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桐意識快要潰散的時候,他隱約的聽到這句話,同時伴隨著傳承之音的,還有龐大的信息涌入他的腦海中。
武道醫(yī)術(shù)、奇門遁甲、無上針法、相術(shù)······
海量駁雜的知識,一股腦的涌了進來,顧桐的腦子就跟要炸裂一般。
與此同時,那一道純陽真氣也在修復(fù)和改造著他那脆弱的身體。
顧桐清晰的感受到,身體上的痛楚在減弱,同時還一種舒服的感覺。
最后,他終于忍不住的低吼一聲。
“?。 ?br>
顧桐的身體直接從地上彈了起來,嘴邊喘著粗氣。
與此同時,那海量的知識也終于完全進入他的腦海里,純陽真氣對他的身體也改造完畢。
“這是怎么回事?”
顧桐攤開雙手,有些困惑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穿著的衣服變得破破爛爛外,并沒有任何傷,甚至連擦傷都沒看見。
更重要的是,顧桐能清晰的回想起,剛才涌進腦海中那龐大的信息。
這些信息,他記得清清楚楚,仿佛生來就刻在他腦中的一般。
“難道我真的獲得了天元醫(yī)仙的傳承?”
顧桐驚愕的自語道,連忙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地上的碎玉真的已經(jīng)消失了,脖子上也只剩下一條空蕩蕩的頸繩。
那黑色轎車的主人,也在第一時間內(nèi),從車內(nèi)走了出來。
“這位兄弟,你沒事吧?”
一道頗為焦急的話語聲傳入顧桐的耳中,這讓他回過神來。
只不過,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雙穿著黑色絲襪,修長圓潤的大長腿,腳下穿的是一雙漂亮的黑色高跟鞋。
這讓顧桐不由得一愣,隨即視線上移,只見這雙大長腿的主人,穿著一條黑色套裙,上半身穿著白色的襯衫。
五官精致,肌膚白皙勝雪,圓潤的似一塊寶玉,年紀(jì)應(yīng)該是在二十五歲之內(nèi),跟顧桐差不多的歲數(shù)。
此時,林夢雪看著顧桐,眼中滿是焦急之色。
雖說顧桐還有意識,但他的頭上卻是沾滿了血,實在是駭人的很。
而且。
剛才那一撞,她可是親眼看見顧桐像一塊破爛一樣,飛了六七米的距離,就連她的車都凹了一塊,更別說是人了。
“這位兄弟,實在是對不起,我們剛才趕時間,才叫司機開快車,沒想到會撞上你。”
“我現(xiàn)在馬上送你去醫(yī)院,不管怎么樣,我都會盡全力醫(yī)治你的。”
這時,她身后的那位司機,連忙走上前來,一臉緊張的將顧桐給扶了起來。
不管怎樣,這人都是他撞的,這司機現(xiàn)在可是不安的很。
“還愣著做什么,趕緊把這位小兄弟帶到車?yán)锼腿プ罱尼t(yī)院。”一位老者走上前來,對那司機大聲命令道。
“是,林老,我馬上就辦。”
司機連忙點頭,扶著顧桐就要把他往車?yán)锼汀?br>
見狀,顧桐連忙出聲道:“多謝幾位的關(guān)心,我沒事,不用去醫(yī)院的?!?br>
他現(xiàn)在因為那道純陽真氣,全身的傷勢都被修復(fù)了,哪里還需要什么檢查。
林夢雪眉頭一皺,搖頭道:“你剛才可是被我的車撞飛出去,怎么可能會沒事,還是去醫(yī)院檢查比較好,一切費用我都會負(fù)責(zé)的。”
“我真沒事,你見過受重傷的人,會像我這么中氣十足嗎?”
林夢雪遲疑了一下,上下打量了顧桐兩眼,發(fā)現(xiàn)顧桐真不像是什么受傷的樣子,心里頓時安定不少。
“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br>
說著,顧桐突然發(fā)現(xiàn)林老的額頭上,有一股衰敗之氣,看這樣子應(yīng)該是身患重病,命不久矣了。
“這位老先生,你有病,而且是重?。 鳖櫷┨嵝训?。
只不過,顧桐這話剛說出口,一旁的林夢雪,那精致的俏臉頓時就冷了下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爺爺這些年來,注重養(yǎng)生,身體好著呢,怎么可能得了重病,你這是在咒我爺爺嗎?”
林夢雪面帶寒霜,冷冷道。
而林老雖然沒有說話,但臉色也是沉了下來。
對此,顧桐并不意外,任誰突然被這么說,會生氣都是正常的,他也沒辦法解釋。
“我叫顧桐,家住在城北舊城區(qū),34號樓503房,要是老先生發(fā)病的話,可以來找我,這病我可以治?!?br>
留下這句話后,走到自己那被撞的破爛的電瓶車旁,將車子扶了起來,操作一下,發(fā)現(xiàn)這車還能動。
于是顧桐直接坐上電瓶車,開車離去。
顧桐離去后,林夢雪剁了跺腳,冷哼道:“運氣真差,沒想到撞上一個神經(jīng)病。”
……
顧桐并沒有先回去,而是就近找了個廁所,在路上驚愕的目光下,將頭上的血跡洗個干凈。
畢竟他現(xiàn)在臉上沾滿血跡,怪瘆人的。
洗完后,顧桐頓時覺得清爽許多。
離開廁所,顧桐扶起自己那被撞得破爛的電瓶車時,耳邊卻傳來一陣譏諷的話語聲。
“喲,這不是我們的顧大少嗎,怎么看起來這么狼狽,跟撿破爛的乞丐一樣。”
顧桐眉頭微皺,扭頭望向,發(fā)現(xiàn)有一群男女朝他走了過來。
為首的一對男女,顧桐都認(rèn)識,想忘都忘不了。
男的叫葉飛,女的叫許靜是他的前女友。
當(dāng)初他家世還不錯時,兩家之間經(jīng)常有來往,葉飛家更是他家公司的第二大股東。
只是在半年前,在顧桐惹下大禍時,葉飛家趁機吞了公司的所有產(chǎn)業(yè),甚至是房產(chǎn),車子,一點不剩的。
從此,葉飛對他的態(tài)度就是三百六十度的反轉(zhuǎn)。
至于許婧,在顧桐破產(chǎn)后,第二天就投入了葉飛的懷抱。
直到現(xiàn)在,顧桐依舊清楚的記得這許靜提出分手的那天,這對男女對他的羞辱。
頓時,顧桐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眼中掠過一抹怒意。
顧桐瞇著眼,沉聲道:“葉飛,我狼不狼狽,似乎不關(guān)你的事吧?”
葉飛譏諷笑出聲來,“你這么說就不對了,畢竟我們以前可是同學(xué),現(xiàn)在見你跟個乞丐一樣,關(guān)心一下你也是應(yīng)該的?!?br>
“飛哥,這是在關(guān)心你,希望你能識相點,對你這個強奸犯,飛哥已經(jīng)夠給你面子了,別給臉不要臉?!?br>
此時,許靜抱著葉飛的胳膊,伸手指著顧桐,語氣尖酸刻薄道。
“強奸犯嗎?”
這時,顧桐冷冷的笑出聲來,隨即上前兩步,怒而出聲道。
“許靜,你敢說,這一切不是你和葉飛設(shè)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