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舟給田馨挪了個位置。
田馨冷聲道,“現(xiàn)在是工作期間,我恐怕不能陪你們喝酒。”
陳云舟立馬笑出聲,“你的工作不就是陪酒嗎?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要是把這兩杯酒喝了,我給你發(fā)小費,給個二維碼,我掃給你?!?br>田馨心里門清這群人就是奔著刁難她來的,她并不想多做糾纏,“如果沒有什么別的需求,我就去服務(wù)下一桌了?!?br>“走什么啊,就這兩杯酒,陪我喝了就啥事沒有了?!?br>陳云舟才不想放過田馨,他就是有這樣惡趣味捉弄調(diào)戲弱者,甚至他還想伸手拉住田馨。
田馨躲得飛快,跟快觸碰到瘟疫一樣,“請你自重?!?br>“好了,玩夠了沒有?”一旁的趙銘航站起身來擋在了田馨的身前,“喝多了就少喝點?!?br>“什么嘛,這不是玩嘛?銘航,你到底玩不玩得起。”
陳云舟沒想到趙銘航站起來跟他唱反調(diào)。
趙銘航伸手拍了拍陳云舟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別生氣,剩下的交給我?!?br>說完,他轉(zhuǎn)身對著田馨一臉抱歉地說,“別理他們,我?guī)汶x開這里?!?br>“這是我工作的地方,我比你熟悉,我可以自己離開。”
田馨拒絕的意思很果斷,她并不想跟他們扯上關(guān)系。
“那你帶我熟悉熟悉?!?br>田馨不會帶趙銘航熟悉會所的布局,她現(xiàn)在只想回員工休息室的椅凳上坐坐,誰知,趙銘航就這么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你不要跟著我了,這樣很奇怪,我跟你不熟。”田馨多少有些不耐煩了。
趙銘航雙手插著兜出聲,“我也沒別的意思,剛剛我朋友惹你了,跟你說聲對不起,作為補償給你兩個棒棒糖吧?!?br>他從兜里摸出兩個棍狀,頂上是正方形的包裝紙。
田馨沒有見過這樣的糖果,她剛想拒絕,那兩個糖已經(jīng)被趙銘航插進了她服務(wù)生衣服的胸口處的那個用來裝筆的口袋。
“我不吃糖?!?br>“你收著吧,這個糖很好吃,而且是進口的,你要是有需要,可以找我要第三枚?!?br>田馨微皺眉頭,趙銘航的表情實在奇怪,奇怪得那張學(xué)校都公認(rèn)的長還不錯的臉上都泛著幾分猥瑣。
趙銘航前腳才剛走,玲姐端著兩瓶德文標(biāo)簽的紅酒過來了,“田馨,來活了,我特意跟你爭取的,今天我們的大老板來了,今晚你唯一的工作就是去貴賓包廂里把酒送了,然后你就下班?!?br>田馨沒來得及在意趙銘航塞給她的糖,對玲姐的態(tài)度實在奇怪,“玲姐,我最近是做錯了什么事嗎?還是得罪了什么人?”
“哪能啊,你在胡說些什么,你快去把酒送了?!?br>玲姐也不敢細說,事情得追溯到田馨遲到的那天,會所高層領(lǐng)導(dǎo)一層層問田馨的下落。
要真沒點關(guān)系,一個兼職服務(wù)生的來去誰關(guān)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