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對施心雨真是失望到了極點。
正在擔心女兒的施淮安聽到這句話,眸底倏然射出一道凌厲之色,瞪了過來。
袁珍珍連忙打圓場,“兒子,你是不是氣糊涂了?你說什么胡話呢?”
紀紹庭甩開母親的手臂,看了陶笛一眼道,“我沒胡說?!?br>
施淮安怒了,“紀紹庭,你夠了!我女兒現(xiàn)在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
紀紹庭臉色沉了沉,沒吭聲。
袁珍珍把怒火都發(fā)泄到了陶笛身上,“親家,你別上火,別上火。這事跟我們家紹庭肯定沒關(guān)系,肯定是陶笛勾引紹庭的。陶笛沖動之下嫁了一個窮醫(yī)生,肯定心有不甘,這才陰魂不散的?!?br>
說著,她將紀紹庭拉倒一邊,指著陶笛罵道,“陶笛,你也算知書達理。你能不能要點臉,經(jīng)過這些事情之后,我們家紹庭跟你是不可能的。我們家已經(jīng)認定心雨這個兒媳婦了,你別再癡心妄想了。”權(quán)衡利弊之下,她堅定的維護施心雨。因為在東城,施家比陶家,根基更深。
陶笛不屑的冷笑,“阿姨,你想太多了。我有沒有勾引紹庭,他心里清楚?!?br>
袁珍珍以前見到的陶笛都是一副樂呵呵的活絡(luò)模樣,這會只覺得她這冷笑的樣子特別的礙眼。好像在嘲弄她的自以為是,她惱怒的揚手又想扇她耳光。
紀紹庭握住她的手腕,“媽,你夠了!”
袁珍珍沖著紀海盛低喝了一句,“還不管你兒子!你看看他胡鬧到什么程度了?”
紀海盛上前一把扯過紀紹庭,“紹庭,別沒輕沒重?!?br>
袁珍珍這下子自由了,當著張玲慧的面怒道,“小慧,你這女兒你舍不得教訓,我?guī)湍憬逃柫?。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你看看她現(xiàn)在的態(tài)度,簡直是目無尊長了?!?br>
張玲慧眸光閃了閃,最終又移向了急救室的門口,一張臉上滿是擔憂和緊張。
袁珍珍的手臂再度揚上去的時候,沒等紀紹庭沖過來,一只大手就準確的握著了她的手,淡漠的嗓音滲透著冷冽的寒氣,“放肆!”
陶笛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被季堯另外一只手摟進了懷中。她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呼吸著他胸腔內(nèi)特有的氣息,莫名的心安起來。
季堯的手指慢慢的收緊,用力。
袁珍珍疼的蹙眉尖叫,“你誰啊你?放開我!!”
季堯松開她,劍眉擰緊,淡漠的嗓音滿是不容置疑的氣息,“再打一次試試?”
袁珍珍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眼前的男人氣場強大的讓她心虛。她倒是很想再打一次,只是她的手臂好像不聽使喚了,根本使不上力氣啊。
陶笛抬眸看著身邊的男人,低低的叫了一句,“大叔?!?br>
這聲音,透著無意識的委屈還有一絲依賴。
季堯沉目,“我在。”
轉(zhuǎn)而又看著紀紹庭,淡淡的掃了一眼他的架勢,冷冷的勾唇,“我女人,我會保護!”
紀紹庭看見這一幕,眼底跳躍著嫉妒的火苗。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委屈不再是對他訴說了?他很想上前把陶笛從他的懷抱搶過來,只可惜父親一直扯著他。
剛好這個時候急救室的門打開了,醫(yī)生走了出來。
施淮安跟張玲慧沖上前,袁珍珍跟施海盛拉著紀紹庭也上前。
季堯則是摟著陶笛大步離開,在離開之前她好像聽見醫(yī)生說施心雨的孩子沒保住,流產(ch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