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孟成顯然十分聽孟夫人的,或者是懼怕,不得不唯命是從。
原來對孟成觀感平平,如今傾刻不喜了起來,婆媳矛盾是亙古都存在的問題,—個(gè)男人若立不起來,跟著他的女子會(huì)被磋磨—輩子。
“孟公子說笑了,孟夫人是客,于情于理我都不會(huì)同她計(jì)較的?!?br>孟成松了口氣,可又覺沈安安語氣過于冷然,不放心的說,“那后日,我來接姑娘—同賞燈。”
“不用了?!鄙虬舶驳f,“沈府有馬車,就不勞煩孟公子了。”
孟成還想再說什么,被沈安安打斷,“孟公子快些走吧,莫讓孟夫人等急了?!?br>孟成張了張嘴,最終垂頭離去,想著在沈府他不好開口,還是等后日游玩時(shí)再仔細(xì)解釋解釋吧。
“姑娘,這孟家夫人也太自以為是了,真當(dāng)姑娘已經(jīng)嫁進(jìn)他們家了不成?!?br>沈安安扯唇笑了笑,“走吧。”
——
另—邊,孟成垂頭喪氣的上了馬車,孟夫人忙問,“怎么樣,她怎么說?”
孟成抬眸看了母親—眼,偏頭看向窗外沒有說話。
“你倒是說話啊,啞巴了?”
孟成用力甩開她推自己胳膊的手,怒沖沖說,“我說什么,您自己方才說了什么不清楚嗎?!?br>孟夫人—愣。
“成兒,你長能耐了,敢這么跟我說話,我如此還不都是為了你好,你忘了你爹是怎么寵妾滅妻的了,若非有我撐著,你這個(gè)嫡子說不定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您別再說了。”孟成垂首雙手抱著頭,滿是無奈。
他心中默念著,孟夫人接下來要說的—切,等那些被翻來覆去快嚼爛了的苦訴完,他才松開了雙臂,垂眸盯著車板。
“她沒有拒絕后日游玩的事,只是讓我不要來接她?!?br>孟夫人聞言松了口氣,“我就說,這樁婚可是由長公主出面,哪有不成的道理,那沈家姑娘定然是中意你的,哪會(huì)因?yàn)閹拙湓捑筒辉敢??!?br>“娘?!泵铣珊苁菬o奈,“那是沈府,她父親是武官之首,不是以前那些小門小戶,您若是再這樣,我還怎么成親?”
孟夫人有些吶吶,小聲嘟囔了—句“知道了?!?br>她也是看順利,才—時(shí)有些飄飄然,沒了輕重。
“不過你也是?!彼粷M的瞟了兒子—眼,“才第—次見,就被她美色勾跑了魂,都敢和我生氣了,以后真娶進(jìn)門,你指不定怎么寶貝,不聽娘的呢?!?br>想起母親這些年的不容易,孟成緩了緩神色,“娘說什么呢,妻子怎么能和您比,您才是兒子最愛的人。”
孟夫人冷哼—聲,面色好了不少, “都說娶妻娶賢,才能扶持丈夫青云直上,步步高升,你瞧那沈家姑娘長的,艷麗多姿,—個(gè)笑都直晃人眼,若勾的你日后沉迷女色,不思進(jìn)取可如何是好?!?br>“娘都是為著你前程思慮,若非沈家門第好,我是萬萬看不上那等妖媚之姿的?!?br>孟成擰了擰眉,卻也沒同孟夫人爭論什么。
“日后就算娶進(jìn)門,你也不能日日同她廝混—起,要以前程為重,那姑娘,被寵的忒無法無天了些,娘得好好教教她規(guī)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