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出現(xiàn)的結(jié)果,可就不是今日的兩萬大軍慘敗,而是我李唐的精銳,會徹底葬送在林凡的詭計之下,如此,世子還覺得臣是在無端誣陷軍中大將嗎?”
李淵要說出口的話也是為之一凝。
是啊,林凡和大軍將士交往過多,這早就是不爭的事實。
要是今后兩軍交鋒,這種事真的不可能在發(fā)生了嗎?
恐怕不見得!
可要是處置,那又該如何處置,不說這些人有多少,要是真的一鼓作氣全部拿下,李唐大軍之內(nèi)還不得人心惶惶?
可要是不處置,就如同劉文靜所言,將來兩軍交鋒,沙場相見之時,這些將領(lǐng),他是用還是不用?
陷入兩難,李淵為之感到頭暈?zāi)垦!?br>
“為何都要背叛于我?”
“老天,你為何要如此待我!”
李淵怒目圓睜,相比于大軍的慘敗,現(xiàn)在他更恨的乃是林凡的背叛。
要不是他林凡投靠瓦崗,今時今日,他李淵又怎么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不就是一個女兒嗎,你好好說,我給你,給你還不行嗎?
思慮萬千,腦海中閃過太多的念頭。
李淵閉目沉思,最終眼神之中也泛起一抹冷意:“元吉,此事交給你辦,對軍中將士徹查,凡是之前和林凡交往過密之人暫時革職查辦,我李唐大軍,不容賣主之輩!”
長安,唐國公府邸。
在聽到自己父親要對林凡曾經(jīng)的舊友徹查之時,他是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了。
當即上前一步,拱手道:“請父親放心,孩兒定不會讓此等忘恩負義之人重現(xiàn)江城之慘劇?!?br>
說罷,李元吉沒有再給發(fā)生其他任何變故的可能,當即轉(zhuǎn)身離去。
他已經(jīng)忍了太久,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能發(fā)泄的機會,他又怎么會放過。
殺不了林凡,還殺不了那些林凡的好友嗎?
“父親,軍中將士是有和林凡相交甚密之人,但他們不可能背叛我李唐大軍,一旦徹查,勢必會引起軍心動蕩,眼下我軍經(jīng)不起這番變故??!”
李建成見狀當即拱手勸誡,他不能眼看著李元吉對軍中大將下手,稍有不慎,那會引起嘩變的。
“夠了!”
李淵怒吼:“你去看看那些戰(zhàn)死疆場的李唐兒郎,你去看看現(xiàn)在待在府中的秀寧,你再看看元吉的右臂,那都是林凡犯下的滔天之罪?!?br>
“現(xiàn)在不整頓軍中,難道非要到這樣的慘劇再次發(fā)生,我們才能幡然悔悟嗎,那得付出多大的代價,又得付出多少將士的命?”
李淵怒火中燒,越想越氣。
心態(tài)都差點崩了。
自太原起兵以來,自己何曾有過如此大敗,損失又是何等慘重?
大將戰(zhàn)死疆場,兩萬大軍折戟沉沙。
不僅沒有拿回糧草,更是兵峰遭遇重創(chuàng),尤其關(guān)鍵的,乃是導(dǎo)致這一切的還是曾經(jīng)效忠于他們李唐的軍師林凡。
一個卑賤之身,難道離開了他,他李唐就真的不行了嗎?
他李淵偏不,這不是我的錯,是你林凡不知好歹,終有一日,我會讓你跪在自己的腳下懺悔!
“柴紹!”
拒絕完李建成的提議后,李淵將眼神看向面前的一位年輕將領(lǐng)。
柴紹世家子弟出身,身材挺拔,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最近李唐發(fā)生的種種變故,雖然都不曾和他有直接的關(guān)聯(lián),卻也盡皆是因他而起。
要不是他求娶李秀寧,李淵不會下定決心為了柴家放棄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