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聽聞劉文靜此時還在往林凡身上潑臟水,李淵徹底坐不住了,當即拍案而起:“林凡,又是林凡,難道我李唐大軍謀臣如雨,走了一個林凡,就沒有人能為我分憂解難了嗎?”
“你的自信呢,之前在我面前信誓旦旦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嗎?”
見到李淵真的大怒,裴矩此時也是及時走了進來。
“主公息怒!”
見到是裴寂進來,李淵也是壓住了自己的怒火,問道:
“你回來了,代王那邊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林凡叛逃,讓這個所謂的代王也看到了一絲機會,居然派人在民間散布謠言,軍心不穩(wěn)有一部分就是因此而來,不然那僅僅一個林凡叛逃,是不會引起這么大的亂子的。
要不是眼下他立足未穩(wěn),需要打著大隋的這面旗幟,這件事他是不會如此輕易揭過的。
“此事背后確實是代王主使,參與者我以命人盡皆斬首,也算是對他的一絲警告,眼下大局未穩(wěn),不能對他做的太過分?!?br>
裴寂嘆息一聲,眼下的李唐大軍雖然已經占據長安,但卻遠遠沒到萬事大吉的地步。
“倒是糧草這快,屬下已經有了眉目,林凡早在籌謀我方大軍進軍長安之時,就準備了后手,在江城預備了一批糧草器械,要是大軍進攻受挫,我軍僅依靠這批物資,就能東山再起!”
“但是我們兵不血刃拿下了長安,這些東西也就沒有派上用場,眼下大軍缺糧,太原那邊二公子抵御薛舉大軍也是騰不出多余的糧草,但只要將江城的這批糧草收回,足以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解決這些問題。”
幾乎是裴寂說完話的剎那之間,劉文靜的眼神就一變再變。
他心中的憤恨此時達到了極點,林凡,又是林凡。
“主公,林凡罪該萬死,他暗中囤積糧草,還不上報于主公,可見其早就生有二心,其罪當誅??!”
裴寂聞言都不想再多說什么了,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對林凡念念不忘?
要是他真的別有用心,能被你們逼到這個地步,落得一個遠遁他鄉(xiāng)的結局?
換句話說,就算是他罪該萬死,可現在的林凡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你怎么讓他萬死?
用嘴巴說嘛?
“夠了!”果然,聞聽此話的李淵當即暴怒,指著劉文靜斥責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里針對林凡,他現在都已經不在我李唐麾下,就算是該死,怎么才能讓他去死,你去殺嗎?”
說罷,李淵將眼神看向裴寂:“柴家已經答應拿出一批糧草來解大軍的燃眉之急,可江城的這批糧草也不容有失?!?br>
說著,李淵似乎想起了什么,問道:“江城現在有多少守軍?”
“不足五千之眾!“
“何人為將?”
裴寂道:“大將王虎,但此人乃是林凡一手提拔,對其忠心耿耿,一旦有變,必將令我等追悔莫及!”
裴寂話音剛落,李淵神情就變得有些難堪,他深吸一口氣,眼神再次看向裴矩。
江城位于三方勢力的交匯處,要是被他人察覺到此處有十萬石糧草和軍械,恐怕會被其他人捷足先登。
尤其是現在林凡很有可能已經投靠了瓦崗,一旦瓦崗軍出手,那這批物資就和他失之交臂了。
“林凡可能就在瓦崗,此事確實宜早不宜遲,決不能被瓦崗軍捷足先登,而且林凡能將糧草放在江城,那負責守城的大將必定是他的心腹,稍有不慎,就會臨陣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