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身心全都臟得洗都洗不干凈了,那些痕跡蜿蜒在我的胸口,成為我一生都洗不掉的恥辱。
如今再見面,沈長離會不會惡心到想讓我去死?
想到這里,我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地板響起沉重而響亮的悶哼。
“沈?qū)④?,奴婢已?jīng)知錯了,在軍中反思三年,學(xué)了三年規(guī)矩,知曉本分。再也不會肖想旁的,求將軍饒恕奴婢一命吧!”
四周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小荷詫異驚呼,“小姐......”
她想要將我扶起,“小姐,你何必對自家兄長自稱奴婢啊,你可是侯府嫡女......”
小荷又抽泣著哭了。
我低著頭不敢起身,沈長離半晌沒有說話。
良久,頭頂傳來他一聲輕笑。
“看來何副將規(guī)矩交得果然不錯。”
“如今確實是乖巧了不少?!?br>說著,沈長離微微屈身,伸出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目光卻在觸及我的臉時,怔然愣住了。
“清寧你,你為何瘦了這許多?!”
沈長離的聲音,驚愕中帶著一絲憐憫和心疼。
我閉了閉眼,不知這又是什么折磨人的新把戲。
只任由他看著,不敢說話。
果然,沈長離也并不是問我。
半晌,他自顧自笑了,捏住我下巴的手也同時收回。
“軍中條件艱苦,定是你挑食,這不肯吃,那不肯吃,瘦了也是自然的?!?br>我咽下喉嚨里的苦澀。
等到沈長離允許,小荷才將我扶了起來。
沈長離這次把我接回侯府,一是他母親的求情,二是明日是壽辰。
可是聽府中下人說,還有第三個原因,沈長離快要成婚了。
至于和誰成婚......
沈長離自幼有個小青梅,叫顧非煙。
縱然沈長離不知道,三年前我被人設(shè)計,在宴席上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