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佬臉色陰沉：“你給老子閉嘴……”
言承給下屬作了個手勢——通知狙擊手，隨時擊斃目標(biāo)！
同事快步離開。
經(jīng)過顧晏城時，自顧自地說了句：“韓音瓷沒穿反彈衣，一定不能出事啊！”
聽到這話，顧晏城一怔，猛地看向韓音瓷消失的方向。
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浮上不安。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流失，他想抓卻抓不住。
在言承的挑釁中，韓音瓷悄無聲息靠近了豁牙佬。
她做好準(zhǔn)備，就要撲出去制服他。
突然，夏安禾大喊一聲：“虞警官小心！”
豁牙佬驟然轉(zhuǎn)頭，與韓音瓷四目相對。
韓音瓷心里一緊，顧不得其他，直接撲出去將多多推開。
“快跑！”
話音未落，寂靜中忽然響起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一聲。
“砰！”
韓音瓷渾身一僵，所有人都愣住了。
可這還沒完，豁牙佬大罵一聲，再次扣下扳機。
“砰砰砰砰！”
一連四槍，槍槍致命。
韓音瓷的身體顫抖抽搐，一大口血從她的嘴里吐了出來。
這一瞬間，她視線模糊，卻看清楚了好多人。
顧晏城、言承、還有與她共事多年的隊友……
這一次的慶功宴……她恐怕，參加不了了。
肚子里的孩子，也沒機會再告訴顧晏城了……
韓音瓷雙眼赤紅，咬緊牙關(guān)從喉嚨深處發(fā)出嘶吼一聲。
她轉(zhuǎn)過身死死抓住豁牙佬，然后用力翻過了欄桿——
撲通！
海面濺起浪花，轉(zhuǎn)瞬就歸于平靜。
一秒、兩秒……
顧晏城的身體比意識更快地反應(yīng)過來。
他大步跑上船，失魂一樣重重撞在欄桿上，心臟后知后覺傳來仿佛被掏了個大洞的劇痛。
“韓音瓷——”
無人回應(yīng)。顧晏城看著海面發(fā)怔，心里好像漏了一拍。他的思緒一片空白，大腦好像也停滯了思考。只有剛剛的畫面，在他的腦海里不斷重復(fù)的播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