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楊博文在我們的新家做第一頓晚飯的時候,我手機響了。
“曉嬌,我會去的。”
婚禮是在室外草坪舉辦,我一直想要的樣子。
那天,天要下雨,陰沉潮濕。
我的白色高跟鞋踩在柔軟濕潤的草坪上,鞋跟有點臟。
婚紗綢緞的長拖尾也沾染上了些許濕泥。
沒關(guān)系,一整片顏色更濃綠了,有富士相機拍出照片的美感。
西裝筆挺的孫景瑞來了,盯著我徑直走到我眼前,“嘟嘟,你真美!”
他好不吝嗇的夸獎。
我知道,他是真心夸贊我,確實很美,是他喜歡的樣子。
“這是?”
我看見林依彤也來了,跟在他身后。
“你見過的,林依彤,我的未婚妻?!?br>
“恭喜你!
楊曉嬌,新婚快樂!”
她走上前,輕輕挽上孫景瑞的手臂。
“也恭喜你們!”
我笑笑。
婚禮音樂響起,是夢中的婚禮,我挽著爸爸的手臂,緩緩走上白色地毯。
眼光從厚厚的云層中投射下一點,我抬頭,是上帝之光。
我手中的捧花是鈴蘭花,小小的、簇?fù)碇堑姆奂t色。
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粉色了?
也許我一直都喜歡。
高三畢業(yè)的暑假,我和孫景瑞去云南旅行。
玉龍雪山上,掛著我親手寫的木牌“永遠幸福!”
麗江古城里,孫景瑞定做了木質(zhì)的屬相掛飾,兩只牛,我倆的屬相。
穿行在西雙版納熱帶雨林的時候,我們幸運的見到了野生亞洲象。
瀾滄江上有我們一起點燃的荷花燈。
在大理,在洱海邊,我見到了長在水中的樹。
“孫景瑞,以后我們還來吧,以后每年都來?!?br>
年少時口中的“以后”就成了以后。
“我在玉石店里看到了一條手鏈,我覺得你一定會喜歡?!?br>
孫景瑞在回來的飛機上小聲跟我說。
“等我攢夠錢我買來送給你。”
少年的話一諾千金,我上大二的時候,在師范大學(xué)門口收到了他口中的水晶石手鏈,淡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