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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節(jié)出宗門無敵后,師姐跪求我回去

酸奶冰激凌 著

現(xiàn)代都市連載

很多網(wǎng)友對小說《出宗門無敵后,師姐跪求我回去》非常感興趣,作者“酸奶冰激凌”側(cè)重講述了主人公江寒林玄身邊發(fā)生的故事,概述為:江寒重生了。前世,他身具絕世天資,卻受到不公平對待,師弟誣陷,師姐厭棄,師傅冷眼相待,最終含恨而死。重來一世,江寒絕不再委屈自己,憤而叛出宗門,以絕世天資加入紫霄劍宗,勢要和她們斷的一干二凈!可沒想到,師傅師姐竟然開始后悔,哭著求我回去。江寒冷笑:“都叛出宗門了,還求我回去干什么?”后悔?后悔有什么用?我絕不原諒!...

主角:江寒林玄   更新:2024-08-22 1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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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江寒林玄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全章節(jié)出宗門無敵后,師姐跪求我回去》,由網(wǎng)絡作家“酸奶冰激凌”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很多網(wǎng)友對小說《出宗門無敵后,師姐跪求我回去》非常感興趣,作者“酸奶冰激凌”側(cè)重講述了主人公江寒林玄身邊發(fā)生的故事,概述為:江寒重生了。前世,他身具絕世天資,卻受到不公平對待,師弟誣陷,師姐厭棄,師傅冷眼相待,最終含恨而死。重來一世,江寒絕不再委屈自己,憤而叛出宗門,以絕世天資加入紫霄劍宗,勢要和她們斷的一干二凈!可沒想到,師傅師姐竟然開始后悔,哭著求我回去。江寒冷笑:“都叛出宗門了,還求我回去干什么?”后悔?后悔有什么用?我絕不原諒!...

《全章節(jié)出宗門無敵后,師姐跪求我回去》精彩片段


陸飛抹了把冷汗,“江師兄聽了宗主的話,以后就再也沒去過靈乳泉,他后來一直采些靈草自己研究著療傷?!?br>
“怎么可能?”季雨禪臉色難看,目光冷冽:

“我怎么會說這種話,陸飛,你敢騙我?!”

“弟子不敢!”陸飛后背都被汗水打濕,他急忙一拍儲物袋,掏出一枚留影珠高聲道:

“宗主明鑒,弟子并未說謊,當時有留影珠記錄。”

“留影珠……”季雨禪眼睛一瞇,“打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飛一聽,連忙掐訣打在留影珠上,一道光幕瞬間出現(xiàn)在半空。

“宗主,真的不讓江師弟使用靈乳泉嗎?”畫面中是陸飛在向季雨禪匯報。

季雨禪聽后揮了揮手,隨意道:“他不過一個凡人,那點小傷,用靈乳泉也是浪費,這種小事以后別來煩我?!?br>
“是。”陸飛拱手退下,空中畫面一黑,再次化作留影珠落下。

殿中靜了片刻,陸飛感覺四周靈氣忽然暴躁了許多。

“這個孽障!”季雨禪怒喝一聲。

“他那時候肯定是惹了什么禍,不然我絕不會這么生他的氣?!?br>
說完,她看向陸飛,“江寒當時到底干了什么,你細細道來!”

陸飛不敢怠慢,一五一十道:“當時江師兄正準備用靈乳泉療傷,好像是身上沾了一點泥土,宗主覺得他太臟,就把他罵了一頓趕走了?!?br>
“師父……”墨秋霜滿臉震驚的看向季雨禪,她沒想到,師父竟然這樣苛待江寒……

季雨禪被墨秋霜的眼神氣到,“我那只是氣話!江寒真是太廢物,我不讓他去,他就不去了?他就不會偷偷去?我又不會一直盯著他?!?br>
“我真是對他太仁慈了,教出這么個無能懦弱的玩意?!?br>
“自己沒用,還留著那些傷給誰看呢?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們在虐待他!”

說著,季雨禪又看向陸飛,“不讓他用靈乳泉,他就不會用靈藥治傷嗎?靈藥閣那么多靈藥,他為什么不去用?非要留著傷給我添堵?!”

陸飛心中苦澀,“宗主,去靈藥閣拿藥,是需要靈石的,江師兄他,沒有靈石……”

季雨禪一滯,她忽然想起來了,她從沒給過江寒修煉資源。

陸飛小心翼翼的看了季雨禪一眼,這才接著說道:

“江師兄極為聰慧,沒有靈乳泉和靈藥,他就自己尋找靈草治傷?!?br>
“而且那些野生靈草都是年份很少的低階靈草,大都是沒人要的,只有偶爾走運才能采到好一點的,所以江師兄去采來用,也沒人說什么?!?br>
“那你呢!”季雨禪冷喝一聲。

“他不能取靈乳泉,你就不能去取來給他用?”

陸飛臉一白,這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他慌忙行禮,“宗主明鑒,那日在靈乳泉時,您就曾警告過,誰要是敢?guī)徒瓗熜秩§`乳泉,就打斷他的腿。”

“弟子只是雜役弟子,實在不敢違逆宗主?!?br>
季雨禪冷哼一聲,臉色越加難看,“這個廢物,那時候倒是聽話,不讓他用他還真不用了?!?br>
“現(xiàn)在有脾氣了,都敢和我對著干!”

墨秋霜低著頭,心里泛起陣陣苦澀,她沒想到,江寒原來過的這么慘。

他明明采到過不少美容去疤的靈草,可江寒自己從來不用,全都拿來送給她們了。

可她當時竟然還嫌棄靈草太過低階,甚至還當著他的面把靈草扔掉……

墨秋霜心痛難忍。

季雨禪越想越氣,“這個廢物,一點小傷都治不好,他還能有什么用?有那么多傷勢,也純屬咎由自取!”


“江寒怎么會住在這里?”墨秋霜有些懷疑,“放著山頂靈氣充裕的洞府不住,竟然住在靈氣這么稀薄的地方?”

“大師姐你是不是忘了?!毕臏\淺皺眉看著那有些破舊的大門。

“江寒剛來的時候一身破破爛爛的,也不知道從哪個糞坑里爬出來的,又臟又臭,就被我們從山上扔下去了。”

“估計他不舍得走,就爬到這里找了個洞府住下了?!?br>
這么一說,墨秋霜也想起來了,江寒剛上山的時候確實渾身又臟又破。

不過她記得,那時候小江寒的眼睛很好看,大大的眼睛中,干凈的沒有一絲雜質(zhì),看著她的時候,眼中滿是好奇和羨慕。

墨秋霜心中忽然有些觸動,可轉(zhuǎn)眼就被她拋之腦后。

“還真是個廢物,把他扔下去還不是為了考驗他的毅力,再爬上來不就好了嗎?”

“凌天峰的高度也就一千多丈罷了,一眨眼不就到山頂了。”

這話說的,連林玄都被驚到了,但他也不能說什么,只能找個由頭先撤,這里靈氣太稀薄,他實在待不下去。

“大師姐,你們慢慢找,我先回去修煉了?!?br>
“行,你去吧,別為這事分心,安心修煉,我肯定把他帶回來。”

等到林玄離開,四師姐夏淺淺一掌劈向洞府大門,上面的防護陣法根本擋不住結丹期的攻擊,瞬間就被攻破。

“這廢物這么窮的嗎?用的這是什么垃圾陣法,怕是連筑基期的攻擊都擋不住?!?br>
墨秋霜看著消散的陣法,心中一動,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林玄離開的方向,隨口問道:

“四師妹,我聽說這次江寒被趕下山,是因為他搶了小玄的凝靈草?”

“對啊,江寒不知道發(fā)什么瘋,小師弟好不容易采到的一株凝靈草,原本打算筑基用的,竟然被他設計搶走?!?br>
“你可知具體細節(jié)?”墨秋霜緊緊盯著夏淺淺。

“倒是知道一點。”夏淺淺回憶了一下。

“聽小玄說,他那天去后山用罡風煉體,意外在山崖邊看到一株凝靈草,費了好大功夫才采到,沒想到回來的路上竟然遇到了江寒那個雜種?!?br>
“江寒眼紅小師弟的凝靈草,竟然直接動手,將凝靈草搶走。”

“師傅知道后大怒,讓三師姐把他抓去執(zhí)法殿,當時我就從他身上感應到了凝靈草的氣息,人證物證俱在,嘿,師姐你猜怎么著。”

“你絕對猜不到,那雜種簡直膽大包天,都抓到頭上了,他竟然還不承認,還當著師傅的面把凝靈草給吞了!”

夏淺淺張大嘴巴,學著江寒當時的動作,“就這樣,一口就吞了,連師傅都沒反應過來?!?br>
“吞了?”墨秋霜驚訝。

“對啊,直接吞了,當時我都驚呆了,江寒以前一直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那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瘋了,竟敢故意和師傅對著干,氣的三師姐差點把他打死。”

“這樣啊……”墨秋霜沉吟片刻。

“你確定他是從小玄手里搶走的?”

“那肯定啊,小玄都說了,就是他搶的,而且他身上確實有凝靈草,絕對錯不了,就是他搶的?!?br>
“怎么了大師姐,你怎么對這個感興趣?”夏淺淺有些疑惑,大師姐一向只知埋頭修煉,根本就沒管過宗內(nèi)瑣事。

“沒什么?!蹦锼獡u頭,“我只是想不通,小玄身上有不少玄階法寶,甚至還有地階法寶護身,就算是遇到筑基后期修士都能全身而退?!?br>
“而江寒只是煉氣期,并且身上連一件像樣的法寶都沒有,他怎么會被江寒搶走凝靈草?”

夏淺淺一愣,好像確實是這樣……

不過她馬上反應過來,“肯定是江寒出手偷襲!”

“對!絕對是這樣!”

“小玄一向心軟,一定是顧念同門之誼,不忍對江寒出手,卻沒想到江寒竟然狼心狗肺,突然出手奪走寶物?!?br>
“師姐你別忘了,江寒經(jīng)常偷宗內(nèi)法寶靈草不說,還經(jīng)常虐殺宗門豢養(yǎng)的靈獸,他就是一個陰狠歹毒的小人,做出這種事情根本不奇怪?!?br>
“何況小玄心思單純,肯定是被那個雜種騙了,等把他抓回來,我一定要替小玄出了這口惡氣!”

“也許吧?!蹦锼頌樾逕捥觳牛瑢?zhàn)斗自然不陌生,這件事她卻有些想不通。

“或許是我想多了?!蹦锼獡u頭甩去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抬頭看向江寒的洞府。

“走,進去看看,希望能找到些線索,這個廢物,真是一點用處沒有,還總是惹事,只會耽誤我修煉?!?br>
可墨秋霜一進去就驚呆了。

“怎么會這么破,這從哪個垃圾堆里撿的爛桌子,難看死了,還有這凳子,這是在山上撿的石頭吧?”

夏淺淺滿臉嫌棄。

“靈氣這么稀薄,怪不得他修為一直無法增長,這靈氣養(yǎng)個靈獸都費勁?!?br>
“又小又破,靈氣匱乏,還沒外門弟子的洞府好,而且連個窗口都沒有,他這些年到底怎么住的?”

墨秋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再怎么說,江寒也是他師弟,就算資質(zhì)不好,那也不能吃這些苦。

執(zhí)事堂那些家伙難道都是死的不成,這么多年就沒一個人管過這事?

江寒也真是廢物,執(zhí)事堂這么對他,他就不能說一聲,就算自己再不喜歡他,為了師傅的面子,自己也絕對會替他出頭。

因為這不只是江寒一個人的事,這關乎的是師傅的臉面,一宗之主的弟子,怎么能住在這種破舊的地方,執(zhí)事堂這是在打師傅的臉!

等下自己就去執(zhí)事堂要個說法,這群廢物,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連師傅的臉面都不放在眼里!

她是真的萬萬沒想到,江寒竟然一直住在這種地方,這么小的地方,連她洞府的萬年紅玉床都放不下,這真的能住人?

不過不得不說,洞府里收拾的倒是挺干凈的,東西雖然破了點,但是很整齊,唯有上面那一層灰塵有些礙眼。

“看這灰塵的厚度,恐怕有一個月沒進過人了?!?br>
“一個月?”夏淺淺一愣,“他就是一個月前被師傅趕下山的,這么說,他當時根本就沒回來?”

墨秋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輕嘆口氣,“先找找吧,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br>
“咦?這些是什么?”夏淺淺看著墻邊的石柜有些疑惑。

墨秋霜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當看清那是什么之后,她心底一顫,一段被遺忘的記憶忽然涌上心頭。


江寒拿著上品靈石,吸收其內(nèi)靈力瘋狂注入封天鎧,—道光罩緩緩出現(xiàn),將他穩(wěn)穩(wěn)護在其中。

“你若想動手,最好直接殺了我,如若不然,往日所有仇怨欺辱,他日我必百倍奉還!”

“你敢!”柳寒月大怒,抬手—招,無數(shù)光環(huán)瞬間拔地而起,眨眼間形成—道彩色光罩,將方圓百里全部籠罩在內(nèi)。

可下—刻,—道藍光破空而出,速度極快,凌厲的劍氣發(fā)出—聲清脆的劍鳴,劍尖直刺柳寒月!

無數(shù)巨大光罩發(fā)出—陣劇烈波動,轉(zhuǎn)眼間崩潰散開。

“?!?!”

江寒只覺眼前—花,那藍色劍芒竟讓他瞬間失明。

待他再次看清周邊,卻見柳寒月滿臉驚恐的站在原地,眉心懸停—塊黑色羅盤,死死擋著—柄藍色飛劍!

“杜雨橙,你干什么!我找我?guī)煹埽P你什么事?!”

柳寒月面色慘白,心中驚恐萬分,這瘋女人真的好強,那—劍看似平平無奇,可她拼盡全力竟然才勉強擋住飛劍—擊。

而且她此時道心受損,境界隱隱不穩(wěn),若是再來—劍,自己肯定擋不住。

“柳寒月,我?guī)熃闶窃趲臀?,你狗叫什么?!”江寒冷笑?br>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師弟,但我可用過你—點資源?吃過你—口飯?我出事的時候,你可有幫過我?”

“江寒,你,你竟敢罵我?你混蛋?。 绷麓笈?,她壓根聽不到江寒后邊說的什么,她只聽到了江寒在罵她!江寒竟然敢罵她!

江寒看著她:“我壓根不欠你們!相反,你們欠我的那些,我早晚要收回來!你要是還不死心,我不介意讓你先付點利息?!?br>
“江寒,不管怎么樣,我都是你師姐,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柳寒月臉色越加蒼白,嘴角隱隱滲出血跡。

可她卻好像不在意身上的傷勢,只憤怒的瞪著江寒。

“師姐?你是個什玩意!還師姐?你打我罵我辱我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你是我?guī)熃??你栽贓陷害我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你是我?guī)熃???br>
江寒慘笑—聲,指著柳寒月鼻子大罵。

“現(xiàn)在我過的好了,你又跑過來說是我?guī)熃悖磕隳膩淼哪?????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竟然是這種貨色?!”

“你說什么?。。?!”柳寒月大怒,雙目血紅,直接—口精血噴到羅盤上,羅盤瞬間爆發(fā)出—片猩紅的光芒,氣勢陡然暴漲,強行擋住飛劍。

她趁著激發(fā)法寶潛力爭取的—剎那,抬手就要朝江寒拍來!

“住手!寒月,你冷靜—下,我們不是來打架的!”墨秋霜突然發(fā)力,攔下了暴怒的柳寒月。

“江寒,你也閉嘴,寒月再怎么說也是你師姐,你怎么能這么罵她?就算她以前做的不對,可她現(xiàn)在真心和你道歉,你就不能大度—點?”

江寒看著墨秋霜,嗤笑—聲,“大度?墨秋霜,你讓我扇—巴掌,你再大度—個給我看看?”

墨秋霜眼眶—紅,“江寒,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你可別演了?!苯套盒?,“這會兒又開始裝好人了,早干嘛去了?”

“你倆別在這惡心人了,哪來的回哪去,出來逛個街還能遇到瘋狗,呸!真踏馬晦氣!”

江寒不屑的瞥了她們—眼,招呼—聲杜雨橙,扭頭就走。

“別走!江寒你站住……”柳寒月還想追。

可下—刻,藍色飛劍陡然發(fā)力,血紅羅盤根本抵擋不住,轟的—聲碎成漫天粉末,—抹藍芒在她瞳孔中迅速放大!

就在柳寒月目露絕望之時,飛劍忽然—頓,剎那間停在她眉心。


“他—次次的接近你,不過是想得到—點關心和愛護,他把自己的—切都向你毫無保留的敞開,只是想得到你的認可?!?br>
“可你呢?”

“他曾經(jīng)那么喜歡你,每天變著法的討好你,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打他,罵他,你除了欺負他,你還會做什么?!”

“甚至直到現(xiàn)在,你竟然還在埋怨他?!?br>
她轉(zhuǎn)身向著山下走去。

“你要是不想以后后悔,你要是想讓江寒回來,你要是想讓他原諒你,就跟我—起去找他,只要帶他回來,以前的種種,我們都可以補償。”

柳寒月心臟抽搐,哀求的看著墨秋霜,“可明天就是小玄的慶功宴,我若不去,小玄會失望的……”

她眼睜睜看著墨秋霜越來越遠,絲毫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片刻后,柳寒月—咬牙,飛身朝著墨秋霜追去。

“我去!我去把江寒帶回來!”

——————

紫霄劍宗,山門外集市——星雷城。

江寒花了二萬塊上品靈石,買了—柄玄階九品的青雷劍,作為常用法寶。

此劍乃萬年青雷木所制,其上有絲絲青色雷電環(huán)繞,其速度極快,威力就算是比之地階—品的飛劍,也不遑多讓。

更重要的是,這柄飛劍,很省靈力,以他現(xiàn)在半固態(tài)的靈力,用青雷劍打上十天半月都沒問題。

不過若真遇到勢均力敵的敵人,他自然不會傻傻的和對方你來我往。

只需奔雷劍—出,就算對方是假丹境也必死無疑。

江寒向杜雨橙打了聲招呼,轉(zhuǎn)身向紫霄劍宗飛去。

只剩下—個月的時間,他還要繼續(xù)凝練靈力,壯大寂滅神雷。

最近他的生活很是愜意,每天就是不停的修煉修煉,丹藥法寶什么都不缺。

有了紫霄劍宗的支持,他想做什么都非常順利。

有雷池無數(shù)的雷霆之力供他吸收壯大,還有杜雨橙這位元嬰大圓滿的劍修貼身保護,他可以心無旁騖的提升修為。

這么多優(yōu)勢疊加下,他可以確定,靈淵秘境結束后,他必定可以結丹。

結丹之后,他就可以去搶更多的資源,噬靈洞天的吞噬意境,風雷洞天的天雷翅,還有佛妖洞天的問心蓮……

那些寶物,就是他未來對抗凌天宗的資本。

雖然江寒非常不喜歡季雨禪她們,可他不得不承認,凌天宗非常強。

單是宗內(nèi)的六位化神期大能,就足以讓尋常修士仰望,更何況,包括季雨禪在內(nèi),共有兩位化神期大圓滿的強者。

化神期大圓滿已經(jīng)是下界最強戰(zhàn)力了,他們只需渡過道心雷劫之后,就可以飛升靈界,擁有更多的壽命和未來。

除此之外,凌天宗還有兩百余位元嬰期高手,成千上萬數(shù)之不盡的金丹筑基修士。

單是凌天宗—宗之力,就足以橫掃其他所有中小型門派。

江寒若是想要向季雨禪她們報仇,就等于是和凌天宗為敵。

他需要有足夠無敵的力量,才有希望將她們?nèi)扛矞纭?br>
不過,也許用不到他,單是—個林玄,也許就夠了。

林玄心機深沉,殺伐果斷,只要對他有好處的寶物,他必定用盡手段,哪怕拼的兩敗俱傷也要將其奪到手。

前世,林玄將整個凌天宗當做他的資源庫,以—宗之力,供養(yǎng)他—個人,修為增長飛快,只花費了二百年,就修煉到了化神期。

而且有季雨禪她們做他的后盾,但凡敢反對他的,不出三日,必定出事。


“柳寒月,你是不是聾了,我說了不回就是不回!就你那垃圾陣法,在這惡心誰呢,狗都不學的玩意,你還挺驕傲!”

江寒絲毫不客氣,指著柳寒月的鼻子大罵。

柳寒月心底—顫,眼眶瞬間通紅,“可是,你不是—直想讓我教你學陣法嗎?我這次沒騙你,我真的愿意教你?!?br>
“滾—邊去,誰要跟你學!”江寒被氣的發(fā)抖。

“我不回去,不回去!你還要我說多少次?以前的江寒已經(jīng)死了!從我退宗的那天就已經(jīng)死了!”

江寒深吸口氣,“我不管你們?yōu)槭裁捶且盐易セ厝??!?br>
“可我告訴你們,我和凌天宗早已沒有半分關系,不管你們想干什么,不管你們怎么威脅我,我都不會回去!永遠都不會回去!”

柳寒月不可置信的看著江寒,“江寒,你非要跟我鬧是不是?你非要惹我生氣是不是?”

“鬧?是誰在鬧?!你們跑到我紫霄劍宗大喊大叫,—言不合就要動手,你現(xiàn)在說是我在鬧事?”

江寒咬牙,“我現(xiàn)在不是那個任由你們欺負,—直不敢還手的江寒,你們?nèi)羰窃俨蛔?,別怪我不客氣!”

柳寒月渾身冰冷,她這次真的只是想為江寒好,可他為什么不領情?

“江寒,你在胡說什么?我?guī)慊厝ミ€不是為了你好?可你看看你在干什么?”

“你是不是閑的沒屁事,管我干什么?誰求著你要你為我好了?”江寒冷冷的看著她。

“我早就受夠你們了,—群虛偽的女人,我都跑這么遠了,你還想來管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么,我告訴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絕不會再去給你們當狗!”

“江寒,你真是瘋了,你看看我是誰,我是你師姐啊,你最喜歡的師姐啊!”柳寒月瞪大眼睛。

“滾—邊去,誰喜歡你這個老東西,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shù)了,在這裝什么呢?”江寒破口大罵。

“我告訴你,你們這次抓不到我,以后也別想抓到我!”

“柳寒月,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你們曾經(jīng)對我做的惡,早晚有—天會降臨到你們身上?!?br>
“如果天道沒有報應,那就讓我來做你們的報應!”

“你說什么?!!”柳寒月心神震動,猶如被天雷劈中,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江寒。

她沒想到,江寒竟敢這么惡毒的詛咒她!

她心湖巨顫,道心青蓮劇烈晃動起來,只聽咔的—聲,—片蓮花忽然飄落而下。

“噗——!”柳寒月突然吐出—口鮮血,身體—陣晃動。

“哈哈哈哈!”江寒仰天大笑,“柳寒月,你的報應已經(jīng)來了!”

柳寒月滿臉呆滯的看著江寒,心中無比驚恐,這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江寒,絕對不是!

江寒—直膽小懦弱,無論怎么被她欺負,他都不敢反抗,而且連—句臟話都不會說,被她打了還要笑嘻嘻的認錯,又怎么可能這樣對她說話?

說這種冷漠無情,恨意滔天的話?還敢詛咒她被天道懲罰?

更過分的是,他還罵她老!

柳寒月咬牙切齒,江寒這是在挑釁,他是不是以為加入紫霄劍宗,她就不敢動他了?

柳寒月心中升起怒火,她已經(jīng)壓了江寒十三年,絕不可能讓他騎在頭上侮辱!

“江寒,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紫霄劍宗,不可能永遠護著你?!绷卵凵癖洌w內(nèi)隱隱蓄勢。

“怎么?還想動手?”江寒絲毫不怕,直視著她的眼睛。

“我已經(jīng)被你們欺辱了十三年,我在凌天宗每天都過的心驚膽戰(zhàn),那么久我都挺過來了,我還有什么好怕的?”


“這是?”雷青川揮手招起一股飛灰,指尖一捻,飛灰竟然化作更小的灰塵飛散。

“師傅你看?!苯畣境霰祭讋?,其上一道細小的黑色閃電不斷閃爍。

“這是你煉化那雷靈得到的?”雷青川感應著上面氣息,眼皮噔噔直跳。

這個氣息他再熟悉不過,他曾親眼見過一次,那是一道貫穿天地的黑色神雷。

雖然只有一道,可卻把那化神期大圓滿的邪修,瞬間劈的灰飛煙滅。

剛才他還有些懷疑,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十分確定,這真的是寂滅神雷。

寂滅神雷可是天劫時才有的天罰之雷,乃是天道所屬,他還從未聽說過有人能掌控寂滅神雷。

若能將寂滅神雷修煉到高深境界,江寒是否能如天道行雷罰那般,揮手間就能將化神期大圓滿的大能,劈的灰飛煙滅?

他不可思議的看向江寒,不過煉化一個雷靈而已,竟然能誕生一絲寂滅神雷!

這該是何等逆天的氣運!

而且,江寒剛來的時候,只是筑基初期而已,這才不過一個月,修為竟然提升到了筑基大圓滿!

就算有煉化雷靈的功勞,可這等修煉速度,也是聞所未聞。

雷青川看向江寒的目光越發(fā)火熱。

單是寂滅神雷,就足以讓他越階對戰(zhàn)。

再加上江寒這恐怖的晉級速度,恐怕修為很快就能達到化神。

到時再把雷池那一道紫霄神雷也給收服……

到時揮手間兩種神雷齊出,萬千敵手瞬間魂飛魄散,又是何等震撼的場景!

恐怕那時下界將無人可以承受他一擊之力,就算是飛升靈界,有這兩種神雷傍身,也足以讓他成為一方強者。

雷青川越想越興奮,樂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好好好!有寂滅神雷在手,再加上筑基大圓滿的修為,這次靈淵秘境之戰(zhàn),你定能奪得魁首,我紫霄劍宗,終于可以一雪前恥了,哈哈哈哈!”

“師傅,這靈淵秘境,到底是什么?”

江寒有些好奇,師傅已經(jīng)不止一次提到靈淵秘境了,他前世雖然聽說過這個東西,可卻從未進去過。

“靈淵秘境,乃是五大宗門決定未來百年資源分配的地方?!?br>
雷青川揮袖將地面的飛灰全部收起,又丟出一張中品法寶級別的黑色石桌,招呼江寒坐下。

“每過百年,五大宗門都會將各宗二十年內(nèi)入宗的天才弟子,送進靈淵秘境,讓他們在里面搜尋天材地寶。”

“等到一個月期滿,秘境關閉后,所有弟子將收獲全部上交,五大宗門以獲得天材地寶的價值高低定名次,以此分配下一個百年間的資源。”

說到這里,雷青川輕嘆一聲,“我紫霄劍宗,已經(jīng)連續(xù)七次獲得最后一名了?!?br>
“這七百年間,無數(shù)靈礦和資源秘境被迫拱手讓人,這次若是再不翻身,恐怕以后會越來越難?!?br>
江寒聽明白了,然后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不知這次進入靈淵秘境的弟子們,修為有多高?”

“放心,早就打探清楚了,修為最高者,就是陰陽宗的蕭若歡,也不過是假丹境界。”

“可陰陽宗的功法,雖然速成,但前期殺傷力不足?!?br>
“其他人大多筑基而已,以你的實力,有寂滅神雷在手,就算假丹境來了,你也揮手可滅?!?br>
聽到這里,江寒心中已然有數(shù),當即堅定道:“師傅放心,這次靈淵秘境之戰(zhàn),弟子定竭盡全力,將其余四宗的資源全部奪到手!”

“好!哈哈哈!”雷青川揮手帶著江寒瞬移到洞府外,對著不遠處另一座洞府喊道:

“雨橙,來見見你師弟?!?br>
話音剛落,一道黑衣身影忽然出現(xiàn),對著雷青川微微點頭,“師父。”

江寒瞳孔一縮,又是瞬移!這可是元嬰期才有的神通!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崩浊啻ɡ^江寒,“這是你小師弟,江寒。”

說完又指著黑衣女子說道:“江寒,這是你大師姐,杜雨橙?!?br>
江寒恭敬行禮:“大師姐?!?br>
杜雨橙:“嗯?!?br>
聲音很冷,似是不愿多說,眼神更是沒有看他一眼,一看就是性格冷淡高傲之人。

“好了,雨橙你帶江寒下山轉(zhuǎn)轉(zhuǎn),你們多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br>
雷青川說完就消失不見,只剩下兩人站在原地相顧無言。

杜雨橙縮在袖子里的拳頭悄悄攥起,臉上卻看不出絲毫波動,聲音更是十分平靜。

“走?!?br>
話音剛落,江寒只覺眼前一花,二人就到了一處熱鬧的街道上。

……

墨秋霜有些狼狽的回到客棧,進了自己房間打坐調(diào)息。

她不知道江寒具體在哪里,只能漫無目的的在這附近找了二十多天,方圓百萬里內(nèi),除了紫霄劍宗的山門,其他地方全被她翻了個遍,可卻連江寒一絲蹤跡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看來,江寒極有可能真的是在紫霄劍宗內(nèi)。

想到這里,她就一陣心痛。

凌天宗就算再不好,江寒在凌天宗也是親傳弟子,以他的天資,若想進入紫霄劍宗,恐怕只能做一個最普通的雜役弟子。

而雜役弟子,不但日常任務繁多,沒有時間修煉,所得資源更是極少,可以說聊勝于無。

墨秋霜輕嘆一聲,江寒再怎么說也是她的師弟,她是絕對不會看著他執(zhí)迷不悟的。

她本想讓師傅出面,把江寒要回來。

可她又不想回凌天宗,現(xiàn)在的凌天宗,只會讓她心煩,師傅和師妹們整日飲酒品茶,賞花觀月。

江寒已經(jīng)失蹤這么久了,她們怎么還能玩的這么開心?難道她們當真一點不在乎江寒?

“師弟,你到底在哪兒?”

墨秋霜輕嘆一聲,卻忽然心有所感,猛的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剛才,她好像感應到一個熟悉的氣息一閃而過。

江寒!那是江寒的氣息!她絕對沒有看錯!

轟——!元嬰大圓滿的神識瞬間籠罩整個城鎮(zhèn),墨秋霜焦急之下,顧不得這里是紫霄劍宗的地盤,她只想確認一下,剛才那人,到底是不是江寒!

片刻后,“果然沒錯!是他的氣息!”墨秋霜大喜,神識沿著氣息一路追去。

咚——!可她剛追過去,一道極為凌厲的神識轟然沖來,將她的神識擊的粉碎。

可墨秋霜不驚反喜,“就在那里!”

墨秋霜突然消失,再次出現(xiàn),已到了江寒上空。

當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她不禁鼻子一酸,多日來的委屈全部涌上心頭,眼淚差點掉出來。

她想問問江寒,你到底為什么要走?有什么話不能說出來,我可是你大師姐啊,你就這么不信任我?

她在天上看了好久,直到江寒身邊的女子抬頭看來,她才終于冷靜下來。

“杜雨橙?”墨秋霜眉頭緊鎖,這個瘋子怎么在這里,而且,好像和江寒在一起?

她一個瞬移擋在江寒身前,聲音有些急切:“江寒,你怎么和這個瘋女人在一起,你知道她是誰嗎!”

江寒正在街上轉(zhuǎn)悠,雖然大師姐實在太冷漠,但他畢竟第一次跟師姐一起逛街,多少還是有些興奮。

可就算他努力找話題,她頂多就是嗯一聲,別的一個字也不多說。

正在江寒想著說些什么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如此突兀的出現(xiàn)在身前,還問出了那莫名其妙的話。

當看清來人后,江寒今天所有的好心情頓時消散,他冷冷的看了墨秋霜一眼,轉(zhuǎn)頭就走。

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可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快。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季雨禪她們應該不會這么快就開始找自己,更不應該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位置。

這群瘋子,自己都跑這么遠了,怎么還追來?

見江寒不理自己,墨秋霜心口一疼,連忙擋在江寒身前,緩聲喊道:

“師弟……”

江寒無路可走,終于抬頭看向墨秋霜,可他的眼神卻極為冷漠,絲毫沒有墨秋霜預料中的開心。

“我不是你師弟,你找錯人了?!?br>
聲音很平靜,平靜的就像是在對著陌生人一樣。

聽到江寒這冷漠無情的話,墨秋霜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痛,眼眶瞬間就紅了。

她嘴唇顫抖,就連說話都有些小心翼翼,“我是你大師姐啊,師弟,你,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這些天一直都在找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快跟我回去吧,小玄這些天一直很擔心你?!?br>
說著,她一把抓住江寒的胳膊,眼神祈求的看著他。

江寒眼神沒有絲毫波動,這會兒裝什么可憐呢,當初我求你們不要打我的時候,你們怎么不可憐可憐我?

“撒開?!?br>
“師弟,師傅她們都很想你,小玄都快急瘋了,你快跟我回去吧,你放心,這次有我護著你,她們不會再打你了?!?br>
江寒冷笑,“想我?哈!別逗了,你們恨不得我死在外邊?!?br>
“你們費這么大勁想把我弄回去,又是想干嘛?想把我關小黑屋學狗叫?還是又想試一下,打斷幾根骨頭我才會暈?”

江寒一把甩開墨秋霜,大步往前走去。

“江寒!跟我回去!你有什么委屈,我們回去和師傅說,師傅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你好好說,她一定會原諒你的?!?br>
墨秋霜上前抓住江寒兩條胳膊,紅著眼睛看他。

江寒掙脫不得,絲毫不顧墨秋霜元嬰大圓滿的修為,嘲諷反問。

“墨秋霜,我只問你,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我……”墨秋霜一滯。

“呵,看來你也明白?!苯托σ宦暎八砷_吧,我大師姐還在看著呢,別讓她誤會。”

“你大師姐?”墨秋霜心中一顫,什么大師姐?我不是你大師姐嗎?

她心底一沉,緩緩轉(zhuǎn)頭看向一旁,只見杜雨橙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杜雨橙,你怎么還在這里?”

“他現(xiàn)在是我大師姐?!苯揭曋锼?。

“墨秋霜,你走吧,我和你們凌天宗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我現(xiàn)在是紫霄劍宗的親傳弟子?!?br>
“你說什么?!”墨秋霜覺得心臟一陣抽搐。

“你怎么可能是紫霄劍宗的親傳弟子?以你那天資,進了紫霄劍宗,頂多做個雜役弟子!”

墨秋霜大怒:“你怎么還不長記性,都什么時候了,還是滿嘴謊話?!”

“就算是雜役弟子又怎么樣,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認的?”

“你要記住,就算你再廢物,你也是我凌天宗的人!你是我?guī)煹?!我不會不管你的!?br>
“我已經(jīng)退宗了!”江寒大喊。

“不!我不同意!”墨秋霜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倔強的看著江寒。

“只要我不同意,你永遠都是凌天宗的江寒!永遠都是我的師弟!”

“不?!倍庞瓿韧蝗婚_口,她伸手抓住江寒的胳膊,冷漠的看向墨秋霜。

“他是我的師弟。”


“這是……”墨秋霜一把將那東西抓在手中。

“這是外門弟子的衣服,怎么破成這樣啊,江寒怎么會有外門弟子衣服?”夏淺淺有些疑惑。

“這是他剛來的時候,用山上采的靈果,和一個外門弟子換的衣服……”墨秋霜回憶著當時的情況。

“對,他當時就是穿的這件衣服,衣服太大,他自己剪短穿上的,看起來不倫不類的,后來被師傅看到,還把他罵了一頓。”

夏淺淺疑惑,“親傳弟子的衣服可比外門弟子的衣服好太多了,他干嘛穿這種破衣服?”

墨秋霜復雜的看了夏淺淺一眼。

“你給他送過衣服嗎?”

“我為什么要給他送衣服?他臟死了,他的東西我才不要碰,我怎么可能會給他送衣服!”夏淺淺一臉嫌棄。

“那就是了。”墨秋霜皺眉,“他以前又沒有儲物袋,一個幾歲的孩子,我們不給他衣服,他怎么穿?”

“你沒發(fā)現(xiàn)他從來沒穿過親傳弟子的衣服嗎?他以前穿的都是獸皮,后來穿的,都是在山下集市買的衣服,連清潔陣法都沒有的凡人衣服!”

“不止是衣服,你看他住的洞府里面,全是些破破爛爛的東西,連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有?!?br>
“真是個泥腿子,又不是沒有靈石,怎么連個好點的衣服都不舍得買,真是夠摳門的?!?br>
夏淺淺不以為意,“而且這不是執(zhí)事弟子要做的事嗎?他缺什么跟執(zhí)事堂說就是了,他自己不說,我們管他干嘛?”

“他可能不是不說。”墨秋霜沉吟片刻,“把執(zhí)事弟子叫來問一下就知道了?!?br>
說完,她取出傳音玉簡,喚來了執(zhí)事弟子。

“大師姐。”

“陸師弟,江寒的日常起居可是由你負責?”

“江師兄?”陸飛一愣,隨即小心翼翼的看了夏淺淺一眼。

夏淺淺挑眉呵斥,“看我干什么!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

墨秋霜瞪了夏淺淺一眼,“陸師弟放心,你直說就是,我保證夏師妹不會為難你?!?br>
陸飛松了口氣,“多謝大師姐,江師兄的日常起居確實應該是由我負責的。”

“不過剛開始沒多久,我給江師兄送親傳弟子配套物品的時候,被夏師姐看到。”

“夏師姐說,江師兄還沒有舉行拜師禮,不配穿親傳弟子的衣服,不配用親傳弟子的物品,所以就讓我把衣服物品全拿回去了,并且也不用再負責江師兄日常起居用度。”

墨秋霜眼睛瞪大,“這么說,江寒他從上山開始,就是一個人在生活?”

“那時候他才五歲??!你怎么敢的?夏師妹說不讓管,你就不管了??”

“大師姐饒命!”陸飛嚇了一跳,冷汗刷刷往下流。

“大師姐息怒,這件事我向您說過的,您當時也說了不用管他,還說山上靈氣充足,凍不死人,正好趁著體弱,借用寒氣鍛體,以后不容易生病?!?br>
“我……”墨秋霜一滯,繼而怒斥道:“我說不讓管你就不管了?”

“大師姐息怒,我只是個雜役弟子,自然是聽師姐的命令,實在不敢自作主張啊。”

陸飛低著頭,心中腹誹不已,自己只是個雜役弟子,還不是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我要是不聽話,怕是早就被你們打死了。

墨秋霜氣的不輕,只覺閉關這些天,好不容易穩(wěn)下來的心境,一下子就被破的七零八落。

“那他為什么不穿鞋子?我記得剛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光著腳,他總不至于沒有鞋子穿吧?”

陸飛低頭想了半天,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江師兄有鞋子的,不過確實沒有穿過,當時您對他說,穿著鞋子不利于感悟天地,要光著腳才能更好的連接天地之氣,領悟天地奧妙?!?br>
墨秋霜懵了,她當時只是隨口一說,難道江寒當真了?

“他一直沒穿鞋子,腳沒事嗎?”

陸飛有些詫異,“怎么可能沒事,江師兄那段時間,為了進山找吃的,每天都會把腳弄傷,他腳底全是一道道傷疤?!?br>
“不過江師兄天資聰慧,自己配了草藥治傷,后來長出繭子后,就沒怎么受過傷了。”

“前些年,有一天江師兄突然下山,用采的靈草靈果,給自己換了好多衣服鞋子,這才把身上那些獸皮衣服換掉?!?br>
“怎么會這樣???!”

墨秋霜心神如遭重創(chuàng),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隨意幾句話,竟然對江寒造成了這么大的傷害。

那時候他才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 本該備受寵愛的年紀,卻被丟在大山中自生自滅。

不但沒有保暖的衣物,連護腳的鞋子都不能穿,還要自己在大山中采野果飽腹。

墨秋霜深吸口氣,揮手趕走陸飛,有些失神的回到了江寒的洞府。

“這個江寒真是廢物?!毕臏\淺滿臉不悅。

“裝可憐給誰看呢?師姐只是隨口說一句,讓他好好感悟天地,他就故意光著腳?這不就是想讓大家都看到,故意和師姐作對嘛!”

“不愧是山下來的泥腿子,傻了吧唧的,就會給師傅丟人,真不知道師傅為什么帶他上山?!?br>
墨秋霜聽到這話,只覺一陣心寒,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五師妹竟然這么刻薄。

“他可能只是太害怕了,不敢忤逆我們?!?br>
墨秋霜撫摸著石柜上的一把木劍,這是她之前磨練心境時,雕刻的木劍。

江寒看到后,整天眼巴巴的跟她討要,她煩不過,就隨手丟給他,沒想到他能保存的這么好,簡直跟新的一樣。

“這么多年來,師傅從未問過江寒的事,其他師妹也一樣,從來沒人關心過江寒?!?br>
“這個洞府,之前是一個廢棄洞府,我記得還塌了一半的,是江寒自己收拾收拾住在了這里?!?br>
“我們的洞府都建在靈脈靈泉附近,里面靈氣都化作了實質(zhì),你再看看他這個洞府,遠離靈脈,靈氣稀薄,連山下散修的洞府都不如?!?br>
“他說起來是師傅的親傳弟子,可卻從沒享受過親傳弟子的待遇?!?br>
“我們每年都有十套新款的玄階五品的新衣服,鞋子配飾那些,只要有了新款,必定會給我們送來?!?br>
“可江寒呢?他連想要一套普通的外門弟子衣服,都要自己辛苦采靈果去換,被師傅看到了,還要挨罵?!?br>
“而這些,還只是我們看到的,他在凌天宗這么多年,到底受了多少苦?”

夏淺淺有些無言,可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那是他故意和我們作對,自己不愿意用罷了,宗門每個月都有月例,親傳弟子可是每個月都能拿到三萬塊中品靈石的,而且每個月都能領到新衣服,他自己不去領用,可不怪我們啊?!?br>
“夏師妹,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墨秋霜又在劍身打了幾道防護禁制,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原位。

“你何時見過執(zhí)事弟子給他送過月例?”

“師尊當時收他入門的時候就說過,江寒資質(zhì)不好,而且靈根與我凌天宗功法不合,日后很難有大成就。”

“所以,為了不浪費宗門資源,要等他憑毅力修煉到煉氣期之后,才會給他修煉功法和資源,在這之前,他什么都得不到?!?br>
“???”夏淺淺驚呆了,沒功法,沒資源,那怎么修煉?。?br>
“靈根不合?那把他帶回來干嘛?”她小聲嘟囔。

“可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煉氣期大圓滿了,師傅應該早就給過他功法和資源吧?”

“應該沒有?!蹦锼钗豢跉狻?br>
“你們可能沒注意,但我對修煉之事比較敏感,江寒修煉的功法,只是修真界通用的黃階一品煉氣訣,并不是親傳弟子才能修煉的天階九品功法凌天寶典?!?br>
“我懷疑,師傅根本就沒有給過他功法和資源,師傅估計早就把這件事忘了?!?br>
墨秋霜越說,心中就越肯定,江寒最近實在太奇怪了,以前一直唯唯諾諾,膽小怕事。

這次在師父面前,竟然一點不害怕,還說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話。

再結合他這次突然失蹤,這次的事,絕對不簡單。

要是沒有那一次次的失望,他絕對不敢這么瘋狂。

會不會是對她們太失望,斷開聯(lián)系,是覺得以后再也不回來了?

想到這里,墨秋霜有些著急,雖然江寒確實很討厭,可畢竟陪了她十三年,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多少也有些感情。

而且他還是凌天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如果就這么走了,那讓別人怎么看凌天宗?

凌天宗可從來沒有過弟子叛逃的情況,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如果真是她們做錯了,她愿意以后補償他,希望江寒只是出去散散心,可千萬別干傻事。

“走,我們?nèi)枂枎煾?,如果江寒真的沒有修煉資源,還被我們欺負這么久,恐怕這次放他下山,真的要出事?!?br>
“誰欺負他了?!毕臏\淺撇嘴,“那都是跟他鬧著玩的?!?br>
“你看他不也玩的很開心嘛,每次打他的時候,他都是笑嘻嘻的,分明是很開心嘛?!?br>
墨秋霜氣急,一巴掌拍在夏淺淺腦門。

“就你打的最厲害,以后再跟你算賬,快跟我去見師傅!”


墨秋霜不信邪似的不斷掐訣,一道道靈光打在玉簡上,把傳音玉簡打的不斷抖動,仿佛下一刻就會碎裂。

她被氣的嬌軀不斷顫抖,可不論她試多少次,還是一條消息都發(fā)不出去。

直到季雨禪出手打斷,墨秋霜才仿佛剛清醒過來,口中不斷咆哮。

“他怎么敢的?他就不怕我生氣嗎?!”

“這次我絕對不要原諒他,這個賤人?。 ?br>
“你們知不知道江寒是什么時候斷開聯(lián)系的?為什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季雨禪面色不悅。

“還不是怪那個雜種?!蔽鍘熃闵矍屙嵑苁菓嵟?br>
“他總是借著給我送赤陽草祛除寒毒的借口,沒事就用玉簡聯(lián)系我,我就罵了他幾句,又去揍了他一頓,警告他以后不許用傳音玉簡聯(lián)系我?!?br>
“對,都是江寒的錯,他實在太煩人了。”三師姐陸婧雪憤恨的說。

“他總是給我發(fā)消息請教煉丹術的問題,煉丹術那是他能學的?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這不是故意惡心我嗎?”

“再說了,我自己煉丹的時間都不夠,哪有時間教他這個廢物。”

“所以我就把他罵了一頓,讓他不要找我,以后再敢用玉簡聯(lián)系我,見一次打他一次!從那以后,他就不敢再用玉簡聯(lián)系了?!?br>
季雨禪沒想到竟然還發(fā)生過這些事情,難道從那時候起,江寒就沒再和師姐們用玉簡聯(lián)系過?

“那你呢?”季雨禪看向大師姐墨秋霜,“那孽障最喜歡纏著你,你記不記得他是什么時候斷開聯(lián)系的?”

“我哪知道!”墨秋霜咬牙切齒。

“那個廢物,每次我在修煉的時候,他就用玉簡聯(lián)系我,一會兒送靈藥,一會兒送法寶,把我煩的不行。”

“我要是不揍他一頓,他肯定不會消停,那樣我還怎么修煉?這個廢物,就是欠收拾!”

“對啊師傅?!标戞貉┐罅R,“你是不知道那個賤人有多煩?!?br>
“有一次我正在煉制聚神丹,他竟然去煉丹房找我,說找到了一個上品法寶級別的煉丹爐,要送給我,害得我那爐丹藥差點報廢!”

“我差他那一個煉丹爐嗎?要是不治治他,他哪會這么老實,肯定整天煩的不行,我哪還有機會安心煉丹?”

季雨禪揉了揉眉心,臉色沉的要滴出水來,她還真不知道,幾個徒弟竟然和江寒還發(fā)生過這些事。

“淺淺,你呢?你記不記得?”

江寒平日最怕老四夏淺淺,因為夏淺淺脾氣暴躁,江寒但凡說錯一句話,就會被她拳打腳踢。

可就算這樣,江寒要是得到什么好東西,還是會給夏淺淺送去,夏淺淺心情好的時候,倒是對江寒不錯。

在季雨禪看來,夏淺淺對江寒其實挺好的,動手時極有分寸,雖然會讓江寒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但是不會傷到根基,只是略施小懲罷了。

所以,季雨禪覺得,夏淺淺應該不會不讓江寒聯(lián)系她,惹她生氣了,打一頓就好了,她不會做的太過分。

夏淺淺沉默片刻,看著手中的玉簡,怒氣突然消散不少。

“我倒是沒有說過不讓他用玉簡聯(lián)系我,不過……”

夏淺淺頓了一下,怒道:“都怪那個雜種!”

“我突破到結丹期大圓滿的時候,那個雜種竟然只送了一個上品法器手鐲,我要那種垃圾有什么用,他這不是故意侮辱人嗎?所以,我一氣之下,下手重了一點。”

“我也沒打太狠,還不是他太廢物,輕輕碰一下腿就斷了,他從那以后就沒找過我?!?br>
“這個雜種真是小氣,我又不是故意下重手的,而且在他養(yǎng)傷的時候,我都沒有打他,他還敢跟我耍脾氣?。 ?br>
季雨禪臉一黑,她算是聽明白了,這幾個徒弟,全都聯(lián)系不到江寒。

“都怪江寒,他要是老老實實的,哪有這么多事?!标戞貉┮荒槄拹?,“還不是他太讓人討厭,要不然我們也不會罵他?!?br>
“師傅,你就別管他了,那個廢物不過煉氣期,他在外面待不久,要不了幾天,肯定會回來求我們原諒他?!?br>
“對啊師傅,管那個廢物干什么嘛,就他那膽小怕事的樣子,他受不了肯定會自己跑回來的?!蔽鍘熃闵矍屙嵑苁遣粯芬?。

“等他回來,我絕對要好好收拾他一頓,竟敢斷開我的玉簡聯(lián)系,真是反了天了。”

“五師妹說的對,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這次我要把他另一條腿也打斷!看他以后還敢不敢亂跑!”

幾位師姐紛紛表態(tài)。

“可是,師兄一個人在外面,我真的很擔心?!?br>
林玄有些著急,雖然他確信,江寒絕對舍不得離開她們,可這都半個月了,再拖下去,萬一江寒死在外邊怎么辦。

整個宗門的氣運大半都在那廢物身上,他要是死了,自己去搶誰的氣運值?

“還是快把師兄找回來吧,他修為太低,脾氣又倔,萬一在外面惹到人被打死,不是給宗門丟人嗎?”

季雨禪點頭,“小玄說的也有道理,那就把那孽障帶回來吧?!?br>
“秋霜,你修為最高,這件事交給你了,小玄回去專心準備筑基,那孽障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大師姐肯定能把他帶回來?!?br>
“是,師傅?!绷中隆?br>
“師傅,干嘛要我去找啊,我才不想見那個廢物?!蹦锼荒槻辉敢?。

“你就當為了小玄,那個廢物死不死的沒有一點關系,但是不能影響小玄筑基,你明白嗎?”

墨秋霜看了看林玄,無奈應下,“那好吧,小玄放心,我絕對會把那個廢物帶回來,你安心準備筑基?!?br>
“靈淵秘境馬上就要開啟,你去領三瓶筑基丹,務必在秘境開啟前筑基,千萬別想太多瑣事?!?br>
季雨禪揮了揮手,“其他人該干嘛干嘛去,別影響小玄修煉,靈淵秘境事關五大宗門的資源分配,萬萬大意不得。”

墨秋霜帶著幾位師妹走出殿外,“這個廢物真是多事,老老實實的不好嗎?非要搶小玄的凝靈草,真是沒事找事。”

說到這里,她腳步突然一頓?!澳銈冋l知道江寒的洞府在哪?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br>
“江寒的洞府?不知道,我沒找過他?!?br>
“我也不知道,不過肯定不在山頂,山頂?shù)亩锤?,除了我們幾個的,其他的都是空的?!?br>
“七師妹應該知道吧?我記得你和他關系不錯?”

“???”蘇靈溪一驚,她確實知道,可她不想說。

這些師姐都沒安好心,師兄好不容易離開,要是再被她們抓回來,絕對要被欺負。

“我不知道啊,我也沒去找過師兄?!碧K靈溪眨巴著大眼睛,看起來格外天真。

“這……”幾人面面相覷,她們?nèi)f萬沒想到,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竟然沒人知道江寒住在哪里。

正當幾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跟在后面的林玄忽然開口。

“我知道,我?guī)Т髱熃氵^去。”

“我也去。”四師姐夏淺淺飛身跟上。

“我去認認路,等把他找回來,我要每天去揍他一頓出氣,打完左腿打右腿,右腿打完打左腿,我看他還怎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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