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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夢中記憶

發(fā)表時間: 2024-04-17

一大一小身影向著夕陽的方向不急不緩地前行。

“我叫燭攬佛,你叫什么?”

“單字松,名…我打算換了?!?br>
“哦?”

小孩既不怕人還有自己的想法,聰明的孩子。

“臭老哥不要我了是嗎?”

她沒有告知對方自己改過的名叫什么,而是當下情況里問了最該問的問題。

不到七歲的孩子問出這話沒有一點的悲傷,只是滿臉的倔強。

他沒有立刻反駁也沒有承認。

“除了你哥還有誰不要你了?”

“爹娘,還有叔叔嬸嬸?!?br>
“這么遠的事還記得呀?”

“我也記不清了…但我知道我跟臭老哥可不是同一個娘親生的?!?br>
她語氣篤定。

“哈哈哈你真記錯了,他可不是這么說的?!?br>
燭攬佛真的在嘲笑她。

小孩對莫名來的嘲笑很不舒服,叉腰噘著嘴等了許久也不見他繼續(xù)說下去。

“那你倒是說呀!

他說什么了,又為什么不要我了!”

燭攬佛看了她一眼,思索了一下。

“啊是這樣的,你與他真的是親生兄妹,不必懷疑?!?br>
“我不信…但你繼續(xù)說?!?br>
“哈,好。

只不過那時尊夫人身患重疾又懷有身孕,令尊就陪夫人到處求醫(yī)問藥,他們身在遠方而初期忙著處理家務事,于是并未告知于他?!?br>
“尊夫人去后,令尊見他為了家業(yè)如此盡心盡責就不好意思再提,既怕初期見到你傷心,又怕他覺得你們娘親用命就換了你這么個沒用的豆丁,對你心懷芥蒂?!?br>
燭攬佛笑著望她,慢慢講述著小孩可能期待著的前因后果。

見她眼睛突然亮了,看到自己望著她,又立馬收回并換上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有些好玩。

“哦?

是嗎?!?br>
小孩淡淡說著。

“實際上令尊把你初期哥想得狹隘了,令尊走后,你跟著他生活的這幾年里,他可有虧待你?”

小孩沉默了很久,似乎在吸收和比對這些龐大的信息。

“哼,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他是我親哥,我剛才那樣說只是試探你,如果他什么都沒跟你講,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話,就算他趕我走我也不會跟你走?!?br>
很好,看起來似乎真的高興了起來。

“至于臭老哥為什么這么做…”她撓了撓鼻子。

“隨他去了,其實我還真不想跟著他。

自己既不會打架也不讓我找人打架,好好的人天天就只知道看些爛話本,他是我見過最最最最無聊的人!”

小孩說到后面就吼了起來,想必是想要有心人聽到。

“英雄所見略同呀,今日偶得小知己實在是萬幸?!?br>
燭攬佛也提高了聲音,身后的人影靜默站立,目送二人離去,不再跟蹤。

“切,反正我跟誰都一樣,就是行李總是搬來搬去的,麻煩!”

“誰教給你的使鞭?”

燭攬佛看著她腰間別著的長鞭。

“很簡單,自學的?!?br>
心中郁結打開,小孩擺了擺手,又跑著跳著加快了步伐,將他甩在身后。

滿頭的小辮子左右甩動著,儼然一副要當老大的模樣。

是個好孩子。

客棧長息人在客棧里醒了,煩人的很,又夢到小時候的事。

距她離開世貞己經(jīng)三天過去了,不出所料的沒有人尋她,但她清楚知道自己有被監(jiān)視著。

肯定又是察室的人。

也好,她摸了摸鼻子,自己武功平平,只要別擋了她的路,有這些人暗中看著也不算什么壞事。

說起這個夢來,小時候她特喜歡耍長鞭,第一支長鞭就是那個記憶里己經(jīng)模糊的親哥蝎子給買的。

那會練得很起勁兒,在當時周邊的小朋友甚至大朋友沒有一個打得過她,后來有點玩過頭了被初期哥教訓了一頓,不準再在人前耍鞭和欺負人。

從那以后就算平日里練習的時候她也學著收力,時間長了,不知道是在舒適區(qū)里待久了還是從來都太高估自己,越耍越吃力。

再到后來跟著燭攬佛,他也不是沒有請世貞里厲害的師父教自己,但自己就是有一陣子心里使不上勁,甚至產(chǎn)生了放棄的念頭。

不甘心放棄又實在煩悶,結果就是越來越不上心。

燭攬佛起先還會時常叮囑她要堅持,后來世貞世的人多了他也懶得管自己了。

失去唯一的鼓勵后,果然就一發(fā)不可收拾的荒廢了。

長鞭在房間的柜子上不知道積了多少灰。

之后再練其他的東西都覺得不及長鞭舒服,挑挑撿撿的她也煩自己這個樣子,干脆什么也不學,只是靠著一些童子功和三腳貓的功夫在外面闖來闖去的。

世貞剛建立的最開始大家還挺看好她,有的人還會畢恭畢敬地喊她一聲大長老。

…尷尬。

也不配。

…她長息人活了這么久,好像一件事也沒辦成過,想到這多少有點挫敗。

“起床吃飯嘍!”

人各有命,或許自己命里就不適合練各種兵器,反正再怎么垃圾被人欺負了也還有燭攬佛給她兜底。

剛下到二樓就看到大堂中有一行服裝統(tǒng)一的人坐在樓梯旁的角落處。

一身黑袍,帷帽壓的很低,許是什么教派成員不愿惹人注意。

江湖人士都挺奇怪的,說是不想被人關注就躲在一個角落里,但那陣仗和裝扮又巴不得人人曉得他們的存在。

她雖然闖南走北,但認識的人真挺少,武功低微人也不聰明,見到這樣成群結隊的江湖人會自動讓道。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這樣的三無人士,認識的人越多越雜只會更讓自己處在不利地位,所以平時跟小老百姓地痞流氓打交道更多。

雖然有察室的人看著,倒也不會上趕著去惹是生非,有些臉還是要的,省的被燭攬佛抓到把柄狠批一頓。

于是她選擇坐在二樓并且隔他們有兩處桌子遠的地方坐下,喊叫了幾聲要了幾個小菜幾盅小酒。

??隙ú荒芨麄兯?,但偷聽嘛…還是要的。

“要我說,我就該去察室待著,人不突出武功不突出,普通到會被小二哥忽略的程度,去察室才不至于屈了我這個才。”

察室由于要時刻監(jiān)聽,所以必須做足了防備,要讓人降低戒備就需要他們各方面都得很普通。

長息人小聲嘟囔著。

在在場的所有人看來,她絕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茶客了,還是看起來有點窮的那種。

“客官,您要的二十壇酒給您送上來了,幾位真是好酒量!”

小二哥邊招呼著人邊奉承著那些人。

嗯?

這些人什么時候要了酒…興許是自己到來之前吧。

五個瘦瘦弱弱的人要了二十壇酒,看來不是要在這待上一會,就是還有人要來。

其中一個人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小二離開,這手還…還真挺好看,就不怎么像習武之人的手。

細細瞥了幾眼,的確沒見到這幾人身上有什么兵器。

不過也許他們擅長使陰的也說不定,那又大又長的袖口里不知藏了多少要人性命的利刃毒藥呢。

長息人撇開了眼睛。

不知怎么的,那幾人從始至終一句話也不說,酒也沒動,要說是這樣是為了避人耳目有點奇怪了,不如說越來越招人在意。

長息人窸窸窣窣,吃了吃喝了喝,還是沒等到他們開口講話,莫非是什么能用腦子交流的教派,類似話本里的千里傳音?

雖然不可能,但自己這個想法挺牛的,想學。

小小的堂中不一會坐滿了人,都不大像普通人,說過路俠客也不像,那些人的衣服嶄新。

只有長息人一個人大快朵頤,其他人大多面色嚴肅,似乎隨時戒備著。

在最后一群提著大刀的人闖進來時,長息人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為什么?

因為沒人點菜!

而且先前賤嗖嗖的小二哥也呆呆的站在掌柜身旁竊竊私語。

一切都在明示她快吃快走。

不是被她撞上了什么事兒吧,倒霉倒霉剛從是非地跑出來又碰到新的是非…她逐漸加快了速度,胡吃海塞一頓,想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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