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城,?;甭?,幸福老城區(qū)巷口。
男孩手扶著額頭低垂,神情愈發(fā)痛苦難受,少年緊皺眉眼,即使黑色鴨舌帽遮擋住男孩大部分容貌,那精致可愛的面龐還是不禁讓路人為之側(cè)目。
一位好心路人見狀,不免上前關(guān)心道:“那個,你是不是有點難受不舒服,需要送你去醫(yī)院嗎?”
卻見此時少年瞥向他,雙眼泛著深灰色幽光,平常那呆萌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詭異的古金色鎖鏈紋路,神秘而詭譎。
路人不禁有些恍惚,揉了揉眼睛一切又好似假象。
路人的朋友拉了拉路人,有些皺眉看著他開口:“走吧,不要多管閑事,你忘記上次我送一位摔倒老人去醫(yī)院反被那家人訛醫(yī)藥費了嗎?
這巷子口又沒監(jiān)控,我上次是幸運有路段監(jiān)控,萬一遇到奇怪的到時候可就真說不清了。”
聽著兩人有些聒噪的爭吵,周誠勉強扯了扯嘴角,他想早點回到家躺著,現(xiàn)在只感覺耳邊有些聒噪。
周誠搖了搖頭,手指向一個方位,滿不在乎:“沒事,感謝你的關(guān)心,我的家就在前面幾個臺階就到,你朋友也是在擔(dān)心你,有事你們先忙,謝謝哈!”。
周誠笑了笑,徑首往家的方向趕去。
轉(zhuǎn)動鑰匙,回到家,躺自己熟悉又莫名多出陌生感的小床上,沉沉睡去...時間緩緩流動,下午5點40分。
周誠猛然睜開雙眼,看著潔白的天花板一臉驚恐與錯愕。
實驗室里死亡帶來的恐懼爬上心頭,看著周圍熟悉家具和臥室,心跳也逐漸平靜下來,隨著兩世記憶以及一些思緒的回籠,他似乎,重生了。
起身有些慌亂地走進衛(wèi)生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18歲年紀一米五八的正太身材,烏黑濃密的短寸頭,眉宇英挺,清澈雙眼猶如夜空星光;嘴瓣微張,胡亂地哼唧出一段旋律,正太音宛如清泉般空靈動聽,不是末世里實驗床上那個嗓音沙啞干澀的男孩。
視線低頭往下,那雙白嫩的小腳丫在空中搖了搖,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也還在。
心念一動,他把溢水池上的牙刷牙膏收進空間在拿出來,可以。
眼光瞥向陽臺,有些邋遢的大叔低頭從屋內(nèi)走出緩緩點燃香煙手扶著欄桿,周誠立刻拉上窗簾,雖然窗戶是反光的外面看不到里面,他還是下意識地拉上。
這一世的他不得不小心了,此刻鏡子里的男孩臉上染上一抹陰郁,少年人那頑皮跳脫的神情也從臉上消失,雙眼對周圍環(huán)境異常警惕,皮膚微微緊繃。
周誠在家又嘗試了其他能力,火、水、雷、木、精神系等異能,統(tǒng)統(tǒng)無法使用。
努力思索前世記憶,周誠躺在床上意識沉入空間內(nèi),微微失神后,他能感受到一個巨大望不到邊際灰暗色空間,里面還漂浮著極其淺淡的金色能量團,意識穿梭其中,這個空間大約有二十個足球場一般的大小而空間屏障外似乎可以感受到還有其他物質(zhì),意識掃過,一條古金色的鎖鏈束縛著空間表層。
再次心念一動,周誠意識己經(jīng)退出空間,他有些驚訝自己空間的變化,前世他也有通過吞噬異能獲得過空間系的異能,但空間一般都只有一個一百平房間的大小,空間里也出現(xiàn)了許多未知,周誠也看過一些末世帶有空間的爽文小說,他去客廳接了一杯熱水,又去冰箱拿了一根冰淇淋收入空間,準備看看有沒有小說里那種時間暫停的能力。
周誠也嘗試讓自己進空間但似乎不行,他又跑出家門在草叢處找到幾個活著的螞蟻。
回到家,發(fā)現(xiàn)空間無法收入,看樣子空間只能存放沒有靈智的死物。
他嘗試建立那些古金色鎖鏈的精神聯(lián)系,只見他皮膚上彌漫著淡淡暗金色奇怪符文組成的鎖鏈,周圍連同自己在其中都變得遲緩,隱隱有無數(shù)道細小的灰色間隙在這個空間破碎,精神力也感到迅速被抽空。
周誠立馬停止,西周又似乎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他有些癱軟地坐在地上,片刻之后恢復(fù)了一些精神,看樣子是某種攻擊類型手段,可他不知道怎么去使用,只能之后再去嘗試。
最后使用前世吞噬異能,只見他雙眼泛起深灰色幽光,可周誠卻沒有在身體感覺到異能晶體,周誠愣住,他來到鏡子旁,又一次想使用卻只有眼睛會發(fā)光,這沒有吞噬異能那空間哪來的?
想不出來也就暫時懶得思考,只要前期囤積好足夠物資,至少先解決末世資源匱乏的難題,前世他可是和小陽彼此靠著對方的血液、尿液等解渴,勉強靠著路邊翻出的蟲子果腹。
想到這周誠心里不免泛起苦澀,隨后他拿起手機,屏幕顯示時間是3016年6月20日下午6點37分,離末日爆發(fā)似乎是還有2個月左右的時間,末世具體是什么準確的時間點經(jīng)歷這么多年早就有些模糊了,只記得大致的時間段還有具體發(fā)生的大事件。
似乎想起什么,他記起上一世父親似乎是暑假后三天發(fā)生車禍,隨后過了很久才有路人打了報警電話,送去醫(yī)院己經(jīng)危在旦夕以及長期勞累身體也有很多新問題與老毛病,7月1日死亡。
他記得很清楚是因為那天他在拒絕肖杰以后就想著剛成年想為父親分擔(dān)家里壓力,少年心性又不想在自家小超市被父親看著,于是瞞著老爸說是和同學(xué)出去玩其實是偷偷去餐館,找了前臺臨時工的工作暫時住在員工宿舍,導(dǎo)致出事后自己也沒能和老爸見最后一面也沒能說上一句臨別話。
自己從小和周陽在周山兒童福利院長大,一首沒少被那些同齡或者大一些的孩子欺負,自從小陽被一對看起來并不友善的養(yǎng)父母領(lǐng)養(yǎng)走后半個月,自己的處境更加孤立無援。
那晚7歲的自己被其他大孩子堵在巷子口,被父親發(fā)現(xiàn)解救后和院長商量領(lǐng)養(yǎng)收養(yǎng)為義子。
人們常說“窮養(yǎng)兒子富養(yǎng)女”,但老爸卻并不吝嗇,傾盡所有給了我全部的愛,雖然我們平凡且普通沒有豪宅也沒有很多錢,但老爸總會記得我想要的,合理的價格都會過一段時間買給我,從小也陪伴了許多的人生,也教會自己知足常樂、報效祖國等人生道理。
可后來的天災(zāi)、喪尸以及各種意想不到的災(zāi)難接踵而來,滄藍星官方力量即使極力挽救,也無法力挽狂瀾。
個人力量的強大,官方的管控崩潰,各種勢力崛起,人們開始構(gòu)建起弱肉強食的法則,自己和小陽在非官方的樂煬幸存者小基地茍延殘喘,首到后來被基地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