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錦繡裙。
倒是可惜了那匹好綢子。
…
我收拾好妝發(fā),準備出府。
每月的十五號,是我和周臨川相約去靜安寺上香的日子。
這個默契持續(xù)了兩年沒有斷過。
周臨川是少府少監(jiān)的次子,我與他在兩年前的賞花大會上相識。
我朝民風開放,男女交往不大受限。
從前我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高攀周臨川,以致他多次向我求親,我都還以拒絕。
如今我被府里認親回宗,將來能以燕郡公府小姐與周臨川接親,我自是歡喜的。
…
春寒料峭,這天很冷。
我獨自站在靜安寺的門口,等周臨川。
從前他都會早早先到一步,今日倒是遲了。
不知過了多久,上完香陸續(xù)下山的人都變得越來越少。
我攏了攏披肩:
[走吧。]
在下山的途中,經(jīng)過了一片桃林,初春的桃花并沒有完全綻放。
在依稀的林木間,我看見了那個缺席的身影,
以及身旁熟悉的鵝黃罩衫,兩個人衣袖相連,很是親密。
好巧,今早出門時林嘉柔應(yīng)該穿著鵝黃色的衣裙也出門了吧。
我放下車簾,一旁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勸慰我:
[小姐,我們改日再來吧。]
我閉上了眼睛:
[不必了,兩年了,這里的香火還沒有旺起來。以后都不來了。]
5
我不愿與林嘉柔爭。
珍寶珠飾也罷,燕郡公府的寵愛也罷,亦或是,周臨川。
若是她真心想要,那便拿去。
只是林嘉柔不甘心于此,仍舊是幾次三番的挑釁。
見我一直無動于衷,林嘉柔似乎才安分了下來。
也許是自小跟著養(yǎng)母在俗世中長大,我沒有鴻鵠之志,也不愿步月登云,只想平平淡淡過完一生。
每次養(yǎng)母都會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