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在樓下親自做了菜,怕我會吃不習(xí)慣,盡量遷就我的口味。
我吃著吃著,再也忍不住哭了。
表姐的神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陸渝他……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他說找不到你了?!?br> 6
“我沒有告訴他你在這里,枝枝,我知道寄人籬下的生活不好過,我也知道,陸渝要結(jié)婚了,所以你的任何選擇,姐姐都尊重你?!?br> 表姐說她不想插手我跟陸渝的事情,哪怕我是偷偷跑過來,以后還想回到陸家。
都由著我。
她只想讓我記住,我在極北之地還有一個家。
“阮阮,不許再說話了,你看都把枝枝弄哭了,讓她好好吃飯?!?br> 舅媽兇了表姐一句,我吃完飯之后就回了房間。
泡了個澡,人也清醒了不少,我在枕頭上滴了一點精油,怕認(rèn)床睡不好,這是這么多年來的習(xí)慣。
我躺在床上,手機里有很多的信息,都是陸渝發(fā)的。
他那么手眼通天的人,肯定已經(jīng)知道我坐飛機離開了,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我也不想瞞他也知道瞞不住。
許南枝,好得很,夜不歸宿是吧?
翅膀硬了,連我的電話也不接了?
枝枝,你到底去哪里了,能不能不鬧了……
陸渝的語氣逐漸變了,后面他給我發(fā)了語音條,很長,他好像喝得很多,我一句一句聽完了。
陸渝問我為什么把所有東西都留下,一個也不帶走,他知道我出國了,這次離開是不是不準(zhǔn)備回來了,他問我為什么只帶走八歲那年帶來陸家的東西。
陸渝說枝枝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跟我劃分界限嗎?
他說枝枝不要走。
陸渝發(fā)了好大一通火,摔碎了我房間里的東西,語音后半段我聽到那邊亂糟糟的,薛姨說都是血,快叫醫(yī)生。
之后沒了聲音,宋琉璃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滿身是血的陸渝。
“碎玻璃扎穿了你的腳,別再往前走了,阿渝?!?br> “疼嗎?”
“你走開,都半夜了,你該回去了宋琉璃?!?br> “……”
陸渝完全是下逐客令的口吻,宋琉璃張了張嘴,她每次都只能這樣,匆匆得來,躲在客房過夜,等到早上再做出親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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