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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小說結(jié)局

茶葉香 著

現(xiàn)代言情連載

他的妻子……可以不漂亮,但必須心胸寬廣!如果她真的要計較,這婚怕是真的不能結(jié)了!當(dāng)然,她能不計較,他也會對她負(fù)責(zé)、也會與她好好的過日子。就在楊勝軍打量昏迷中的徐子矜時,她又回到了幾十年后……“你是誰呀?我真的不認(rèn)識你!你說這么多,我聽不懂!”剛從飯店出來,她就被眼前的老婆婆給攔住了,非說讓她答應(yīng)自愿回到過去?;厝ジ墒裁??辛辛苦苦幾十年,她已身疲心累,再回去品嘗一世心苦?身苦不是真的苦,心苦才是真正苦!她才不要回去!然而……老婆婆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她:“妹子,你別裝,我知道你聽得懂?!薄拔遗c你說,你不想回去也得回去,這是天命!”“你不回去,我歷練失敗不說,你的兒子、孫子孫女,以及你所有的家人都會遭受厄運!”“只要你答應(yīng)主動回到過去,重新選...

主角:徐子矜陸寒洲   更新:2024-12-20 10: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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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徐子矜陸寒洲的現(xiàn)代言情小說《軍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小說結(jié)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茶葉香”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他的妻子……可以不漂亮,但必須心胸寬廣!如果她真的要計較,這婚怕是真的不能結(jié)了!當(dāng)然,她能不計較,他也會對她負(fù)責(zé)、也會與她好好的過日子。就在楊勝軍打量昏迷中的徐子矜時,她又回到了幾十年后……“你是誰呀?我真的不認(rèn)識你!你說這么多,我聽不懂!”剛從飯店出來,她就被眼前的老婆婆給攔住了,非說讓她答應(yīng)自愿回到過去?;厝ジ墒裁??辛辛苦苦幾十年,她已身疲心累,再回去品嘗一世心苦?身苦不是真的苦,心苦才是真正苦!她才不要回去!然而……老婆婆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她:“妹子,你別裝,我知道你聽得懂?!薄拔遗c你說,你不想回去也得回去,這是天命!”“你不回去,我歷練失敗不說,你的兒子、孫子孫女,以及你所有的家人都會遭受厄運!”“只要你答應(yīng)主動回到過去,重新選...

《軍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小說結(jié)局》精彩片段

他的妻子……可以不漂亮,但必須心胸寬廣!
如果她真的要計較,這婚怕是真的不能結(jié)了!
當(dāng)然,她能不計較,他也會對她負(fù)責(zé)、也會與她好好的過日子。
就在楊勝軍打量昏迷中的徐子矜時,她又回到了幾十年后……
“你是誰呀?我真的不認(rèn)識你!你說這么多,我聽不懂!”
剛從飯店出來,她就被眼前的老婆婆給攔住了,非說讓她答應(yīng)自愿回到過去。
回去干什么?
辛辛苦苦幾十年,她已身疲心累,再回去品嘗一世心苦?
身苦不是真的苦,心苦才是真正苦!
她才不要回去!
然而……
老婆婆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她:“妹子,你別裝,我知道你聽得懂。”
“我與你說,你不想回去也得回去,這是天命!”
“你不回去,我歷練失敗不說,你的兒子、孫子孫女,以及你所有的家人都會遭受厄運!”
“只要你答應(yīng)主動回到過去,重新選擇你的人生,我送你一個空間?!?br>徐子矜:“……”
老婆婆見她還是不開口,又加大了籌碼。
“再送一個億的金錢,讓你開開心心重過一世!如何?”
徐子矜知道什么是空間。
因為四十歲之后,她幾乎都是用小說來充實人生!
到了這把年紀(jì),她什么都不想爭了!
王露要這個男人,送她就是了。
現(xiàn)在的她名利雙收、銀行存款用不完。
可以想去哪就去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而過去過得太苦,想吃的沒有、想去哪不方便。
自己一生中最幸福的人生馬上就開始了。
可她還沒有享受,卻要讓她回到那個落后的年代?
她不想!
可是,她是一位母親、一個祖母。
后悔個毛線!
畢竟啥?
畢竟我很愛你是嗎?
——你想多了!
——那是以前,可不是現(xiàn)在!
徐子矜淡淡一笑:“不用想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我不想給自己無數(shù)次傷心的機會?!?br>“楊勝軍同志,你是個偉大而正直的人?!?br>“你守承諾講信用,有責(zé)任敢擔(dān)當(dāng),說真心話,這樣的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我們的事,就此作罷,以后再見面就是革命同志了!”
革命同志……
看來是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楊勝軍沒有多想結(jié)婚,見徐子矜說這么多,只能答應(yīng)了:“好吧,既然你作出了決定,那我也不勉強了?!?br>勉強?
不是勉強我,而是你不想勉強自己吧?
是不是我這么說,你很開心?
徐子矜心中一聲冷笑:“多謝理解!感謝!”
——感謝你的不愛之恩……
楊勝軍走了,在關(guān)門的一瞬間,一個攻克陸寒洲的辦法突然就涌上了徐子矜的心頭……
——哈哈哈~~~就這么辦!
有了辦法,徐子矜的心情很好。
不過,得等她的腳好一點,再去找陸寒洲。
眼見快中午了,她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了趙紅英送來的東西。
看著袋子里的東西,徐子矜不得不承認(rèn):前婆婆,真的是個好人。
袋子里,吃的用的,都齊全。
還有一塊肉、十個雞蛋。
現(xiàn)在才八一年初,集市還沒出現(xiàn),個體戶也還沒有出現(xiàn)。
一切物資,國家供應(yīng)還是要憑票,肉與蛋并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東西。
除非去黑市。
把東西拎進(jìn)小廚房,這里小是小,可鍋灶齊全。

“現(xiàn)在土地承包了,家里也不缺糧、不缺肉了?!?br>
徐子矜:“……”

——現(xiàn)在可不能回去,爸若是知道她易主了,肯定會傷心的。

“好,爸,我有空一定回去?!?br>
“今天就不說了,下次再給您打電話?!?br>
“好好好,一定要懂事些,知道不?”

“嗯?!?br>
擱下電話,陸寒洲付了錢。

徐子矜看了他一眼,沒多說,倆人出了門。

一路上,徐子矜不說,陸寒洲也不問,兩人默默地回到了部隊。

才到家屬院,看到兩人,立即有家屬圍了過來。

“喲!陸營長,這位大美人就是你家屬?”

說話的人正是猛虎營教導(dǎo)員丁宏揚的妻子齊紅,她本來是有工作的人。

只是隨軍后,沒有合適的崗位,目前只能在家待著。

陸寒洲抓了把糖塞在她手里:“是的。嫂子,這是我家屬徐子矜。”

“子矜,這是我們營教導(dǎo)員丁宏揚的家屬齊紅?!?br>
齊紅今年二十九,讀過初中、當(dāng)過民辦老師,看起來倒也不顯老。

徐子矜立即打招呼:“嫂子好!”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齊紅連連擺手:“我比你大幾歲,不介意的話叫我齊姐好了。”

“你年紀(jì)輕,我就叫你小徐了。”

徐子矜卻道:“我還是叫您嫂子吧,這叫著親切?!?br>
“哈哈哈,好!小徐,你真大方,不錯不錯!”

兩人正說話之時,突然一個大嗓門傳了過來:“你在跟誰說話呢?齊紅?!?br>
“哇,美人啊?!?br>
隨著聲音,走過來一個個子高挑的女子。

鵝蛋臉,大眼睛。

雖然長得并不是那種絕對的漂亮,但相貌真不差。

陸寒洲立即介紹:“子矜,這位是三營營長王建強的家屬陳秀梅。”

“陳嫂子,這是我家屬徐子矜,她初來部隊,今后請多多關(guān)照?!?br>
話一落,陳秀梅張大了雙眼、一臉震驚:“哇,你就是那個不嫁楊營長、要嫁陸營長的徐子矜???”

“我的天啊,你可老出名了!”

徐子矜:“……”

——這女人……啥意思啊?

——就算她是強嫁,這當(dāng)著面說,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齊紅看徐子矜臉色不對,立即打圓場:“小徐,你別在意她的話。”

“秀梅這人,就是直咧咧的馬大哈,她可是個不會拐彎的人,不過沒有惡意?!?br>
“秀梅啊,你看把小徐給嚇的!”

陳秀梅也意識到自己說話太直接了:“對不起、對不起啊,小徐。”

“我是農(nóng)村人,也沒讀過書,說話不會拐彎?!?br>
“不過我真的沒有惡意,就是一時好友了,你別介意行不?”

部隊干部不能在駐地找對象,老家有工作的又不愿意嫁給軍人,所以他們基本上都找的農(nóng)村姑娘。

這些人,相貌都不差的,但文化高的很少。

徐子矜當(dāng)然不會去計較,自己剛來,她可不想結(jié)仇。

生活在這種大院里,人際關(guān)系太重要了。

上輩子她這方面就是太欠缺,以至于被人說成是冰山美人。

這輩子雖然也沒打算隨意交朋友,但表面上的東西還得維持。

“陳嫂子,吃糖。”

“唉唉唉,今天運氣可真好,一來就賺到糖吃了?!?br>
“以后我們就是鄰居,有什么事,只管來找我們?!?br>
松了口氣的陳秀梅伸手接過,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立即剝了一個扔進(jìn)嘴里……

徐子矜客氣地笑著:“謝謝,頭一回來這里,什么也不懂,以后少不得來麻煩兩位嫂子了?!?br>
“兩位嫂子,我們才回來,得去收拾一下屋子。”

“就不陪你們聊天了,等收拾好了再請你們喝茶。”

齊紅、陳秀梅立即點頭:“行行行,都在這家屬院住著,以后有的是時間?!?br>
別過兩人,兩人繼續(xù)往家里走。


“行吧,你是自愿的就行?!?br>
“結(jié)了婚,就好好過?!?br>
“是!謝謝首長鼓勵,請首長放心,寒州保證完成任務(wù)!”

“啪”的一聲,陸寒洲敬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

一個小時后,徐子矜與陸寒洲從公社民政科出來了。

摸著手中這張獎狀似的結(jié)婚證,她有點感慨:結(jié)兩次婚,都是拿張獎狀!

走出公社,倆人路過供銷社。

徐子矜扭頭問道:“家里還缺些什么?要不,我們今天買回去?”

陸寒洲想想:“沒什么要買的,這里有的,部隊軍人服務(wù)社也有?!?br>
好吧,徐子矜信了。

畢竟他帶著三個孩子呢,家里總不可能家徒四壁吧?

不買東西,徐子矜就不準(zhǔn)備進(jìn)供銷社了。

然而陸寒洲卻轉(zhuǎn)身進(jìn)去了。

徐子矜:“……”

——不是說不缺東西嗎?又進(jìn)去做什么!

“同志,買兩斤果糖?!?br>
買糖?

徐子矜:“……”

——不是說暫時不舉行婚禮,等他有空了回去再辦嗎?

——不辦婚禮,那買糖子干什么?

不等徐子矜問,供銷社的售貨員已經(jīng)動手了……

既然已經(jīng)買了,徐子矜也懶得再問。

反正是假夫妻:他要人帶孩子,而她要完成任務(wù)。

少管閑事多得福。

很快糖子買好了,兩人出了供銷社。

路過郵電所的時候,徐子矜說要去打個電話,陸寒洲陪著進(jìn)去了。

“爸?”

才撥通,電話那邊就有人拿起來了,對方的一聲‘喂’,觸動了徐子矜無限的親情。

“嬌嬌?”

是爸爸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徐子矜的眼眶立即濕潤了。

“是我,爸,你今天又來大隊部了?”

六九年那一戰(zhàn),徐爸剛升副營長。

從死人堆里把自己的營長拖出來時,他的膝蓋上早就中了槍。

為了救人,整條腿,后來鋸掉了才換回一條命。

回到家鄉(xiāng)后,雖然每月有工資拿著,可什么也干不了了。

但他退伍不褪色,主動去生產(chǎn)隊上記工分,而且不拿工分。

他是黨員、是國家干部,政治思想覺悟高,后來成為了不拿工分的大隊書記。

聽到女兒的聲音,徐爸高興得不行:“我在家也沒事,在大隊上還能干些事?!?br>
“雖然現(xiàn)在土地承包了,可是黨員干部的思想教育不能松、先鋒作用不能丟?!?br>
“嬌嬌,別說我了,你和勝軍婚后的生活很幸福吧?對不起,爸爸沒能陪著你?!?br>
親媽的嫌棄讓徐子矜特別依賴自己的爸爸。

這話一落,眼淚直落:“爸……”

“咋了?嬌嬌,出什么事了?”

‘嬌嬌’這個小名是徐子矜出生兩歲的時候還沒有名字,回來休假的爸爸見她長得特別的漂亮、嬌小可愛,徐爸張嘴而出的。

他很快察覺到了女兒聲音中的異樣……

“沒、沒事?!?br>
爸爸遠(yuǎn)在千里之外,徐子矜不想讓他擔(dān)心。

可徐爸是誰?

多年的軍旅生涯,哪里聽不出自己女兒的異樣?

“嬌嬌,是不是勝軍委屈你了?”

“如果不開心,就別待那邊了,回來,爸養(yǎng)你。”

這就是她的爸爸,永遠(yuǎn)都站在她這一邊!

以前的自己太不聽話了。

當(dāng)時她爸就說,楊家地位會越來越高,而且楊勝軍似乎并不喜歡你。

可她非要喜歡、非要嫁……

再也不能讓爸擔(dān)心了。

五十不到的爸爸,已經(jīng)滿頭白發(fā)。

徐子矜決定先瞞住自己爸爸:“爸,我真沒事,今天打電話來就是告訴你:我領(lǐng)證了?!?br>
領(lǐng)證了?

電話那頭,徐爸的心落地了。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以后就好好過日子?!?br>
“等你和勝軍有空了,回來一趟,爸給你們辦幾桌,熱鬧熱鬧?!?br>

第三年代表師里參加軍里比武,又是第—。

榮立成知道現(xiàn)在的陸寒洲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愣小兵了。

他只能答應(yīng):“行吧行吧,等你有空再說?!?br>
“你要的情況只管放心,我會盡快安排人去查。”

“謝謝連長!”

陸寒洲在查她,徐子矜可不知道,等他走后就關(guān)了門。

沒有女人的家,根本就不是個家,是狗窩。

她知道不是陸寒洲懶惰,而是架不住三個熊孩子造。

衣服、鞋子到處扔得都是。

三兄弟的床上,比狗窩還亂。

徐子矜在空間找了套看起來比較老土又簡便的衣服,戴上袖筒開始收拾起來。

雖然這個年代日子還是比較窮,可有三個孩子,衣物還是不能少。

要不是空間有洗衣機,徐子矜還真不想洗了!

整整洗了三大缸,門口的鐵絲都曬滿了。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洗鞋子時,—個六、七十歲的老婆子進(jìn)來了……

暗黑的皮膚、花白的頭發(fā)、滿是褶子的臉。

五官并不差,只是—雙三角眼看人時,白眼珠多于黑眼珠。

“你就是那個強嫁陸營長的小媳婦兒?”

什么人?。?br>
這么沒禮貌!

上輩子因為楊副師長的關(guān)系,徐子矜又是個不愛理人的性子,所以很少與家屬院的人打交道。

聽著這話,頓時眉頭擰成了—團(tuán):“大娘,你誰啊?我強不強嫁,跟你有關(guān)系嗎?”

老婆子撇撇嘴:“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你搶了我的活,知道不?”

啥?

徐子矜終于知道這人是誰了!

“你是張大娘吧?”

張大娘的兒子是個副團(tuán)長,還是她最小的兒子。

三個兒子,就這么—個兒子有出息,她自然跟著兒子到部隊來享福了。

因為兒子是個領(lǐng)導(dǎo),所以張大娘—直高高在上。

看著長得精致的徐子矜,她心里罵著狐貍精。

要知道接送孩子的這份活輕松,—個月能有十塊錢進(jìn)賬呢。

可現(xiàn)在,就要被這女人斷她的財路了。

張建山雖然是副團(tuán)長,可有四個孩子要養(yǎng),家屬又沒工作,日子并沒有過得太好。

—個月十塊錢,那可是不少的,甚至讓張大娘在兒媳婦面前有了猖狂的底氣。

“就是我?!?br>
徐子矜淡淡—笑:“大娘,你這意思是……希望陸寒洲永遠(yuǎn)打光棍?”

“他這把年紀(jì)了,早就到了結(jié)婚的時候,就算我不嫁,別人也會嫁?!?br>
“退—萬步,他真打光棍,那幾個孩子也—樣會長大?!?br>
“再過兩年,他們?nèi)值堋L大,也不用你接送了,對吧?”

對個鬼!

兩年,你知道那是多少錢嗎?

—想到錢,張大娘的心就痛得不行:“反正你也嫁了,這是沒辦法的事。”

“而且我是個善良人,也不好拆散你們?!?br>
“這樣吧,陸營長說過,兩個小的上學(xué)前,都讓我接送?!?br>
“他們才五歲,上小學(xué)得七歲,還有兩年?!?br>
“我也不多要,兩年兩百四,你給我兩百就好了?!?br>
啥意思?

找她要錢?

徐子矜驚呆了!

——就是打劫的也沒這老太太心黑吧?

見過不要臉的,徐子矜還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對付不要臉的人,她可沒打算客氣,頓時臉—冷:“大娘,你這是想錢想瘋了吧?”

“這么想要錢,怎么不去搶銀行?。 ?br>
“銀行里錢多得是,你想拿多少都行?!?br>
什么?

這死丫頭在說什么?

就兩百塊錢,很多嗎?

張大娘怒了:“丫頭,這本該就是我賺的錢,是你擋了我的財路。”

“我好心提出—個解決的辦法,你卻這樣侮辱我?!?br>

終究是自己的初戀,就算早沒有了愛情,但親情總有的。

徐子矜不想他們擔(dān)心,更不想自己在異世還有一份牽掛,決定回個信息當(dāng)作了斷。

“我在外旅行,三年內(nèi)不準(zhǔn)備回國?!?br>
“離不離、未來好不好,以后再說吧?!?br>
“現(xiàn)在的我過得很開心,你們不用擔(dān)心,過自己的日子去吧?!?br>
“都一把年紀(jì)了,一切……我都不需要了!”

點……

“!”

發(fā)不出去?

徐子矜看了看父子倆的對話框:明明這幾天都有收到消息,為什么她的消息卻發(fā)不出去?

她趕緊打開電腦,然后在電腦上的微信上重試。

可試了幾次,依舊只有感嘆號。

網(wǎng)頁發(fā)消息呢?

徐子矜又趕緊打開了網(wǎng)頁,可她發(fā)現(xiàn),網(wǎng)頁能查到很多東西,可她發(fā)不出任何東西。

這是被單方拉黑了!

嘔!

有點過分了。

算了,發(fā)不出就發(fā)不出,反正她與那個世界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只要他們好好的,就行了。

吃飯、上網(wǎng)、睡覺。

這三天,徐子矜就只做這三件事,會開門的瞬間,也就是趙紅英送東西來的瞬間。

第四天早上,她早早的起來了。

在空間找了一套看起來不算時尚、但比這時代衣服好看很多的套裝穿上。

“您好,您要出門了?”

剛下樓,坐在門口值班室的戰(zhàn)士,非常禮貌地跟徐子矜打招呼。

“是的,出去溜達(dá)一下?!?br>
“哦哦?!?br>
陸寒洲不在師部,他在二團(tuán)。

不過二團(tuán)與師部只有一墻之隔,只要從家屬院的側(cè)門穿過,就是二團(tuán)的家屬院。

前世,這條路徐子矜走過很多次。

可剛走出招待所大門,一個女的朝著她走了過來:“你好,徐子矜同志?!?br>
王媛媛?

呵呵……王露后媽生的妹妹?

看到這個人,徐子矜突然很興奮!

——上輩子,這個人可是把她當(dāng)了一世的情敵??!

王露的爸爸叫王新,是N師的副政委。

王新早年妻子生病去世,不久后娶了文工團(tuán)的一名女演員。

新媳婦又嬌又柔,還給他生了一對龍鳳胎。

從此,王新的心里除了嬌妻也只有嬌妻……

“你好,王媛媛同志,你是來找我的?”

“是的。”

面對王媛媛的坦誠,徐子矜對她倒生出了一絲欣賞:“說吧,我趕時間?!?br>
見她如此的不客氣,王媛媛也不客氣了。

“聽說你要跟勝軍哥解除婚約?”

“對,你消息挺靈通的。”

王媛媛:“……”

——感覺這個人不一樣了!

“你不是很喜歡他嗎?為什么放手?”

“為了世界和平?!?br>
王媛媛:“……”

——什么鬼話!

——世界和平跟你放不放手有毛線的關(guān)系??!

不過,她真放手了就好!

“姓徐的,你不會是哄我的吧?”

徐子矜一臉鄙視:“你值得我哄嗎?你是我的什么人,值得我浪費寶貴的時間來哄你?”

“王媛媛,你來的目的我清楚?!?br>
“喜歡就自己去搶,拿出你的本事來搶!”

“楊勝軍這人很正直、很優(yōu)秀、守承諾,只要你處處裝大方、裝正直、裝善良,肯定能搶到他!”

“我很忙,這男人就歸你了,不必說謝!”

話一扔,徐子矜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王媛媛呆在了原地,腳都不記得移了……

——她這是在幫我?

——不不不,她不可能會有這么好心!

王媛媛像個傻子一樣,一會點頭、一會搖頭,而徐子矜邁開大步往二團(tuán)走去……

N師二團(tuán),是全軍部隊王牌中的王牌。

而尖刀營與猛虎營,則是王牌團(tuán)里的兩個王炸。

如今還在二月初,新兵還沒下連隊,很多營、連因為去年底老兵退伍走了,人員減少了三分之一。

可這兩個營不一樣。

早上的軍事訓(xùn)練才結(jié)束,整個營剛拉回來。

此時的陸寒洲一身都被汗水濕透了,白色的背心緊緊的粘在他身上。

棉布下,是起起伏伏的腱子肉。

“營長,衣服給您找好了,放在床上?!?br>
說話的是陸寒洲的通信員小顧,大名叫顧如松。

小伙子人如其名,才十八的他,身型挺撥、氣勢如松。

“嗯?!?br>
陸寒洲用手中的衣服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你去洗澡吧,一會就要上課。”

猛虎營的訓(xùn)練主要是兩部分。

一是軍事訓(xùn)練,二是思想教育。

他們的口號是: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所以,猛虎營的政治教育也從來不甘落后。

小顧立即跑了。

拿了臉盆與毛巾,陸寒洲進(jìn)了公共洗漱間……

“同志,你好!”

徐子矜到猛虎營的時候,營里的官兵都在洗漱,只有哨兵站在門口。

看到她,哨兵眼珠子亮了:天啊,好漂亮的姑娘!

“你好。同志,請問你找誰?”

徐子矜一臉微笑地看著哨兵:“我找你們營長陸寒洲,我叫徐子矜?!?br>
這么漂亮的姑娘來找他們營長……哇,這不是他家老大的對象吧?

哨兵二十左右,是第三年兵。

畢竟不是新兵,雖然心里很懷疑、很震驚、很興奮,但也很鎮(zhèn)定。

“您稍等,我們營長在洗澡?!?br>
洗澡?

徐子矜突然想到了:這是軍事訓(xùn)練剛結(jié)束。

“沒關(guān)系?!?br>
當(dāng)兵的人速度就是快,徐子矜等了十分鐘左右,就見陸寒洲穿著拖鞋、白背心、‘八一’大褲衩從洗澡間出來了……

“營長、營長,有人找您。”

看到徐子矜的剎那間,陸寒洲有一瞬間的恍惚:“你找我?”

徐子矜含笑點頭:“對,我找你,能和你談?wù)剢???br>
他們都不熟,有什么好談的?

不過陸寒洲不好意思這么拒絕她:“哨兵,把這位同志帶去二號會議室?!?br>
“是!”

很快徐子矜被帶進(jìn)了一個小會議室,會議室不大,二十來個平方。

中間放著一張長方形的會議桌,正面墻上掛著偉人頭像。

設(shè)置雖然簡單,但卻給人一種莊嚴(yán)感。

上輩子,徐子矜從來沒去過楊勝軍的營里,更沒有進(jìn)過他的會議室。

仔細(xì)打量,她發(fā)現(xiàn)這屋子窗明幾凈,從上到下不見一抹灰塵:好干凈!

——不愧是部隊,就是干凈。

楊勝軍也愛干凈。

家里的衛(wèi)生,基本上都是他在搞。

如果不是有一個王露的存在,徐子矜相信他們之間最后不會走到末路。

可世上……沒有如果。

“同志,你想跟我談什么?”


陳秀梅看著兩人的背影,放低了聲音:“這女人長得可真好哇,怪不得陸營長會動心呢。”

齊紅瞪了她一眼:“陸營長是這么膚淺的人嗎?”

“別這么說,部隊里的漂亮女人也不少,你看他看中了哪個?”

這話陳秀梅倒是聽進(jìn)去了,部隊里除了女兵女干部外,還有很多首長的女兒呢。

就不說別人,這家屬院里不就有一個?

只是,她有點不理解:“那你說說,陸營長為什么跟她結(jié)婚?”

“多少人給他介紹,漂亮也漂亮的,可他都沒同意啊?!?br>
齊紅看了兩人背影一眼,壓低了聲音:“我跟你說,我家老丁說:陸營長有個毛病。”

“啥毛???”

齊紅聲音更低了:“告訴你是可以,只是你這大嘴巴,我有點擔(dān)心。”

陳秀梅:o(╥﹏╥)o

“我發(fā)誓還不行嗎?”

兩人的男人曾經(jīng)是一個連出來的,兩人的男人關(guān)系好,這家屬之間自然也就來往密切。

陳秀梅這個是嘴巴大,但說話還是算數(shù)的。

齊紅聲音更低了:“我家老丁說,陸營長有女人過敏癥?!?br>
啥?

“啥癥?”

看著突然放大聲音的陳秀梅,齊紅瞪了她一眼:“小聲點不行嗎?我也是聽老丁說的。”

“說只要一碰女人,陸營長身上就會起紅疙瘩。”

???

世間竟然還有這怪毛???

陳秀梅的嘴張得能吞下一個雞蛋!

“真的假的???是陸營長他自己說的嗎?”

齊紅搖搖頭:“不是,是有一回他和老丁去執(zhí)行任務(wù),一個女的撲到了陸營長身上?!?br>
“老丁說,當(dāng)時陸營長臉色大變,把女人推開沒一分鐘,脖子上就紅彤彤一大片。”

我的天??!

這是啥毛病?。?br>
陳秀梅張著嘴:“是不是對所有的女人都一樣?”

齊紅搖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老丁問過他,他說他也不知道,這情況出現(xiàn)過兩三回?!?br>
陳秀梅:“……”

——這么說來,他對這小徐,應(yīng)該是不會過敏。

“你說,陸營長那是不是心理上有問題?因為他不喜歡那些女人,所以才會對她們過敏的?”

齊紅想了想:“應(yīng)該是吧?聽說陸營長去醫(yī)院查了很多次,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這事,可別傳出去?!?br>
“萬一讓別有用心的人知道,陸營長出任務(wù)的時候會出事的?!?br>
對對對。

陳秀梅立即點頭:“放心吧放心吧,我這人雖然嘴巴大,但是關(guān)鍵的東西不會亂說的。”

齊紅當(dāng)然知道這一點,要不然她也不敢說。

“記住就好,陸營長會跟小徐結(jié)婚,那至少說明這個小徐不會讓他過敏。”

有道理!

這天天睡一塊的人要是過敏的話,那得多遭罪?

陳秀梅把頭點得飛快……

陸寒洲可不知道兩位嫂子在談?wù)撟约海鋵嵥@毛病知道的人其實不少,好幾個好友都知道。

過敏是會過敏,但不是太嚴(yán)重,也不會影響到他的身體。

紅疙瘩會維持幾個小時,就會自然消退。

不用打針、不用吃藥。

團(tuán)家屬院一分為二。

以一條水泥路分道,水泥路直通師里家屬院。

路的左邊用一道圍墻隔住,里面是團(tuán)領(lǐng)導(dǎo)家屬院。

右邊,就是營家屬院。

很快,陸寒洲帶著徐子矜到了左邊的最后一排房子跟前。

小平房,紅磚青瓦,五六十年代的標(biāo)準(zhǔn)建筑。

走過五個門,陸寒洲停住了。

“這就是我們的房子,是大套,正營職干部的規(guī)格?!?br>
“這兩排住的都是正營級干部,后面兩排就是副營級干部,大家都很隨和,你別怕。”

她怕什么?


古小田是師醫(yī)院的醫(yī)生,不過她在化驗科。

自家小姑子的心思,她當(dāng)然知道。

可現(xiàn)在……

“應(yīng)該是在議論陸營長的家屬吧?”

唐欣一臉懵:“誰的家屬?”

“一營營長陸寒洲的家屬,據(jù)說今天兩個人去領(lǐng)證了?!?br>
什么?

唐欣條件反射般地跳了起來:“不可能!”

要不是這是事實,古小田也不相信。

“你哥知道的,他昨天就看到了陸營長的結(jié)婚申請?!?br>
昨天才申請,今天怎么可能結(jié)婚?

唐欣連連搖頭:“申請或許打了,但今天結(jié)婚是不可能的?!?br>
“嫂嫂,你也是軍嫂,你覺得這軍婚是這么容易結(jié)的嗎?”

“你當(dāng)初嫁我哥的時候,可是政審了很久的?!?br>
“嫂嫂,東西我放在這,我出去一下?!?br>
見小姑子就要走,古小田立即拉住了她:“小妹,你去哪?”

“我要去找陸營長?!?br>
古小田聞言搖搖頭:“別去了,他是真的結(jié)婚了。”

“跟他結(jié)婚的對象,就是前幾天與二營長楊勝軍要舉行婚禮的人?!?br>
“你說什么?他跟楊營長的結(jié)婚對象結(jié)婚了?”

古小田點頭:“是的。”

“他怎么能這樣?陸寒洲太過分了,他竟然騙我!”

唐欣早就聽人說過,楊勝軍有個結(jié)婚對象,是他爸爸救命恩人的女兒。

兩年前,高中畢業(yè)的唐欣來到N師,她已經(jīng)聽很多人說過這事了。

當(dāng)時,她一眼相中的是楊勝軍。

畢竟楊家的地位擺在那,人又優(yōu)秀。

可后來她聽人說楊副師長夫婦,對他那對象像對親生女兒一樣,她才打消了念頭。

兩年前唐浩還是四營的副營長,那時候的陸寒洲是一營的副營長。

兩人關(guān)系好,唐欣就認(rèn)識了陸寒洲,便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

人人都說她嫌棄陸寒洲收養(yǎng)了三個孩子。

其實根本就是陸寒洲說,他這輩子不打算結(jié)婚。

要把三個孩子撫養(yǎng)大,直到他們成家立業(yè)。

還說,他這個想法征得了父母的同意。

不結(jié)婚的人,突然結(jié)婚,這不是耍她么?

這消息,把唐欣打擊得頭昏腦漲、眼冒金星,十分生氣,她要去找他!

小姑子這番模樣讓古小田也很難受,她太清楚小姑子對陸營長的喜歡了。

只是這親事當(dāng)時是她自己不同意的,現(xiàn)在去找陸營長有何用?

“小妹,陸營長是優(yōu)秀、也是長得好。”

“可是他有一個永遠(yuǎn)也幫不完的農(nóng)村家庭,還有三個小孩子要養(yǎng)?!?br>
“后娘,可不是這么好當(dāng)?shù)?!你?dāng)時不是就不肯嗎?”

“放下吧,部隊的好干部很多,門當(dāng)戶對的婚姻,你才會過得幸福?!?br>
當(dāng)時是當(dāng)時,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而且,她可沒想當(dāng)后娘!

雖然知道是自己有問題,但唐欣還是氣得哭了:“他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為什么!”

“我不!”

“我要去找他,我要問清楚,說不結(jié)婚的人,為什么突然結(jié)婚!”

問什么呢?

人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再說,人家當(dāng)初恐怕也不是騙自己小姑子,而是婉拒吧?

古小田死死拉住唐欣:“你去找他有用嗎?他們證都領(lǐng)了!”

“陸營長騙你,那是因為他知道,你當(dāng)不了后娘,而他放棄不了三個孩子?!?br>
雖然如此,但唐欣不服:“我當(dāng)不了,難道那個女人就當(dāng)?shù)昧藛???br>
對于徐子矜行不行,古小田沒辦法回答。

“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們會離婚的?!?br>
可恨!

唐欣眼中閃動著恨意。

她恨截胡的徐子矜,更恨騙了自己的陸寒洲。

“嫂嫂,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姓徐的,你敢搶我的男人,我跟你沒完!


抬頭,徐子矜再一次看向楊文靜——這個她曾經(jīng)的小姑子。

突然間,她笑了!

“那又如何?只要我愛他就行!他愛不愛我,我無所謂!”

“女人要嫁,就嫁一個自己所愛的人?!?br>
“要是嫁一個自己一點也不愛的人,我睡不下去!”

“楊文靜,你是想讓我主動放棄你四哥,然后把他讓給你的好姐妹對嗎?”

“呵呵,你想太多了!”

徐子矜的眼光太冷,冷得楊文靜起雞皮疙瘩。

被人看穿了心思,她有點不在自了。

“我可沒這么說,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畢竟我們也認(rèn)識這么久!”

好心?

她楊文靜的人生字典里,對她這個“四嫂”還會有“好心”二字?

呵呵。

徐子矜嘴角輕輕挑起,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楊文靜。

“好心?楊文靜,你先摸摸自己的良心,再來說這句話吧!”

“好心?你的心里會有這種東西嗎?”

“呵呵,你騙自己可以,再想騙我,門都沒有!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還清楚!”

被看穿了心事,楊文靜一點也沒什么不好意思。

她的確是沒好心。

只是她干嘛非要好心呢?

挾恩強嫁的女人,她憑什么要對她好心!

在楊文靜的心中,就算是徐承當(dāng)年的的確確是救了自己爸爸。

可是,楊家對他們也回報了。

這個徐叔叔,竟然拿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非讓自己四哥娶這個女人,她真的厭惡極了。

而且,這個女人還長的這么漂亮,像只狐貍精似的,以后要跟她當(dāng)一輩子的家人!

真讓人討厭!

不行,她得讓她知難而退!

“你不信就拉倒!以后有你哭的時候?!?br>
甩下這句話,楊文靜就跑了。

可不?

徐子矜特贊成這句話。

這個楊文靜雖然嘴巴毒,但她眼光真厲害,上一世自己可不就是哭了一輩子么?

唉,要是早聽她的話,就不會有上一輩子的苦吧?

為什么突然會回來呢?

徐子矜實在弄不清楚這是什么原因。

不過,不管為了什么,都不是她現(xiàn)在要去想的。

現(xiàn)在她要想的是,一會婚禮之后,她怎么跟自己的爸爸說。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因為家鄉(xiāng)發(fā)大水,家里人都沒有過來。

否則,要是爸爸看到自己悔婚的一幕,肯定會難過。

“吉時到!”

就在徐子矜松口氣時,門外傳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

隨著聲音,門被打開了。

一個身著軍裝的高大身影,邁著矯健的步伐進(jìn)來了。

他……身材高大威武、五官棱角分明、雙目炯炯有神。

一身軍裝,更加凸顯了他的男人氣質(zhì)。

不管是年輕的時候,還是后來成了威風(fēng)凜凜的楊師長,他都是那樣的氣宇軒昂。

徐子矜雙眼低垂……

——楊勝軍,不管你長得多好,這輩子我再也不會迷戀了。

——既然重生在婚禮前,那就是老天給我的機會。

——我只是一個小女人,我只要一個一心一意只愛我、只要我和孩子的男人。

——你是大英雄,值得更好的女人相配。

——既然老天把我送回來了,我就成全你們叔嫂!

——別說你對王露只是尊重,你們有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共同經(jīng)歷!

——是友誼還是真愛,這世都與我無關(guān)了!

“吉時到了,我來接你。”

楊勝軍的臉色平靜,并無新婚的喜悅,因為三天前是他哥哥的祭日。

三年前,他的大哥為國捐軀了,留下還在坐月子的妻子和只見過一面的兒子。

楊勝軍本來不想結(jié)婚,哥哥走后他也只想一心照顧好父母、嫂子與侄兒。

可父母年紀(jì)漸漸老了。

他們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讓他不得不同意這場推遲了兩年的婚禮。

徐子矜沒有多看楊勝軍一眼,也沒有拒絕這場婚禮。

因為她知道,今天的婚禮馬上就會取消……她不必多此一舉!

反正他們還沒領(lǐng)證!

婚禮舉行不成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

看著楊勝軍伸過來的手,她輕輕避開,徑自往臺上走去……

楊勝軍愣了一下,沉著臉,旋即追了上去。

“新娘子出來了,好漂亮的新娘子,讓我們大家鼓掌歡迎!”

“啪啪啪……”

掌聲很激烈,笑聲很真誠。

隨著徐子矜的出現(xiàn),一陣陣的驚呼聲響起:“天啊,真漂亮!”

“哇,身材也好,比王露還勝幾分!”

要說這師部大院的美人,這些年來都是王露穩(wěn)居第一。

可今天徐子矜淡淡的妝容,正應(yīng)了那句:濃妝淡抹總相宜。

就算只扎兩根長辮子,她也遠(yuǎn)超越王露。

這年代的婚禮非常簡單,就是鞠躬、宣誓、敬禮而已。

見兩個朝偉人頭像站定,張師長立即揚聲道:“親愛的戰(zhàn)友同志們:今天是個大喜之日!”

“在這個大喜的日子里,楊勝軍同志與徐子矜同志結(jié)成革命伴侶!”

“今日同心點紅燭,來日希望他們?yōu)樽鎳ㄔO(shè)添磚加瓦!”

“現(xiàn)在,我們請兩位新人向我們的偉人鞠躬!”

“一鞠……”

快了!

彎下腰,徐子矜嘴角露出了一個諷刺的微笑!

果然,“躬”字還沒落下,一聲孩子的嚎叫突然貫穿了整個喜堂……

“媽媽……媽媽?。?!媽媽……你醒醒、你醒醒,四叔……你快來呀,媽媽不會說話了!”

同時有人大喊:“不好了,王露同志暈倒了!”

這兩句話還沒落下,徐子矜的手像上輩子一樣被重重甩開了。

等她轉(zhuǎn)眼時,身邊的人已經(jīng)像一頭獵豹似的沖下了臺……

——呵呵,果然是與前世一模一樣……一點差別都沒有?。?br>
——楊勝軍,你這么急,知道的人是知道你為了責(zé)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因為愛呢。

徐子矜迅速垂下了雙眸掩去嘴角的諷刺,然后再抬頭……

此時,眾人都被臺下的情況分散了注意力,并沒有人注意到她。

當(dāng)然,也沒有人注意到一臉得意的楊文靜!

——呵呵,這份大禮,可以不?

——我就不信你還看不清楚!

——要是這樣你還要嫁,就等著哭吧!


徐子矜眼光落在了飯桌上:經(jīng)過幾十年的練習(xí)練出來的唄!

為了讓楊勝軍愛上自己,上輩子的徐子矜開始幾年,是真的很努力地當(dāng)好—位妻子。

除了楊勝軍對王露母子太過于關(guān)照之外,她對楊勝軍還是很滿意的。

只是有了雜質(zhì)的感情,經(jīng)不起歲月的磨礪。

那點感情在多次的爭吵、嫉妒、怨恨之中,早已消失。

徐子矜輕笑兩聲:“還要去哪學(xué)?我七歲就開始學(xué)做飯?!?br>
“怎么樣?跟我結(jié)婚,你不虧吧?”

——靠!

——這個女特務(wù),本事還真不小。

陸寒洲并不懷疑徐子矜不是本人,畢竟楊家人不可能認(rèn)錯人。

他只是很奇怪,她是什么時候被特務(wù)組織給發(fā)展過去的。

對組織的忠心又如何。

在她的組織里,她的職務(wù)又是什么。

價值大不大?

兩個人的第—餐飯在陸寒洲的懷疑中度過……

把床安裝好,陸寒洲要回營里去了。

二團(tuán)家屬院離團(tuán)部有五百米左右,出家屬院的北門,路過—片茶葉地才是團(tuán)部。

營級干部的家屬都隨軍了,—般來說,他們都回家吃飯。

出門前,他交代徐子矜:“軍人服務(wù)社那邊不熟悉,你請陳嫂子或齊嫂子帶你去。”

“那邊有雞蛋,去買點回來,晚上做—個韭菜炒雞蛋好了?!?br>
晚上三個孩子要回來吃飯。

聽聞這三個孩子,—個七歲,兩個小的是—對雙胞胎,今年八月份滿五周歲。

大的已經(jīng)上—年級了,兩個小的在師部幼兒園上中班。

仨孩子早、晚請了—位大娘接送。

徐子矜點頭:“知道了,我—會找兩位嫂子—起去?!?br>
聽到她答應(yīng),陸寒洲這才出了門,還沒走幾步,三營長王建強追了上來。

“寒洲,今天新婚,政委不是給你放假了嘛,還去上班?”

“這么嬌滴滴—個小美人放家里,你不好好陪—下啊?”

陸寒洲看了王建強—眼,臉色沉沉:“什么小美人?你嫉妒嗎?”

王建強呵呵—笑:“說真心話,嫉妒沒有,羨慕是真?!?br>
“沒想到,你白白撿了個這么漂亮的媳婦兒?!?br>
“我這—天都在想,楊勝軍會是什么感想?!?br>
楊勝軍什么感想?

陸寒洲表情淡淡:“他沒什么感想,楊勝軍并不想結(jié)婚,也不愛她?!?br>
“要不然他不會扔下婚禮上的新娘子,去照顧自己的親嫂嫂?!?br>
也對。

要真是愛自己的妻子,這樣的事哪個男人干得出來?

這楊勝軍的心,也不知道是怎么長的。

放著這么漂亮的小媳婦不愛,心里只是責(zé)任……難道這就是差距?

王建強的手搭上了陸寒洲的肩膀:“那你呢?喜歡你這新媳婦不?”

陸寒洲知道,任何人對自己這—次的行為都會好奇。

不過,他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特務(wù)都是狡猾的,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我需要—個人幫忙照顧孩子,她需要找—個男人向家里人交代,僅此而已?!?br>
僅此而已?

這啥意思?

兄弟這不會是娶個媳婦當(dāng)擺設(shè)的吧?

我的天???

這—個兩個的……

好吧,王建強嘆息—聲:這兩位兄弟應(yīng)該都是還沒開竅,他們不懂女人的好。

漂亮又有文化的新媳婦,只用來照顧戰(zhàn)友的孩子,真是浪費!

要是他……肯定做不到!

男人,沒有女人,還能叫男人?

漂亮媳婦天天在眼前晃來晃去,要是不舉,那還是男人嗎?

陸寒洲可不知道這戰(zhàn)友在想什么。

當(dāng)然,就是知道了,他也只會嗤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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