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顏漫漫江冕的女頻言情小說《無風無月再無你無刪減+無廣告》,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七月炸年糕”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宿主,本世界生命值即將到期,請問是否續(xù)費?”機械的系統(tǒng)音在顏漫漫腦海中響起,毫無感情波動。顏漫漫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指尖輕輕摩挲著杯沿,良久,才緩緩開口:“不用。”“宿主,一旦啟動回歸程序,您將在這個世界死去,請再次確認?!鳖伮α耍骸昂??!薄耙汛_認宿主指令,您還有半個月時間與重要人物告別?!毕到y(tǒng)說完便消失了。她拿起手機,習慣性地打開葉惜瑤的朋友圈。照片是一張機場玻璃的倒影,葉惜瑤靠在江冕肩上,而江冕雙手緊緊摟著她的腰,唇角帶著笑。那抹笑,刺痛了顏漫漫的眼。她只覺得胸口一陣窒息,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江冕,你這么愛她。又何必招惹我?顏漫漫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冰涼的水順著喉嚨滑下,卻澆不滅心里的苦澀。墻上的鐘表指向十二點,江冕依舊沒...
《無風無月再無你無刪減+無廣告》精彩片段
“宿主,本世界生命值即將到期,請問是否續(xù)費?”
機械的系統(tǒng)音在顏漫漫腦海中響起,毫無感情波動。
顏漫漫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指尖輕輕摩挲著杯沿,良久,才緩緩開口:“不用。”
“宿主,一旦啟動回歸程序,您將在這個世界死去,請再次確認?!?br>
顏漫漫笑了:“好。”
“已確認宿主指令,您還有半個月時間與重要人物告別?!?br>
系統(tǒng)說完便消失了。
她拿起手機,習慣性地打開葉惜瑤的朋友圈。
照片是一張機場玻璃的倒影,葉惜瑤靠在江冕肩上,而江冕雙手緊緊摟著她的腰,唇角帶著笑。
那抹笑,刺痛了顏漫漫的眼。
她只覺得胸口一陣窒息,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江冕,你這么愛她。
又何必招惹我?
顏漫漫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冰涼的水順著喉嚨滑下,卻澆不滅心里的苦澀。
墻上的鐘表指向十二點,江冕依舊沒有回來,可桌上的飯菜早就冷了。
顏漫漫強忍著淚水起身:“倒了吧。”
傭人張姨嘆息著開口:“要不再等等先生……”不等了。
留不住的東西,她也不稀罕了。
顏漫漫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臥室。
還沒坐下。
“砰——”房門被猛地推開,江豆豆小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媽媽,爸爸是不是去接瑤瑤阿姨了?”
顏漫漫的心猛地一沉,她努力將眼眶里的淚水逼回去:“沒有,豆豆乖,回去睡覺?!?br>
“你騙人!
瑤瑤阿姨今天回來,爸爸答應(yīng)過要帶我去接機的!”
江豆豆的小臉皺成一團,委屈地大哭起來。
顏漫漫抿了抿唇,走過去蹲下,輕撫他的臉:“現(xiàn)在太晚了,爸爸一會兒就回來?!?br>
可他不依不饒,在地上撒潑打滾,大聲哭喊。
“不!
我要瑤瑤阿姨!
她說了要給我?guī)婢叩?!?br>
顏漫漫看著兒子哭得撕心裂肺,心里的寒意更甚。
現(xiàn)在,她才明白。
原來在更早之前,自己的兒子就見過葉惜瑤不知道多少回了。
這個家,從來就沒有真正屬于過她。
顏漫漫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將眼眶的淚水逼回去。
再睜開時,她的眼神一片冰冷。
“那你先換衣服,媽媽讓王叔送你去?!?br>
江豆豆的哭聲戛然而止,興奮地從地上爬起來,摔門而去。
沒多會兒,江豆豆已經(jīng)換好衣服。
從顏漫漫房間走過時,他昂著小腦袋,奶聲奶氣地說道:“媽媽,你怎么整天都愁眉苦臉的?
怪不得爸爸不喜歡你。
瑤瑤阿姨就不會這樣,她總是笑瞇瞇的,爸爸喜歡她,我也喜歡她”走到樓梯口,江豆豆突然停下來,回頭看著顏漫漫,眼神里帶著一絲憐憫。
“要是她是我媽媽就好了?!?br>
顏漫漫的呼吸一滯。
說完這番話,他這才滿意地跑開。
孩子清脆的笑聲,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顏漫漫無力地靠在墻上,心像被針扎了一下,細細密密的疼。
十年,真像個笑話。
十年前,顏漫漫被系統(tǒng)送到這個世界。
那時江冕剛被葉惜瑤拒絕,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日漸消瘦。
她的任務(wù)就是救下多次自殺未遂的男主,讓他重回正軌。
只要江冕恢復(fù)健康,不再尋死,她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
她陪他說話,陪他散心,陪他度過每一個難熬的日夜。
慢慢地她淪陷了。
所以系統(tǒng)提示任務(wù)完成的那天,她選擇了留下,用系統(tǒng)獎勵的積分兌換了在這個世界繼續(xù)生活下去的資格。
可直到現(xiàn)在,她才明白,都是自己一廂情愿。
顏漫漫一夜無眠,天剛亮就頂著雙紅腫的眼睛忙上忙下。
她把這些年父子倆送她的東西全部都整理好,裝了滿滿三大紙箱。
快遞員準時上門,開始搬運紙箱。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你在收拾什么?”
話音剛落,顏漫漫猛地轉(zhuǎn)過身,一眼就看見江冕和江豆豆一大一小站在門口,還有……葉惜瑤。
江冕拉著兩個行李箱,不悅地皺起眉:“你快幫忙接一下,車上還有幾包,惜瑤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
顏漫漫心里一沉,本想開口問問江冕另一套別墅的打算,話到嘴邊卻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喉嚨里泛起的苦澀。
“媽媽,你在收拾什么呀?”
江豆豆掙開葉惜瑤的手,好奇地探頭看向紙箱。
江冕的目光也落在了紙箱上。
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塊送給顏漫漫的限量版手表,語氣瞬間變得冷冽。
“這些你都不要了?
你在鬧什么!”
顏漫漫勉強笑了笑:“東西太多,總得給住的人騰點地方?!?br>
柔弱的聲音適時響起:“漫漫姐,你是不是不想讓我住進來,別誤會,我只是暫時住一段時間……”葉惜瑤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顏漫漫,像是她不點頭就是不近人情。
江豆豆也跟著幫腔:“媽媽你怎么這么小氣?
家里這么大,哪里用得到收拾,多住十個人都沒關(guān)系的!”
顏漫漫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上樓。
剛進房間江冕就追了上來,把她堵在門口:“漫漫,你這段時間別為難惜瑤,她患了抑郁癥不能受刺激?!?br>
顏漫漫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身:“放心,我沒那么無聊。”
江冕愣了一下,轉(zhuǎn)身下樓,甚至沒有注意到放婚紗照的位置都已經(jīng)空了。
他的眼里只有葉惜瑤,從前是,現(xiàn)在還是。
晚上,顏漫漫下樓去倒水。
路過客房時,她聽見里面?zhèn)鱽斫苟骨宕嗟男β暋?br>
“瑤瑤阿姨你對我太好了!
要是你能一直在這里住下去,我就可以每天吃這些好吃的了!”
顏漫漫的腳步頓了頓。
她走到門邊,禮貌性地敲了兩下。
笑聲戛然而止。
甚至還聽到江豆豆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
“瑤瑤阿姨,快把蛋糕藏起來,別讓我媽媽看到!”
顏漫漫怒火涌上心頭,又敲了兩下:“江豆豆,我知道你在里面,開門。”
門開了。
葉惜瑤站在門口,臉上帶著笑:“漫漫姐,你還沒睡???”
顏漫漫甚至連笑容都懶得敷衍。
她的目光從葉惜瑤臉上掃過,最終落在正在藏蛋糕的江豆豆身上:“你對雞蛋白過敏,醫(yī)生叮囑過不能吃蛋糕,你忘了嗎江豆豆?”
江豆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只吃了一小口而已!
為什么別人都可以吃蛋糕,就我不能,媽媽你控制欲太強了!
你想控制爸爸還想控制我,我討厭你!”
顏漫漫的心像被刀絞一般,疼痛難忍。
她看著葉惜瑤蹲下身,輕輕撫摸著江豆豆的頭發(fā):“豆豆,這樣和媽媽說話是不對的哦,媽媽很愛你的?!?br>
江豆豆的小腦袋在葉惜瑤懷里蹭了蹭,帶著哭腔:“可是我爸爸也這么說媽媽。”
曾經(jīng)全心全意愛著的兩個人,此刻卻用最鋒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凌遲著她的心。
顏漫漫臉色蒼白如紙,心口像壓了一塊巨石,呼吸都變得困難。
這時,房門被敲響。
江冕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躲在葉惜瑤懷里哭泣的江豆豆。
他的眉頭緊鎖,什么都沒問,就劈頭蓋臉地指責一旁顏漫漫。
“顏漫漫,這么晚了你不帶著兒子睡覺,在這里鬧什么?”
飛機起飛后不久,顏漫漫便昏昏欲睡,不過又被劇烈的顛簸驚醒。
機艙內(nèi)一片混亂,尖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
氧氣面罩掉落下來,在空中晃蕩著。
空姐的聲音顫抖著,一遍遍重復(fù)著安全須知,卻更像是催命符一般,敲擊著顏漫漫的神經(jīng)。
飛機正在急速下降。
失重感讓顏漫漫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飛機終于停了下來,一陣猛烈的撞擊讓顏漫漫的腦袋嗡嗡作響。
機艙門打開,人們爭先恐后地往外涌。
有人推搡著顏漫漫,催促她快點走。
顏漫漫的心臟猛地一沉,她下意識地尋找著父子倆的身影。
就在這時,她看到江冕牽著江豆豆,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江冕!
豆豆!”
顏漫漫聲嘶力竭地喊著,卻像是被淹沒在喧囂的浪潮中,根本沒有人聽到。
父子倆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人群中。
她被裹挾在人群中,踉踉蹌蹌地下了飛機。
冰冷的雨水劈頭蓋臉地砸下來,很快就把顏漫漫淋得濕透,她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
她焦急地環(huán)顧四周,尋找著江冕和江豆豆的身影。
她還是沒那么容易放下。
“江冕!
江豆豆!”
顏漫漫聲嘶力竭地喊著他們的名字,聲音被雨聲和風聲撕扯得支離破碎。
周圍的人們擁抱在一起,慶幸著劫后余生。
只有她形單影只。
雨越下越大,伴隨著轟隆的雷聲。
顏漫漫卻終于透過人群,看到了不遠處緊緊相擁的江冕和葉惜瑤,還有江豆豆。
雨水順著顏漫漫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明明是劫后余生,她卻感覺自己墜入了更深的深淵。
江冕抱著瑟瑟發(fā)抖的葉惜瑤,輕拍著她的后背,柔聲安慰:“沒事了,惜瑤,沒事了……”江豆豆也緊緊摟著葉惜瑤的脖子,奶聲奶氣地喊著:“瑤瑤阿姨不怕,有我在呢。”
原來,從頭到尾,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甚至連江豆豆都知道江冕的一場精心的策劃。
她踉蹌著后退一步,那一刻,震驚、失望、委屈……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站立不穩(wěn)。
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會再痛了,可是,江冕又一次成功地讓她痛徹心扉。
“女士,您還好嗎?”
旁邊的機組人員遞給她一把傘。
顏漫漫麻木地接過傘,搖搖頭,轉(zhuǎn)身離去。
她在機場大廳找到一個角落,蜷縮著身體。
心里的寒意遠比身上的冷更讓她難以忍受。
一夜未眠。
直到第二日,顏漫漫才接到江冕的電話。
“漫漫,你在哪?
我到處都找不到你,你沒事吧?”
他的聲音帶著焦急。
顏漫漫握著手機,指尖泛白。
“我一直都在機場大廳?!?br>
不一會兒,江冕帶著葉惜瑤和江豆豆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漫漫,惜瑤她一個人在家容易犯病……”江冕看著她平靜的臉,心里莫名地感到不安,“所以……”這時,機場廣播響起:通知由于天氣原因,該航班需要撤銷。
江冕拉住顏漫漫的手,語氣中帶著歉意:“漫漫,我們先去酒店住一晚吧,明天起來再說?!?br>
顏漫漫搖搖頭,聲音很平靜:“我想回家了?!?br>
她聽到江冕松了口氣。
“好,那我們先去酒店住一晚,明天就回去?!?br>
顏漫漫說的是回到她自己的家。
而江冕卻以為,她說的是回他們的家。
“乖,現(xiàn)在雨小點了,我們先去酒店洗個熱水澡,不然會感冒?!?br>
江冕語氣里帶著一絲討好。
他伸手想攬住顏漫漫的肩膀,卻被她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本來想拒絕的,可江冕說得沒錯,她此刻確實頭痛欲裂。
到了酒店,顏漫漫就走進浴室洗澡。
出來后江冕還坐在沙發(fā)上等她,而她只覺得頭昏腦漲,一頭栽進床上。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人在摸她的額頭。
還有人扶起她,喂她吃了藥。
藥很苦,但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抗拒。
就這樣昏昏沉沉,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
外面仍然是狂風驟雨,凜冽的風吹得她頭疼。
她起身關(guān)窗戶,順便看了看手機。
已經(jīng)是最后一天了。
可說著要給她過生日的那個人,卻不在。
她撥通了江冕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葉惜瑤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喂?”
顏漫漫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
“江冕呢?”
“漫漫姐啊?!?br>
葉惜瑤語氣里帶著一絲得意,“我們沒想到你醒得這么快,所以就出來吃飯啦,你要出來吃飯嗎?”
顏漫漫輕笑了一聲。
“沒什么事,你們繼續(xù)吃?!?br>
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顏漫漫起身換上自己的衣服。
她給自己點了最后一個生日蛋糕。
前臺送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
可江冕還沒有回來。
顏漫漫拿起房卡,走了出去。
她想,她真的不需要再等了。
取了蛋糕,顏漫漫沿著旋轉(zhuǎn)樓梯往上走。
大廳的水晶吊燈璀璨奪目,照得她有些恍惚。
“漫漫姐?!?br>
一個甜膩的聲音在樓下響起。
顏漫漫停下腳步,低頭看去。
葉惜瑤正站在大堂中央,笑盈盈地看著她。
江冕站在她身邊,手里也提著一個蛋糕。
粉紅色的HelloKitty,可是她從不喜歡這種小女孩的東西。
葉惜瑤走上樓梯,親昵地挽住顏漫漫的胳膊。
“漫漫姐,我親自給你選的蛋糕,喜歡嗎?”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葉惜瑤卻抓得更緊了,她湊到她耳邊。
“漫漫姐,你猜,江冕是愛你多些,還是我呢?
要是我們都從這里摔下去,他會救誰?”
這個女人,是真的瘋了。
“放開我?!?br>
顏漫漫冷冷地說。
葉惜瑤陰森森地笑了笑,突然捂著臉尖叫起來:“漫漫姐,我錯了,我不該瞞著你過來,你不要打我!”
顏漫漫愣住了。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江冕扔掉蛋糕一臉焦急地朝這邊跑來。
“漫漫,你想干什么!”
顏漫漫看著跑過來的江冕,突然笑了。
她掏出手機,翻出她前幾天就拿到的一份抑郁癥診斷報告。
“葉惜瑤,我不想拆穿你那些小把戲,只是想給你留點體面而已,不代表我是蠢,一份假的抑郁癥報告,也只騙得了江冕那傻子?!?br>
葉惜瑤臉色一變,伸手就想搶她的手機。
顏漫漫看著她,笑容更加燦爛。
“我提前祝你們,百年好合,天長地久?!?br>
“再送你們一個禮物吧,成全你們的愛情。”
然后,她一個旋身。
身體輕飄飄地,從旋轉(zhuǎn)樓梯上墜落。
水晶吊燈的光芒在她眼前閃過,像一顆顆破碎的星星。
顏漫漫召喚出系統(tǒng):“回家吧!”
“宿主,脫離程序會產(chǎn)生劇烈痛覺,請做好準備?!?br>
顏漫漫身體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像是有人用刀子在一片片切割她的靈魂。
她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解脫的微笑。
消失的最后一刻,她聽到江冕撕心裂肺的喊聲。
“漫漫——”
好不容易搶救結(jié)束顏漫漫趴在江豆豆的病床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顏漫漫?!?br>
顏漫漫猛地驚醒,抬頭就看到江冕和葉惜瑤站在病房門口。
江冕的臉色陰沉:“你就是這樣照顧孩子的?”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葉惜瑤就走到病床邊。
“豆豆,好點了嗎?”
江豆豆別過臉,賭氣不理她。
葉惜瑤眼眶一紅,解釋道:“豆豆對不起,阿姨昨晚有點急事出去了,是特別特別重要的事。”
江豆豆看著她,小臉上滿是委屈:“昨晚我都怕死了,但是瑤瑤阿姨你,還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我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們了?!?br>
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呵,特別重要的事。
顏漫漫冷笑了一下。
這時,護士走了進來,輕聲說道:“孩子現(xiàn)在需要多休息,你們盡量不要讓他情緒激動?!?br>
江冕點點頭,帶著葉惜瑤走了出去。
顏漫漫叮囑張姨留下來,也跟著離開了病房。
醫(yī)生說豆豆需要住院觀察幾天,她要回去收拾幾件江豆豆的衣服。
回別墅的路上,車廂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葉惜瑤先打破了沉默:“漫漫姐,我不知道過敏會這么嚴重,以后我再也不敢了……”顏漫漫沒有說話,江冕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語氣冰冷:“顏漫漫,你大半夜跑出去干什么?
要是你早點發(fā)現(xiàn),豆豆會這么嚴重嗎?”
顏漫漫冷笑一聲:“江冕,你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他是我一個人的兒子嗎?
兒子生病,你做爸爸的又在哪里?
還是說,背著老婆兒子去酒吧,很刺激?”
江冕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張了張嘴,卻半天沒吐出一個字。
一旁的葉惜瑤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紅著眼眶解釋:“漫漫姐,昨晚是我一個朋友的酒吧開業(yè),我本來是想邀請你和我們一起去的,但我去你房間沒看見你……”顏漫漫看都沒看她一眼,把視線重新回到江冕身上,無比失望地搖搖頭:“江冕,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整整一路上,顏漫漫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就在車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她還聽到江冕柔聲安慰著哭泣的葉惜瑤。
“這件事不怪你,漫漫也只是說的氣話,她過兩天就好了……”顏漫漫腳步一頓,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真是滑稽。
回到別墅,顏漫漫身心俱疲。
昨晚到今天接二連三的事情,壓在心口,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突然,樓下忽然傳來刺耳的尖叫聲。
顏漫漫皺了皺眉,本不想理會。
可緊接著,是江冕驚惶失措地大喊:“快叫救護車!”
顏漫漫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她循著聲音飛快地跑下樓。
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愣住了。
只見葉惜瑤躺在床上,右手手腕無力搭在床沿邊上,鮮血淋漓。
一把染血的水果刀掉落在她身旁。
顏漫漫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股大力撞倒在地。
一陣尖銳的疼痛從尾椎骨傳來,讓顏漫漫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江冕甚至沒有看她一眼,沖進來直接奔向床邊。
他慌亂地喊著葉惜瑤的名字,聲音顫抖。
“惜瑤!
你睜開眼睛不要睡!”
這時他才回過頭,惡狠狠地剜了顏漫漫一眼:“你明明知道惜瑤有抑郁癥,為什么還要逼她?”
顏漫漫只覺得荒謬至極。
她做什么了?
他一把抱起葉惜瑤,從她身邊經(jīng)過時,腳步頓了頓。
“現(xiàn)在你滿意了?”
顏漫漫黑瞳微顫,一時間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直到別墅里完全安靜下來。
顏漫漫才無力地靠在墻上,緩緩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也許等她走了,一切都會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