與謝侍郎行禮:“岳父,大舅哥?!?br>
謝明朗懶得搭理宋淮之,倒是謝太傅笑了笑:“淮之今日怎么有空過來?恰好我們喝喝茶說說話。”
謝蘊(yùn)顏轉(zhuǎn)頭去看望她娘阮氏去了,宋淮之則是去同謝太傅說話。
謝明朗不想同宋淮之說話,直接跟著謝蘊(yùn)顏一起去看望阮氏。
“蘇姨娘這些日子安份多了,沒有輕舉妄動,只是三不五時還是要賣慘,利用苦肉計表達(dá)自己的忠心。她給咱娘送的藥都喂給貓吃了,貓兒……已經(jīng)有兩只都是生命垂危的地步。
幸好及時送出去找大夫給治療了一番才保住了性命。這蘇姨娘十分歹毒!只是她的藥不知道到底是從哪里弄到的,還沒有查到證據(jù)?!?br>
謝明朗提到蘇姨娘,眉頭緊緊皺著。
謝蘊(yùn)顏點(diǎn)頭:“哥哥,我也是這樣想的,暫時不能打草驚蛇,蘇姨娘一個人怎么會尋到連太醫(yī)都查不出來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