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老婆懷胎八月時,兄弟去世了。
穆晨雪說不想自己的孩子沒有爸爸。
為了報兄弟的救命之恩,我成了孩子的爸爸。
穆晨雪喜歡工作,我辭職在家做全職煮夫,七年如一日照顧他們母子起居。
可她始終淡漠,只在我身下時,才會柔媚幾聲。
隨后檢查套套是否破裂。
除夕那晚,套套意外破裂。
穆晨雪盛怒,將我關(guān)在露天陽臺淋雨懲罰。
兒子拿著一把傘匆匆走來。
卻冷漠地越過我,將傘遞給了要出門的保姆。
那一刻,我決定離開了。
......大年初一。
我忍著高燒乏力的難受,將離婚協(xié)議遞給她。
她擰眉不悅地問我:“就因為昨晚罰你的事?!?br>
“陳貝寧你不越界,我不會罰你,凡事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br>
我按捺住想為自己辯解的沖動,聲音啞澀道:“簽字吧?!?br>
“那兒子呢?”
“他本來就不是我的親生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我當然不會爭。”
“不過你也不用給我分割財產(chǎn),這部分就當我給他的撫養(yǎng)費吧?!?br>
穆晨雪有些意外地抬頭,也難怪,畢竟平時我最寶貴這個孩子。
她板著臉威脅道:“我勸你適可而止,再作下去可就沒有回頭路了?!?br>
看來她認定我離婚是在耍性子。
但她不知道的是,決定離婚那刻起,我就沒打算再回頭。
我沒再過多解釋,拿著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回了房間。
見我收拾行李,穆晨雪說:“陳貝寧,辦手續(xù)還需要一段時間,你先不用急著搬出去?!?br>
我平靜地用她曾經(jīng)懟過我的話回她。
“不了,做事情還是快刀斬亂麻比較好?!?br>
她便沒再說什么。
行李很多,但我只帶了必要的。
我拖著行李箱出來時,曹乙熙在客廳看科學報。
小小年紀就極度自律,和他媽媽一樣,當然也和她媽媽一樣對我冷漠。
他放下書,走到我面前,一臉不耐煩:“你真的要跟媽媽離婚?”
我點頭。
雖然他面無表情,但我還是看出了他眼角的欣喜。
接著他用恩賜般的語氣對我說:“以后,我準許你來看我,但一個月只能看一次,次數(shù)多了我怕陸叔叔不開心?!?br>
他口中的陸叔叔是穆晨雪的初戀陸峰。
要不是陸家出變故舉家移民,穆晨雪估計都不會嫁給我兄弟。
最近陸峰回國,兩人再次聯(lián)系上。
而她也經(jīng)常帶曹乙熙去見陸峰。
陸峰是賽車手,曹乙熙覺得他很酷很厲害。
可他不知道我曾經(jīng)蟬聯(lián)多屆CRC,CTCC年度車手總冠軍。
他討厭我,連我?guī)尜愜嚨臋C會都不給我。
以前我會因為他喜歡陸峰不喜歡我而傷心難過,可現(xiàn)在我心如止水。
昨晚的事讓我徹底看開。
白眼狼是養(yǎng)不熟的。
我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直接開門離開。
我快到大門時,穆晨雪出來了。
“著急什么,你房子都沒找好吧。”
我沒說話,打開了大門。
“準備去哪兒?
我叫司機送你吧?!?br>
“不用?!?br>
昨晚淋了一夜的暴雨,此刻渾身滾燙,頭痛欲裂。
我拖著隨時可能暈倒的身體,用盡最后一口力氣走出了大門。
可出去沒走幾步就兩眼一黑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