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挪動身體,也沒力氣移動。
只能滑坐在地上不斷地呼救,直到精疲力竭。
再睜眼是在病床上,渾身像是被碾壓過一般的疼痛。
“你終于醒了??!
懷了孕還不老實養(yǎng)胎,聽到顧以恒的消息就往上湊。”
“不得不說你們母子倆的命還真硬,也幸好有保鏢及時把你送到醫(yī)生那里,不然......”我把頭蒙進了被子里。
眼淚不爭氣的往外涌,輕輕摸了摸還沒隆起的肚子。
“寶寶,是媽媽沒用,沒能給你一個愛你的爸爸,你不要怪媽媽!”
“等媽媽做好準備,你再來找我好不好?”
等待醫(yī)生拿藥的空隙,顧以恒的電話打了過來。
響起的卻是崔詩詩的聲音,“沐沐姐,求婚的事只是恒哥哥為了緩解我的病情,都是我的錯。”
“你不要生他的氣,是我有病還給你們造成了困擾,真的對不起!”
嘴上說著道歉,語氣里滿是委屈,倒像是我逼著她這么說的。
“你想多了,我老公做好事我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生氣呢?”
“恒哥哥,我不是故意接你電話的,姐姐她沒有罵我,你別...”兩人爭奪了幾下,下一秒手機就到了顧以恒的手里。
“謝沐歌你不要一次次的挑戰(zhàn)我的底線!
詩詩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有氣沖我來。”
“詩詩剛才差點自殺,你還打電話來罵她?!?br>
“我怎么會娶了你這么個毒婦!
詩詩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我就不該接這個電話。
更不該幻想顧以恒還會想起來關(guān)心我的身體。
寶寶脫離我身體的那一刻,我沒有太多的悲傷,更多的反而是慶幸。
沒有讓它成為顧以恒的孩子,是我能為它做的最后一件事。
醫(yī)院里每天都能聽到關(guān)于顧以恒的話題。
為了能早日恢復(fù),我辦理了出院回家休養(yǎng)。
進門才發(fā)現(xiàn)我爸竟然在家。
“沐歌,你怎么突然回來啦?
也不提前跟爸爸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呀!”
謝立強毫不掩飾自己的諂媚。
“我打掉了顧以恒的孩子,回來做小月子的。”
對于這么一個不負責(zé)任且不務(wù)正業(yè)的父親,我沒辦法給好臉色。
從小到大整個家都是靠我媽打零工維持。
謝立強在外面游手好閑,回家就是喝酒睡覺耍酒瘋。
我和顧以恒結(jié)婚后他就把手伸向顧家。
因為他我在顧家本就直不起來的腰直接斷了。
在他眼里,和顧家的關(guān)系可比我這個女兒重要的多。
聽完我說的話,他的臉色果然變得很差。
“什么?
你什么時候懷的孕?
怎么就突然打掉了?
親家母和以恒知道這件事嗎?”
“你糊涂??!
你婆婆一直想抱孫子,好不容易懷上的,這孩子生下來可是顧家的繼承人!”
我沒再理他,而是拉著我媽進了房間。
“孩子,你受苦了!”
我媽讓我躺下,摸著我的頭,眼眶紅紅的看著我。
“媽,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
他怎么會在家?
他沒打你吧?”
我把她兩邊的袖子都卷起來,仔細查看。
沒見到傷痕,我才松了口氣。
謝立強不敢觸我的霉頭,當(dāng)天就離開了家。
一周后的傍晚,我和媽媽散步回家卻在樓下遇到了顧以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