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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生苦語,皆為池中月全文小說黑五常菱瑤最新章節(jié)

三千里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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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的眼神,是曾經(jīng)只會用在錦憐身上的模樣。黑五常朝我抬起手的一瞬間。他就被一股強(qiáng)大的鬼氣振飛出去。“夫君!”錦憐心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黑五常推開她,拔出了身后的骨刃?!皠e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伸手擋在了蒼睚的身前。我袒護(hù)的動(dòng)作,更是惹怒了黑五常。只不過,我擔(dān)心的不是蒼睚。而是他。我知道,蒼睚一旦出手,黑五?;畈贿^三個(gè)喘息?!皦蛄??!钡?yán)的聲音響起。冥府的大門吱嘎一聲敞開。黑五常也不敢再造次。我?guī)еn睚朝著里面走。余光掃見錦憐怨毒的眼神。大殿內(nèi),爹爹設(shè)了宴。見我們進(jìn)來,所有鬼差全都起了身?!皡⒁姷钕拢瑓⒁姽硗?。”“阿瑤?!钡次业臅r(shí)候,滿眼心疼。我走到上座,爹爹拉著我的手,說些體己的話。蒼睚也沒有客氣,隨便占了一桌就坐了下...

主角:黑五常菱瑤   更新:2024-12-02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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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黑五常菱瑤的其他類型小說《蒼生苦語,皆為池中月全文小說黑五常菱瑤最新章節(jié)》,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三千里”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他看我的眼神,是曾經(jīng)只會用在錦憐身上的模樣。黑五常朝我抬起手的一瞬間。他就被一股強(qiáng)大的鬼氣振飛出去?!胺蚓 卞\憐心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黑五常推開她,拔出了身后的骨刃。“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伸手擋在了蒼睚的身前。我袒護(hù)的動(dòng)作,更是惹怒了黑五常。只不過,我擔(dān)心的不是蒼睚。而是他。我知道,蒼睚一旦出手,黑五常活不過三個(gè)喘息?!皦蛄?。”爹爹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冥府的大門吱嘎一聲敞開。黑五常也不敢再造次。我?guī)еn睚朝著里面走。余光掃見錦憐怨毒的眼神。大殿內(nèi),爹爹設(shè)了宴。見我們進(jìn)來,所有鬼差全都起了身。“參見殿下,參見鬼王?!薄鞍??!钡次业臅r(shí)候,滿眼心疼。我走到上座,爹爹拉著我的手,說些體己的話。蒼睚也沒有客氣,隨便占了一桌就坐了下...

《蒼生苦語,皆為池中月全文小說黑五常菱瑤最新章節(jié)》精彩片段


他看我的眼神,是曾經(jīng)只會用在錦憐身上的模樣。
黑五常朝我抬起手的一瞬間。
他就被一股強(qiáng)大的鬼氣振飛出去。
“夫君!”
錦憐心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黑五常推開她,拔出了身后的骨刃。
“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我伸手擋在了蒼睚的身前。
我袒護(hù)的動(dòng)作,更是惹怒了黑五常。
只不過,我擔(dān)心的不是蒼睚。
而是他。
我知道,蒼睚一旦出手,黑五?;畈贿^三個(gè)喘息。
“夠了?!?br>爹爹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
冥府的大門吱嘎一聲敞開。
黑五常也不敢再造次。
我?guī)еn睚朝著里面走。
余光掃見錦憐怨毒的眼神。
大殿內(nèi),爹爹設(shè)了宴。
見我們進(jìn)來,所有鬼差全都起了身。
“參見殿下,參見鬼王。”
“阿瑤?!?br>爹爹看我的時(shí)候,滿眼心疼。
我走到上座,爹爹拉著我的手,說些體己的話。
蒼睚也沒有客氣,隨便占了一桌就坐了下來。
他自在的吃著葡萄,喝著酒。
絲毫沒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當(dāng)然,其他人也不敢在他面前找什么不痛快。
倒是黑五常,越發(fā)的沒規(guī)矩了。
“冥主都沒動(dòng)筷,你倒先吃上了。厲鬼窟的,就是沒什么教養(yǎng)?!?br>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全都沉默了下來。
回過頭齊刷刷的看著黑五常。
蒼睚壓根沒有把這個(gè)級別的鬼差放在眼里。
自顧自的倒著酒。
只不過,剛舉起酒杯。
一只筷子就飛了過去。
那力道,倒是想弄死蒼睚的。
蒼睚只一個(gè)眼神,那筷子就停了下來。
黑五常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我冥府殿下,怎么可以嫁給你這樣的厲鬼!不如今天就殺了你,殿下就可以回來了!”
黑五常先動(dòng)了手,幾個(gè)沒頭腦的鬼差也加入其中。
我爹緊張的站了起來。
剛抬起手。
蒼睚身上就爆發(fā)出一股強(qiáng)大的鬼氣。
鬼氣彌漫整個(gè)殿內(nèi),身前的五個(gè)人都被振飛出去。
蒼睚喝了酒,將酒杯扔出。
便把黑五常砸了出去。
他撞碎了兩根鐵柱,久久撐不起身子。
自始至終,蒼睚沒說一句話。
所有人都見識到了蒼睚的實(shí)力。
就連爹爹也不禁皺起眉頭。
“還有酒么?”
爹爹回過神,看向已經(jīng)嚇傻的小廝。
“還不給姑爺上酒?”
“是,是!”
我走了下去,剛要坐下,黑五常站了起來。
“悔婚吧,我?guī)阕摺!?br>爹爹跟蒼睚危險(xiǎn)的眸子已經(jīng)落在了黑五常身上。
我笑笑,看向他,“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說這種話?”


“怎么會,她怎么會去厲鬼窟!那可是個(gè)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黑五常的酒都醒了一半。
說什么都要去厲鬼窟。
任憑錦憐怎么阻攔,都沒能攔住黑五常。
“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夜!你當(dāng)真丟下我一個(gè)人么?”
“厲鬼窟厲鬼兇殘,她是極陰之體,下去了,定讓人撕碎不成!”
錦憐雙眼含淚,眼看攔不住黑五常。
錦憐翻個(gè)白眼就倒了下去。
以往,她稍稍頭疼,黑五常就心疼的要命。
對她百依百順。
可這一次,黑五常卻說什么都沒有回頭。
走的干脆。
厲鬼窟,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蒼睚放過我后,立馬帶我出去了。
我連路都站不穩(wěn)。
他卻饒有興致的拉著我到處逛。
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對我的懲罰。
厲鬼窟被蒼睚管理的井井有條。
坊間都掛著蒼睚的畫像,似乎每日都要祭拜。
他的畫像,不是紅色的衣裳,就是粉色,藍(lán)色的。
在這地府,難得見這么騷包的鬼。
“老,老大!冥府的人,闖進(jìn)來了?!?br>“吃了?!?br>我渾身一抖。
這厲鬼窟,確實(shí)不好惹。
“老大,好像是……來找夫人的。”
蒼睚上下掃了我一眼,饒有興致的伸了伸袖子。
“丟回冥府,告訴老冥王,本座七日后會帶著菱瑤回去。”
“是,老大?!?br>我實(shí)在想不出,這幽幽地府。
除了爹爹,還有誰能來找我。
直到利刃的鋒芒展現(xiàn)在天空中,我才知道。
黑五常竟然來了。
這個(gè)時(shí)候,他不應(yīng)該在陪著錦憐么?
約摸一刻鐘,這場打斗才終于結(jié)束。
黑五常最后沒有來,那就是打架輸了,被送回冥府了吧?
“你這老相好,倒是惦記你?!?br>我還在愣神,蒼睚彎著眼眸看我。
“怎么,心疼了?”
我回過神,看著他突然靠近的臉,嚇了一跳。
“沒,沒有。”
“蒼睚,我真的有點(diǎn)累,先回去吧?”
他嘖了一聲,“極陰之體,這么嬌貴?”
嘴上厭煩,可終究還是牽著我往回走。
七日后,蒼睚確實(shí)帶我回了冥府。
出了厲鬼窟,感覺周圍再也沒有那樣狠厲的鬼氣了。
要是有,也只能是……
我看向蒼睚。
蒼睚卻笑著看向別處。
只是這笑,卻耐人尋味。
我順著看過去。
是黑五常跟錦憐。
黑五常躺在冥府前的一棵樹上。
錦憐坐在他身邊,俯下身想要去親吻黑五常。
下一秒,黑五常睜開了眼睛。
錦憐嚇得坐直身體。
而我,跟黑五常對視在了一起。
他一雙漆黑的眸子,死死的望著我。
似乎要把我看穿。
只是一瞬,黑五常就到了我面前。


“什么身份,都可以,只要你愿意?!?br>我笑了起來。
姑姑說的真沒錯(cuò),男人的話,是全世界最不可信的東西。
若是再早一些跟我說。
或許,我們兩個(gè),會不一樣。
錦憐扶著黑五常。
我看著錦憐出神。
“送他回去吧?!?br>我爹是不愿意的,可看著我,他又無可奈何。
錦憐帶著黑五?;厝ァ?br>這場鬧劇,也終于結(jié)束。
可讓我意外的是。
我回去的時(shí)候,黑五常就在門外。
爹爹跟蒼睚還在喝酒。
兩個(gè)人算是互相看不慣,難得坐下來喝喝酒。
我也累了,就先回來了。
看見黑五常,我想走,卻被他拽住。
“別離開我,行不行?”
我甩開黑五常的手。
“在錦憐渡劫回來后,你跟我之間,就只剩下了主仆關(guān)系?!?br>黑五常看著我,眼睛里的光亮漸漸消失。
“我愿意放棄輪回,這一世,換你?!?br>像黑五常這樣的鬼差,日后也是可以投胎輪回的。
他愿意放棄輪回,那可就挫骨揚(yáng)灰,不入三界了。
可這樣熾熱的愛,我要不起啊。
“今日能保你一命,你且好好珍惜,下次若是再口出狂言,我會親自敲碎了你的骨頭?!?br>我要走,黑五常從身后抱住我。
“我跟錦憐只剩報(bào)恩。我娶她只是權(quán)衡之計(jì)!還了這份恩情,再無其他,你為什么就不能再等我三年呢?”
我掙脫開他。
不耐煩的看著眼前的人。
“我等你幾年了?!?br>他沉默不語。
雙眼泛紅。
看上去愧疚又自責(zé)。
我轉(zhuǎn)身離開。
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明明沒多久的路。
我竟然走了很久。
漫長又沒有邊際。
我站在原地,皺眉看著四周。
似乎,是被人下了陣法。
但是我不擅長這些東西。
想著試一試破陣的法子。
剛一閉眼,身后出現(xiàn)一個(gè)人。
“我等你很久了?!?br>“菱瑤,你就該死?!?br>“入界十世輪回的人,就該是你!”
錦憐瘋笑的看著我。
我著急破陣,多留在這里一刻,都極其危險(xiǎn)。
“菱瑤啊菱瑤,你就該死?!?br>“明明我的一切,都該是完整的!都怪你!害我夫婦二人離心,害我洞房花燭獨(dú)守空房!害我跟夫君之間的關(guān)系日漸淺薄!”
我費(fèi)了半天心思,發(fā)現(xiàn)這陣法,我就是解不開。
怪我學(xué)藝不精。
只能希望爹爹或者蒼睚能及時(shí)發(fā)現(xiàn)我失蹤了。
嘆口氣,我看向了錦憐。
“你叫我來,不會就是為了嘮叨這些的吧?”
“你把我困在這,也沒什么意義,不如解開陣法,我們各自回去睡覺?!?br>錦憐雙目通紅,記恨的咬著嘴唇。
“菱瑤,我恨你!”
陣法突然退散,我這才認(rèn)清了這是哪。
竟然是輪回井!
沒有冥王開路,普通鬼魂掉進(jìn)去就是一個(gè)死啊!
“錦憐,你別亂來?!?br>我要跑,卻發(fā)現(xiàn)身體動(dòng)彈不得。
這陣法,比我想的還要厲害。
“你一個(gè)小鬼,打不開輪回井,現(xiàn)在放了我,我還可以既往不咎。”
我還是低谷了錦憐。
她發(fā)狂的開啟陣法,因?yàn)閺?qiáng)行打開結(jié)節(jié)。
七竅開始流血。
“就算逆天而行,我也要讓你挫骨揚(yáng)灰!”
結(jié)界打開。
錦憐一掌打在我的腰上。
我整個(gè)人朝后倒過去,一頭栽進(jìn)了輪回井里。
就算我是冥王之女,今天不脫層皮,我可能也得交代在這里。
可爹爹給我最后的護(hù)身符竟然也失效了。
錦憐這陣法,確實(shí)歹毒。
渾身血脈逆行,身上的骨頭寸寸收緊。
就在我以為今日必死無疑時(shí),一只大手拽在了我的手腕上。


僅一瞬間,他便有些慌了神。
“恭送冥主!”
好險(xiǎn),我還以為,他認(rèn)出了我。
也是,就算看見了,又能如何?
他心里惦念的,不過是錦憐一人罷了。
黑五常拜堂之時(shí),我已經(jīng)到了厲鬼窟。
厲鬼窟不聽命于冥府。
在地府最東邊的一個(gè)懸崖下,自立門戶。
里面都是窮兇極惡,管教不了的惡鬼。
而我要嫁的,是這里面最厲害的那只鬼。
蒼睚。
都說,蒼睚青面獠牙,丑如夜叉。
一雙眼睛像破了殼的雞蛋。
站在厲鬼窟,周深寒意肆虐。
按照規(guī)矩,爹爹只能送我到這。
我一鼓作氣,跳下了厲鬼窟。
崖下漆黑籠罩,我什么都看不見。
身體劇烈墜下,我驚呼出聲。
“啊!”
就在以為要摔死在這的時(shí)候。
一雙手牢牢將我接住。
我撞在了一個(gè)結(jié)實(shí)的胸膛。
“阿瑤!怎么了?爹爹下去找你!”
“快算了吧,老冥王,本座的新娘子,本座自會招待。”
我低著頭,緊張的呼吸都亂了套。
我甚至不敢抬頭去看蒼睚。
可他的聲音低沉倦怠,聽著還不錯(cuò)。
特別是跟我爹爹叫囂的樣子,在地府怕是找不出第二個(gè)。
“抓穩(wěn)了。”
我沒太在意蒼睚的話。
下一秒,地動(dòng)山搖,碎石不斷落下。
我下意識的抱住了蒼睚的脖子。
似乎聽見了他輕嗤一笑。
這條路走的好漫長,蒼睚的呼吸灑在我的臉上。
好像有點(diǎn)癢。
前面的光亮刺眼,好像要走出去了。
“那個(gè),你,你放我下來吧?!?br>“還沒到婚房,急什么?”
我鼓起勇氣抬起頭,卻對上了一雙杏花眼。
這就是蒼睚?
那個(gè)相貌奇丑的惡鬼?
那這世界真是瘋了。
蒼睚把我放在了他的床上,他轉(zhuǎn)身去洗了。
就在我面前,一件件脫下身上的紅袍。
然后,面不紅心不跳的去了浴桶。
我不自在的低下頭。
卻聽見了他清爽的笑聲。
“害羞什么?你跟黑五常,不是放的很開么?”
我心中咯噔一下,抬起頭,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眼眸。
“你……你怎么……”
我抿唇不語,手死死的捏著裙擺。
“我爹只有我一個(gè)女兒,你若不愿……我爹再想想其他辦法?!?br>我緊咬著嘴唇,剛要?jiǎng)印?br>蒼睚已經(jīng)到了我面前。
他的手濕漉漉的,就按在了我的下巴上。
“貞潔那些東西,輕如鴻毛,呵,本座,可不在乎那些淺顯的東西?!?br>他一雙好看的狐貍眼,從上到下的打量著我。
饒有興致的舔著嘴角。
忽的笑了起來。
“那老家伙愿意把你送來,本座可太滿意了。”
窗外飛來一個(gè)傳聲符。
蒼睚一個(gè)眼神,便化為煙盡。
而黑五常,似乎是瘋了。
他掀了酒桌,拎起鬼差的衣領(lǐng)。
“你剛剛說誰今天成婚?”
“不,不就是小殿下嗎?不然你以為冥主會送誰出嫁?”


地府昏暗無光,只有遠(yuǎn)處的空中有著鬼火飄蕩。
是厲鬼窟跟冥府的戰(zhàn)火。
雙方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僵持?jǐn)?shù)百年了。
自從錦憐回來,我已經(jīng)七天沒有見到黑五常了。
他送回來的傳音符,堆滿了角落的桌子。
一開始,我還會聽一聽。
可到了后面,我實(shí)在不想聽他的花言巧語。
他說他在南城處理事。
可小廝卻說在北城看見了他,跟錦憐一起買糖人。
我再見到黑五常的時(shí)候,是在冥府的大宴上。
在場的,除了冥府的人,就是冥府信任的幾個(gè)鬼差。
其中包括,黑五常。
他看見我的時(shí)候,竟然有一絲的慌張。
爹爹在上座調(diào)侃。
“十二年過去,你們兩人的感情還能如此,實(shí)在不易。”
我以為,我在這里。
黑五常怎么都會收斂一些。
可我還是低估了他。
他順著爹爹的話,直接跪在了大殿上。
“請冥主做主,準(zhǔn)了我與錦憐的婚事?!?br>爹爹手中搓著無妄珠,目光深邃。
爹爹掃了我一眼,我知道,他這是在介意。
介意當(dāng)初錦憐傷我一事。
“爹爹,十二年過去,兩個(gè)人還能如此情比金堅(jiān),實(shí)屬不易,不如就成全了他們吧?”
爹爹看我的時(shí)候,始終帶著幾分愧疚。
最終也答應(yīng)了下來。
“那便一個(gè)月后成婚吧?!?br>我爹起身要走。
黑五常跪了下去,“冥主!我想七日后就成親!”
別人不知道為什么。
可我是知道的。
黑五常只不過是怕夜長夢多罷了。
如若不是地府的規(guī)矩,成親最快要七天。
約莫著,他明日就想成親了。
我爹渾身黑霧云繞,仿佛要吞噬了整個(gè)冥府。
地府之上開始打起陰雷。
所有人大氣不敢出,黑五常更是將頭低的更甚。
“爹,今日是女兒的宴會?!?br>我爹也實(shí)在不愿意在這個(gè)時(shí)候,再去鬧什么不愉快。
換做其他時(shí)候,黑五常走不出冥府的大門。
有幾個(gè)鬼差是知道內(nèi)情的。
更知道,黑五常選的日子,也是我出嫁的日子。
可我沒有說話,他們誰都不敢提。
這里的氣息過于沉重,我出去吹吹冷風(fēng)。
黑五常卻將我堵在了巷子里。
“當(dāng)年的事,算是我虧欠錦憐的,她想我娶她作為賠償?!?br>“嗯?!?br>我推開他的手臂,想要走。
黑五常依依不舍的抱緊了我。
“你放心,我不會碰她一下,我們也還跟以前一樣,好么?”
我緩緩捏緊了拳頭,將他狠狠推開。
他撞在墻上,悶哼一聲。
他不過是放不下錦憐,又舍不得我這至陰之體罷了。
“你放心,三年后,我一定同她和離,好不好?”
我搓著手臂,朝著殿內(nèi)走。
“所以,七天后,讓我好好成婚,好么?”
我停下了腳步。
原來,這才是他想要說的。
不過,他可以放心。
七天后,我也成婚,根本沒空搭理他。
“好。”
黑五常笑著拉我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對了,你跟冥主說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你的宴會?是你生辰么?”


“嗯?!?br>我不再跟他啰嗦,轉(zhuǎn)身進(jìn)了大殿。
錦憐剛好跑出來,撞在了我身上。
我倒在刀架上,手被劃開幾個(gè)口子。
都能見到骨頭了。
“殿下,對不起,對不起……都,都是我不好?!?br>不知道是不是前幾世歷劫,所以看到我就害怕。
亦或者,她就是裝的。
錦憐跪在我面前重重的磕著頭。
我要扶她起來。
黑五常剛好進(jìn)來。
“你們在干什么?”
他一把推開我。
我倒在地上,手撐著地面,疼到心臟都跟著抽了抽。
地上的血散開,黑五常指著我。
“錦憐的頭都磕紅了,她已經(jīng)歷劫十世,你還是不肯放過她么?”
“我……”
黑五常抱起錦憐,朝著外面走。
我清楚的看著錦憐抱著他的脖子,回過頭來看我。
嘴角噙著一抹笑,挑釁的趴在黑五常的肩膀上。
去看鬼醫(yī)的時(shí)候,我沒想到他們也在。
更沒想到會撞到兩個(gè)人的好事。
黑五常把錦憐低在茶桌上。
錦憐肆意的摟著他的脖子。
“別,別在這……”
可黑五常卻沒想過放過她,錦憐撩撥的手指,在他身上畫圈。
我看著他眼底猩紅,逐漸發(fā)狂。
才知道,原來他也有這樣的一面。
我還以為,他就是個(gè)冷淡的人。
原來在別人面前,也會控制不住的發(fā)狂。
克制不住一絲的欲望。
錦憐回頭,看著我。
動(dòng)作放肆不遮掩。
我轉(zhuǎn)過身,去另一邊包扎了傷口。
夜里,發(fā)了熱,渾身滾燙,醒來的時(shí)候,憔悴了一整圈。
意外的是,黑五常回來了。
他拉著我的手,一副心疼的樣子。
“怎么把自己傷成這個(gè)樣子?”
他身上摸著我的額頭,手指冰涼,讓我清醒了不少。
“阿瑤,別這樣,我會心疼。”
昏昏沉沉中,我似乎聽見有人在叫他。
迷糊中,我拉住了他的手。
“能陪陪我么?”
“錦憐頭痛,我去去就回?!?br>他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一直到我出嫁那天,黑五常都沒有來找過我。
我忙著出嫁。
他忙著娶妻。
出嫁那天,冥王開路,百鬼退避。
我坐在一頂巨大的花轎上。
爹爹在前頭騎著高頭大馬。
很快,我們停了下來。
“碰到個(gè)鬼差,爹爹去看看?!?br>“好?!?br>我沒想到,碰到的鬼差,竟然是黑五常。
這是我第一次瞧見他穿著紅色的袍子。
風(fēng)度耀眼。
看見我爹爹時(shí),立馬恭敬低下了頭。
“讓路!”
黑五常的迎親隊(duì)伍退到一邊。
他討好的看向爹爹,“冥主?!?br>“冥主……您這是在給誰送親?”
爹爹只給了他一個(gè)眼神,沒有絲毫理睬,便上了馬背。
黑五常不敢多言,退到了一邊,恭順的等待。
花轎繼續(xù)前行。
只是沒想到,路過黑五常身邊的時(shí)候。
一陣陰風(fēng)刮過,剛好掀開了我花轎的簾子。
與此同時(shí),我跟黑五常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撞…

我跟黑五常偷偷的鬼修了十二年,無人知曉。
在我想要個(gè)名分時(shí),卻聽見他跟朋友嬉笑。
“那可是冥王的女兒,你還能誘哄了十二年,膽子可真大。打算什么時(shí)候跟冥王提親?。俊?br>黑五常冷笑出聲,“我壓根沒想娶她。況且……錦憐要?dú)v劫回來了。”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那你就趁早斷了,被冥王知道,你這身骨頭也別要了。”
“急什么?你們不懂,冥王之女,可是鼎好的爐頂。大補(bǔ)?!?br>我自嘲苦笑,在婚書上簽了字,“爹,我同意嫁入?yún)柟砜?,緩和兩家關(guān)系?!?br>成親那天,冥王開路,百鬼繞行。
卻獨(dú)獨(dú)撞上了黑五常跟錦憐的花轎。
黑五常討好的走到我爹身前,“冥主,您這是給誰送親啊?”

“去了厲鬼窟,日后怕是很難再回來了?!?br>“這就是女兒的職責(zé)?!?br>最后,我還是在婚書上簽了字。
我怕我爹爹舍不得,更怕我自己會后悔。
于是急匆匆的就從冥王府回去了。
剛回去,黑五常就從身后抱住了我。
他的身子很涼,寒意透過衣裳傳了過來。
我打了個(gè)冷顫,回過頭,黑五常就吻了過來。
他吻的深沉,眼底的視線卻逐漸模糊。
透過我,在看他的錦憐么?
當(dāng)初,錦憐還是因?yàn)槲?,才被丟下輪回井開始十世輪回的。
想必黑五常應(yīng)該恨透了我。
可卻日日夜夜的陪了我十二年。
對他來說,也是煎熬吧?
“怎么這樣走神?”
黑五常捏著我的腰,我吃痛的咧著嘴。
他還想做什么,卻被我一把推了去。
“青天白日的,這是做什么?”
他再次難纏的撲過來。
“地府,可沒有晴天。”
“怎么了?平日里不是很喜歡么?”
錦憐被丟下輪回井那天,他在冥王府外跪了七天。
最后暈了過去,是我把他帶回了房間。
他醒來后,便是勃然大怒。
養(yǎng)傷的時(shí)候,看我的眼神,那樣的冷漠。
他說,“你就應(yīng)該去厲鬼窟里悔悟,受萬鬼吞噬,日夜承受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以為,我們的關(guān)系,會這樣維持千年,萬年。
沒想到,那日他竟將我撲在榻上。
從那天以后,他狠不得將一顆心都掏給我。
我也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黑五常撩撥著我的頭發(fā),不停的在指尖縈繞。
“錦憐……要回來了吧?”
黑五常猛的收緊了手。
含笑的看著我,“提她做什么?十二年過去,我這顆心,都是你的?!?br>黑五常捏著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口。
他眉眼開笑,可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他自己看不出。
在我提起錦憐的時(shí)候,他的眼神有多冷漠。
“你準(zhǔn)備……什么時(shí)候去提親?”
連續(xù)兩個(gè)問題,讓黑五常直接失去了興趣。
從我身上翻身而下。
又強(qiáng)擠出一個(gè)笑意。
“別鬧了,讓冥主知道,非把我這身骨頭敲碎了不可?!?br>一個(gè)傳音符回來。
黑五常急忙捏碎了。
“有點(diǎn)事情要我處理,乖乖等我回來。”
與此同時(shí),我也收到了一個(gè)消息。
錦憐歷劫回來了。
我拉著了急匆匆要離開了黑五常。
他回頭看著我,笑著摸了摸我的腦袋。
“乖,等我?!?br>我抓了個(gè)空,跌坐在茶桌上苦笑。
我爹的傳聲符也飛了進(jìn)來。
“婚期定在了半月后,你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解決事情,也不一定非要用聯(lián)姻?!?br>“但聯(lián)姻更穩(wěn)妥不是么?”
“爹爹,我真的愿意?!?br>爹爹的傳音符在我面前沉默好久,最后一點(diǎn)點(diǎn)消散。
如果我偏要跟黑五常在一起。
我爹定然會成全。
可這段骯臟的感情,我實(shí)在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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