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周翊錢秀芳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暢銷巨著仕途野望》,由網(wǎng)絡作家“以墨為鋒”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仕途野望》內容精彩,“以墨為鋒”寫作功底很厲害,很多故事情節(jié)充滿驚喜,周翊錢秀芳更是擁有超高的人氣,總之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仕途野望》內容概括:重回2005年,從基層民警做起,憑著先知先覺,屢破大案要案,在風波詭譎的官場上,開辟了一條獨具特色的升遷之路。這是一個普通小人物,重寫命運,一步步攀上權力高峰的故事!...
《暢銷巨著仕途野望》精彩片段
流金歲月娛樂城。
龍字專屬包間。
謝炤龍右手拎著紅酒杯,翹著二郎腿,以一種極其懶散又十分囂張的姿態(tài),斜倚在寬大的沙發(fā)上。
在他對面,分別坐著此間大老板孫媚,和另外兩個年輕男人。
“我家老爺子讓我過來問問,關于陶國正的事兒,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青年首先開口問道。
“龍哥,大家都是兄弟,我就不妨直說了。陶國正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龍哥你?”
另一個留著寸頭的青年也跟著問了句。
謝炤龍沒有說話,只是用陰冷的目光凝視著手中的酒杯。
在東吉縣,能和他打成平手的,沒有幾個。
不,準確的說,就只有面前這兩個。
前一個是縣委書記傅平江的兒子,傅宇;后一個是常務副縣長曾學東的弟弟曾學華。
兩人今天來找他,目的只有一個。
就是想搞清楚他到底想干啥!
所以,我到底想干啥呢?
龍哥輕輕晃動著酒杯,由暗紅色酒水形成的漩渦,帶起他的思緒穿越時空的長河,回到了那天早上——
當他再次走出拘留所大門時,一輛警車緩緩駛了過來,在他身邊停下。
周翊說到做到,果然親自接他來了。
他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位,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讓我辦的事,我已經(jīng)辦好了。”
周翊淡淡一笑,似乎對他身在拘留所,卻能在短短四天之內完成這個看似相當困難的任務并不感到意外。
事實上,謝炤龍真的不覺得有多難。
手里掌握著太多人黑料的他,一旦決定搞誰,只需要打上兩個電話,安排幾個炮灰,就能輕松達到目的。
“從這里到流金歲月,大約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你有什么問題,最好趁現(xiàn)在問,因為以后,我們或許不會再有像今天這樣的談話機會?!?br>
周翊一邊打著方向盤調頭,一邊淡聲說道。
謝炤龍猶豫了一下,然后問出了那個他心里最迷惑不解也是令他最寢食難安的問題:“周隊,你是怎么知道我,和我堂嫂有個孩子的?”
周翊目視著前方,面無表情地回答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世界上并不存在絕對的秘密,再舉個例子,比如你之所以色膽包天玷污了你堂嫂,完全是因為你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朋友被你堂哥撬走了?!?br>
謝炤龍沉默了,他感覺坐在他身旁的年輕警察,就是一個能看透人心的魔鬼。
一點兒都沒錯。
他就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女友背叛了他,才在色心與恨意的驅使下?lián)涞沽颂蒙├钊粼啤?br>
沖動過后原想著自己死定了,可不知什么原因,堂嫂不但沒怪他,還給他做了十全大補湯。
后來他也問過堂嫂。
堂嫂抽著煙,十分深沉地回了他一句‘也許是寂寞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隔了半晌,謝炤龍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我就是一平平無奇的小民警,因為運氣好抓了個逃犯,才當上了治安大隊長?!敝荞磼吡藢Ψ揭谎?,很誠實地說道。
平平無奇?
謝炤龍心說我信你個鬼!
你這家伙無論相貌氣質,言談舉止,以及行事風格,哪一點‘平平無奇’了?
他是做過調查,但他所查到的,未必就不是別人故意讓他看到的表象。
就比如他堂哥,表面是省人大代表、著名企業(yè)家,但實際上卻是一個涉黃涉賭涉黑涉毒的黑老大。
再比如他,表面是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黑社會頭目,但實際上,確實是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黑社會頭目。
還有的人,表面看起來是個小民警,但實際上……誰也不知道背后藏著哪尊大神。
所以對周翊這樣的人,你千萬不能看他說了什么,一定要看他做了什么!
龍哥這段時間一直在拘留所閉關,苦心編造周翊的背景來歷,結果編著編著,自己竟然都有些信了。
連續(xù)兩個問題,都沒得到真正的答案,謝炤龍不但沒有失望,心里反而更加的感覺對方神秘莫測。
“你打算做什么?”
這是第三個問題,也是謝炤龍準備問的最后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問得好!”
在十字路口處,周翊看著亮起的紅燈踩下了剎車,他轉頭看著謝炤龍,用低沉有力的聲音說道:“每個人在不同的人生階段,都有著不同的人生目標。對于我來說,我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用最短的時間,坐上傅平江或者嚴向宇的位置!”
看著對方眼中毫不掩飾的野心和欲望,謝炤龍終于放下心來。
他還真擔心周翊是那種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為民請命的黨員干部。
不怕你有野心。
就怕你無欲無求。
謝炤龍覺得自己已經(jīng)看透了周翊的想法,對方無非就是想借用他的勢力清除異己,為其升遷之路掃平道路。
這樣說來,他們就是一路人,走得就是官黑勾結的光明大道。
謝炤龍甚至在想,如果他現(xiàn)在‘投資’周翊,并與其結成同盟,那么在不久的將來,他有沒有可能成功復制堂哥走過的路,通過構建龐大的關系網(wǎng),培養(yǎng)壯大自己的勢力,從而跳出這小小的東吉縣,登上更廣闊的人生舞臺。
到那個時候,他將不再依賴和懼怕堂哥,當然也就不再擔心周翊泄露所謂的秘密。
謝炤龍越想越覺得可刑,越想越覺得有判頭。
警車駛入朝陽路,流金歲月娛樂城的巨大牌匾已經(jīng)清晰可見。
就在到達目的地,謝炤龍準備下車的一刻。
周翊忽然盯著他的眼睛,問了一句令他感到心驚肉跳的話:“你有沒有想過,弄死我?”
“沒,沒有……”謝炤龍目光有些躲閃地否認道。
“你有,但你不敢!”周翊冷冷地戳穿了對方的謊言,微微挑起的唇角露出一抹冷酷而危險的笑容,一字一頓地建議道:“其實,你可以試試看!”
當謝炤龍下了車,目送警車離開,他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早已經(jīng)濕透了。
……
“龍哥,龍哥。”
謝炤龍回過神來,就看見傅宇和曾學華正一臉不耐地看著他。
哦,看來他的思緒飄得有點遠兒,回來的速度有點兒慢,讓人家等急了。
“陶國正這個臭東西,我進拘留所都半個月了,他一個電話都沒打?!?br>
龍哥抿了口紅酒,隨隨便便就給陶國正扣上了一個‘不早安慰我罪’。
傅宇與曾學華互相看了一眼,同時撇了撇嘴。
在那兒糊弄鬼呢?
你還不如說因為天氣太熱知了太吵心情不好,這些理由隨便挑一個,都比前邊那個可信度高。
“龍哥,是不是因陶國正得罪了周翊?”曾學華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挑開了那層窗戶紙。
“你知道了還問我?”龍哥態(tài)度蠻橫地反問道。
“可是,陶國正啥也沒干啊,他根本沒想招惹周翊,是周翊要動他的女兒!”傅宇皺著眉頭,有些為陶國正鳴不平。
“那就讓周翊動??!”
龍哥‘理正詞直’‘理直氣壯’‘理所當然’,三層buff疊加,竟然讓傅宇和曾學華有種‘理屈詞窮’的感覺。
真‘豈有此理’!
“龍哥,咱能不能講點道理?!痹鴮W華很是不滿地說道。
陶國正是他大哥那一系的人馬,可以稱得上是骨干了,現(xiàn)在可好,要變骨灰了。
而且拔出蘿卜帶著泥,陶國正真要出事了,難保不會牽連出別人。
“講道理?陶國正配嗎?”龍哥好像聽了個笑話,忍不住樂了,“他欺負女下屬的時候,和人家講道理了嗎?”
“好了龍哥,你就直接和我們交個底,那個姓周的是什么來歷!”曾學華決定不再做無意義的爭執(zhí),畢竟陶國正已經(jīng)被紀委帶走了。
“你們聽說過種子計劃嗎?”龍哥神神秘秘地說道。
傅宇和曾學華茫然搖頭。
他們只聽說過安利。
一直沒說話的孫媚忽然睜大了眼睛,我去,你之前和我可不是這么說的。
……
“狗屁的種子計劃?!?br>
在自家的書房里,縣委書記傅平江破天荒地爆了一句粗口。
“我也覺得不靠譜,謝炤龍這個混蛋,嘴里沒一句實話。”傅宇站在一旁訕訕地說道。
該死的,他當時一定是腦子抽抽了,竟然被謝炤龍一頓忽悠給忽悠瘸了。
什么‘京城各大家族都在各地培養(yǎng)種子’
什么‘周翊和市委周書記有遠親關系’
什么‘關于周翊立功的機會也是上面特意安排的’
唬得他和曾學華一愣一愣的。
“十有八九,他是被人家抓住了什么把柄。”傅平江冷著臉說道。
姜還是老的辣,書記大人一語道破了真相。
“您是說,周翊根本沒什么背景,完全是靠威脅謝炤龍在那里狐假虎威?”傅宇頓時恍然大悟。
“呵,你再仔細想想,能夠抓住謝炤龍把柄的,能夠威脅謝炤龍不被謝炤龍弄死的,能讓謝炤龍一個勁兒編造謊話為其打掩護的,這樣的人可能沒有背景嗎?換作你和曾學華,能做到嗎?”
傅平江一連串地反問著兒子。
傅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片刻之后又問道:“那現(xiàn)在我們應該怎么做?”
傅平江搖搖頭道:“什么都不做。讓曾學東和嚴向宇狗咬狗去?!?br>
頓了一頓,又沉聲囑咐了一句:“你找機會和周翊接觸一下,摸摸他的路數(shù)。”
……
謝炤龍忽悠走了傅宇和曾學華,又打發(fā)走了孫媚。
正準備和兩個漂亮的女服務員聊聊天。
忽然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龍哥頓時一個激靈,連忙拿著手機走回了客廳。
“哥,你找我!”接起電話,謝炤龍畢恭畢敬地說道。
“小龍,你前段時間是不是招惹過兩個特別漂亮的女人?”手機里傳來謝秉坤有些陰沉的聲音。
謝炤龍心中悚然一驚,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出那天晚上見色起意然后被周翊暴踹的情景。他不敢說謊,只好期期艾艾地回道:“是,是有那么一回事……”
“有人找到了我這里,我本來是想打斷你一條腿給人家個交待,不過,聽說你被拘留了半個月,那邊表示看我的面子就算了。你以后眼睛放亮點兒,別像個傻狗似的,見到漂亮女人就不管不顧地往上撲。聽明白了沒有?”
電話里,謝秉坤毫不客氣地訓斥道。
而謝炤龍只能一個勁兒地點頭稱是。
他嘴里喊著哥,態(tài)度卻是比孫子還孫子。
接完電話,龍哥呆坐了半晌,然后拿起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
當周翊早上到達單位時,明顯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
如果說以前同事對他的態(tài)度是熱情的話,那么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變成了敬畏。
李文麗、羅大祥,包括幾個副局長,主動示好的小心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就連常務副局長宋成全見到他,也要強裝笑臉搶著打招呼。
更不用說他手下三員大將,‘善解人意’蔡曉波,‘當仁不讓’邵名寶,‘責無旁貸’朱建平,看見他完全就是一副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就舔的架勢。
這就是陶國正被紀委帶走接受調查一事,所產(chǎn)生的巨大威懾力。
堂堂縣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手握實權的正科級干部,就因為得罪,呃不對,是意圖妨礙司法公正,結果被正義之士聯(lián)名舉報,如今兇多吉少。
仔細想想,有這樣的前車之鑒,誰能不小心謹慎,高度警醒,吸取教訓,引以為戒?
那么,此刻周翊的心情又是怎樣的呢?
他有沒有迷失在被人敬畏的虛榮之中?
他有沒有享受到輕易摧毀敵人的勝利喜悅?
他有沒有忘了‘我與罪惡不共戴天’的重生格言?
周翊表示,他根本沒時間思考這些有的沒的。
因為在縣委宣傳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安平電視臺,安平日報社的記者和攝影師已經(jīng)來到縣公安局。按照事先的安排,對他進行現(xiàn)場采訪。
然而,周翊驚訝地發(fā)現(xiàn),在記者隊伍中,竟然混入了兩個濫竽充數(sh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