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霍見荀主動抱了抱眼前的陳冉叮囑道。
“注意安全?!?br>
陳冉也回抱住他,好一會兒才松開他,朝登機口走去。
宋家老宅。
如今的宋家主人不是宋寧歡,而是她同父異母的大姐宋初雪。
因為是家族繼承人的婚禮,所以傭人格外用心,一大早就起來裝飾別墅。
而副樓里的某扇窗戶后,鄭衍川靜靜的站在那里,艷羨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自從他和宋寧歡的事情曝光后,兩人的地位一落千丈,而他更是一無所有。
宋家父母因為這件事情對他極其厭惡,宋寧歡也因為他發(fā)給許君澈的那些照片而整夜不歸家。
要不是因為宋寧歡馬上就要生下宋家的長孫,恐怕他早就在街頭流浪。
想到這里他看了看自己消瘦的身子,嘴角浮現(xiàn)起一抹酸澀。
正因為他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被接回宋家后他就收起從前傲慢的性子,變得乖巧懂事。
宋家給什么他就拿什么。
宋家不提的他也從不敢開口過問。
所以直到現(xiàn)在,他和宋寧歡也只領(lǐng)了證,沒辦婚禮。
曾經(jīng)他曾幻想過自己把許君澈逼走后,自己是如何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進宋家。
又是過得如何的奢侈。
可如今他卻如此的狼狽躲在窗戶后,偷窺著別人的婚禮。
因為他是被藏起來的出軌對象,所以宋母就勒令他不準(zhǔn)出現(xiàn)在賓客面前,可真實原因是怕他丟臉。
即使過去那么久了,可外人看到他時,依舊會毫不遮掩的提起當(dāng)年的事情,來嘲笑他,嘲笑宋寧歡,嘲笑宋家。
甚至還有人來問他多少錢一晚。
鄭衍川又羞又難堪,最后還是宋母沉著臉把對方趕了出去。
最后也警告他沒事別出來。
天漸漸亮起,受邀而來的賓客也一一入座。
陳冉將新婚禮物遞給宋初雪,隨意跟她聊了幾句。
正當(dāng)她要走時,宋初雪突然開口道。
“這么多年了,你就沒打算過找個人過日子嗎?”
陳冉搓了搓手指,突然一笑。
“有一個,正在追。”
婚禮過后就是晚宴,陳冉端著香檳左右看了一眼,都沒有看到宋寧歡的影子。
就當(dāng)她想問問時,不遠的副樓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不少的賓客都被喧嘩聲所吸引,紛紛朝聲音源處望去,就看見宋寧歡將一個男人護在身后,滿臉厭惡的看著眼前的鄭衍川。
陳冉挑了挑眉,正要上前一步仔細觀察時,就看見那個男人轉(zhuǎn)過了頭。
頓時她愣在了原地。
只因那個男人的臉幾乎與霍見荀的一模一樣!
遠處,鄭衍川死死掐著自己的手掌心,他曾以為這些天的安分能換來宋寧歡的一絲憐憫,結(jié)果她不僅沒有,還帶回了一個與許君澈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他早就是全京城的笑話,可宋寧歡還要繼續(xù)羞辱他!
“宋寧歡你是瘋了嗎!許君澈早就死了八百年了,你現(xiàn)在來裝深情惡不惡心!”
宋寧歡猛地沉了臉。
“閉嘴!他活得好好的,你在說什么話!他好不容易才被我哄回來,愿意重新接受我,接受我的孩子,要是你再亂說話,就給我滾出去!”
鄭衍川被氣得渾身發(fā)抖,臉色也越來越來看。
而宋寧歡身后的“許君澈”像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驟然紅了眼角,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衣角。
“寧歡,他好像不是很喜歡我,要不我還是離開吧……”
看著自己原來用過的招式被另一個女人復(fù)制,鄭衍川再也壓抑不住心里的怒火,伸起手就要往“許君澈”的臉上劃去。
“閉嘴,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