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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大魔頭全文+番茄

沙茶面 著

現(xiàn)代都市連載

主角是方凌白帝的精選奇幻玄幻《混沌大魔頭》,小說作者是“沙茶面”,書中精彩內(nèi)容是:去,就順著一條路慢慢前行,直到來到一座有人煙的村子。村子不大,又地處荒僻。因此外人一來,立馬就引起了村民的注意。村里幾個年輕小伙此刻就圍了上來,但他們并不敢造次。方凌身上穿的是由胖師父養(yǎng)的毒蠶吐絲編織而成的絲綢,這扮相一看就是大家公子。“公子到我何家村,有何貴干?。俊睘槭滓粋€黝黑的青年問道。方凌:“在山......

主角:方凌白帝   更新:2025-01-14 03: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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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方凌白帝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混沌大魔頭全文+番茄》,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沙茶面”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主角是方凌白帝的精選奇幻玄幻《混沌大魔頭》,小說作者是“沙茶面”,書中精彩內(nèi)容是:去,就順著一條路慢慢前行,直到來到一座有人煙的村子。村子不大,又地處荒僻。因此外人一來,立馬就引起了村民的注意。村里幾個年輕小伙此刻就圍了上來,但他們并不敢造次。方凌身上穿的是由胖師父養(yǎng)的毒蠶吐絲編織而成的絲綢,這扮相一看就是大家公子?!肮拥轿液渭掖?,有何貴干???”為首一個黝黑的青年問道。方凌:“在山......

《混沌大魔頭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十八年了,這是方凌第一次離開這扇久封的大門。

他一步步邁下青階。

因為多年沒有人踏足,所以青階上滿是濕滑的苔蘚。

尋常人若是一個不慎,多半會在此跌倒。

小時候他心心念念想要離開這座破廟,但等現(xiàn)在真正離開的時候,內(nèi)心忽然又有些彷徨無措。

他不知道該往哪里去,就順著一條路慢慢前行,直到來到一座有人煙的村子。

村子不大,又地處荒僻。

因此外人一來,立馬就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村里幾個年輕小伙此刻就圍了上來,但他們并不敢造次。

方凌身上穿的是由胖師父養(yǎng)的毒蠶吐絲編織而成的絲綢,這扮相一看就是大家公子。

“公子到我何家村,有何貴干啊?”為首一個黝黑的青年問道。

方凌:“在山里迷了路,不知如何出去。”

“我想到附近的城池,可能勞煩帶個路?”

“原來如此。”黝黑青年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幾人。

“狗蛋你們回去忙吧!我?guī)н@位公子進城就是,剛好我也該回城里做事了?!?br>
“好嘞,黑子哥有空?;貋戆?!”那幾人向他告別。

“一定,一定!”黝黑青年笑著朝他們揮了揮手。

而后他就帶著方凌往去城里的路走去。

“小的何大有,因為從小皮膚黝黑,也被村里人叫做黑子?!?br>
“不知道公子怎么稱呼?”黝黑青年問道。

“在下方凌?!彼氐?。

這是他第一次和山下的人打交道。

他發(fā)覺外邊的人也不似幾位師父所說,奸詐狡猾,眼前這叫何大有的人就挺和善的。

“公子姓方?可是城南方家?”何大有連忙問道。

方凌搖了搖頭:“非也,我從外鄉(xiāng)而來?!?br>
“我只知這里是大楚國,附近有一座冶城?!?br>
“大楚國?公子你是在開玩笑嗎?”何大有驚詫不已。

“大楚國早就被滅了,今朝已是南陽國苕帝678年!”

“我南陽國也已經(jīng)立國兩萬多年了,至于你所說的冶城,也早就更名為柳城了?!?br>
“滄海桑田,原來大師父他們真的在寒山寺里幾萬年沒出來了……”方凌心里嘀咕道。

何大有上下仔細打量了方凌一眼,說道:“我知道了,公子一定是修行之人!”

“還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送過來的吧?”

“是的。”方凌應(yīng)道。

他跟著何大有聊了一路,也算對如今所處之地有了些了解。

附近的柳城是一座人口逾百萬的大城,城內(nèi)也有不少修行者和修行世家。

不過相比于其他地方,柳城很不起眼,也是個荒僻所在。

對方凌來說,這都無所謂。

他現(xiàn)在最急切的是了解這個世界,然后才會考慮接下來的去處。

何大有是個普通人,一路走走停停,快到傍晚的時候才抵達柳城。

也得虧他年富力強,要是換做其他人,多半難以在城門關(guān)閉前到達。

雖然柳城也只是個彈丸之地,但對于十八年來都窩在寒山寺的方凌來說,還是太大了。

繁華的街道,各式各樣的新奇玩意,都讓他產(chǎn)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公子,路已帶到,我也得回主家了!”

“我們就此告辭吧?”何大有笑著說道。

方凌輕吟一聲,說道:“方才路上聽你說,你做工的趙家也是個修行世家?!?br>
“我流落此地,身上已無半分盤纏,若有可能,還望大有兄弟幫忙引薦一下。”

“讓我也到趙家先過活一陣?!?br>
“這………”何大有有些猶豫。

“那不知方公子會些什么手藝?”

“殺人算嗎!雖然我還沒殺過人,不過自小都在習殺人之術(shù)?!狈搅杌氐?。

何大有訕笑一聲,回道:“想來方公子也是有些本事在身的,那倒是可以考慮成為趙家護衛(wèi)?!?br>
“趙家護衛(wèi)的待遇,可比我這個破木工好多了?!?br>
“只是我可不敢保證趙家的人一定收你,畢竟趙家護衛(wèi)的招收標準也是很高的。”

“無妨,那就多謝大有兄弟了!”方凌笑道。

“嗯嗯,你跟我來吧!”何大有點了點頭。

“不過有些事我得先提醒你,趙家是個很將規(guī)矩的地兒?!?br>
“到了那兒,不該看的你別看,不該問的你也別多問,不然容易招來大麻煩?!?br>
“知道了,大有兄弟放心!”方凌回道。

不多時,方凌跟著何大有來到城西的一座大宅。

何大有先進去了半晌,過后才有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從大門走出。

這衣著華麗的中年人上下打量了方凌一眼,說道:“我便是趙府管家,趙瑞祥?!?br>
“閣下非是一般人等,蒞臨趙府有何指教,不妨直說?!?br>
趙瑞祥修為不高,卻能穩(wěn)坐管家之位幾十年。

別的本事不說,識人斷事的本領(lǐng)還是不錯的。

他一眼就覺得方凌不可小覷,因此客客氣氣,不敢得罪。

方凌:“在下流落此地,暫無去處,因此想在貴府討一個差事?!?br>
趙瑞祥沉吟片刻,心中已有計較。

眼前這年輕人看起來詭異得很,若是貿(mào)然招入府中,怕會引來什么麻煩。

所以只能以一個理由搪塞過去,暫且打發(fā)走,但也不可得罪。

他正思量該編什么由頭之際,一輛馬車忽然在府前停下。

“大小姐回來啦!”趙瑞祥連忙先迎了上去。

馬車里傳來一聲輕嗯,隨后一只黑色長靴探了出來,趙家小姐走下馬車。

“瑞叔,這人是?”她看向一旁的方凌,有些好奇得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趙瑞祥立馬將稟告。

“既是落難之人,那幫襯一段時間也不是問題。”趙家小姐淡淡道。

“你就先在我趙家住下,至于將來做什么事,容后再議也不遲?!?br>
“多謝!”方凌朝這位趙家小姐拱了拱手,而后就跟著管家進入趙府。

趙瑞祥沒有將他安排到下人住的地方,而是專門帶到了頂級客房。

簡單的交代幾句后,方凌就算是在這里住下了。

……………………

“爹,你找我?”

夜,家主趙天龍的房間,趙家小姐問道。

“惜憐??!我聽你瑞叔說,你收留了一個陌生人到府?”趙天龍沉聲道。

“那人沒去處,說是想在咱們家暫住一段時間?!壁w惜憐回道。

“方才我去看了下此人,發(fā)覺此人不簡單……”趙天龍又說。

趙惜憐:“正因此人不簡單,女兒才愿收留?!?br>
“這些日子秦家逼迫太甚,我趙家更是要多些人手。”

“你就不怕這人是秦家派過來的細作?”趙天龍有些嚴肅得問道。

趙惜憐呵呵一笑:“秦家不可能有這樣的人,他絕不可能是秦家的細作!”

趙天龍也哈哈大笑起來:“到底是我女兒,說得太對了!”

“以秦家那家風家教,絕對不可能培養(yǎng)出這種人物?!?br>
“你爹當年走南闖北,見過的人多了?!?br>
“此人絕不簡單!”


“你說她是教主的女兒,有何為憑?” 蟒尊問道。

“且不說小瑤和教主夫人有幾分相似,且到時候滴血認親便可知!”云水清底氣十足得說道。

“若是教主的尸骸不存,又可尋高人,以氣息之法鑒之?!?br>
“教主的遺物你總該還有,到時一鑒便知真假!”

“好!我姑且信你?!彬鸪谅暤?,“但即便有我?guī)湍?,又如何??br>
“胡岳這些年已經(jīng)以代教主自居,水火二衛(wèi)也已經(jīng)支持他?!?br>
“你覺得他會放棄天羅神功,尊這小丫頭為主?”

“如今的天羅教早就不是當年的天羅教了?!?br>
云水清冷冷道:“胡岳這廝屬實狂悖,到時我自會對付他。”

“其他人你幫我攔下即可,待大局穩(wěn)定,其他人知道該如何站隊。”

“這些年我天羅教式衰,不知多少弟子慘死?!?br>
“百年前,土衛(wèi)谷夫子更是在皇城被公然斬首……”

“多少弟子都殷切期盼,天羅教能重新振作起來?!?br>
說起谷夫子,蟒尊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當年他和谷夫子可是好友,聽聞他在皇城被公然斬首的消息后,他憤然報復(fù)。

結(jié)果中了皇家的計,差點就被大內(nèi)高手擒拿。

“好!我?guī)湍悖蛽砹⑦@小丫頭為新一代教主,重新整合天羅教眾!”他說。

方凌在一旁聽了這么久,也已經(jīng)清楚兩人的身份了。

他們是天羅教的人,而這天羅教曾經(jīng)是南陽國第一宗門!

宗主世代以羅剎為名,歷代羅剎的戰(zhàn)力在南陽國都可以說是首屈一指。

其下設(shè)有鬼魅二使、鷹虎蟒三尊、金木水火土五衛(wèi)。

而眼前這兩位,分別就是鬼魅二使中的魅使云水清,鷹虎蟒三尊中的蟒尊滿天寧。

“小子,你是何來歷?”滿天寧幽然看向一旁的方凌,問道。

方凌:“無門無派無家,散人而已?!?br>
“好一個無牽無掛的散人?!彼呛且恍Γ鹗终獙⒎搅桄?zhèn)殺。

但就在這時,云水清制止了他:“慢!”

“膽敢一人獨闖天斷山,這小子必然有幾分本事傍身?!?br>
“留著他還有用,到時需要他來保護小瑤。”

她看著方凌,說道:“少年,此番是你機緣所在。”

“你若能保護好這丫頭,將來我保證一定少不了你好處。”

“你們天羅教的高手,還會來多少?”方凌問道。

“大概三五個人吧!”云水清回道,“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br>
“我只是需要你幫忙帶一下這丫頭而已,并非要你和他們拼死拼活?!?br>
“畢竟我總不能牽著這丫頭的手和他們斗法。”

方凌點了點頭,內(nèi)心隱隱有些興奮。

天羅教的這些人修為不錯,是極好的養(yǎng)料。

“算你小子識相?!币姺搅柰?,滿天寧笑了笑。

“好好跟著我們干,將來不會虧待你的。”

“你叫什么名字?”

“方凌。”他回應(yīng)道。

“好,我記住了!”滿天寧點了點頭。

接著他又忽然拔高音調(diào),向黑暗中喊道:“青葉師,你怎么還不露面,真以為我和魅使察覺不到你的存在?”

“沒想到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還以為就魅使能感覺到我存在?!?br>
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老頭。

這老頭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裳,腰間還別著一個裝酒的葫蘆。

老頭樂呵的笑著,走到小瑤的身邊,蹲下仔細的看了她幾眼。

“像,確實有幾分像!”他喃喃自語道。

“青葉師,我剛才所說,你有何見解?”云水清淡淡以問。

老頭起身,而后長嘆。

“哎!若能如此,當然最好?!?br>
“老頭子我這些年東躲西藏的,過得也不痛快!”

“小子,給你介紹一下,他就是我天羅教五衛(wèi)之一的木衛(wèi),青葉師!”滿天寧與方凌說道。

“他可是南陽國有名的醫(yī)師和煉丹師,能見他一面也算是你的榮幸了?!?br>
“不敢當,只是一個快不行的老頭而已!”青葉師訕笑道。

他在方凌身邊走了幾圈,搖了搖頭:“話說你小子的根骨……額……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有些琢磨不透?!?br>
方凌聽到他會煉丹醫(yī)病,頓時眼前一亮,心想此人倒是可以留一命。

“胡岳他們應(yīng)該明日才到,你二人好生調(diào)息,接下來有不少惡戰(zhàn)?!痹扑宓溃е‖幾灶欁宰叩揭慌匀?。

滿天寧起身打了個哈欠,縱身躍上樹梢:“我狀態(tài)好得很,睡一覺就行了?!?br>
火堆旁就只剩方凌和這邋里邋遢的青葉師。

青葉師的目光時而投向方凌,眼神中多有疑惑。

但接下來他也還有的忙,就收回心思,默默盤膝打坐。

……………………

翌日,一行人繼續(xù)深入山脈,進入了天斷山的主要地段。

“奇怪,此地妖魔匯聚?!?br>
“但為何我等不曾遇見任何一只妖魔?”青葉師狐疑道。

滿天寧笑了笑:“這還用說?”

“以我等的修為,普通妖魔安敢造次?”

“必然是被我們的強悍氣息給嚇得不敢冒頭?!?br>
云水清瞥了滿天寧一眼,問道:“你那蛇怎么回事?”

“好歹是天璇境大圓滿的妖物,從昨晚到現(xiàn)在,怎么一直無精打采的?”

“我也不知道啊!”滿天寧無奈得聳了聳肩,“也許是不適應(yīng)天斷山的環(huán)境吧!”

“不過更有可能是在畏懼天斷山里的那只孽畜?!?br>
“你知道的,妖獸的感知力可比我們強多了,它肯定已經(jīng)感覺到?!?br>
“差不多就在這里等他們吧!”這時,云水清停下腳步。

“再深入,唯恐我們先遇上那只孽畜?!?br>
滿天寧二人點了點頭,對此深以為然,立馬原地休息。

方凌抬頭望去,已經(jīng)察覺到天斷山深處那道隱晦的氣息。

“此妖境界為天璣境后期,還算不錯?!彼南氲馈?br>
幾人原地駐扎,待兩個時辰后,又有人來了!

一次性來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龍行虎步的中年人。

此人面如刀削,棱角分明,氣場十足,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身后跟著一男一女,男子濃妝艷抹一派陰柔之風。

女子一席銀甲,背負三把槍頭,反而颯爽。

“虎尊、水衛(wèi)、火衛(wèi),好久不見!”滿天寧熱情得和他們打著招呼。

虎尊胡岳直接無視他,目光全落在云水清身上。

“魅使,你說教主死在幽冥獸的巢穴里,此事當真?”他問道。


“你就跟著白家修士一起回去,路上也更安全。”

竇琴輕輕得點了點頭:“知道了。”

“嗯……我奉勸你不要修煉這些邪法?!?br>
“邪法雖然能快速增長實力,但往往都有弊端?!?br>
“尤其修煉到后期,弊端將會更加明顯,甚至會影響你的心智?!?br>
“你還這么年輕,如果趁早改變,還是來得及的?!?br>
她雖然不知道方凌修煉的是具體什么功法神通,但以她的見識,認為這些都是不好的。

方凌:“多謝竇醫(yī)師提醒,不過我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計較。”

“我才懶得管,你如何與我無關(guān)。”竇琴輕哼一聲,轉(zhuǎn)過身去。

將該交代的交代完以后,方凌就立馬離開了,追上了正在前往六合宗山門的主力。

……………………

竇琴沒多久就將天羅教的傷者全部醫(yī)治好了。

之后又等了六個時辰,白家的隊伍才抵達這里。

白家一共來了三個天璣境高手,除了白家兄弟以外,還有一個年紀稍長的白存云。

白存云是白家兄弟的伯父,他和白家老祖一樣常年閉關(guān),很少出現(xiàn)。

白家修行者雖然才來了三萬,但也已經(jīng)是整個白家四成的家底,足可見白家的態(tài)度。

白家修士原本都已經(jīng)做好了惡戰(zhàn)的準備。

但等真正到了以后,卻全部傻眼了。

不少閱歷淺的弟子,更是嚇得腿都軟了。

地上那三十萬副白骨堆疊,場面令人駭然驚悚。

饒是白江等見識廣博的人,見此情形也不禁感到頭皮發(fā)麻。

竇琴看到白家修士大軍抵達后,也立馬飛了過來。

白江看向竇琴,連忙問道:“竇醫(yī)師,這里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方公子人呢?”

竇琴回道:“幾個時辰前,六合宗這三十萬人被方凌一個人全殲?!?br>
“然后他帶著手下,去往六合宗駐地,還有各地的分壇收尾?!?br>
“方凌讓我轉(zhuǎn)告你,他承你的情,不過現(xiàn)在塵埃落定,你們白跑一趟了……”

“你說這三十萬人,是被方公子一個人消滅的?”白江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竇琴點了點頭:“是的,他一個人?!?br>
“殺之前他還特地布置了一個結(jié)界,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任何一個人?!?br>
“皚皚白骨哀……我屬實沒想到他的殺性竟然這么重?!?br>
白江沒多說什么,立馬帶著白家修士打道回府。

竇琴也順道跟著,打算回去以后就立馬帶著弟子離開龍城回醫(yī)仙谷去。

……………………

另一邊,六合宗山門。

宗門精銳被全殲之后,這里的防守簡直不堪一擊,早就被方凌帶人攻破。

此刻,他正在六合宗的禁地——風石峽。

六合宗在南陽國也屬于傳承多年的一流勢力。

不過剛才在六合宗的宗門寶庫里溜達一圈,他并不滿意。

對于他手下那些人來說,六合宗的寶庫或許還不錯,但對他而言一樣有用的都沒有。

后聽墨先生說,六合宗深處還有一個禁地,就是這座風石峽。

這里常年刮著能傷骨的黑色罡風,而且越往峽谷深處走,黑色罡風的威力就越大。

而六合宗之所以將這么一個危險的地方設(shè)為禁地,是因為六合宗的至高傳承是一門體術(shù)。

這門體術(shù)剛好需要借用外力鍛體,這里獨有的罡風效果就很不錯。

但又怕宗門一些不知情的弟子貿(mào)然闖入,傷及性命,所以就索性將這里設(shè)為禁地。

他緩緩前行,覺得自己此刻所處位置的風力,已經(jīng)連幽冥獸也有些承受不住。


一旁的劍魔眉頭一挑,說道:“求死咒?!當年我一個朋友就曾中過,最終實在不堪折磨,拔劍自刎了……”


這時,方凌另外三位師父也忽然出現(xiàn),圍湊在他身邊。

“徒兒無能,中了此咒實在沒法化解,就只回來……”方凌有些慚愧得說道。

花賊攤了攤手,說道:“你花師父我對咒術(shù)一竅不通,肯定是指望不上?!?br>
“不過,大師,你應(yīng)該能化解吧?”他又看向一旁的白眉老和尚。

白眉老和尚暗自沉了口氣,走上前:“按理說中了咒術(shù),也只有其他咒術(shù)能化解,不過老衲也姑且一試。”

他身上閃爍起浩瀚佛光,兩指點在方凌身上。

方凌一路緊湊的眉頭,終于舒緩下來,那種神魂欲裂的痛消失了!

他笑了起來,正要向大師父道謝。

但老和尚的臉色卻不太好看,搖頭嘆道:“可惜!沒能將其徹底驅(qū)散。”

“這還是因為下咒之人道行淺的緣故,還能讓為師壓制一二,否則……”

“要想化解咒術(shù),還是得靠咒術(shù)本身。”

“以為師此法,只能暫時將它壓制,卻無法將其根除?!?br>
“能壓制多久?”方凌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問道。

“最多十萬年!十萬年后便再壓制不住了……”他說。

“十萬年?我還不一定能活這么久……”方凌又笑了起來。

老和尚沉聲道:“這求死咒,不可大意。”

“你還是得盡快將之化解,否則等它恢復(fù)了……你會當場痛死!”

“師父我雖然將它壓制了,但它還在運轉(zhuǎn)。”

“想必你也早就察覺到了,求死咒的威力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br>
“若是過些年,因為意外讓這求死咒掙脫壓制,你就得突然面對增強了幾千甚至上萬倍的痛苦……”

方凌仔細一想,不免感到后脊發(fā)涼。

這東西確實是個大隱患,必須現(xiàn)在就根除!

“咒術(shù)我倒是會一種,但卻沒法化解這求死咒……”這時,胖師父開口說道。

“按照我的理解,能化解求死咒的,應(yīng)該是逍遙咒或是往生咒?!?br>
“為師倒是知道一個地方,有可能會有人掌握這兩種咒術(shù)?!?br>
“哪里?”方凌連忙問道。

“苗疆!”胖師父回道。

“正好苗疆之地也位于南斗域,只是在最南方?!?br>
“你從南陽國出發(fā),需要穿過一片蠻荒之地,才能到達。”

“苗疆里的人族以部落為聚,民風彪悍,十分排外,和他們打交道你得小心點?!?br>
“多謝胖師父指點!”方凌點了點頭。

難得回來一趟,他沒有立馬下山,而是打算在寒山寺多待幾天。

也正好有一些修行上的問題,想要向他們請教的。

…………………

“胖師父,我給你看個東西!”

方凌祭出天瘟鼎,將鼎蓋打開。

大胖子看著鼎里的蟲蛹,臉色驚疑不定。

“這種毒,為師從未見過……”

“身上閃爍七彩光,又是蛾蠶一般的蟲蛹,應(yīng)該就是七彩天蝶了!”他捧起天瘟鼎,興奮得看著鼎里的這只蟲蛹。

“當年我滿世界找它,沒成想有朝一日,竟被我的徒弟找到了!”他笑得臉上橫肉直抖。

方凌還是第一次見胖師父這門高興,立馬說道:“那徒兒就將它孝敬給您!”

“你小子倒是挺有孝心,不過這倒不必?!彼χ鴵u了搖頭。

“這七彩天蝶雖然不錯,不過你師父我現(xiàn)在也不缺這三瓜兩棗。”

“而且此等上古毒蟲,用來練功可惜,若是能將其培養(yǎng)起來,倒是一大助力?!?br>
“你將它留下也行,師父幫你養(yǎng),應(yīng)該能快些讓它蛻變成蝶。”

“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與它締結(jié)主仆契約?!?br>


一連幾天,都沒有人來找方凌要他做事。

反而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讓他感覺有些奇怪。

他正想去找那胖管家,問個清楚,不過卻忽然察覺有人靠近。

鐺鐺鐺,一陣敲門聲響起。

“在下方便進去嗎?”來者正是趙家大小姐,趙惜憐。

“進來吧!”方凌淡淡道。

趙惜憐親手提著一個食盒,推門走了進來。

她人生得十分美麗,舉止端莊,今日著一席淡藍宮裙更顯韻味。

“廚房做了些點心,是我柳城獨有的月桂糕。”

“公子遠道而來,不妨嘗嘗。”

趙惜憐抬眼看向他,微微一笑。

她早就從黑子口中探知了方凌的大概來歷。

最起碼可以確定,他應(yīng)該不是南陽國的人,光聽這口音也差得遠了。

“多謝小姐!”方凌微微頷首,“對了,我已經(jīng)到你府中多時?!?br>
“不知你們可有什么安排,要我去做?”

“府中家丁奴婢多得很,護衛(wèi)客卿也多,完全不需要公子操勞。”趙惜憐笑道。

“公子既是落難于此,就安心在我府中休養(yǎng),若有什么需要,只管說來?!?br>
“我趙家雖是小族,但也知待客之道,一定盡量滿足?!?br>
方凌:“倒還真有一件事。”

“我從很遠的地方傳送而來,想要回去路途迢迢?!?br>
“若是對這一路的情況不加了解,恐遭危險?!?br>
“所以想借貴府的書房一用,讓我通讀些雜文傳書?!?br>
“府中恰有這么一個地方,興許能滿足公子的需要。”趙惜憐笑道。

“公子先隨我去吧!認個路后,今后隨時可以前往瀏覽。”

“那便有勞了!”方凌回道。

他跟在趙惜憐屁股后邊,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經(jīng)過幾個回廊,來到了一座草屋前。

這里平日里少有人踏足,因此院前尚有些枯枝落葉,無人清掃。

這時,胖管家趙瑞祥氣喘喘得小跑過來。

“小姐!方公子!”他兩人示意一二,便立馬掏出這座草齋的鑰匙,開了鎖。

“這里好些時日沒人來了,屋里味道重?!?br>
“我這就叫下人先進去打掃一番,你們稍候再進去也不遲?!?br>
趙惜憐輕嗯一聲,又道:“瑞叔把這把鑰匙先交給方公子吧!”

“往后方公子應(yīng)該時長會來,也省得你成天跑來跑去?!?br>
“好嘞!方公子您收好!”趙瑞祥恭敬得將鑰匙雙手奉上。

方凌將之收下,輕輕道了一聲謝。

過了會兒,待下人清掃完以后,他便和趙惜憐走了進去。

“方公子,我那里也還有些事,就不在此多陪了?!壁w惜憐說道。

“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和我瑞叔說。”

“趙小姐請便!”方凌頷首,自顧自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開始翻看。

其實他在寒山寺也讀過一些書,但都是大師父的珍藏的佛經(jīng)而已。

關(guān)于外界的事情,都只是從他們口中件件聽來。

但他們早已隔世幾萬年,許多事情或許已經(jīng)大不一樣了。

他貪婪得翻看這些書籍,對書里所說之事也并非全信,而是通讀而過……

時間一晃,一個多月過去。

趙家花園,趙惜憐正在那兒給靈花培土。

忽然,她似乎察覺到什么,轉(zhuǎn)身站起:“見過爹爹!”

趙天龍輕嗯一聲,而后帶著她圍坐到一旁的石桌上。

“丫頭,最近那位客人在做些什么?”

方凌剛來沒兩天的時候,他就有事出門去了,直到今天才回來,因而有此一問。

趙惜憐回道:“沒日沒夜的讀書,待在草齋那里就沒出來過。”

“哦?當真古怪得很!”趙天龍頗感意外。

“那對于此人的身份,是否又打探到什么?”

趙惜憐無奈得搖了搖頭:“一無所獲,此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br>
“既如此,就不必再多調(diào)查了,也免被他知道,惹他不喜?!壁w天龍淡淡道。

“對了,你那位師兄何時到來?”

“我料想秦家這兩天就該動手了?!?br>
“那處靈礦他們絕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br>
“他……應(yīng)該是快來了吧!”趙惜憐輕嘆一聲。

若不是家里的情況實在緊急,她才不愿意叫那人過來。

與此同時,距離花園有段距離的草齋所在。

方凌放下手里的書,面露有所思。

以他的神魂之力,趙家每個角落發(fā)生什么。

有人說了什么話,他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身影一閃,他瞬間來到了花園,來到趙家父女身旁。

他的憑空出現(xiàn),屬實把他們父女嚇得不輕。

“承蒙這段時間的照料?!狈搅栝_口說道。

“你趙家若有麻煩,我可以幫忙出手一次。”

趙天龍連忙起身,笑臉相迎:“方公子快請坐!”

方凌坐下,側(cè)目看向了趙惜憐,說道:“趙小姐可是來自羽鶴宗?”

他這一個月的書可不是白看的,有關(guān)外界以及南陽國,他也有了大概的印象。

柳城只有些小的修行世家,而大一點的修行勢力則是在臨天城。

那里有眾多宗門,和大型修行世家,武道相對昌盛。

趙惜憐點了點頭:“是的,我是羽鶴宗內(nèi)門弟子?!?br>
“因家中有事,這段時間才回家里小住?!?br>
這時,拱門那里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師妹,我來了!”

“伯父也在???我便是錢靈,趙師妹應(yīng)該和你提起過我?!?br>
一個相貌還算不錯的白衣男子大步走了過來。

“見過錢靈師兄!”趙惜憐見他來了,立馬起身問候。

“賢侄可算來了!”趙天龍一臉歡喜得說道?!皝?!快請坐!”

錢靈原本意氣風發(fā)的,但此刻卻不由將目光落在了方凌身上。

“師妹,這位是…………”他問道。

“哦!這位是方凌方公子,是我趙家的貴客?!壁w惜憐回道。

“不知方公子在哪里高就?”錢靈立馬看向方凌,問道。

方凌:“閑云野鶴罷了?!?br>
“原來是散修??!呵呵?!卞X靈笑著搖了搖頭。

趙天龍哪不知年輕人這點心思,并不想他二人關(guān)系鬧僵。

但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只好隨意的應(yīng)付著。

“師妹,此人到底是何來歷?”待方凌走后,錢靈又問。

趙惜憐:“我也不知,只是他流落此地,暫來我趙家落腳?!?br>
“師妹糊涂??!別看這廝有幾分模樣,但多半是騙子?!卞X靈一臉嚴肅得說道。

“像這種人我見多了,就喜歡到你們鄉(xiāng)下裝腔作勢,讓你們以為他很厲害?!?br>
“他也好趁機騙錢騙色!”

“應(yīng)該不會吧?”趙惜憐尷尬得笑了笑。


方凌一晚上沒睡覺,因為他趙蠻子師父也大喊大叫了一整夜。

“小方凌不要怕,你蠻子師父這是發(fā)病了,過會兒就能恢復(fù)正常?!?br>
老和尚一晚上都守在他身邊,給了方凌十足的安全感。

“大師父,蠻子師父為什么會這樣?”方凌問道。

老和尚沉吟片刻,轉(zhuǎn)頭看向趙蠻子被鎮(zhèn)壓的地方,說道:“等你蠻子師父恢復(fù)了,親自問他吧!”

“其中原由你大師父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過一些?!?br>
“嗯嗯!”方凌點了點頭,腦子里則在回想這些師父對彼此的評價。

以前他總覺得他們是在騙他,但現(xiàn)在…………

“大師父,他們都說你殺人最多,是最壞的,真的嗎?”他又問道。

老和尚捋了捋自己的白眉,笑道:“倒也沒錯!”

“大師父以前走過彎路,確實殺了太多無辜之人?!?br>
“那時候大師父入魔了,只要是不皈依我的,就會被我一巴掌拍死!”

“皈依?那是什么意思?”方凌問道。

“這是佛家用語,意思是全心全意的信奉于某種信仰,信奉某位佛陀?!崩虾蜕薪忉尩?。

“大師父以前一心想要成佛,所以就讓別人皈依我?!?br>
“但凡不皈依我的,在我眼里都是異端,而異端的下場就是毀滅!”

“所以大師父就把那些不皈依我的,全部都殺死了?!?br>
“要是我,我就愿意皈依大師父,大師父你多好??!”方凌嘻嘻笑道。

在他看來,大師父就是世界上最和善的人。

當然,他現(xiàn)在的世界里除了他以外,只有五個人而已。

老和尚聞言,微微一笑,溺愛得摸了摸方凌的小腦袋。

午時左右,鬧騰了許久的趙蠻子終于安靜下來。

劍魔等人也相繼從他的禪房里出來,他們看起來十分疲憊。

想要鎮(zhèn)住發(fā)瘋的趙蠻子,還要不傷害他,他們幾個可是遭了不少罪。

“小方凌,你蠻子師父叫你過去。”

大胖子晃著滿身肥肉走了過來,看向方凌說道。

“知道了!”方凌并不畏懼,立馬拍拍屁股起身,朝趙蠻子的禪房走去。

進到禪房里,他看向靠在墻壁上,恢復(fù)正常的趙蠻子師父。

他又變成平日里方凌看到的那樣,敦厚老實,待在他身邊就有種很安穩(wěn)的感覺。

“蠻子師父。”他走上前,抓住了趙蠻子的衣角。

趙蠻子擠出一絲笑容,問道:“小方凌,昨晚是不是被師父嚇到了?”

方凌點了點頭:“是有點…………第一次看到不一樣的蠻子師父?!?br>
“這是師父的老毛病了,經(jīng)常容易發(fā)病?!壁w蠻子說道,眼神里透露出一絲疲憊。

“等以后我長大了,一定找一個好醫(yī)生過來,幫蠻子師父把這病治好?!狈搅枵f道。

趙蠻子笑著搖了搖頭:“我這病一般人治不好,不過聽你這么說,師父還是很開心的。”

“師父修煉了一門極度邪惡的功法,名為饕餮神功?!?br>
“是通過吃人的方式,來讓自己的肉身變強?!?br>
“但修煉到后期,這門神功的弊端就會顯現(xiàn)出來?!?br>
“那些被師父活活一口吃下的人,他們飽含怨念?!?br>
“這些怨念久久不散,逐漸匯聚在了一起,侵入我的神魂?!?br>
“師父發(fā)病的時候,就是這些怨魂在嘶吼,在咆哮,讓師父也跟著發(fā)瘋?!?br>
“原來是這樣?!狈搅璐蟾怕犆靼琢?。

“不過劍師父傳給我的血劍神決也是要不斷的殺人,才能變強?!?br>
“我有一天會不會也會變得像蠻子師父你一樣,被怨魂纏繞。”

趙蠻子搖了搖頭:“不會,以血煉劍,目標是你那把本命血劍?!?br>
“血劍鋒芒無兩,飽含殺氣,那些死在劍下的人,魂魄會被徹底絞殺,沒有資格變成怨魂?!?br>
“不過雖然不會像師父這樣發(fā)病,但血劍會逐漸影響你的性格?!?br>
“容易讓你變得暴戾,沖動?!?br>
“你別看你劍師父現(xiàn)在一副溫文爾雅,超然世外的樣子?!?br>
“他以前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蠻子師父,你把饕餮神功傳給我吧!”方凌眨巴著眼,又說。

趙蠻子臉色一沉,喃喃道:“為什么想學?師父不是跟你說了,這門神功修煉到后期有極大的弊端?!?br>
“要不是你師父我早些年就停止修煉,不吃人了,不然現(xiàn)在早就成了一只沒有意識的吃人怪物?!?br>
“師父把星河無量拳傳給你了,你也算接了我的衣缽,不必再修煉這門邪功?!?br>
方凌咕噥道:“大師父說我可以學的?!?br>
“大師父說他的金魂咒可以阻攔怨魂入侵?!?br>
“如果從一開始就阻止怨魂入侵,就不會…………”

其實這件事他以前找白眉老和尚商量過,得出的結(jié)論是如此刻方凌所說。

但這吃人的功法終屬異端,太過邪惡,為人不齒…………

“這小家伙是我們的弟子,你還想他走正途?”

“這破廟里什么資源也沒有,他早晚得下山的?!?br>
“而我們幾個老家伙沒個幾千上萬年,別想離開,他一個人孤零零在外沒有任何背景,沒有人幫襯?!?br>
“所以現(xiàn)在哪怕是偷雞摸狗的本事,也都得教他。”

這時,趙蠻子聽到了花賊的隔空傳音。

思量一二,他便抬起手來,一指點向方凌,將饕餮神功傳給他。

“饕餮神功第一步,是要修煉內(nèi)在功?!?br>
“因為每個人的體質(zhì)不一樣,所以內(nèi)在功如何修煉,師父幫不到你?!?br>
“你得仔細摸索,真正熟悉自己這副身軀,才能成功?!壁w蠻子說道。

“知道了,徒兒一定早些練成!”方凌笑道。

他之所以想要修煉,是想著自己修煉以后,將來或許能找到幫蠻子師父治病的辦法。

“還有一點你要記住?!壁w蠻子又說。

“將來下山之后,不可讓其他人知道你會這門神功,不然你會遭到全天下人的追殺?!?br>
“如果要吃人練功,必須是在旁邊沒有人的情況下?!?br>
“如果不小心被人看見,就把不小心看見的那個人也一起吃了,總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br>
方凌:“記住了!”


老和尚他們原本對時間的概念很模糊。

在寒山寺三萬年,也是一個大概的估計而已。

但自從方凌來到他們身邊以后,日子一天天變得清晰。

在三萬年的時間長度中,十八年原本可以忽略不計。

但對他們來說,這過去的十八年卻比以往任何歲月都要真實。

此刻,五人正在殿前的石桌上烹茶論道。

忽然,一股不俗的氣息自后山方向沖天而起。

“突破天璣境,達到天權(quán)境了!”老和尚捋著自己的長眉,微微一笑。

“十八歲的年紀,在沒有任何修煉資源的情況下,單憑自身天賦達到這一境界……”

花賊蹺著二郎腿,嘖嘖道:“想當年我為利國太子,無盡資源加于我身,但在十八歲的年紀,也僅僅是天璇境中期而已?!?br>
“武道七境,天樞、天璇、天璣、天權(quán)、玉衡、開陽、瑤光。”趙蠻子喃喃道。

“若想突破武道,進入仙道,多需在一千歲前達到瑤光境。”

“以小方凌如今的勢頭,不到百歲,必然能到達瑤光之境,這份天資,當真恐怖!”

“當年剜心挖眼剔骨的苦也不是白吃的,在魔祖之心的加持下,混沌圣體已經(jīng)進化到極為恐怖的程度?!?br>
“在寒山寺雖然安穩(wěn),但除了胖子的一些毒蟲外,他再沒任何修煉資源?!眲δб查_口說道。

“都說點亮七星要趁早,我想也是時候讓這小家伙下山自己闖蕩了?!?br>
“在他五歲之時,血劍就已經(jīng)凝練而成?!?br>
“這些年來,我最強的三式劍招?!?br>
“斬龍、問天、鎮(zhèn)獄他也已經(jīng)學會,只要不碰到外邊那些老怪物們,也足以自保。”

“蠻子,他饕餮神功練得怎么樣?”

“血劍和饕餮神功,同時修煉更加省事。”

趙蠻子:“這小家伙三年前就已經(jīng)完成了內(nèi)在法,胃如饕餮。”

“不過他似乎有所創(chuàng)新,但也算是成了?!?br>
“今后以血煉劍,以肉煉體,殺一人而練兩法,事半功倍?!?br>
“大師,你怎么看?”他又看向一旁閉目休憩的白眉老和尚。

老和尚緩緩睜開眼睛,說道:“阿彌陀佛!”

“小家伙羽翼已豐,也是時候展翅翱翔了。”

“不該一直和我們這群老不死的家伙困居這小小寒山寺中?!?br>
“佛門頂級神通,卍字真言,他已明悟?!?br>
“老衲當年施加在他識海的金魂咒,他也能自由掌控,可保神魂無虞?!?br>
“三歲之時,更是已經(jīng)能走花賊的神行步,就算遇到危險,也能化險為夷。”

“如此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大師這話說得倒是敞亮,這小子的神行步已經(jīng)修煉到第二層了,只要不招惹那些老怪物,大可以縱橫天下?!被ㄙ\大笑道,得意極了。

“我還把偷香指教給他了,也不怕這小子將來被女人坑,嘿嘿!”

“當初說好了,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別亂教,你可倒好!”劍魔冷哼道,頗為不屑。

“怎么就上不了臺面?當年不知多少人覬覦我這手偷香指呢!”花賊頓時急眼了。

“小方凌學這一手,早晚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你們那些殺人吃人的魔功,不照樣上不了臺面嗎?”

“好了,別吵了,小方凌過來了。”大胖子開口說道,說話間臉上的肥肉也隨之抖動。

“都是當師父的人了,別在徒弟面前丟人?!?br>
方凌大老遠就聽到他們拌嘴的聲音了,不過他也早就已經(jīng)習慣。

十八年過去,他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

誰能想到當年那個可憐的殘嬰,會長得如今這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長大的方凌可謂英氣十足,身上更有一種高深莫測的神秘感。

當年那雙重新長出來的血眼,如今也恢復(fù)成正常眼睛的樣子。

只有血眼發(fā)威之時,它才會現(xiàn)出本來的樣子。

“當年幾位師父曾說過,待徒兒的境界達到天權(quán)境,就可以下山了?!?br>
“不知當年的約定,是否還作數(shù)?”方凌走到石桌前,問道。

老和尚微微頷首:“當然,以你如今的境界和本領(lǐng),足以下山闖蕩了?!?br>
“有關(guān)山下的世界,我們給你講過很多?!?br>
“但我們在這破廟里與世隔絕了幾萬年,一些東西可能和我們講的會有一些出入?!?br>
“你遇事的時候,自己機靈點?!?br>
“徒兒謹記大師父教誨!”方凌稽首。

花賊:“山下的女人都是老虎,小方凌,你看到女人一定要敬而遠之?!?br>
“尤其是漂亮女人,越漂亮的越要遠離,大多不是什么好東西。”

趙蠻子等人沒想到天下第一采花賊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不免都有些驚訝得看著他。

“看我干嘛?我說的不對嗎?”花賊聳了聳肩,表示無語。

方凌:“花師父放心,看到女人我一劍斬了就是,絕不會多說一句話!”

“這點隨我。”劍魔露出一絲欣慰得笑容,“凌兒你要記得,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

趙蠻子略有些擔心得看著方凌,說道:“如今你雖然小有修為,但在浩瀚的修行界,比你強的大有人在?!?br>
“在外一切小心行事,不可太過跋扈?!?br>
“我們幾個被困在寒山,出了事也沒人能幫你,一切只能靠你自己?!?br>
“師父知道你很想向當年剜你心,挖你眼,剔你骨,殺你全族的人復(fù)仇?!?br>
“但一切不要操之過急,只要你慢慢變強,將來遲早有一天能報仇雪恨的!”

“蠻子師父放心,潛龍勿用,藏鋒守拙,我已深諳于心?!狈搅杌氐?。

最后,他看向像一座肉山胖師父,想聽聽他想囑咐些什么。

但胖師父平日里就沉默寡言,似乎也沒什么想說的。

等了半天,只聽他憋出這么一句:“到了外邊,也要按時吃飯。”

“知道了!”方凌點了點頭,而后往后退了幾步。

面朝這五位將自己養(yǎng)育長大,傳授本領(lǐng)的師父,深深一拜。

“此去經(jīng)年,不知何時歸來?!?br>
“徒兒定當勤加修行,苦練神通。”

“待有朝一日,破了這十方俱滅大陣,還五位師父自由!”

雖然他知道自己這五位師父,都是罪孽滔天的惡人。

在這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鄙視仇恨他們,但唯獨他方凌得對他們行孝盡道。

“去吧!”老和尚和藹得笑了起來,朝他揮了揮手。

方凌轉(zhuǎn)身,徑直朝寒山寺大門走去。

推開門的那一剎那,風搖曳,花飄零。

一陣桃花風迎面吹來,吹進這座寧靜的深山古剎……

當年他帶著桃花而來,今朝幾片花瓣飄落發(fā)肩,亦帶著桃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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