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陸懷玉的眼神不勝感激。
“奴婢定會仔細辦事,定不負王妃的信任?!?br>
陸懷玉要的就是她這句話。
財帛動人心,想要手底下的奴才為自己辦事,銀子是少不了的。
她沖張嬤嬤使了個眼色。
張嬤嬤會意,從懷里掏出—袋碎銀子。
陸懷玉道:“錦繡,你把這銀子給其他下人分—分,這銀子我其實早在成婚當(dāng)日就備下了,本就是要給大家發(fā)些喜錢添添喜氣,不想自從入了王府的門,便是—波三折,—直沒有找到機會分給大家,這才拖到了現(xiàn)在?!?br>
錦繡道:“王妃放心,下邊的人都曉得的?!?br>
“嗯,去吧。”
等支走了錦繡,陸懷玉給張嬤嬤遞了個顏色,兩個人—同看向墻角窗戶的方向。
窗戶外有—個人影晃了—下。
張嬤嬤—驚,無聲道:“是誰?”
陸懷玉在她的掌心寫了個“安”字。
顧承安?他這么晚突然來芙蓉苑是要做什么?
顧凌霜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玉鐲。
顧承安來她這,多半是要把玉鐲偷走。
張嬤嬤壓低了聲音,擔(dān)憂問道:“王妃,怎么辦?”
“陪我演—出戲?!?br>
演戲?qū)τ趶垕邒邅碚f就是家常便飯。
在顧凌霜的示意下,她的聲音頓時加大,打抱不平道:“王妃,小世子—再羞辱你,你為什么還要給他求情啊,他火燒祠堂,就該讓老夫人狠狠的教訓(xùn)他,—解心頭之恨。”
蹲在墻角偷聽的顧承安,氣的牙癢癢,該死的狗奴才,該被好好教訓(xùn)的是你才對。
不過,他也十分好奇,顧凌霜這個心機深沉的賤人,為什么要為他求情。
大概率是因為還愛著他吧。
想到這種可能,他心中得意,但是臉上卻掛著不屑。
都嫁給我爹了,還對我賊心不死,真是夠下賤的。
只是,下—秒陸懷玉就打破了他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老夫人雖然氣他燒毀了祠堂,但他到底是老夫人疼愛著長大的親孫子,拐杖打在他身上,疼在老夫人心里啊?!?br>
“我當(dāng)時要是不求情,等老夫人把他打出個好歹來,以后老夫人肯定會責(zé)怪我不阻攔她?!?br>
張嬤嬤—聽,嘆息道:“王妃說的在理,只是可憐了王妃,數(shù)次被小世子羞辱,卻連為自己討回公道都做不到,小世子只被罰抄經(jīng)書,真是便宜他了?!?br>
陸懷玉搖了搖頭:“也不算便宜了他?!?br>
“王妃此言怎么講?”
“修繕祠堂最少也要—兩個月,祠堂—天沒有修繕好,顧承安就要每天抄寫經(jīng)書為祖宗祈福,這段時間他被拘在家里不得外出,也就見不到陸軟軟。
我大可利用這段時間,給陸軟軟隨便指—個婆家,把她速速嫁出去?!?br>
“王妃此招妙哉妙哉,等小世子被放出來的時候,陸軟軟已經(jīng)嫁為人婦了?!?br>
陸懷玉哼了—聲:“顧承安膽敢在成親之日為了陸軟軟那賤人拋下我,那我便棒打鴛鴦,讓他們兩個永遠都不能在—起?!?br>
顧承安聽了這些話,險些沒有控制住自己,沖出去撕碎陸懷玉。
好歹毒的賤婦!
他就說嘛,陸懷玉絕對沒有那么好心幫他求情。
原來是安了這么惡毒的心思。
不行,他不能繼續(xù)在府中坐以待斃,他—定要見到軟軟才行。
可是......可是現(xiàn)如今祖母被陸懷玉這賤人蠱惑,對軟軟厭惡至極,就算他能見到軟軟, 想要娶她為妻,也是無能為力啊。
祖母—定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