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婉本來就有此意,現(xiàn)在祁非嫣替她說出來倒好。
她點點頭:“可以,不過若是查出來真是二弟弟偷換了我的嫁妝,國公府不僅要將嫁妝補齊,還要將我補貼國公府的銀子全部填補回來。另外,還要讓二弟弟受到應有的懲罰?!?br>“什么?”祁非嫣氣沖沖:“你一個兒媳嫁入國公府就是國公府的人,你的銀子自然也是國公府……”
“長姐!”祁書羨黑著臉打斷,轉(zhuǎn)而看向盛知婉道:“好!就按你說的,不過不吃不喝自省三日有些過了,一日即可?!?br>“說好的三日就三日?!笔⒅駞拹簶O了他這樣的惺惺作態(tài)。
當即將文書寫好,而后,吩咐汀蘭去大理寺請人。
“有必要這樣興師動眾嗎?”祁書羨沒想到還要請大理寺。
崔氏和祁非嫣也很不悅。
“怎么?世子是對二弟弟沒信心?若是不請大理寺,我這份文書沒有官府見證,自也當不得真?!笔⒅窨粗奘?。
崔氏果然眼眸一閃:“我相信書朗,既然你說要請,便請吧!”
總歸到時丟人的是盛知婉。
因善妒,抹黑十歲的小叔子,傳出去外人只會說她惡毒跋扈。
屆時再將她的私產(chǎn)變成國公府的,名正言順。
片刻,大理寺丞方鴻志匆匆趕到。
方鴻志年近不惑,為官頑固不知變通,至如今也只得了個七品寺丞。
聽了幾方的話,他當即遣人去將京城典當行和黑市走了一圈。
祁書朗到底還只是個十歲的稚童,經(jīng)驗不夠豐富,在外又囂張慣了,絲毫不懂得遮掩,不過一刻鐘,兩個男人便被提溜進來。
那倆人本就嚇得不輕,一進國公府,見到滿堂的人,當即嚇得渾身哆嗦。
甚至都不需要審問,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全吐了。
“回公主世子和大人,這、這都是祁小公子的吩咐,小的也不知道那東西是御賜之物,這才一時間犯糊涂。”
“對!小的原本也是不想收的,可祁小公子說了,若是不收便讓小的在京城混不下去,小的只是個商戶,怎么敢跟祁小公子作對?”
兩人怕極了。
雖知道那些東西來路不大干凈,但充其量也只以為是祁書朗將家中的物件偷出來賣,誰能想到會是公主的嫁妝呢!
“不可能!”崔氏只覺呼吸急促。
“放肆!”祁書羨一掌拍在桌上。
木屑飛揚,兩人嚇得頓時癱軟在地。
“你們可知誣陷國公府是什么下場?說,究竟是誰教你們這樣說的!”祁書羨雙眼中似有冰寒利劍。
“小人所言,句句屬實!世子若不信,小人可跟祁小公子身邊的小廝對峙?!?br>“污蔑!全都是污蔑!來人,把這兩個膽敢污蔑我兒的混賬給亂棍打死!”崔氏捂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