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月,你這個賤人,帶著你肚子里的孽種去死吧!”
大雪夜,海灣別墅,一聲女人的尖叫聲劃破寧靜。
“孩子……我的孩子……”大著肚子的云星月躺在地上,抱著肚子疼到痙攣。
“孩子?”另一側(cè),同樣大著肚子的趙寒煙一臉的陰狠,“要不是你給伯言下了藥,你也配懷上他的孩子?”
趙寒煙一步步地靠近她,諷刺的笑道,“云星月,我肚子里懷著的,才是傅伯言的種,傅家的長孫!”
說著,她晃了晃手上的鉆戒,明亮的顏色刺痛了云星月的眼睛,“伯言說了,要給我們母子倆一個名分,他已經(jīng)向我求婚了。再過半個月,等我的孩子生出來,你陪嫁過來的云頂集團,也是我的了。”
趙寒煙笑得面容扭曲,前所未有的暢快。
“不……不可能……”身上的痛已經(jīng)不及錐心之痛的萬分之一,云星月咬牙切齒,神情倔強想爬起來,“云頂是云家的,你憑什么奪走……”
“就憑我才是他想娶的人!”趙寒煙居高臨下,見云星月試圖掙扎,竟然抬腳狠狠地踹在了云星月的肚子上。
云星月躲避不及,生生的挨了這一腳。
巨大的痛苦,倘若置身地獄。
“我和他青梅竹馬,他從始至終就只愛我一個人!”趙寒煙面容扭曲,屈身過去死死地掐住了云星月的脖子,“云星月,你以為你會母憑子貴嗎?醒醒吧,云家的人已經(jīng)死光了,就剩你和你那病秧子妹妹,你拿什么跟我爭?”
云星月被趙寒煙掐著,原本絕美的人此時此刻像條瀕死的魚。
她懷孕八個月,見過傅伯言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她知道傅伯言不滿意這場包辦婚姻,卻沒有想到,他早就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和孩子……
云星月感受到肚子里孩子的動靜越來越小,她試圖掰開趙寒煙的手,可她此時的力氣根本不是趙寒煙的對手。
然而,就在這時,別墅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趙寒煙率先察覺到聲音,嘴角一勾,驀然將她拉了起來。
“云星月,你就等著吧,我要你和你的孽種一起下地獄。”說著,她故意發(fā)出了一聲慘叫,拉著云星月一起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男人高大的身影帶著暴風雪的寒氣佇立在門口,在他的位置,剛好看到了云星月將趙寒煙推倒,凌厲的目光瞬間就掃了過去。
“云星月!”傅伯言手里的東西落在地上,快步跑向她們。
“你怎么這么惡毒!”傅伯言的眼神里充滿了憤怒,他看著這滿地的血就知道趙寒煙摔得不輕,一雙眸子幾乎要將云星月千刀萬剮,“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她!”
云星月氣若游絲,黑色長裙之下,鮮血正從她的身下流出來,卻剛好將趙寒煙的白色衣服染紅,她張了張嘴,想說話,可是趙寒煙卻先她一步揪住了傅伯言的褲腳。
“伯言,星月她推了我,我好痛,救救我的孩子……”趙寒煙表情痛苦。
傅伯言狠狠地剜了云星月一眼,抱著趙寒煙快步往外跑。
自始至終,他沒有再回頭看,只有趙寒煙,依偎在傅伯言懷里時,朝著她露出了勝利者的姿態(tài)……
惡毒。
傅伯言說她惡毒!
她愛了他整整十二年,在他眼里,她不過只是個惡毒的女人。
云星月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如同墜入了萬丈深淵。
她一腳踏進了鬼門關(guān),又被孩子的哭聲拉扯回來,直到后來,她完全喪失了意識。
再醒來時,天已經(jīng)大亮了。
桐城第一人民醫(yī)院。
云星月睜開雙眼,窗外大雪紛飛,病房里安靜的近乎詭異。
“聽說是兩個男孩呢?其中一個先天發(fā)育不足,生下來就死了。另一個還是個傻的,哭都不會哭……”
“是啊,真可憐,還是有錢人家的太太,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你們在胡說什么?”云星月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她赤著腳下了床,拉住了病房外在嘀咕的護工,“我聽到孩子哭了,他們明明就哭了!”
護工嚇了一大跳,但一看到是她,眼神又鄙夷了起來。
“誰胡說了!你自己去看啊,你大兒子的尸體還擺在新生兒科,小兒子還下了病危通知,誰知道能不能活……”
云星月的心在這一瞬被撕扯開,她連連退了幾步才穩(wěn)住身子。
下一秒,她瘋了一般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