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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京圈霸總,前夫不許來搗亂后續(xù)+完結(jié)

三櫻里 著

現(xiàn)代都市連載

古代言情《二嫁京圈霸總,前夫不許來搗亂》,講述主角阮莞厲淵的愛恨糾葛,作者“三櫻里”傾心編著中,本站閱讀體驗極佳,劇情簡介:她結(jié)婚才三個月,身邊就跟炸了桃花窩似的,冒出一堆追求者。豪門闊少那是豪車玫瑰,高調(diào)表白;綠茶弟弟裝得人畜無害,為愛甘愿當小三;頂流影星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瘋狂示愛。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什么絕世大美女呢!可誰能想到,等她真離了婚,那些前赴后繼的男人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一個都不見了蹤影。在前夫的婚禮上,她又碰到了這群“深情款款”的追求者。嘿,這下可好了,他們直接把那虛偽的面具一撕,開始惡劣地嘲諷:“你不會真以為我喜歡你吧?”“要不是為了成全她,我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痹瓉恚且槐窘小兑詯蹫橹Α沸≌f里的女配,和...

主角:阮莞厲淵   更新:2025-01-14 0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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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阮莞厲淵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二嫁京圈霸總,前夫不許來搗亂后續(xù)+完結(jié)》,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三櫻里”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古代言情《二嫁京圈霸總,前夫不許來搗亂》,講述主角阮莞厲淵的愛恨糾葛,作者“三櫻里”傾心編著中,本站閱讀體驗極佳,劇情簡介:她結(jié)婚才三個月,身邊就跟炸了桃花窩似的,冒出一堆追求者。豪門闊少那是豪車玫瑰,高調(diào)表白;綠茶弟弟裝得人畜無害,為愛甘愿當小三;頂流影星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瘋狂示愛。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什么絕世大美女呢!可誰能想到,等她真離了婚,那些前赴后繼的男人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一個都不見了蹤影。在前夫的婚禮上,她又碰到了這群“深情款款”的追求者。嘿,這下可好了,他們直接把那虛偽的面具一撕,開始惡劣地嘲諷:“你不會真以為我喜歡你吧?”“要不是為了成全她,我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痹瓉恚且槐窘小兑詯蹫橹Α沸≌f里的女配,和...

《二嫁京圈霸總,前夫不許來搗亂后續(xù)+完結(jié)》精彩片段

阮莞又針對伊曼尼目前的賽車做了分析建議后,才掛斷聊天視頻,收拾資料回家。
回到山嵐別墅時,房間亮著燈。
是厲明瀾回來了。
奇怪,結(jié)婚三個月來,厲明瀾很少回新房,總共加一起也不到十次,這幾天倒是回來得勤。
——“怎么才回來?”
旋轉(zhuǎn)樓梯上,厲明瀾走了下來,他換上了睡衣,真絲黑色襯得他皮膚極白,眉眼清雋。
阮莞莫名幻視了厲淵。
他們堂兄弟二人長得很像,只不過厲淵的頭發(fā)更短一些,目光更凌厲一些,讓人心生畏懼。
很快,阮莞收回了目光:
“工作上遇到點問題,加了一會兒班?!?br>厲明瀾抬腕看了眼時間,“這都是快十點了,哪里是加了一會兒,干脆辭了吧,我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你?!?br>這句話說出口,兩個人都愣了。
厲明瀾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懷孕’,得注意身體。老爺子人精一個,要是他察覺到了不對,我也幫不了你。”
“嗯。知道了。”
“對了?!眳柮鳛懹行┎蛔匀粨蠐虾箢i,“我送你的生日禮物收到了吧?”
阮莞疑惑。
隨即,她明白了。厲明瀾是擔心老爺子壽宴當天詢問二人的婚后細節(jié),他提前排練,營造恩愛人設(shè)。
她抿唇微笑,“嗯,收到了,我很喜歡?!?br>“你喜歡就好。但你別以為我送你生日禮物,就會喜歡你。這只是為了應(yīng)付爺爺,你別想多了,明白嗎?”
阮莞:“?”
要不是她確定自己沒有失憶,還以為他真送了什么昂貴的禮物給自己。
“嗯,我知道?!彼笱芰艘痪洌行├Я?。
“你還有別的事嗎?”
語氣中的疏離讓厲明瀾有些不滿。
他今天特意回來祝她生日快樂,還送給了她一份生日禮物,就算他的本意不想她多么感動,但她的反應(yīng)也太奇怪了。
比平日里更加冷淡了。
他沒好氣道,“明天大哥回來,下班后我去接你,你陪我一起去機場接人?!?br>阮莞困意消了一半。
瞥見了墻上的日歷,想起來明天是厲淵回國的日子。"


哪怕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可剛才短暫的溫馨,像是沾染了癮,讓他無法回到冰冷的軀殼。
“所以,你來看我,只是因為我的錢?不對,你怎么可能會缺錢!”
阮莞嘆口氣,“你現(xiàn)在病了,情緒不好。你先吃藥,然后回房間睡一覺,等粥好了,我叫你。”
她放緩了聲音,像是寬廣的大海,包容著一切。
蘇童安被哄著吃了藥,副作用讓他腦袋昏沉。
他真的聽了阮莞的話,回了房間。
而阮莞也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眸色平靜無波,繼續(xù)著手中“價值20萬”的海鮮粥。
……
花架后,手機的攝像頭記錄著一切。
數(shù)十公里之外,裴白辰眉心一擰。
他沒想到,面對蘇童安的“勾引”,阮莞竟然無動于衷。
她真的就這么喜歡厲明瀾,以至于喜歡了八年沒有得到回應(yīng),還念念不忘?
裴白辰從來不相信真愛。
他想到了表面恩愛,實則各玩各的父母,心中滋生出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對厲明瀾的嫉妒心理。
他盯著屏幕中一臉冷靜的阮莞,一個念頭在腦海里炸開。
他要親自會會阮莞。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阮莞知道房間里有攝像頭,在等粥煮好的時間里,她拿著掃帚清掃著房間,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每一個能藏攝像頭的地方。
就在這時,玄關(guān)外傳來了輸入密碼的聲音。
阮莞動作一頓,看向了貓眼。
就見門外站著幾個人。
是沈枝枝、厲明瀾。
還有……一臉慍怒的江頌。
對于這三位不速之客的到訪,阮莞平靜地回到了廚房。
在她煮粥時,從連接wifi的設(shè)備中,看到了一個命名為[Pei]的iphone。
她猜到多半是蘇童安給自己打電話時,被裴白辰聽到了。
手機就是他放的。
書中,不同于江頌、蘇童安等主要男配,裴白辰是一款隱藏的深情男配。因少年時被女主溫暖,而默默守護了女主這么多年。"


一個小保姆跳了出來。
她身量不高,雙眼間距很近,瞧著機靈又精明,和林若梅有點像。
阮莞來了興趣,打量著屋子里的新面孔。
毫無例外,都和林若梅有些連像。
哦,都是她的親戚。
阮莞笑了,“你不知道我是誰,為什么出現(xiàn)在我家里?”
“……”
小保姆一愣。
不是說阮家小姐面目可憎,長相丑陋,是靠著給厲家公子下藥才上位的草包嗎?
可面前的女人,烏發(fā)雪膚,杏眸翹鼻,穿著一件藍色扎染的長裙,細長的肩帶吊在又薄又白的肩膀上,比明星還要漂亮。
——“是小鶯回來了嗎?”
一道男聲在旋轉(zhuǎn)樓梯上響起。
走下來了一個年輕俊秀的男人。
是阮莞的哥哥,林清宇。
見到是阮莞,他唇邊的笑容緩緩收起,皺眉問,“怎么是你?”
“哥哥見到我,很失望?沒關(guān)系,我搬回來住了,哥哥要是不滿意,就忍著吧。”
“嫁出去的女兒哪有回家里住的?明瀾呢,我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接你?!?br>“不用打了,他有別的女人了。阮家和厲家的合作,也可以停止了?!?br>“……”
林清宇表情驟變!
“莞莞,你太不懂事了!”
“你知不知道為了和厲家安合作,我們做了多少前期準備,花出去了多少錢!”
“明瀾是男人,說不定是逢場作戲,你因為這么點小事就跑回娘家,讓厲家怎么看我們?”
“況且當初是你給厲明瀾下藥,死活要嫁給他的,現(xiàn)在怎么反悔了?”
“……”
阮莞眸色清淺無波,“哥哥,你真的不清楚我是怎么嫁給厲明瀾的嗎?是我喝了你和父親遞給我的水,我才被迷暈,和厲明瀾過了一晚的。”
林清宇毫不愧疚,反而語重心長道:“我和父親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為了阮家好。”
阮莞:“?”
他在胡說什么?"


“別,我丈夫才睡下?!?br>山嵐別墅。
阮莞緊咬著唇,緊張地望著床上沉睡的丈夫,拒絕著面前的男人。
江頌唇角一勾,暗夜中濃烈的眉眼充滿侵略:
“阮莞,別裝了。”
“我知道你想要,不是嗎?”
月色映在阮莞身上。
她素凈的臉蛋瓷白明麗,水潤的眸閃過片刻糾結(jié)后,點了頭。
“好,但只能一次,最后一次?!?br>江頌眸子一瞇,“行,去外面?!?br>“嗯?!?br>……
山嵐別墅坐擁江城最高的地勢,可以俯瞰城市萬家燈火,郁郁蒼蒼的樹林,別具天然的隱蔽性。
一個小時后。
江頌嘴里叼著煙,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抽出了一張紙巾,擦著指尖。
“喂,阮莞,不然你離婚,跟了我吧。”
阮莞沒有理會男人的戲謔調(diào)侃,神情專注。
在清冷的月色下,任是無情也動人。
江頌喉結(jié)一滾。
嗓子莫名有些癢。
他掏出打火機,點煙。
阮莞攔住他,“別抽煙?!?br>江頌俯身,勾唇道:“厲太太,我又不是你老公,你管的有點寬了吧?!?br>阮莞沒抬頭,目光依舊落在面前的機車上。
自從結(jié)婚后,她已經(jīng)好久沒碰到這么好的機車了。
她整理著工具箱,摘下防護手套,認真道:“機油遇到明火,會爆炸?!?br>“……”
“操!”
江頌扔了打火機。"


“只說謝謝,可不夠?!苯炚{(diào)整座椅,向后靠去,修長的指骨收攏,握成拳狀,舉在阮莞面前,
阮莞歪頭,不解。
只見那雙大手的無名指上套著一個過大的銀色圓環(huán)。下一秒,掌心張開,一串熟悉的卡皮巴拉鑰匙鏈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我的鑰匙怎么在你這?”
阮莞伸手去拿,而江頌重新合攏掌心,噙笑道:“東隅公館,今晚七點,我等阮小姐請我吃飯。”
“我說不行,你會還我鑰匙嗎?”
“不會?!?br>“……”
阮莞無奈,點了頭。
江頌眼底帶著笑,把鑰匙鏈扔還給阮莞。
“不對。”阮莞皺眉,盯著上面的卡皮巴拉,“怎么變丑了?”
“那是我做的?!苯炦肿煲恍?,光榮認下。
說著,他又拿出了自己的鑰匙鏈,上面也掛了一只毛氈卡皮巴拉,兩個不對稱的紅臉蛋分外熟悉。
“這才是你的?!彼室庠谌钶该媲盎瘟嘶?,在她伸手去拿時,又笑著抬高了手臂。
“你要做什么?” 阮莞有點煩躁。
江頌勾唇,欣賞著阮莞生氣的樣子,慢悠悠道:“一會兒我要去見厲明瀾,你說他要是看到你親手做的東西在我這,他能認出來嗎?”
有病。
阮莞:“那你可以問問他?!?br>這個回答沒意思,江頌也不逼她,解開了車鎖。
阮莞拎著桂花糕,飛快下車。
車內(nèi)依舊彌漫著甜糯的香氣。
瞧著擋風玻璃前那抹走遠的纖細身影,江頌放在方向盤的手輕輕摩挲,叼起煙,點了火。
記憶中她很少穿這么鮮明的顏色,柔和的淺橘色很襯她,點綴著兩側(cè)的碧綠梧桐,一片盎然。
明滅的火光在白霧中,江頌對上了卡皮巴拉一雙呆萌眼睛。
想到了這個蠢萌小東西的主人不喜歡煙味,他捏滅了猩紅的火光,一口煙卻惡劣地吐在玩偶上。
一塵不染的小東西染上墮落的煙味,江頌很滿意,一腳油門掉頭,折回厲氏集團。
一進到厲明瀾辦公室,他就坐在了真皮沙發(fā)上,無處安放的長腿交疊在一起,看似隨意地將鑰匙扔在了玻璃茶幾上。
金屬和玻璃撞擊,發(fā)出不算悅耳的噪音。
“江頌,你遲到了?!?



賤不賤??!

你是傻逼嗎!

余音繞梁,回蕩在雨中,格外清晰。

阮莞抿唇,努力忍笑。

共事這么久,高月頭一次說到了她心坎里。

電話另一頭。

厲明瀾被氣得不輕。

他意識到阮莞身邊有外人在,想發(fā)怒又不能發(fā),只能氣沖沖掛斷了電話。

一想到厲明瀾出奇憤怒的模樣,阮莞就忍不住發(fā)笑。

但她不能笑出來。

于是她緊抿著唇,肩膀輕輕顫抖。

幾滴雨飄了進來,落在了她的臉上,一片瑩潤。

周圍的人以為她哭了,慌忙道:“莞莞,別哭啊……說不定有誤會的?!?br>
只有高月心中快意。

雖和預(yù)料中的不一樣,但只要阮莞難受,她就開心。

她清清嗓子,“要我說,比起容貌和能力,還是原生家庭更重要。像是語鶯,是豪門小姐,出門都有司機接送。而有些人只能是依靠男人的菟絲花,將來被拋棄了,都沒處哭呢。”

高月說著,雨幕中出現(xiàn)一道高大身影,她眸色一喜,露出了幾分嬌羞情態(tài)。

是她的男朋友來接她了。

“你怎么來了,不是說我搭同事的順風車回去嗎?”

“因為我擔心寶貝你呀。”

“就你嘴甜~”

高月臉上帶著紅暈,挽住了來人,對大家介紹,“這是我的男朋友,孫維,在厲氏集團上班?!?br>
男生模樣清秀,個子挺高。

“月月,你男朋友蠻帥的呢?!?br>
“在厲氏集團工作,那學歷挺高的吧,厲氏可不好進呢!”

對于夸獎,高月照單全收。

她是典型的pnd人格,最喜歡的就是成為全場的焦點。

交談間,一輛架構(gòu)流麗的黑色紅旗國禮停在雜志社的門前,京A的牌照十分晃眼,挑高大尺寸的車頭壓迫感極強。

眾人的注意力紛紛從高月的男友,轉(zhuǎn)移到了車上。

“我去,頭一次看到紅旗國禮,還是京A的牌子?!?br>
“這車很貴嗎?”

“不貴,也就700萬,但重要的是,這輛車有錢也未必能買得到?!?br>
“……”

也就700萬?都能買一輛勞斯萊斯幻影了。

這讓大家都十分好奇車主的廬山真面目。

雨水朦朧中,車門打開,一把黑色的自動傘隨之撐起。

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下了車,身量極高,寬肩,窄腰。行走間,剪裁流暢的西褲完美貼合臀部和腿部,能看到肌肉線條的力量感。

堪比頂級男模。

雨滴在黑色的傘面上飛濺,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周身散發(fā)的壓迫感也越來越強烈。

而阮莞在看到男人的瞬間,瞳仁擴大。

比起八年前,男人此時褪下了少年的清瘦纖細,周身散發(fā)著成熟男人的張力和魅力。

她不由得朝前面邁了半步。

高月瞥見,諷道:“怎么了阮組長,見人家有錢,想認識認識?”

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

男人剛好停在了阮莞身前。

空氣中,響起驚呼聲。

雨傘抬起,那張濃烈英挺的五官全然暴露在眾人面前,讓不遠處當紅男星的高奢廣告,都黯然失色了幾分。

熟悉的冷冽味道裹挾在潮濕的空氣中,阮莞攥著衣角。

是厲淵。

他回來了。

阮莞垂下眼睫,不自覺避開了厲淵的目光。

華燈初上,車水馬龍中紅色的閃光燈,宛如人急促的呼吸,穿過雨霧落在她的臉上,像是蕩漾著微醺的胭脂。

空氣沉默,只有雨聲。

林語鶯有將近三百度的近視,沒戴眼鏡,又隔著雨霧的潮氣,只覺得面前的人和厲明瀾有些相似。

她畢業(yè)于國際高中,一所江城有名的貴族學校。

厲明瀾、沈枝枝是學校的風云人物,林語鶯比他們小兩屆,因同在一個社團,有些交際。

不過,自從高中畢業(yè)后,她也沒見過厲明瀾了。

哪怕阮、厲兩家聯(lián)姻,她也只見過兩三次,還都是遠遠見的。

所以,她見面前的人和記憶中的學長有五六分相似,便當成了厲明瀾,心中驟然一驚。

厲明瀾真的來接阮莞了?

怎么會呢……

林語鶯的表情變幻。

不知道是哪個同事先開了口,“阮組長,這是你老公?”

這句話點燃了沉默。

阮莞正要否認,厲淵在睨了眼高月后,視線又沒有溫度地掃了眼她身邊的孫維,“你男朋友?”

高月臉上一紅。

這個男人是來和她搭訕的?

可笑的是,大家竟然以為他是阮莞的老公。

她像是一只斗勝的公雞,仰起頭道:“對?!?br>
話音落下的瞬間——

空氣凝結(jié),耳邊呼嘯著破風的聲音,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時,就見厲淵反手就扣住了孫維的肩膀,將人過肩摔在了地上。

積水濺起,沒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

“阿維!”高月驚呼上前。

她一把攔在了厲淵面前,“喂!你不能因為追求我,就打我男朋友吧,大不了我當你女朋友行了吧!”

厲淵面無表情。

垂落在他額前的黑色碎發(fā),和他冷白的皮膚、緋薄的唇形成了強烈的視覺沖擊。

一雙眸子凌厲又漫不經(jīng)心,透著野蠻生長的桀驁不羈,偏又生了一副矜貴樣貌,異常矛盾。

“你男朋友涉嫌經(jīng)濟犯罪,是警方抓捕的逃犯?!彼曇衾涞?、平靜。

高月愣住,轉(zhuǎn)頭看向了男友。

而孫維身子一顫,不顧身體的劇痛,轉(zhuǎn)身要跑。

可來不及了。

安靜的馬路上,警笛聲驟然響起,紅藍光線穿透雨幕,一輛藍白相間的警車急速駛來。

刑警很快制服了孫維。

——五分鐘前,他們收到線報,一個重大經(jīng)濟詐騙犯在靜北路附近出現(xiàn)。

“沒想到還是咱們?nèi)嗣袢罕娏α看?,比我們先一步制服了罪犯!?br>
一旁,高月跌坐在地上。

她如何也想不到,她的男朋友竟然是經(jīng)濟詐騙犯……

一想到不久前自己曾借了他50萬后,高月一個激靈起來,瘋了似的拉住了孫維,“錢!把錢還給我!”

可得到的回答是:“錢早就花了,沒了。”

高月徹底傻了。

帶隊來的刑警隊長正打算感謝熱心市民,結(jié)果對上了厲淵的目光后,愣了一下,“厲隊?”

“好久不見,張齊。”

張齊格外激動!

“剛才那通報警電話,是您打的吧!”

“我就說,這個小子整容整得他親媽都認不出了,沒經(jīng)過訓練的市民很難和通緝令上的照片對上!”

“這個小子是A級通緝犯,懸賞10萬,厲隊要是不忙,和我回隊里辦一下手續(xù)?”

對于張隊長的熱絡(luò),厲淵顯得有幾分疏離,“不必了,我還有事?!?br>
這種態(tài)度倒不會讓人不適,仿佛他天生就該這么冷漠,對誰都如此。

偏偏,下一秒。

男人彎腰拾起地上的黑傘,修長的指尖握著黑色的傘柄,撐在阮莞的頭頂,陰影和聲音一同從頭頂泄下。

“走吧,回家?!?br>

隱藏菜單,典藏菜。

這聽起來就很貴的樣子!

同事們?nèi)缱槡帧?br>
李靜想說什么,而阮莞攔住了她。

阮莞的聲音輕柔,令人如沐春風,“沒關(guān)系,既然語鶯喜歡,就點吧?!?br>
很快,除了黃唇魚膠羹還在準備中,其余菜品上齊了。

滿滿一桌子,琳瑯滿目。

餐桌上,江頌談吐風趣,一改上次當眾批評林語鶯時不好伺候的印象,氣氛漸漸熱絡(luò)。

等侍者將黃唇魚膠端上來時,林語鶯最先將一份遞給了江頌。

而江頌低頭睨了一眼,退還給她,“林編輯記錯了,這道菜不是我點的?!?br>
林語鶯一愣。

就聽江頌又道:

“黃唇魚在國內(nèi)是二級保護動物,但并未禁止從海外采購,而黃唇魚膠是魚鰾提煉而成,人人都說它貴如黃金,實則黃金可遠沒有此物昂貴?!?br>
“林小姐不愧是阮氏千金,懂行?!?br>
大家倒吸一口冷氣。

這比金子都貴!

李靜:“那是多少錢?”

江頌:“300萬一斤。”

李靜:“!”

眾人:“!”

放眼這一桌子,他們默默估計了這頓飯的價格,少說也有一百萬了……

對于普通人來說,一頓餐花費百萬,可謂是天價!

而林語鶯還以為江頌的那句“懂行”是夸她,雙頰微紅,作勢把面前的魚膠分給了大家。

眾人紛紛擺擺手:

“語鶯,你自己吃吧。”

“是啊,我吃不太慣這些。”

請客吃飯,講究的是禮尚往來。

他們自認為回請不了阮莞同等價值的東西,自然選擇婉拒了。

林語鶯臉上笑容一滯,下意識看向了阮莞。

“莞莞姐,你快勸勸大家啊?!?br>
而阮莞沒說什么,只是彎了彎唇角,真誠道:“林組長,沒關(guān)系的,你自己吃就好?!?br>
“嘖!”江頌意味深長,“林編輯一個人點了這么多份,還真是好胃口呢!”

林語鶯慌忙解釋,“不是的,我是想請大家吃?!?br>
江頌輕飄飄,“是我誤會了,原來是林編輯想要請客?!?br>
說著,他對還沒離開的侍者道,“既然如此,那給在座各位都嘗嘗,這個時節(jié)的黃唇魚味道最鮮美?!?br>
在座的都是人精。

——怎么看,都像是江頌給林語鶯挖了一個套!

李靜也沒客氣,率先道:“那就謝謝林組長請客了。”

其他人也紛紛道謝。

此刻,阮莞適時舉起了酒杯慶祝道,“語鶯,還沒恭喜你,升任副主編?!?br>
“……”

其他人也舉起了酒杯,敬林語鶯。

“林組長不愧是豪門千金,出手就是闊綽?!?br>
“語鶯姐破費啦!”

“……”

林語鶯僵在座位上,近乎石化,一張繪著精致妝容的臉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不是!怎么成了她請客了?

如果她是豪門千金,一百萬而已,是一筆小錢。

但她不是。

平日里她為了維持富家女的人設(shè),花了不少錢買包、買衣服,就連每月林唐勝給的零花錢和她自己的工資加一起,都不夠花。

她去哪兒拿出這么多錢?

她下意識看向了江頌。

江頌既然拒絕了阮莞的邀請,而答應(yīng)了她的采訪,說不定對自己有意思。

可當看到江頌眼含笑意,專注的目光隔著人群,落在阮莞身上時,林語鶯終于察覺不對!

一個荒唐的念頭浮現(xiàn)出來。

——江頌不會對阮莞有意思吧!

“哐當!”

這個念頭太荒唐,她失手打翻了水杯,熱水四濺。

阮莞就坐在一旁,深色的水漬袖子氤氳開來。

江頌皺眉,不由分說起身,握住了阮莞的手臂,“怎么這么不小心,燙傷了嗎?”

“沒事?!比钶赶氤槌隽耸直?,“我去衛(wèi)生間處理一下?!?br>

“蘇學長加油!”

“啊啊??!蘇童安看我了!”

“什么啊,蘇學長是在和小穎打招呼呢!”

阮莞偏過頭,就瞧見自己邊上坐著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說話的,是她的朋友。

隨著信號槍響起,蘇童安從出發(fā)臺起跳。

他像是一條漂亮的人魚鉆進了水中,瞬間就沖出了一大段距離,領(lǐng)先其他選手一大截。

看臺的尖叫聲更大了。

不出意外,蘇童安拿到了第一。

他在水中舉起了手,比著No.1的手勢,閃光燈下,盡顯少年銳氣。

他的手臂撐著泳池,一躍而出,又是滿場尖叫。

“腹肌妖精?。「辜⊙?!”

“太帥了!不敢想要是當他女朋友,會多幸福!”

“膽小鬼,我就敢想~”

尖叫聲充斥著耳膜,而阮莞的腦海中閃過了昨晚的畫面。

厲淵的腰。

看起來很有勁。

想法一閃而過,臉上溫度卻逐步攀升。

而蘇童安誤會了。

那張漂亮的臉上浮出了笑意,轉(zhuǎn)身去了領(lǐng)獎臺。

“啊啊??!小穎,蘇學長又看你了!他還對你笑呢!”朋友驚呼道。

小穎臉一紅,“別亂說。”

朋友揶揄,“小穎,你還傻坐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給蘇學長送水去!”

小穎緊抿著唇,在朋友的推動下,她緊張地拿起了早就給蘇童安準備的水,對身邊的阮莞道,“抱歉,麻煩讓我過一下?!?br>
阮莞從善如流。

雙腿向側(cè)方傾斜,給女孩讓出了一條路。

可那個叫小穎的姑娘卻不動了。

阮莞又向后縮了縮。

女孩動了,但不是移動了位置,而是動手拿走了阮莞虛握在掌心的手表。

“這不是蘇學長的手表嗎?怎么在你這里?”

女孩的聲音引來了周圍的注意。

議論聲陡然響起。

“是誒,那是蘇童安經(jīng)常戴的表,聽說都不讓人碰!”

“早聽說過蘇學長有狂熱粉絲,不久前還偷了好幾個泳褲,你們說會不會就是她”

“??!不會表也是偷的吧!”

“是啊,聽說這塊手表對蘇學長很重要!你快點還回來!”

小穎一聽,漂亮的臉蛋皺起,作勢要搶阮莞的包,“還有,你把蘇學長的泳褲也還回來?!?br>
阮莞:“……”

阮莞當然不會任由陌生人翻自己的包。

就在拉扯間,包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東西灑落一地,包括身份證。

小穎的朋友眼疾手快,飛快撿起來。

一瞧見出生年月,她撲哧一笑。

“天啊,竟然比蘇學長大了七歲。”

“嘖,還是蘇學長的魅力大,連老阿姨都吸引來了!”

“……”

阮莞臉色沉下,“還給我?!?br>
女生卻做了一個鬼臉,“不給!除非你把你這幾天偷的泳褲還回來!”

阮莞:“……我真沒拿?!?br>
“那蘇學長的手表怎么會在你這里?!?br>
“他讓我?guī)退9堋!?br>
“胡說!這塊表他從來不讓人碰的!你說你,雖然年紀大了點,但長得也挺好看的,怎么偏得偷人家內(nèi)褲呢?”

好了,又繞回來了。

阮莞氣笑了,她長得很像偷別人內(nèi)褲的人嗎?

就在這時,蘇童安越過人群,“怎么了?”

小穎不自然地捋了捋耳后的長發(fā),“學長,前幾天偷你泳褲的賊找到了,就是她,她還偷了你的手表?!?br>
蘇童安:“?”

下一秒,蘇童安不顧眾人驚訝的目光,拉住了阮莞的手腕,將人拉到了自己面前,將屬于自己的冠軍獎牌戴在阮莞的脖子上。

“這是我為你贏的,你喜歡嗎?”

頓時,現(xiàn)場響起了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是蘇童安的女朋友?”

“難怪會幫他拿手表?!?br>
“不對啊,不是說蘇童安正在追艾小穎嗎?”

“……”

聽到這些議論,蘇童安眉心一擰,“誰是艾小穎?”


50萬沒有白花。

此時,門口傳來了風鈴碰撞的清脆聲。

是江頌來了。

他做了妝造,鑰匙上還掛著那只卡皮巴拉。

——是蘇童安的情侶款。

電光火石間,阮莞腦海中浮出了一個絕妙的想法。

此計不傷天和,但傷人和。

若是成功,今夜之后,整個江城豪門圈子在未來半年內(nèi)都不會缺少談資了。

阮莞計上心來,溫柔的杏眼浮動著淺笑。

江頌瞧見心念一動。

他知道,這是只在阮莞看到機車或是賽車時,才會流露出來的表情。

通電話時,他只是調(diào)侃,不曾想到阮莞真的會因為見到自己而喜悅。

看來,距離他攻略阮莞成功又進了一步。

只要阮莞對他心動了,那他就可以引導阮莞離婚,成全枝枝。

可與此同時。

他的心底又泛著另一層的歡愉。不是為了沈枝枝高興,而是為了自己。

或許是因為裴白辰賭約的那輛車?

總之,不會是因為阮莞。

他見過太多美麗的皮囊,或清純,或妖艷,可只有靈魂的共振,才是他追求的。

就像是枝枝。

她像是疾風中的勁草,總帶著一股旺盛的生命力,他曾目睹過沈枝枝高中時參加了一場地下機車比賽,那道背影一直都刻在他的心中。

是那么鮮活,那么有生命力。

從那之后,哪怕是再漂亮的臉蛋都無法讓他產(chǎn)生那驚鴻一瞥的心悸。

思緒收攏,江頌唇邊揚起了輕佻的笑,“怎么樣了,我的愛車沒被你毀了吧?”

阮莞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我?guī)闳タ础!?br>
今晚之后,江頌怕是會失去所有的力氣和手段,不會再笑了。

阮莞拿著車庫的鑰匙,帶著江頌往里走。

路上,江頌雙手插兜,一副慵懶模樣,和他一身寶藍色的禮服相得益彰。

這是他提前打聽到了阮莞的禮服款式后,特意定制的,縱然不是情侶款,但也相當?shù)菍Α?br>
他已經(jīng)安排了人,會在宴會時煽風點火,散播他和阮莞的緋聞和閑話。

他是男人,不怕流言蜚語。

至于阮莞——

大不了,他娶了她。

做江家太太,也不委屈她。

江頌唇邊笑意加深,閑聊道:“你作為厲家的孫媳,不早早去壽宴現(xiàn)場準備,卻把我約出來,孤男寡女的,這讓明瀾看到他不會生氣吧,嫂子?”

他加重了嫂子二字。

江頌和厲明瀾是平輩,前后相差不到一個月。

他故意強調(diào)二人的身份,無疑是想增加一段禁忌感的曖昧。

而阮莞反應(yīng)一貫“直女”。

“不會的,你是明瀾的兄弟,我?guī)湍阈捃?,明瀾會很高興的。”

江頌顯然不信她真的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復(fù)原一輛報廢的跑車。

“沒關(guān)系?!彼碱^輕挑,“就算今天你沒修完,我也會付錢的,誰讓我對你沒辦法呢?!?br>
阮莞懶得聽他調(diào)情。

車庫打開,她徑直走進去,揚手揭開了防塵布。

一輛嶄新的跑車赫然出現(xiàn)在江頌眼前。

江頌一頓。

空氣中的塵埃染著陽光,亮如螢火,那雙驟然放大的黑色瞳仁中,映著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跑車。

黃黑配色,流暢線性。

標志性的直列式LED頭燈,仿佛鋒利刀刃,搭配流麗的線條,時至今日也依舊霸道招搖。

這一刻,周圍的景物變幻,仿佛回到了十八歲的時光。

真的一模一樣。

她是怎么做到的,就連內(nèi)飾都分毫不差,可他分明沒給她看過原圖……

阮莞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我看過高中時明瀾和你的合影,里面有這輛車。”

不,江頌雖然浪蕩紈绔,但阮莞畢竟是哥哥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欺……
可江頌高中時交往的女生無一例外都很漂亮,而阮莞的確也夠漂亮……
厲雅沫不敢細想。
她柳眉倒豎,一腔憤怒全都撒向了阮莞。
“阮莞!你明知道我和枝枝姐在自拍,還故意入鏡,勾引江頌哥哥,太綠茶了!”
阮莞:“謝謝,我當你夸我漂亮了。”
“你你你!你不要臉!”
眼看著評論還在走隊形,厲雅沫氣得要拔掉投屏數(shù)據(jù)線。
而就在這時。
厲淵評論了。
[厲淵]回復(fù)[落坨翔子]:都不是。
顯然,他回復(fù)的是“究竟是你仨誰老婆”那句話。
液晶電視足夠大,大到阮莞隔著很遠也能看到這三個字。
她眼睫一顫。
總覺得這三個字后面,還有其他的話。
可她沒再深想。
厲淵提出結(jié)婚,只是因為他需要一個妻子,而她答應(yīng),是因為需要一個能制衡厲老爺子怒火的靠山。
僅此而已。
因此從一開始,她就不應(yīng)該抱有期待的。
她垂下眼睫,不打算繼續(xù)在這家店內(nèi)逗留。
可厲雅沫又來勁了,一把拉住了阮莞,羞辱道:
“看吧!大哥都不承認你是我二嫂!”
“果然,我們家里沒有人喜歡你!我哥和你結(jié)婚,也只是為了應(yīng)付爺爺而已,你就等著被逐出厲家吧!”
“對了,我媽當時和你簽過一個婚前協(xié)議,你和我哥要是離婚,你半分錢也撈不到!”
看著蠢得掛相的厲雅沫,阮莞心情好多了。
到底是年輕,沉不住氣,像是炮仗一點就著。
如果能在今晚宴會上激怒她,讓她口不擇言,當眾爆出厲明瀾和沈枝枝的“愛恨糾葛”,那更好了。
阮莞眉心一動,有了主意。
離開了造型室,阮莞分別打了兩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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