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云綏和泊玉再次看向清蓮,只是這次他們的神色平靜了不少,眼角也不發(fā)紅了,緊攥的拳頭也松開了。
清蓮艱難地繼續(xù)說道:希望大家不要為我難過……
我:嗚嗚嗚
云綏無奈:瑤光,別哭了。
瞧瞧,這是人話嗎,躺在床上的到底是誰的心上人?
泊玉也加入了勸說我的行列:是啊,清蓮她的病也不一定毫無辦法。
我好半天才止住了哭聲,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等等,你們安慰我干什么,應(yīng)該安慰的是清蓮啊
看到我不哭了,泊玉松了一口氣,看向藥仙,溫聲說道:仙丹碎裂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嗎?
藥仙猶豫了幾秒,而后堅定回答:沒有。
泊玉和云綏對視一眼,我覺得他們都看出了藥仙有所隱瞞。
清蓮劇烈地咳嗽了幾聲,而后苦笑道:泊玉哥哥,阿綏,我這次回來,總感覺物是人非,很多地方都變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嗎?
嗚嗚嗚,我又想哭了
我搶在云綏和泊玉之前點頭:好,對了云綏,你記得把池子里那幾條魚填上,清蓮仙子還想著喂呢
清蓮:……謝謝瑤光仙子。
清蓮后面的話我沒敢聽,怕自己哭得泣不成聲,畢竟我臉上的脂粉也挺貴的。
泊玉和云綏沒有阻攔,我總覺得最開心的是清蓮,在聽到我要離開之后,她簡直是容光煥發(fā),喜上眉梢,聲線也不是那么苦大仇深了,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說:那瑤光仙子早點回去休息吧。
連再見都不說了。
玄鳥自然是要跟著我回家的。
因為清蓮的事情,云綏和泊玉自然忘了掃黃這回事,我一邊往家里走,一邊想著應(yīng)該把書藏在哪里好。
玄鳥在我眼前飛來飛去,飛得我頭暈:瑤光,我們今天吃什么啊?
瞧瞧,它的主人都被綠了,它卻只關(guān)心今天的菜單。
我想起玄鳥剛才做的好事,冷笑一聲:吃你。
玄鳥渾身的毛瞬間炸開,大驚失色道:我把你當(dāng)兄弟,你卻想睡我?
我:?
你很不對勁
我和玄鳥打了一架,因為我們對彼此的關(guān)系認(rèn)知有誤,我一直相信我們是姐妹情深,但它覺得我們是拜把子兄弟。
我倆是勢均力敵的菜,我上課溜號,它上課打瞌睡,因此最終我倆打了個平手。
它啄亂了我的發(fā)髻,我一巴掌把它抽在了地上,而后互不搭理地走回了我家。
前面提過一嘴,我有個養(yǎng)兄,叫墨珩,是我爹很早之前從天魔大戰(zhàn)的戰(zhàn)場上撿來的,聽說是麒麟和龍的混血。
前幾年爹下人間尋找娘的蹤跡,家里就只剩我、墨珩還有一干仙仆了。
墨珩法力高深,有上神職位,樣貌也是英俊粗獷,像是最近流行的那種甜野男孩,就是太過直男,所以母胎 solo。
他的名言包括但不限于: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誰扇你了?
我去揍他你的嘴唇怎么這么紅,吃哪家小孩了?
你怎么看到別的仙君流鼻血了?
我回答:……是我涂了胭脂/唇脂/別逼我揍你。
就比如我此時的樣子,是個人都知道問一句怎么了,是不是打架了。
墨珩不是正常人,他看到我進(jìn)屋,第一句話是:這造型不錯啊。
我:……Tony 玄做的。
玄鳥一瘸一拐地飛過,留下高傲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