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不寒而栗。
此時此刻,我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兒媳的話。
我決定悄悄地在客廳中安裝一個監(jiān)控。
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先把兒媳送去月子中心。
這個家現(xiàn)在并不安全。
第二天清晨,我將兒媳悄悄地送到了本市最好的月子中心。
錢對于我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當年陳春的父親喝醉了酒,不小心掉進了池塘。
我便用他的保險賠款做了生意,賺錢將陳春養(yǎng)大。
這些年,生意越來越好,錢也越來越多。
晚上回家的時候,我告訴陳春,兒媳回了娘家養(yǎng)胎。
他沒有說什么,眼神中似乎醞釀著某種不知名的情緒。
這幾天晚上我都會在一個固定的時間出門。
王佳雯,仍舊每天準時來到我的家里。
她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眼中帶著晦暗不明的神情。
“雪琴,你家霜霜呢?”
她似乎是有些著急,忙不迭地向我詢問道。
“哦!
她回娘家去了?!?br>
我淡淡地說道。
“你呀,就讓她騎在你的頭上吧!”
“平安符你給她帶上沒?”
王佳雯執(zhí)著地追問著平安符的去向。
“帶著呢!
你放心吧,這可是我的寶貝金孫?!?br>
“我可叮囑霜霜,洗澡都不能離遠呢!”
“那就好……”她似乎是舒了一口氣。
我看著王佳雯,笑容中卻帶著一絲冷意,平安符已經(jīng)被我托人送去了檢測機構(gòu)。
我看著王佳雯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我到要看看這邪神的報應到底是什么。
比起鬼神,有時候,人心要可怕得多。
兒媳走后,陳春似乎放下了某種包袱。
王佳雯在林霜霜走后,來我家卻比以前更加的殷勤。
那道縫到心口的平安符讓我的內(nèi)心浮現(xiàn)出一個可怕而又大膽的猜測。
這些天我一直都在做心理建設(shè),我不愿相信我的閨蜜會和我的兒子攪和在一起。
直到手機上的監(jiān)控畫面上彰顯著他們不倫的畫面,同時檢測機構(gòu)也發(fā)來了初步的提取結(jié)果。
讓我不得不相信這一切。
前世的種種謎團全都豁然開朗。
原來,所謂的邪神廟只是一場陰謀。
閨蜜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兒子的骨肉!
我的兒子聯(lián)合我的閨蜜,害死了我和兒媳。
如果說我的閨蜜要害我,我可以理解為嫉妒。
畢竟這些年,閨蜜過得并不幸福。
她也沒有孩子。
可是陳春被我養(yǎng)育了這么多年,他竟然也要害我!
果然當初我就不應該心軟,將他留下。
我的眼底劃過一絲寒意,他和他的父親一樣,一樣的虛偽骯臟。
王佳雯不是想要孩子嗎?
那我便讓她“如愿以償”。
檢測機構(gòu)的報告顯示,那平安符里面帶著讓人助興的藥草。
的確讓人好“孕”。
他們便順理成章地攪和在了一起。
前世兒媳臨盆時候大出血,可想而知,陳春干了什么畜生事。
而我沒有想到,這一世的他依舊這么畜生。
他和王佳雯為了追尋刺激,竟然趁我不在的時候跑到了我的房間里行孟浪之事。
我的臉上劃過一絲冷意。
陳春和王佳雯鬼混,不知不覺中他開始變了個人。
煙酒不沾的他開始抽煙,喝酒。
尤其是喝酒,和他的父親如出一轍。
家里的存酒,被他喝了個精光。
“小春,你最近有點不太節(jié)制啊,你以前不愛喝酒的?!?br>
我故作擔憂地看著他,心里也泛起了幾分疑惑。
以前的陳春,喝一點酒就會上頭。
“媽,沒關(guān)系,反正現(xiàn)在霜霜不在?!?br>
他笑著看著我,眼底卻帶著幾絲嫌棄。
那大肚婆現(xiàn)在看著倒胃口得很,婚后像是白開水一般索然無味。
一開始只圖臉長得好看,可自從她懷孕后,臉上長滿了斑點,看著惡心死了。
陳春這個眼神我再熟悉不過。
父子倆這一點簡直如出一轍。
我的內(nèi)心劃過一絲愧疚。
林霜霜是個好孩子,心地善良,性格也好。
當初我同意了他們在一起。
可我沒想到,這段姻緣卻是要人性命的。
我看向陳春的眼神晦暗不明,當初的小兩口可是如膠似漆。
而現(xiàn)在,林霜霜懷孕,陳春耐不住寂寞。
成熟妖嬈的王佳雯送上了門,他自然把持不住。
中午的時候,陳春從家里又翻出了幾聽進口啤酒。
這幾聽啤酒是國外的朋友帶給我的,酒精度有些高。
陳春將它們喝了個精光,在桌上倒頭就睡。
他這些天越來越像他的父親。
濃烈的酒味刺得我有些不舒服,我起身收拾著桌上的啤酒罐。
可看到被捏扁的啤酒罐子,我的身上不由得漫上了一層寒意。
陳春的這個習慣,和當年死去的陳志強,如出一轍。
陳志強當年喝酒,只要是易拉罐裝的酒,他都會下意識的把裝酒的罐子捏扁。
我看著睡著的陳春,發(fā)現(xiàn)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根紅繩。
我小心翼翼地將這根紅繩扯起,上面赫然是王佳雯求得的那道平安符。
雞皮疙瘩從我的身上冒起,后背瞬間泛起了陣陣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