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聶振邦也笑著道:“這小子提什么要求沒有?平白無故這么吵,恐怕不是他的目的吧?!?br> 單純的讓自己關(guān)門么?聶振邦覺得應(yīng)該不是這么初級。不怕他沒有條件,就怕他不提出條件。如果無欲無求,真只是想讓自己關(guān)門,這事情反而是難辦了。
“提了。每個月百分之六十的毛收入,全部歸他。這樣的話。我們還不如關(guān)門。房租、稅收、人工還有損耗都在我們這邊,如今我們走的都是薄利多銷的路線。大部分東西的利潤都不是很高。最多也就是百分之三十左右的純利。這樣的話,我們就全部虧給他了?!睏畎舶畲丝毯苁菤夥?,堂堂的楊家二少,竟然讓一個新來的欺負(fù)了。說出去,笑掉大牙了。
百分之三十的純利,這已經(jīng)不少了。在后世,商品流通豐富起來之后,競爭壓力之下。做超市,能夠有百分之二十以上的純利就要偷笑了。
當(dāng)然,這個時候,大多商品都是緊俏物資。不少還需要計劃票的時代,也就是楊安邦和聶振邦這些人才有本事搞到這么齊全的貨物。別人基本上都是翻番加價的時代,能夠如沃家超市這樣的,已經(jīng)算是平價了。
百分之六十?聶振邦的眉頭一皺,如果說,只要求純利的百分之十,也就是說要一成的干股,聶振邦倒是愿意給他。保守派的人參與超市經(jīng)營,怎么也得惡心他一下??墒牵@么多的話,那就是不識抬舉了。即便這個歐什么的家伙不敢接。聶振邦也不敢給。給了。聶家和楊家的名聲就掃地了。會被人認(rèn)為是無能。有得時候,面子大于一切。尤其是這種時候。
“我說怎么楊二少這幾天躲著我呢?原來是正主回來了?!币粋€刺耳聲音響了起來。
緊接著,一個年輕人,前呼后擁的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一個中分的漢奸頭。大頭皮鞋,配著牛仔褲。上身是一件時下國內(nèi)很少見的羽絨服。
年輕人斜著眼打量著聶振邦,從口袋里掏出一根大熊貓叼上,旁邊,狗腿子已經(jīng)湊了上來,幫著點燃香煙。一口煙氣吹向聶振邦,道:“你就是聶振邦?聶家三少?自我介紹……”
不等男子把話說完,聶振邦隨即一揮手,看著年輕人,冷聲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在老子面前這么囂張?!?br> 這句話實在是太彪悍了。所謂,打人不打臉。京城圈子里。幾乎都有這樣一個潛規(guī)則。不管鬧得如何,誰贏誰輸。都無所謂??墒牵阋潜梢曀?。這就算是結(jié)下生死仇了。只要有機(jī)會,哪怕是沒有機(jī)會找機(jī)會。都會想要干掉你。
當(dāng)年,老一輩的頑主里面,就有過這樣的情況。結(jié)果很悲慘,死的死,關(guān)的關(guān)。據(jù)說,殺人的那位,至今都關(guān)押在天山省的監(jiān)獄里面。
聶振邦此刻這么說,算是打破潛規(guī)則了。作為重生人士,圈子里的規(guī)矩,聶振邦是懂得的。另外,后世,豪門子弟、官二代乃至一些富二代們的新聞層出不窮。聶振邦此刻,一時興起,干脆就準(zhǔn)備借此機(jī)會定下一個調(diào)子。這不但是豪門子弟的調(diào)子,而且是國內(nèi)整個特權(quán)子弟階層的一個調(diào)子。
“好,好!聶振邦,我歐正記住你了。希望你等下還有這么猖狂?!蹦贻p人叫歐正,是新上任的國務(wù)委員歐華軍的小兒子。
聶振邦此刻,正眼都沒看歐正一下,目光在人群之中掃視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隨即道:“喲,今兒個倒是來得差不多了??磥?,這四九城有頭有臉的主都過來了,既然如此,我就趁此機(jī)會說一下?!?br> 說著,聶振邦看著歐正道:“小子,今兒個,我就教教你,讓你知道,你為什么不是東西?!?br> 四九城的太子公主不少。可是,你知道為什么都沒有傳出什么丑聞么?原因無他,第一,不管在外面怎么瘋,家里的家教還是有的,每個家庭,都有一個底線。
老百姓,對于咱們來說,太遠(yuǎn)了。依靠父輩的權(quán)勢,欺負(fù)老百姓,這算不得什么本事,也是大家都不屑去做的。這就好比是大象和螻蟻的區(qū)別。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沒有一點成就感。
圈子、圈子,所謂圈子,就是這個里面的人,背景大致相等,斗起來,玩起來,這才有意思。即便敗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下次贏回來。這就是圈子里面的事情。
可是,歐正你卻不是這樣。從你進(jìn)京開始,你自己說禍害了多少女人。這不需要我說了吧。依靠你那國務(wù)委員的爹么?如果這樣,你歐正放馬過來,我聶振邦要是怕你,我是狗娘養(yǎng)的,還別說,我還真不把你看在眼里。
今兒個,我算是在這里立下一個規(guī)矩,圈子里誰要是依仗權(quán)勢欺負(fù)老百姓。我聶振邦一定插手。不服的,盡管可以上來試試。
“三哥的話,說到我黎特殊時期的心里去了。我說怎么我在外面那么老實了,原來是這個意思,確實,和平頭百姓玩實在是沒有意思,勝之不武啊。我黎特殊時期第一個贊成。”人群之中,黎特殊時期吼著說了起來。
聶振邦目光一掃,很快就找到了聶家民的身影,這小子,此刻卻是豎起大拇指。對自己微笑呢。
有了聶家民這一伙的擁護(hù),旁邊,楊安邦手底下那班子兄弟也紛紛叫好起來。聶振邦和楊安邦合伙做生意,早已經(jīng)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了,這個時候,大家都清楚該怎么做。紅色家族出來的孩子,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旁邊,幾個平時里獨來獨往的散戶也都點頭贊同起來。確實如此,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哪怕就是以后,在聶振邦的記憶之中,真正紅色家族出來的子弟,傳出什么丑聞的很少很少。
這里面,無非就是三個原因,第一個原因,家教。雖然都不是省油的燈。可是,欺負(fù)百姓這樣的事情,太子公主們都是不愿意去做的。第二,即便做了。以紅色家族從小的精英教育,基本上,都把尾巴處理了。根本不可能傳得人盡皆知。第三點,還是如聶振邦說的那樣,差距太大,根本就是不屑。
“正少,我看咱們今天還是撤吧。形式比人強(qiáng)啊。這聶振邦,看著威勢,在這京城可是一呼百應(yīng),**第一人啊。”歐正旁邊的跟班,小聲的說了起來。
“啪!”歐正此刻,毫不留情,一個巴掌甩在了跟班的臉上,怒聲道:“**說什么呢?**第一人。就憑他,一個私生子么?他算什么東西?!?br> 說著,歐正轉(zhuǎn)頭看著聶振邦道:“很好,聶振邦。你成功的激怒了我。我告訴你,你這個什么狗屁超市,開不成了。你就等著明天有人上門封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