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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局+番外我的倉庫古通今,嬌養(yǎng)古代大將軍姜佑千君平邑

橘子詩 著

其他類型連載

“是神明!”百姓之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登時人群沸騰。“神明顯靈了,神明真的顯靈了!!”“神明大人救命??!”百姓們激動不已,人群之中甚至傳出嚎哭聲,一時間震天撼地,嚇得姜佑千呆在那里,不敢動彈。君平邑雙目通紅,大步上前直接單膝跪下,虔誠地朝著姜佑千頷首行禮?!吧衩鞔笕孙@靈,還請神明大人賜予我們食物和水源,平邑愿終身供奉香火,為您立長生牌位,享萬世福澤!”“愿神明大人顯靈!”隨著君平邑的呼聲,底下的百姓也隨之高呼,聲浪一陣高過一陣。姜佑千還趴在青銅鼎邊,腳下一時間沒了力氣,險些摔了下去?!罢O誒誒——”君平邑眼疾手快,飛身上前拉住了姜佑千,將其從鼎中帶了出來。他的動作無比小心翼翼,顯然是真的把姜佑千當做救苦救難的九天神女,甚至將她放在地...

主角:姜佑千君平邑   更新:2024-11-11 12: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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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姜佑千君平邑的其他類型小說《結(jié)局+番外我的倉庫古通今,嬌養(yǎng)古代大將軍姜佑千君平邑》,由網(wǎng)絡作家“橘子詩”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是神明!”百姓之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登時人群沸騰?!吧衩黠@靈了,神明真的顯靈了??!”“神明大人救命??!”百姓們激動不已,人群之中甚至傳出嚎哭聲,一時間震天撼地,嚇得姜佑千呆在那里,不敢動彈。君平邑雙目通紅,大步上前直接單膝跪下,虔誠地朝著姜佑千頷首行禮?!吧衩鞔笕孙@靈,還請神明大人賜予我們食物和水源,平邑愿終身供奉香火,為您立長生牌位,享萬世福澤!”“愿神明大人顯靈!”隨著君平邑的呼聲,底下的百姓也隨之高呼,聲浪一陣高過一陣。姜佑千還趴在青銅鼎邊,腳下一時間沒了力氣,險些摔了下去。“誒誒誒——”君平邑眼疾手快,飛身上前拉住了姜佑千,將其從鼎中帶了出來。他的動作無比小心翼翼,顯然是真的把姜佑千當做救苦救難的九天神女,甚至將她放在地...

《結(jié)局+番外我的倉庫古通今,嬌養(yǎng)古代大將軍姜佑千君平邑》精彩片段




“是神明!”

百姓之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登時人群沸騰。

“神明顯靈了,神明真的顯靈了??!”

“神明大人救命??!”

百姓們激動不已,人群之中甚至傳出嚎哭聲,一時間震天撼地,嚇得姜佑千呆在那里,不敢動彈。

君平邑雙目通紅,大步上前直接單膝跪下,虔誠地朝著姜佑千頷首行禮。

“神明大人顯靈,還請神明大人賜予我們食物和水源,平邑愿終身供奉香火,為您立長生牌位,享萬世福澤!”

“愿神明大人顯靈!”

隨著君平邑的呼聲,底下的百姓也隨之高呼,聲浪一陣高過一陣。

姜佑千還趴在青銅鼎邊,腳下一時間沒了力氣,險些摔了下去。

“誒誒誒——”

君平邑眼疾手快,飛身上前拉住了姜佑千,將其從鼎中帶了出來。

他的動作無比小心翼翼,顯然是真的把姜佑千當做救苦救難的九天神女,甚至將她放在地上后便迅速松開了手,不敢有半分冒犯。

姜佑千的呼吸還沒平復,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也明白了幾分。

夭壽的,她只是想看看那大冰柜里究竟有什么玄機,竟然能跟古時候的空間相連,誰知道就跌了進去!

跌進去也就罷了,居然還直接穿了!

不是,那她還能不能回去?

姜佑千呆滯地神游天外,君平邑一直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見她沒有反應,抬手讓眾人先安靜下來。

那副官陳發(fā)被捆著,本就一肚子怨懟,如今見這個所謂的神明一直沒有吭聲,咬牙切齒的大聲喊道:

“她肯定是假的!她不是神明!將軍,您這是從哪兒隨便找了個女人來,誆騙全城的百姓?!”

君平邑厲聲道:“本將軍曾親自前往神明府邸,請求神明賜福!倒是你,口口聲聲自稱神明神使,居然根本不識廬山真面目!”

語罷,君平邑肅然望向姜佑千:“神明大人,此人信口雌黃,冒充您的神使,還請您定奪處置!”

對上君平邑的眼神,姜佑千總算是回過神來。

看樣子,這些人是真的把她當做天上的神仙了!

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姜佑千一時之間有些恍惚,甚至生出幾分說不出的責任感。

她目光逡巡底下烏泱泱的百姓,看到無數(shù)人都是面黃肌瘦,瘦的皮包骨頭。

甚至于還有一些人,分明四肢瘦的已經(jīng)有如枯枝,而肚子卻圓滾無比。

這讓姜佑千不禁想起來曾經(jīng)在歷史書上看到過的大饑 荒。

遭遇天災人禍,沒有糧食的人們,只能去吃土、吃樹皮,吃到最后,那些無法消化的東西就留在胃里,把肚子撐得滾圓。

人最后甚至都不是餓死的,而是被土和樹皮活活墜死的。

姜佑千看著這城中黃沙漫天,看著這一個個饑餓的難民,心情難以言喻,無比復雜。

她恍惚地看向君平邑,顫聲問道:“你們這是什么地方?有多久沒有下過雨,多久,沒吃過飽飯了???”

君平邑被這么一問,心中酸澀。

他垂下眸子,聲音嘶?。骸盎?,神明大人,此處乃是山渝關(guān),已經(jīng)有數(shù)月不曾下過一滴雨,百姓們無處可種莊稼,我們在這里駐扎的兵士也已經(jīng)......被困了七天七夜,不曾吃過飽飯了。若非那日神明顯靈,還不知要餓上多久?!?br>
七天七夜沒吃飽,還沒水喝,還要駐扎守城,要是她的話,估計餓的要去吃人!

姜佑千不敢相信。

原本第一次在冰箱里見到君平邑,答應給他食物和水時,姜佑千心中還帶著幾分事不關(guān)己的想法,如今心中卻實在不忍。

但她今天只是想檢查下冰箱,并沒有往里放東西??!

思及此,姜佑千湊到君平邑跟前,為難道:“說實話,我真的不是什么神明,雖然我可以給你們提供吃的和水,但我真的不是神仙......”

聽到姜佑千說自己不是神仙,君平邑的眼神便暗淡下來。

神明這是,不想管他們了嗎?

姜佑千遲疑片刻,道:“眼下我過來什么東西都沒帶,要不,我回去取一趟?”

聞言,君平邑眼中又燃起希望的火苗。

“神明大人愿意賜福,吾等定翹首以待!”

他跪在地上,甚至解了自己的佩劍和戰(zhàn)甲,作勢就要朝姜佑千磕頭。

“誒別別別,都說了我不是——”

她的話說到一半,趕忙又咽了回去。

看了看方才那叫囂著她不是神明的人,姜佑千心中思索——

這人被捆著,方才君平邑又說什么他冒充神使,想來不是個好東西了。

“快起來!”

姜佑千上前扶起君平邑,而后看向那些滿面期待地望著她的百姓們。

她不再解釋自己不是神明這回事,而是鼓足勇氣,朗聲道:“我已經(jīng)知道你們的愿望,你們想要的東西,我會給你們送來!”

一聽這話,百姓一片嘩然。

神明的意思,就是要他們繼續(xù)等著?

這要等到什么時候?

就在此時,一個步履蹣跚的老嫗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她顫顫巍巍地朝著姜佑千拜下,老淚縱橫:“還請神明大人,給個準話,我們實在是,等不起了啊!”

君平邑面露遲疑。

他并不想逼迫神明大人,但這位老人家說得對——

他們的確,等不起了。

城中已經(jīng)有人開始易子而食,君平邑想管,卻無可奈何。

人餓到一定地步,就不是人了。

姜佑千遲疑著,一時間沒有說話。

不是她有難處,畢竟那一倉庫吃的還有很多,她只要可以回去,就能把食物扔進冰箱里,讓君平邑等著接就是。

可現(xiàn)在最緊要的是——她能不能回去!

還有,兩個空間相連,是否有時差?

就算她能回去,說不定等到家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天,又或者每次她給了吃的,這邊也要過個幾天才能收到......

這都是不可控制的。

此時,陳發(fā)看到姜佑千遲疑的神色,眼睛驟然睜大。

“她猶豫了,她不是神女,她是君平邑找來騙人的!大家不要相信君平邑!”

君平邑神色凌厲地望向陳發(fā)。

那目光之中,除了憤怒,還有濃濃的失望。

陳發(fā)跟隨他多年,當時陛下要他帶兵駐守山渝關(guān),陳發(fā)第一個請求跟隨。

當時他有多感動兄弟的仗義之情,如今就有多失望。

“陳發(fā),我原本想請求神明留你一命,如今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饅頭、面條,還有各種花花綠綠包裝的東西,讓人看著都眼花繚亂,這些東西如同流水一樣,不斷地往外冒。

如此架勢是在場所有人都沒見過的。

這和天上掉餡餅有什么區(qū)別!

君平邑的心臟狠狠一跳,看著還在往外冒的青銅鼎。

絕對是神明!

然而被君平邑拎在手中的副館看到這一幕,眼珠子一圈,著脖子大叫道。

“這些東西都是我召喚出來的!”

誰都沒有想到副官會突然開口,君平邑的親衛(wèi)冷笑了一聲,朝他狠狠地啐了一口。

“呸,你算什么東西啊?不過就是一個想要通敵叛國的小人!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br>
副官卻笑了一聲,“你們在這鼎前拜了一下午,有什么東西出來嗎?然而我剛才只叫了一聲,就有東西出現(xiàn),其實我是神明派遣而來的使者?!?br>
他掙扎了一下,從君平邑的手中脫出,得意無比地看著在場面露震驚之色的幾個士兵。

“我是神使,我做的一切都是有神明的指示!什么通敵叛國,這是神明給我們指的一條生路!”

副官這話讓人聽起來荒謬,可也讓人沒有什么能反駁的話。

因為剛才確實是他開口,那鼎里才冒出的東西。

人在絕望時需要找到一個支撐自己的信仰,而神明之說在這個時刻更容易讓人信服。

果然在場眾人面面相覷后,都不再說話了。

君平邑掃了一眼地上的東西,伸手拿了一袋東西,外面的包裝伸手一捏就嘩啦啦作響。

上面的字君平邑看著像缺胳膊少腿一樣,但勉強地認出了一個。

“面......”

面?

看這東西的樣子和饅頭很像,想來定是用面做的吃食。

他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叫囂的副官,將手上的東西拎到了他的面前。

“你既然說自己是神明派來的,那你倒是說說,這是什么東西?”

副官不認字,自然也不知道這包裝上寫了什么,他張了張嘴,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神明賞賜的東西,我們這些凡人怎么知道是什么?!彼V弊咏妻q,看到地上還有一些饅頭餅子,便大膽猜測,“但這些肯定都是吃食?!?br>
君平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副官說出來的一個字他都不相信。

有士兵嘗了一口地上袋子里放著的饅頭,無比松軟,白花花的就像是天上的圓月一般,這讓他激動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將軍,這真能吃!這東西可好吃了,肯定是精面做的!”

地上的餅也十分細軟,甚至還有不少里面夾著甜甜的餡兒,士兵們嘗到這些東西都要哭了。

“這是神明憐憫你們,才會給你們這些東西的,不過這一切也都是我的功勞?!备惫偬癫恢獝u,但此時在場的不少人都已經(jīng)相信了他的話,認為他真的是神明派來的使者。

君平邑見狀,也沒多什么。

暫時先處理饑荒一事吧。

“先將地上的這些東西整理起來,挑出可以吃的,先分給營中的兄弟們?!?br>
如今城外外的敵人們還在虎視眈眈,君平邑必須先守城,所以得到了吃食也先帶去軍營。

在場的士兵都歡呼了起來,隨后急急地朝著面前的青銅鼎拜了下去,口中高呼神明萬歲。

他們有救了!

......

某度假別墅。

“你就真放心把女兒一個人扔在哪?”姜母坐到了沙發(fā)上,頻頻看著手機消息。

“那是先祖留下的地方,只是我花了這么多年,也看不出那地方究竟有什么玄妙,但咱們女兒小的時候就喜歡在這邊玩。”姜父泡好了茶水,先給姜母倒了一杯。

姜母看著杯子中舒展的茶葉,有些感慨,“說來也怪,明明女兒小時候那么喜歡那個地方,如今長大了卻一點都記不起來?!?br>
“如今她年歲到了,把她送過去一來是看看那地方有沒有什么異動,二來也是想著要磨煉磨煉她,瞧瞧咱們都把她寵成什么樣子了,再這樣下去她和那些不學無術(shù)的二世祖有什么區(qū)別?!?br>
姜父嘆了口氣。

“當年把她送到國外是避避風頭,誰曾想竟成了這樣?!?br>
姜母的眼眶有些發(fā)紅。

當年的那場意外實在是太突然了,誰能想到最后被選中的人居然還是姜佑千。

可就是那一次,也差點毀了她。

“希望她能明白咱們的苦心?!?br>
......

倉庫的二層是個小居室,里面的家具齊備,顯然是早就為姜佑千準備好的。

姜佑千笑了笑,說不出話來了。

她的眼中劃過了一抹微妙的神色。

又和幾年前一樣,不聲不響地把自己一個人丟到陌生的地方。

但不就是做生意賺錢嗎,也不是這么丟人的事,何況自己更是為了繼承家業(yè)。

而且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邁出了第一步,剛才的姜佑千聯(lián)系了一個廠商,那邊正好收購些臨期食物。

就在這時,姜佑千聽到樓下傳來了說話聲。

“......叩謝神明......”

“神明賜福......求庇......”

姜佑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難不成是有賊進來了?!

她迅速用電腦查看著監(jiān)控,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倉庫里空一人,這樣的發(fā)現(xiàn)讓姜佑千更加緊張。

沒有人,那不就是鬼嗎?

她緊張著吞咽的口水,四下看了看,摸到了旁邊的掃把握在手中,慢慢地走下了樓梯,口中默念著元素周期表。

畢竟她也不會什么驅(qū)鬼的咒語。

她準備十足,不過到了倉庫之后,卻沒有看見一道人影,可是說話的聲音仍然斷斷續(xù)續(xù)的不停。

“誰!出來!別在這里給本小姐裝神弄鬼!”

姜佑千壯著膽子喊了一聲,“我告訴你啊,這里面可是有監(jiān)控的!已經(jīng)拍到你了!”

但是周圍卻空無一人。

扣扣!

突然,冰箱那邊傳來了異動。

姜佑千頭皮發(fā)麻,怎么又是這個破冰箱!

她慢吞吞地挪了過去,用手中的掃吧拍了一下,冰箱沒什么反應。

“不管了,爸媽,女兒愛你們!”姜佑千深吸一口氣,直接打開了冰箱。

突然,一道人影竄出。

“啊啊??!”

姜佑千嚇得尖叫,可下一秒就被捂住了嘴巴,發(fā)不出聲音。

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居然站著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




有一就有二,很快,無數(shù)人跪地喃喃:“多謝神女大人顯靈,天佑炎國,天佑將軍?。?!”

彼時,君平邑正在粥鋪附近巡視。

姜佑千在和將士們講解食糧使用要點的時候,就著重提醒過。

餓久了的人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同時也不能把所有糧食都分發(fā)下去,必須要有軍隊管理。

亂世里,為了一口吃的殺人之事屢見不鮮。

君平邑作為將軍,也深知姜佑千提醒的重要性,所以身先士卒,避免引起更大的混亂。

也就是在這時,他聽到聲勢浩大的“謝神女大人顯靈,天佑炎國,天佑將軍”,一時怔了怔。

那枚龍紋戒指被他帶在了身上。

君平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那些事了,他承異象瑞兆出生,朝中皆道此子未來前途無量,父皇也曾實打?qū)嵉膶檺圻^他。

可隨著年齡增長,漸漸的,那些稱頌轉(zhuǎn)為朝臣們的質(zhì)疑,懷疑他的野心,再變成太子的忌憚。

待傳到父皇那里,就是狼子野心虎視眈眈迫使兄弟鬩墻,直到一場根本不出自他手的獵場刺殺。

皇帝不分青紅皂白,命他留守邊境,君平邑心灰意冷,攜兵退守。

可顯然,那些人根本不愿意放過他。

......罷了,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他也該讓這一切過去了,君平邑摩挲著戒指,好似下定了決心。

回到軍營的時候,親衛(wèi)正好攜伙夫過來稟報余糧,得知共有饅頭三百斤,可食用之油、鹽約三百斤,大米二百噸,可拆干糧三百噸,可自熟盒子若干,蔬菜若干。

“除卻分發(fā)下去自行果腹的,余下交由伙夫統(tǒng)一管理,每日會開粥鋪和水坊供百姓取用,預計至少能撐半月?!?br>
君平邑深吸一口氣,即便早在之前看見源源不斷的物資涌現(xiàn)出來的時候,他就隱約踏實不少。

但現(xiàn)在確切地知曉糧食數(shù)目,君平邑還是禁不住有些興奮。

他起身來回踱步,心中一時激蕩,一面不忘吩咐下去:“好,傳令下去,軍中糧食充足,整裝待發(fā)。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引起騷亂,違者視作挑起內(nèi)亂的叛徒,將交由神女大人處置。”

親衛(wèi)應下,之前陳發(fā)被祭旗是警告,現(xiàn)在糧食足夠了,卻還有許多人不曾被揪出來,難保他們不會把消息泄露,甚至將主意打在糧食和水身上。

要知道,城外異族即便儲糧足夠,但天災也不僅限此城,水糧一類能活命的東西誰會嫌多?

思索之下,君平邑便越發(fā)覺得自己如同一介卑劣小人。

佑千神女救苦救難,如菩薩一般大慈大悲,她救了一整城人,也挽救了炎國岌岌可危的邊境;若此城破,敵軍必然長驅(qū)直入毫無顧忌,如此,說是救下一國人也不為過。

而他卻因為一枚戒指險些情緒失控,對神女大人不敬,簡直是不可饒?。?br>
君平邑深吸一口氣,當即回身提筆,寫下一封道歉,希望能請求神女大人的原諒。

可惜青銅鼎長久沒有回應。

失望也說不上,只是更為愧疚,君平邑閉了閉眼,拂開衣袍正要跪下,廟外卻有騷亂響起。

君平邑皺了皺眉,周遠匆匆趕到,面上驚懼難言,直道:“將軍!城頭兵傳來消息,城外敵軍似有集結(jié)之象。不少將士們都猜測一定是儲糧的消息泄露才引得敵軍壓陣,如今弄得軍營里人心惶惶,將軍快去看看吧!”

“敵軍尚未攻城,自己先亂了陣腳像什么樣子?!本揭乩淅溆柍庖痪洌斚乱差櫜坏玫然匦?,只得先去軍營處理鬧事者。

即便他們說得有道理,君平邑也并不在意,糧食掌握在他們手上,斷斷是丟不得的。

只需派心腹看管隘口和倉庫,禁止內(nèi)鬼潛逃并傳遞消息,君平邑就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命令有條不紊地傳遞下去,內(nèi)憂漸止,可惜外患難除。

第三日,君平邑登高遠望,敵軍黑壓壓一片,有人上前罵陣,這是攻城前的一貫先例。

依古法云,君平邑也該派人與其對罵,才算得上是君子之爭、有來有往。

可惜君平邑并不認可這場人數(shù)近乎碾壓式的圍困之戰(zhàn)算是君子之事。

外邦異族,即便裝得一副漢人禮義,內(nèi)里也是依葫蘆畫瓢,不解其意。

況且此戰(zhàn)也并非毫無勝算。

圍困數(shù)日,敵軍必定以為城內(nèi)早已彈盡糧絕,強弩之末不攻自破,心中必起輕敵之心。

若是能利用這一點......

君平邑面色沉靜,教人看不出想法,等下了城樓才問起周遠:“鼎前可有新的回應?”

聞言,周遠卻有所誤解,急急勸道:“將軍!神女顯靈乃可遇不可求之事,萬不可事事寄托神明啊,若是連打仗都要祈求神女降世,那還要我們這些將士做什么!”

他說得激動,也讓君平邑高看一眼,霎時欣慰笑了,露出這三日以來第一個輕松的表情。

“不,我是說......神女有些東西遺落在我這兒了,之前一直忙著,如今即將開戰(zhàn),再不歸還怕是永無歸期了。”

他說罷,拍了拍周遠的肩,“你剛剛說得很好,我們是守護大炎、護衛(wèi)邊防的將士,決不可將希望寄托于神明身上,大炎國的勝利,理應由我們親自拿回!”

回到營帳,君平邑再次提筆,這次只有寥寥數(shù)語:“望神女親啟。

在下深知此戰(zhàn)兇多吉少,但必不負神女所贈,為炎國將拼死戰(zhàn)斗至血流盡的一刻。

此戒常伴我身側(cè),原本心中不舍,如今卻覺交由神女才是歸宿,也稱得上是它的福分,望神女收下,也原諒在下前些日子的不敬之舉。”

吹干墨跡,君平邑再次回到廟里,將裝著龍紋戒指的信一并投入鼎中。

可惜再無等待回信的時間,君平邑趕赴城樓戰(zhàn)場,提防隨時都有可能發(fā)起總攻的敵軍。

......

一個小時后。

正是太陽最為毒辣的下午一點,姜佑千頂著炎熱到達了市中心。

來的路上她查過相關(guān)文獻的關(guān)鍵詞,市圖書館收錄的相關(guān)書目不多,但足夠了解了。

去之前先去吃了點東西,出門的時候卻被陽光晃了一下眼睛,姜佑千忽然有些不安,低頭看了眼時間,心下略定。




幸好及時反應,接得快速,沒有任何問題但是......

君平邑的臉色變了。

這位處變不驚,極少會有大情緒波動的少年將軍幾乎是強硬地拿走了她手上的戒指,眼神里透著幾分余怒未消的警惕:“神女大人,這個不行?!?br>
姜佑千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忙開口辯解:“不…我不是,我沒有。”

但具體怎么解釋她又有點心虛,畢竟她剛剛還在盤算這戒指值多少錢......

看君平邑這樣,這戒指對他來說,意義一定很重大吧。

姜佑千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靜說:“君子不奪人所愛,你放心,我只收你決定給我的?!?br>
這回輪到君平邑猶豫了,“不,這......”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眼底涌出幾分悲傷,到底搖搖頭沒說什么,只問:“你看這些夠不夠?”

姜佑千有心好奇,但兩個人畢竟不熟,索性也只能按下心思,一一打量收到的東西,不看不知道,這一看嚇一跳。

首先是有五塊類似之前的金錠,分量小了約有一半,但勝在數(shù)量;其次是三枚玉禁步,姜佑千是外行,看不出門道,上手摸了摸,只覺得質(zhì)地細膩觸之生溫,像是教科書上會拿來做示例的玉佩。

剩下的則是一些男式玉簪和鑲玉腰封,姜佑千翻了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些都是你的?”

她這一問,君平邑明顯誤會了什么,“這些玉佩質(zhì)地上乘,腰封的布料也是西域進貢的錦衣裁剪而成,你若能拿去出手,價錢絕不會低?!?br>
“不是不是......”

姜佑千張嘴想解釋什么,但看著君平邑握著龍紋戒指心神不寧的樣子。

她不免嘆了口氣,有幾分沮喪。

明明也是想跟這位少年將軍打好關(guān)系的,怎么弄成了現(xiàn)在這樣?算了,還是先回去吧。

姜佑千正經(jīng)了臉色,囑咐了兩句自熱鍋的禁忌事項便準備告辭。

君平邑被叫了兩聲“君將軍”才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居然陷入了回憶,甚至想起久遠的…父皇尚且疼愛他的那段幼年時光......君平邑臉上有些掛不住,咳了一聲,主動送她回鼎。

一路安靜,不時有百姓和將士朝他們問好,姜佑千含笑應著,君平邑神色也寬和幾分。

兩人氛圍好了不少,在回鼎離開的前一刻,姜佑千福至心靈,突然問了句:“君將軍,能不能冒昧問一句,你們現(xiàn)在的國號是什么,誰當政?”

雖然姜佑千下意識覺得,自己不一定能找到這個朝代的記載,但到底是好奇。

歷史上,會有這么一筆,記錄下一個窮途末路的將軍得到了“神靈的賜福”嗎?

聞言,君平邑眸底有幾分震驚,卻也如實答了。

“現(xiàn)今國號為炎,國姓為君,剩下的......我不敢妄稱父皇名諱?!?br>
這下輪到姜佑千震驚了。

君平邑居然是皇子!皇子居然能淪落到如此境地?出征無糧,久無援兵......這是要亡國了嗎??

許是察覺到姜佑千要出言不遜了,身下鼎的吸力突然加大,姜佑千毫無預兆地被吸了進去,一眨眼,眼前已經(jīng)是在冰柜里了。

姜佑千打了個噴嚏,趕緊爬出來,摸到懷里的包袱完好無損不由松了口氣。

管他的,先把錢換出來再說。

興沖沖到上次換金餅的地方,原先的老板卻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胡子花白、鼻上架著一副小黑眼鏡,看起來神神叨叨的小老頭。

姜佑千眨眨眼,總覺得這人一身行頭有點眼熟,卻也想不起在哪見過,不由警惕幾分。

“老板,之前的那個老板人不在嗎?”

“喲,來了個老顧客?老許也沒同我說呀?!?br>
老板打趣了一句,慢悠悠起身,“小姑娘認錯人啦,這里一直都是我的店,之前讓老朋友幫忙照看了兩天,現(xiàn)在身體好咯,我就又回來啦?!?br>
聽起來精神頭不錯嘛,姜佑千放下心,“也不是很熟,就是想讓那位幫忙相看一下年份。”

她一邊說,一邊攤開包袱,將之前余下的大金餅也一并拿了出來。

金光閃閃,小老頭眼睛一下瞪大了。

見此,姜佑千心里有了底,頓時笑瞇瞇地開口:“怎么樣,爺爺,都是好東西吧?換作旁人我都不敢拿出來的?!?br>
“好啊好啊好啊?!?br>
老板一連說了三個“好”,手腳變得利落不已,熟練地從柜子里翻出放大鏡和鑷子,翻來覆去看。

好一會,姜佑千等得有點焦心,不免插話,“爺爺,這些東西保真著呢,您先給我出個合適的價吧。不開玩笑,我這是急用錢,您要是爽快,以后我都來您這!”

老板搖搖頭,神色嚴肅幾分,“小姑娘,你這都是......竟都是古炎國之物?你從何處得的?”

壞了,碰到真懂行的了。

姜佑千有點緊張,“爺爺,我當然是正經(jīng)渠道來的,你再問我也不會說的,你就說您能不能收吧,不能收我就去找別人?!?br>
她說著把包袱一卷就要走,老板趕忙攔住她,勸道:“小姑娘,我看你也不像混這條道的,老頭得勸你一句,可不能收了來路不明的贓物,這種被查出來了會被追責,到時候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br>
原來是擔心她被蒙騙,姜佑千松了口氣,繼續(xù)和他周旋,“哪有的事,就是黑市拍回來的東西,那攤主不識貨,被我撿了個大便宜?!?br>
老板好像被說服了,連連點頭,一面說自己姓陳,讓姜佑千叫陳老就是,一面撥著算盤珠子。

一包袱東西,林林總總算下來,能有五十萬,玉佩占大頭。

姜佑千大喜過望,正要點頭,陳老板卻拿出了登記表,說:“小姑娘,不是老頭信不過你,這是必要流程,你去哪家肯定都是一樣要登記的,現(xiàn)在打擊盜墓犯罪力度很大,你可不要坑老頭我啊。”

她不是盜墓賊她當然行得正,根本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隨手唰唰唰寫完了手機號身份證號加名字。

待陳老板接過登記表上下掃了掃,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他看向姜佑千,眼神驚疑不定。

“等會兒小姑娘,你爺爺......可是叫姜啟民?”




分明是一家人,此刻卻是對坐無言。

安靜了好一會,姜佑千嘆了口氣,也不想把關(guān)系搞得太僵,起身給爸媽倒了水,才開口:“你們怎么回來了?”

話一出口姜佑千又有點后悔,語氣過于生硬了,像她在無理取鬧似的。

二老卻一直是那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們對視一眼,姜母不禁問:“千千,你身體真的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姜佑千一愣,面上敷衍過去,“我能有什么事?”

“那你剛剛從那冰柜......”

不知為何,姜佑千有點不想把冰柜里發(fā)生的事告訴爸媽。

是他們騙自己在先,那她鉆個空子賺錢怎么了?而且,那種事,就算說了他們也不會信的吧?

另一邊,大概是發(fā)覺了姜佑千的臉色不太好,姜父示意妻子別再說了,一面轉(zhuǎn)移話題,“我們回來當然是有事,你堂姐過幾天訂婚宴,你記得備好禮物一塊來?!?br>
果然......

姜佑千突然覺得很可笑,虧她還以為是爸媽擔心她,特地提前回來看她,原來是為了堂姐回來。

那她算什么呢?

姜佑千不肯去想,斂色應下,開口送客:“我知道了,那爸媽也回去吧,我還要準備其他東西呢?!?br>
這話是順著姜父說的,二老一時都愣了愣,顯然還在擔心姜佑千,但也清楚女兒對自己有怨,不敢強硬追問什么,怕傷了本就岌岌可危的關(guān)系。

姜父只能嘆了口氣,姜母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放心:“那冰柜——”

“那冰柜制冷有點問題,我已經(jīng)找了師傅來修了,剛剛就是進去看一眼,沒事的,不用擔心?!?br>
姜佑千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告訴爸媽,隨口應付得面不改色,滴水不漏。

這下他們徹底沒了理由,只得離開。

直到出了門,徹底看不見姜佑千之后,姜母才忍不住捂著嘴,有些哽咽:“她小時候就是這樣從冰柜里出來,然后大病一場的......”

“現(xiàn)在也不是她小時候了。”姜父語氣冷硬,望向倉庫的眼神卻也帶著幾分憂慮。

“好了,不是說好忘了就讓她忘了,不要追問嗎?你怎么就是忍不住?”

“可那地方......”

姜母沒再說下去,頓了好一會才說:“千千一定怨死我們了?!?br>
“可這終歸是她的命數(shù)?!?br>
......

姜佑千并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送走爸媽的下一秒,她關(guān)上門就開始拿本子記君平邑所需要的物資。

畢竟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希望那邊能多撐兩天——想著,她下意識地瞄了一眼時間。

一瞬突然愣了愣。

怎么才八點多?她記得自己起床的時候就快八點了,掉進冰柜里君平邑處理那一堆事至少花了兩三個小時,加上出來后她應付爸媽的時間......

所以,果然是存在流速差的,而且君平邑那邊的流速可能非常之快。

也就是說,在君平邑那里的兩個小時,在她這里可能也就五分鐘左右。

這下更得抓緊了!

姜佑千也不記賬了,準備糊弄過去,到時候有人問起來就說倉庫年久失修,丟了很多東西,要怪也怪不到她一個剛來的人身上,她多大本領啊能把那么多物資變沒?說出誰會信?

給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設,姜佑千首先瞄準了快餐干糧和水,這種易于保存的東西很適合搬運。

但需要注意的是,那邊燒水也不是很方便。

一番盤點后,幾大箱自熱鍋被搬了過來,接著是水、壓縮餅干和上次剩下的饅頭。

不知忙活了多久,姜佑千估摸著重量,心想這幾百斤應該也夠了?

幸好她以前在國外為了防身,練過格斗增肌,即便現(xiàn)在不怎么練了,但也保持著健身的習慣,力氣比一般女性要大,不然要怎么在不引起外人懷疑的情況下雇人搬東西就夠她琢磨的了。

就在這時,姜佑千的電話突然響了。

姜佑千沒在意,隨手點開免提,一邊算著時間還剩下多少,水要不要再多搬一點。

卻沒想到電話那頭是二嬸的聲音:“千丫頭,聽說你回來了?這可太好了,過幾天是你姐姐的訂婚宴,你一定要記得來,嬸子都好久沒見你了?!?br>
姜佑千的動作頓了頓,不由得想起爸媽剛剛的樣子,心頭涌起幾分委屈。

是啊,別人家的父母都是最關(guān)心自家孩子的,她呢?

把她一個人放在國外一句問話都沒有就算了,如果不是二嬸放心不下,特地來照顧她,姜佑千都不敢想象自己過得會有多艱難。

可即便是這樣,他們把自己騙回來第一件事還是說財產(chǎn)繼承權(quán),見面了也是催她做事。

他們之間,好像根本沒有一點親情可言。

姜佑千抿了抿唇,一面應付著二嬸的熱情,那頭已經(jīng)說到要姜佑千盛裝出席堂姐的訂婚宴,到時候二嬸親自給她介紹對象上了。

“這不好吧,畢竟是堂姐的訂婚宴。”

姜佑千搖頭笑笑,雖然覺得無奈,但有人關(guān)心總好過被當作皮球來回推卸。

“哎呀那有什么,你堂姐也是看著你長大的,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敞開說唄!”

這話里像是有話,姜佑千卻沒多想,只以為是二嬸關(guān)心,不好意思地應了下來。

“好,我會去的,多謝嬸嬸?!?br>
“哎客氣什么!”

卻不知電話里和善的二嬸,掛了電話就變成了另一副面孔。

女人皺巴巴的嘴角下撇,顯露出幾分嫌惡,同時抱怨起來:“老公,那東西真在這丫頭手里?就算在,也不能在咱閨女訂婚宴這大好的日子讓她過來砸場子??!”

對面正是姜佑千的二叔姜國福,在妻子接電話的時候他就一臉急切,聽到姜佑千沒有拒絕才放下心,這時候聽到妻子的抱怨,不由冷哼一聲。

“真是頭發(fā)長見識短,難怪之前你跟了一年都沒套出東西下落,這事之后你不用管了?!?br>
說完徑自走了。

“根本不知道長什么樣子的東西怎么問,這不是瞎胡鬧嗎!”

二嬸抱怨了兩句,也不敢大聲反駁,只能跟上丈夫的步伐匆匆離開。

這些事發(fā)生在短短的三個小時內(nèi),但對于君平邑這邊來說,第三天已經(jīng)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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