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區(qū)已是深夜。
隨便定了個酒店洗漱完后,我在渾渾噩噩中入睡。
凌晨卻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電視臺領導語氣焦急又興奮:
“小夏,聽說你所處的那片古寨昨天發(fā)生了5.3級地震,你趕緊去搶素材!” 他說完不等我回應,直接掛斷。
我只覺得嘲諷,早知這樣,這趟真不該來。
認命般起床,打開手機。
卻刷到了阮婧婧新發(fā)的朋友圈。
只有一張圖。
圖里阮婧婧稍小稍白的手被顧北年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裹著。
兩人的無名指上戴著情侶對戒。
望著顧北年手背上的那道淺色刀疤。
我死寂的心還是難以遏制地痛了。
那時18歲的顧北年為了護著被親爸家暴的我,被碎啤酒瓶刺穿的傷口。
也是我一直信以為真的,他在意我的證據(jù)。
原來,一切不過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心底最后一絲眷戀徹底死去。
我打開電腦,快速整理完采訪素材后,又讓律師好友擬定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
再次回到古寨,已是一片狼藉。
我收起私人情緒,懷著沉痛又憐憫的心情,為現(xiàn)場受損的群眾聯(lián)系救援。
不知為何,這次的地震導致的后果格外嚴重。
望著那新修寨子附近為了鑿山堆砌的雷管,我心底浮現(xiàn)起某種不好的猜測。
可下一秒,我卻被人從身后狠狠踹了一腳。
我猝不及防,整個人撲倒在地震導致破碎地面的砂礫上。
手和臉被瞬間掀開數(shù)塊嫩肉。
孟淮的聲音在背后響起,語氣暴戾: “孟夏,你是塊狗皮膏藥嗎?為了抓奸竟然追到了這兒?!你是不是有病?。?!” 不知從何時起,孟淮似乎忘了我們親媽被阮婧婧她媽逼死時的慘狀。
如今的他早已成了阮婧婧的舔狗。
這樣的弟弟,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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