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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我在病床上。
周圍沒有人。
護士正好推門進來,“醒了呀,你剛給宋小姐輸了血,要注意休息啊。”
輸了血?
鐘維銘居然強行打暈我讓我給他的小情人輸血。
他完全不在意我的人權。
這個世界,鐘維銘有著雄厚的資本和寬廣的人脈。
在他這里,只要他想,他就可以瞞天過海做很多事。
他這樣的身份,一開始我就覺得與我很不搭。
穿來前,跟鐘維銘結婚時我們是沒有感情基礎的。
我們是相親認識的,在和他相親時“我”已經(jīng)是各親朋鄰居避之不及的人。
“我”父親因為故意傷人入獄,母親隨后拋下“我”跟別的男人離開。
我聲名狼藉,他卻半點不介意。
對我意外得好。
之前,我被他的溫柔蠱惑,如今,我終于明白,他不過是利用我。
他的小情人是熊貓血,極其稀有。
而我,正好是那個可以給他小情人續(xù)命的人。
我的命不重要,感情,更是不值一提。
我翻身下床,自己回了家。
昏昏欲睡之際鐘維銘終于回家。
夜深,他開了燈,燈光刺眼。
“聽管家說你沒有吃飯?”
他聲音溫和,俯身過來探我的額頭。
連動作都是輕柔的。
他又變成了之前的那個鐘維銘。
我沒說話。
他輕聲嘆了口氣,耐心說:“我讓人把飯菜熱了,給你端上來吃?”
“沒力氣的話我喂你?”
“迎迎,我知道你醒著?!?br>
我確實很累,不知道被抽了多少血,我現(xiàn)在全身沒有力氣。
我睜開眼,看著他,卻不想跟他多說一句。
管家端了飯菜敲門進來。
鐘維銘俯身將我抱起來,讓我靠在他的身上,“迎迎,吃了東西才能快點補血?!?br>
我藏在被子里的手一下拽緊,心口發(fā)涼,“補夠血了是不是又方便給她輸血?”
鐘維銘沒否認,只說:“我喂你?!?br>
我一下打翻他手里的碗。
碗勺落了地,在地板上滾了好幾圈。
鐘維銘皺眉,冷聲,“姜迎,聽話?!?br>
我直直盯著他,還沒說話,小曾敲門進來。
“鐘先生,宋小姐那邊突發(fā)急診,醫(yī)院電話讓您趕緊過去?!?br>
鐘維銘松開我,立時起身。
湯水都濺到了他的身上,他一邊擦拭一邊沉聲,“讓人伺候太太穿衣服,一起去醫(yī)院?!?br>
他還要強迫我去給宋宋輸血。
“我不去!”
我拒絕。
鐘維銘往外走,“由不得你。”
我瞧著他離開的背影,胸口被堵住的地方越來越熱,喉間好似有腥甜。
傭人、管家、助理統(tǒng)統(tǒng)圍過來。
我瞬間好似無法呼吸一般。
腦子里的念頭又開始轉起來。
我不是姜迎,我要離開這個世界。
我要逃離鐘維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