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夕陽西下,原本熱鬧的喜宴也只能草草收場。
身穿大紅喜袍的魂宇怔怔看向遠(yuǎn)方,臉上看不出喜樂。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重生了,而且是重生在了自己大婚的當(dāng)天。
跟曾經(jīng)一模一樣的劇情,在自己大婚這天,新娘沐清綰沒有來,只留他一個人穿著喜袍苦苦等了一整天。
而她,沐清綰,沒有來與他成婚,僅僅是因?yàn)樾煹芡獬鰧殻灰活^妖獸所傷,她跑去照顧小師弟去了。
不僅如此,大婚當(dāng)日,就連其他幾位師姐,還有他的師尊都沒有來。
如果是重傷垂危,魂宇倒也能理解,但據(jù)他后來所知,那小師弟根本就沒有受傷,他只是偽造傷勢,然后就讓所有人都跑去照顧他,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阻止魂宇和沐清綰的婚事。
前世的他,因?yàn)樘^愛戀癡迷沐清綰,即便在結(jié)婚當(dāng)日她沒有來,魂宇也還是原諒了她,甚至還主動去山中為他采藥療傷。
可即便如此,他勉強(qiáng)與沐清綰成了婚,婚后的生活卻更是水深火熱,讓魂宇痛苦不堪。
前世的他,在與沐清綰成婚后,從未跟沐清綰同過房,因?yàn)殂迩寰U不愿意,甚至結(jié)婚三年之久,他連沐清綰的嘴都沒有親過。
自從成婚后,沐清綰反而搬出去住了,美其名曰是閉關(guān)修行,卻整日守候在那位小師弟身邊,與他柔情蜜意。
魂宇曾想,也許自己做的還不夠好,沒有引得沐清綰青睞。為此,他沒日沒夜的讀書修煉,只想著能為沐清綰做到更多更好。
只因?yàn)殂迩寰U隨后說了一句她需要一種名貴藥草來修煉,魂宇就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闖進(jìn)一頭五階妖獸巢穴,拼死帶回來一株天星藍(lán)月草。
盡管魂宇已經(jīng)到了重傷垂危的地步,她卻沒有絲毫關(guān)懷,甚至連基本的慰問都沒有,而是開心的拿著那株天星藍(lán)月草跑開,最終,魂宇拼死奪來的草藥,卻是出現(xiàn)在了那位小師弟的手中。
他還故意拿著那株藥草,在魂宇跟前炫耀,說清綰師姐對他最好,他想要什么,師姐們都會不遺余力滿足他。
魂宇躺在床上三個月,才緩慢恢復(fù)傷勢,這期間,沒有任何一個人來過問他的傷勢,也沒有任何人為他請醫(yī)師療傷。
他每天忍著病痛折磨,還要自己做飯,天知道當(dāng)時連起床都費(fèi)勁的魂宇,是怎樣挺過來的。
待魂宇恢復(fù)過來,心灰意冷的他,準(zhǔn)備找沐清綰說清楚,卻又因?yàn)殂迩寰U說了一些感謝的話瞬間滿血復(fù)活,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隨著時間推移,沐清綰不僅沒有修繕跟魂宇的關(guān)系,反而愈加迷戀小師弟,甚至跟他行了茍且之事。
從那以后,魂宇變得失魂落魄,被眾人更加嫌棄,最后更是被逐出師門,潦倒百年。
思緒飄回,魂宇眼神清亮,變得有些冷然。
他沒有像前世那樣,在宴會現(xiàn)場撒潑大鬧,而是一把扯掉身上的喜袍紅衫,轉(zhuǎn)身離去。
“嘖嘖~,我就說嘛!清綰師姐怎么會嫁給這個廢物書生呢!”
“噓~,這位可是宗主座下大弟子,雖然只是個不能修煉的廢柴,但是人家想的很美?。∵@不,就差一點(diǎn),人家就和清綰師姐成婚了呢!”
“狗屁的大弟子,聽說他很小的時候就被宗主撿回來養(yǎng)在山上,可這都十八年了,就那么一丁點(diǎn)修為,也配當(dāng)大師兄?還想娶清綰師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高臺上,幾位長老也臉色凝重,想要說些什么安慰的話,但是張了張嘴,卻還是把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魂宇轉(zhuǎn)身,看到即將西下的夕陽,他生平第一次覺得這夕陽居然如此之美。
他呢喃道:
“呵呵~,我豈能辜負(fù)這億萬里山河廣闊,如何會再一次錯過這無限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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