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遺憾,回國的時候行李丟了,沒能帶回來?!保骸澳悄氵€記得情書里怎么寫的嗎?都那么久了,估計記不得了吧。”安歲說:“況且情書嘛,也就是一些表白的話,或者再加上一些詩句?老顧,你說。”。,原本吃果盤的吃果盤,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現(xiàn)在全都圍過來了。,被人團團圍住參觀。:“那封情書,我記憶很深刻。第一句話就是——”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你褲鏈沒拉?!?br>
全場寂靜。
他再次開口:“看起來很大。”
嘩啦——
桌子上的果盤不知道被人給踹下去了,玻璃盤子碎了一地,水果濺的滿地都是。
回過神來的時候,是段艾晴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帶著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老母親式欣慰:“安歲,你很可以??!”
顧云霆又補了一句:“文采不錯,還挺押韻?!?br>
安歲整個人像是一只熟透的蝦子,從臉紅到了脖子根。
“不是,弄錯了,”安歲急急解釋:“那不是我寫給你的,是我舍友,她當時看上了一個人,我現(xiàn)在記憶有點恍惚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她指給我看了,我就去把情書塞進你的文件夾里的。但是……我記得我塞的時候周圍沒有人啊,你怎么知道是我?”
顧云霆的眼光突然閃了閃:“天意吧。”
這個玄之又玄的解釋,再次把包廂里的氣氛推到曖昧。
安歲從來沒有面對過這種狀況,從小到大,也有男孩子跟她示好過,但都是學生時代那種若有似無,她察覺到之后就盡力疏遠了,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長大之后更是一心撲在婦產(chǎn)科,每天見到的基本都是女性,要說異性的話,要么是產(chǎn)婦的老公,要么是剛出生的男寶寶,麻醉師倒是有幾個男的,但是人家早就結(jié)婚了。
她實在是沒應付過這種情況,只能求助似的看向段艾晴。
段艾晴現(xiàn)在吃瓜吃到了自己家,興奮地像只猴似的上躥下跳,安歲根本找不到機會跟她說悄悄話。
倒是另外一個年輕男人直接問了出來:“老顧,你就直說吧,你是不是對安醫(yī)生有點想法?!?br>
安歲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了一聲。
所有人似乎都屏息以待,等著顧云霆的答案。
“不是?!?br>
安歲撫著心口,松了一口氣。
“是有想法很久了。”
嘩啦啦——
不知道誰又激動了,這下桌子上的十幾瓶啤酒又步了果盤的后塵,在地上摔的粉粉碎。
緊接著,整個包廂里瞬間爆出大笑聲無數(shù)。
有人說:“我今天看到老顧我就奇怪,他平時誰都約不出來,怎么偏偏今天出現(xiàn)了,我還以為是段艾晴面子大,原來是沖著安醫(yī)生來的!”
還有人說:“大一到現(xiàn)在,七八年了,老顧沒看出來啊,你這暗戀簡直是天花板級別?!?br>
最后是段艾晴大手一揮一錘定音:“這門親事我同意了!”
顧云霆卻很紳士,轉(zhuǎn)過頭,小聲看向她:“對不起。”
“什么?”
“本來不想這么快說的,但是話趕話說到了這兒,抱歉給你造成了困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