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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輕啟吻芳華全文小說顧弈深柳若雪最新章節(jié)

小觀音 著

其他類型連載

顧弈深回了家。盡管臉上血流如注,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回到了生活十年的家。剛剛回來,就瞧見小姨子柳若妍在屋子里翻找存折。瞧見近乎毀容的顧弈深,拿著存折的柳若妍先是嚇了一跳,隨后滿是厭惡地盯著他?!澳愀闶裁窗??好惡心啊!”“都一把年紀(jì)了,還搞這種苦肉計?”“你覺得就憑這個,能夠挽回我姐姐?放屁,你在我姐姐的眼里,就是一條狗!”“一條踢了幾腳,都只知道搖尾乞憐的野狗!”“......”顧弈深完全沒有理會聒噪得如同麻雀一樣的小姨子,自顧自地拽出床下的行李,提在手中。他一路走到了門口,方才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問你一個問題。”“干嘛?”大概是被顧弈深流血的臉給嚇到了,柳若妍突然有些慌張。顧弈深沒有任何憤怒與情緒,只是疑惑?!拔腋憬憬Y(jié)婚的時候,...

主角:顧弈深柳若雪   更新:2024-12-07 11: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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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顧弈深柳若雪的其他類型小說《朱唇輕啟吻芳華全文小說顧弈深柳若雪最新章節(jié)》,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小觀音”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顧弈深回了家。盡管臉上血流如注,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回到了生活十年的家。剛剛回來,就瞧見小姨子柳若妍在屋子里翻找存折。瞧見近乎毀容的顧弈深,拿著存折的柳若妍先是嚇了一跳,隨后滿是厭惡地盯著他。“你搞什么???好惡心啊!”“都一把年紀(jì)了,還搞這種苦肉計?”“你覺得就憑這個,能夠挽回我姐姐?放屁,你在我姐姐的眼里,就是一條狗!”“一條踢了幾腳,都只知道搖尾乞憐的野狗!”“......”顧弈深完全沒有理會聒噪得如同麻雀一樣的小姨子,自顧自地拽出床下的行李,提在手中。他一路走到了門口,方才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問你一個問題?!薄案陕??”大概是被顧弈深流血的臉給嚇到了,柳若妍突然有些慌張。顧弈深沒有任何憤怒與情緒,只是疑惑?!拔腋憬憬Y(jié)婚的時候,...

《朱唇輕啟吻芳華全文小說顧弈深柳若雪最新章節(jié)》精彩片段


顧弈深回了家。
盡管臉上血流如注,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回到了生活十年的家。
剛剛回來,就瞧見小姨子柳若妍在屋子里翻找存折。
瞧見近乎毀容的顧弈深,拿著存折的柳若妍先是嚇了一跳,隨后滿是厭惡地盯著他。
“你搞什么啊?好惡心啊!”
“都一把年紀(jì)了,還搞這種苦肉計?”
“你覺得就憑這個,能夠挽回我姐姐?放屁,你在我姐姐的眼里,就是一條狗!”
“一條踢了幾腳,都只知道搖尾乞憐的野狗!”
“......”
顧弈深完全沒有理會聒噪得如同麻雀一樣的小姨子,自顧自地拽出床下的行李,提在手中。
他一路走到了門口,方才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問你一個問題?!?br>“干嘛?”
大概是被顧弈深流血的臉給嚇到了,柳若妍突然有些慌張。
顧弈深沒有任何憤怒與情緒,只是疑惑。
“我跟你姐結(jié)婚的時候,你才八歲,我包攬了你包括衣食住行在內(nèi)的一切開銷。但現(xiàn)在的你,為什么會這么恨我?”
柳若妍被顧弈深的問話給問住了。
她愣了好一會兒,方才回過神來。
大概是氣憤被顧弈深的氣勢給嚇住,她的語速突然變得很快。
“你知道什么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嗎?”
“我姐嫁給了你,簡直就是白瞎了。她值得擁有自己的愛情?!?br>“你知道什么是詩歌嗎?”
“你寫得出‘世間安有兩全法、不負(fù)如來不負(fù)卿’這樣絕美的詩嗎?”
“還有‘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這樣的詞嗎?”
“比起守一哥,你除了廉價粗俗的柴米油鹽,還有啥?”
聽完柳若妍連珠炮一樣的話語,顧弈深居然笑了。
鮮血淋漓的臉上,卻是溫和平靜的笑容。
他從兜里,拿出了另外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遞給了柳若妍。
“我和你姐已經(jīng)離婚了,以后也不會再耽誤她了。”
柳若妍拿著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看著上面的簽字,不知道為什么,止不住一陣心慌。
曾今她覺得,姐姐和守一哥那個,才叫做愛情。
才叫做絕配。
至于顧弈深,不過是兩人愛情之路上的絆腳石而已。
現(xiàn)如今,兩人離婚了!
明明是很盼望的事情,為什么她會感覺這么不安呢?
茫然的柳若妍,直勾勾地盯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瞧見他提著箱子,一路走到了院門口,最終還是忍不住回過了頭來。
“最后給你一句忠告——多讀點(diǎn)書!”
本以為對方會哭著道歉,或者挽留,結(jié)果聽到這么一句,氣得柳若妍終于不再迷茫,而是直接回懟。
“神經(jīng)?。 ?br>顧云深沒有聽到柳若妍的罵聲。
就算聽到,他也不會在乎了。
從今往后,他再也不會被不想干的人干擾情緒。
很快,他來到巷口,師姐黃亦玫正發(fā)瘋一樣地開車過來,見到他,直接跳下來。
“我已經(jīng)找來了最好的軍醫(yī),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br>看著那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哭得稀里嘩啦的師姐,不知為何 ,顧云深突然有些感動。
這個,就是被人愛的感覺嗎?
“不用去醫(yī)院,去機(jī)場?!?br>“好!”沒有任何質(zhì)疑,師姐黃亦玫接過行李,讓軍醫(yī)和顧云深上車,然后朝著機(jī)場的方向開去。
汽車路過十字路口,正好碰到怒氣沖沖,帶著隊(duì)員準(zhǔn)備回來抓人的柳若雪。
太過分了!這一次,我絕對饒不了他!
柳若雪心里說著,卻不知為何,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朝著擦肩而過的那輛軍用吉普車望去。
不知道為何。
在這一刻, 她似乎感覺自己的生命里,失去了什么。
吉普車很快轉(zhuǎn)彎,消失在了街角的路口。
柳若雪搖了搖頭,想笑——我到底在感傷什么呢?
有?。?br>坐在車?yán)锏念欈纳?,剛剛被軍醫(yī)包扎過,然后斜依在了車窗上。
金色的夕陽,著落在了他那張清秀憔悴的臉龐上。
顧弈深也在笑。
再見了,柳若雪!
再見了,秦城!
再見,那顆曾經(jīng)熾熱絢爛,最終歸于沉寂的太陽。
哦,太陽就要落山了啊。
當(dāng)然,它明天也還會照常升起!
那是的它,同樣會熾熱與溫暖!
但不會再照耀此刻此間。
那么......
柳若雪啊,再也不見了!
我們的人生,永別吧。
揮揮!


“師姐,我同意出國!”
986年十月深秋的雨夜,顧弈深給國家交響樂團(tuán)的師姐黃亦玫回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黃亦玫聽到,激動得眼淚都快出來。
“真的嗎?”
“弈深你要是能回團(tuán)里,老團(tuán)長得激動瘋了,整個京城的文藝圈也都要大地震!”
“就連國際上的那些大師,聽到了都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聽到師姐歡喜的聲音,顧弈深嘆了口氣。
“我想低調(diào)一點(diǎn)。”
師姐聽出了顧弈深的情緒低沉,趕忙收起激動,問起家屬隨遷之事。
顧弈深卻表示不必,這些他會處理。
電話那頭的師姐很是詫異。
要知道,作為國寶級作曲家秦老的關(guān)門弟子,顧弈深之所以待在秦城這么一個小城市的文工團(tuán),都是因?yàn)樗钠拮恿粞?br>現(xiàn)如今,隨調(diào)回京,卻不帶家屬?
為什么?
黃亦玫心中疑惑,卻不敢多問,而是提及了半個月后,為期兩年的出國交流活動。
要知道,她時隔十年,再一次三顧茅廬邀請顧弈深,也是因?yàn)檫@次活動,需要國寶級的樂器大師鎮(zhèn)場。
“十五天?好,夠了!”
電話掛斷后,躺在醫(yī)院病床上的顧弈深抬頭,掏出了錢包里的結(jié)婚照。
照片上的妻子柳若雪扎著一根長長的辮子,表情嚴(yán)肅,眉眼含霜,冷若冰雪。
她純潔得像天上的皎月,讓人不忍褻瀆。
這張結(jié)婚照曾經(jīng)被顧弈深視若珍寶,此刻卻化作了無數(shù)碎片。
如同他那顆破碎的心。
當(dāng)年的顧弈深,一見若雪誤終身,為了娶上心中的女神,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包括尊嚴(yán)!
柳若雪的家人不想讓她背井離鄉(xiāng)。
他便放棄了留在國家交響樂團(tuán)的機(jī)會,來到秦城文工團(tuán),當(dāng)個小雜工。
柳若雪腸胃不好,營養(yǎng)不良。
他便竭盡所能地供養(yǎng),那雙彈鋼琴、拉小提琴的手,劈柴燒火,調(diào)起羹湯。
柳若雪不擅粗活,他便包攬一切家務(wù)。
柳若雪家里負(fù)擔(dān)很重,生病的岳父岳母,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妹妹,都是顧弈深一人照顧。
乃至于柳若雪對男人過敏,他顧弈深也都理解。
結(jié)婚十年,他甚至都沒有碰過妻子一次。
不僅如此,在事業(yè)上,也因?yàn)轭欈纳钤诒澈笾危屃粞┊?dāng)上了文工團(tuán)的領(lǐng)舞和隊(duì)長。
成為了秦城耳熟能詳?shù)拿恕?br>柳若雪因長期營養(yǎng)不良導(dǎo)致腎衰竭,配型成功的他毫不猶豫地給她換了一個腎。
如果需要,他甚至愿意兩個都給她。
這一切,都因?yàn)樗欈纳睿瑦蹣O了柳若雪。
他以為自己熾熱的愛,能夠暖化柳若雪這塊寒冰......
直到柳若雪的初戀秦守一回來。
那一日,他瞧見素來以“冰山美人”著稱的妻子柳若雪,不為人知的另外一面。
一直宣稱對男人過敏,甚至有潔癖的柳若雪。
緊緊抱住了那個蓬頭垢面的男人。
然后死死抓住對方衣角,就仿佛一松手,就會失去對方。
甚至對男人身邊那個仿佛從下水道里鉆出來的小泥猴子,都?xì)g喜得又親又抱,完全不嫌棄。
不僅如此,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岳父岳母,對男人也是熱情無比。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人是他們的女婿。
隔著一堵墻的顧弈深,聽到一直對他陰陽怪氣的小姨子跟柳若雪說話。
“姐,當(dāng)初我就不同意你嫁給顧弈深那個書呆子,還說守一哥一定會回來的!”
“現(xiàn)在怎么辦?”
“我......”已經(jīng)成為了文工團(tuán)舞蹈隊(duì)長、素來淡定的柳若雪,罕有的猶豫和慌亂。
“對不起若雪!”
“我爬過一百座山,寫過一千首詩,才知道我的心,一直都留在了你這里!”
陌生而磁性的聲音里,充滿了跨越時光的溫情。
當(dāng)顧弈深走到院門口,正好瞧見滿是灰塵與汗?jié)n的詩人,捧著柳若雪那張近乎完美的臉,深情吻了下去。
當(dāng)著眾人的面,唇齒相交,津液相連。
曾經(jīng)冷若冰霜、聞到男人氣息就惡心反胃的柳若雪,居然沒有一絲的抗拒。
甚至還有點(diǎn)情迷意亂,宛如酒醺。
見到這一幕的顧弈深如遭雷擊。
他的天,塌了!


顧弈深的確沒有吃過柳若雪下的面。
從認(rèn)識起,一直都是顧弈深下廚,結(jié)婚十年,就沒有讓柳若雪做過一點(diǎn)家務(wù)。
光這一點(diǎn),認(rèn)識他們的人,都會夸柳若雪好福氣,讓人羨慕。
每一次柳若雪都只是微笑以對,人淡如菊。
她不覺得這一切有什么好羨慕的,對此她也習(xí)以為常。
畢竟她這一生,都奉獻(xiàn)給了藝術(shù)。
生活的柴米油鹽,雞毛蒜皮,對她而言,簡直就是一種拖累與玷污。
畢竟,被寵愛的人,從來都是有恃無恐。
聽到顧弈深的回答,秦守一單薄的嘴唇抿著,眉頭挑起。
果然是個書呆子,腦子一根筋。
根本聽不出弦外之音。
猶豫之后,秦守一決定更加直接一點(diǎn)。
“姓顧的,你也看到了,若雪與我青梅竹馬,一直都是愛我的?!?br>“要不然也不能十年了,若雪還是個雛兒。”
“給你機(jī)會,你是真不中用?。 ?br>“你要是識相的話,趕緊給我騰地方,否則我讓你守一輩子的活寡,知道不?”
“......”
秦守一說得粗俗,直接刺刀見紅,就是想讓這個書呆子聽明白。
他以為自己說得如此清楚,那個書呆子一定會勃然大怒,甚至跟他扭打成一團(tuán)。
秦守一甚至都做好了隨時反抗,拿下對方的準(zhǔn)備。
作為一個在外流浪了十年的男人,他完全可以給對方一點(diǎn)小小的震撼,讓這個書呆子見識什么叫做社會的鐵拳。
但讓他意外的,是顧弈深并沒有發(fā)怒。
“你能說服柳若雪的話,我不反對?!?br>顧弈深的平靜,讓秦守一有些錯愕。
盡管包著紗布,他卻從這個眉眼清秀的書呆子身上,感受到了柳若雪的幾分影子。
就在他錯愕之時,柳若雪過來招呼吃飯了。
然而等面端上來,卻發(fā)現(xiàn)只有三碗面。
根本沒有顧弈深的。
瞧見跟出來的顧弈深,柳若雪多少有些尷尬。
“哎呀,忘記煮你的份了。”
“沒事!”顧弈深看了一眼那三碗色香味俱全的紅油湯面,顯得十分平靜:“我剛出院,臉上有傷,吃辣的不好。”
看著無比懂事、不吵不鬧的顧弈深,柳若雪心里有些別扭。
但旁邊的秦義一直嚷嚷著讓她喂,也就暫時放下。
本想著等吃完了飯,要跟秦守一好好談一談,沒想到秦義剛吃完,就鬧著讓若雪媽媽哄她睡覺。
柳若雪性子冷淡,但對于長相可愛的小男孩,卻沒有什么抵抗力。
實(shí)在拒絕不了,便進(jìn)屋跟顧弈深商量。
“秦義這孩子太可憐了,打小就沒媽,沒有安全感?!?br>“我理解 。”顧弈深顯得十分平靜。
柳若雪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拿著桌上顧弈深特意留下的那張諒解協(xié)議書離開。
臨走時,心中稍有不安的她,認(rèn)真地與顧弈深約定。
“下次約個時間,好好跟你談一談。”
柳若雪跟著秦家父子離開了。
看著他們一家三口離開的背影,顧弈深緊緊捏著雙手,指甲深入手掌之中。
十指連心,徹骨的疼痛,勉強(qiáng)緩解了心中的難受。
“沒有下次了,柳若雪!”


柳若雪說下次好好跟顧弈深聊一聊,但一連好幾天,都沒有怎么歸家。
白天是因?yàn)閯F(tuán)太忙,正在排元旦獻(xiàn)禮大戲“圖蘭朵”。
晚上則是要陪剛剛回來的秦義,適應(yīng)秦城。
事實(shí)上,不僅是柳若雪,就連整個柳家,都在圍繞著秦義這個四歲小孩兒在轉(zhuǎn)。
特別是柳父柳母,雖然生了兩個漂亮女兒,但一輩子都對家里沒有男丁而遺憾,現(xiàn)如今多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小秦義,那叫一個疼愛。
對于這一切,顧弈深知道,卻并不在意。
因?yàn)閹熃泓S亦玫,提前一個星期,來到了秦城,辦理調(diào)任手續(xù)。
顧弈深去火車站接的師姐。
這會兒的顧弈深傷口勉強(qiáng)愈合,但留下了一個猙獰可怖的傷疤。
見到這一切的黃亦玫,直接就哭得不成人樣。
她一邊小心翼翼地捧起顧弈深的臉,一邊急切地詢問到底怎么回事。
顧弈深只是淡淡地笑,說沒事,男人嘛,又不靠臉吃飯。
至少手是保住了。
顧弈深一臉平淡,但黃亦玫卻氣炸了,吩咐同行的警衛(wèi)員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
要知道,她背后的京城黃家,可不是一般家庭。
但顧弈深卻攔住了,表示不必追究。
看著眉眼之間滿是疲憊的顧弈深,黃亦玫最終還是沒有堅持追究,但表示要立刻去辦理調(diào)轉(zhuǎn)手續(xù),然后安排顧弈深出國做手術(shù)。
黃家在歐洲也有很多人脈,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對于這個,顧弈深沒有反駁。
坐上了只有首長才給配備的吉普車,顧弈深與師姐黃亦玫來到了團(tuán)里。
在團(tuán)長辦公室里,瞧見了調(diào)函的團(tuán)長有些意外。
他反復(fù)翻看之后,有些意外地詢問顧弈深,問他妻子柳若雪是否需要隨調(diào)?
顧弈深拿出了之前柳若雪簽署的離婚協(xié)議書,遞給團(tuán)長,說明了自己馬上就要出國的事情,讓團(tuán)長幫忙辦理后續(xù)手續(xù)。
因?yàn)橛猩霞壥组L的警衛(wèi)陪同,團(tuán)長自然沒有異義。
他甚至都沒有質(zhì)疑離婚這事。
畢竟這些天柳若雪為了讓秦守一進(jìn)文工團(tuán),可是花盡了人情,也鬧得人盡皆知。
團(tuán)里的好多人,都等著看熱鬧呢。
現(xiàn)如今,只不過是驗(yàn)證結(jié)果而已。
團(tuán)長爽快地應(yīng)下,顧弈深留師姐在辦公室辦理相關(guān)手續(xù),自己則要去雜工間拿些東西。
特別是他寫的許多曲譜原稿。
這大概就是他待在秦城,苦守十年,唯一的收獲吧?
來到了大禮堂的雜工間,他看到了臺上正在排練的舞蹈隊(duì),以及作為領(lǐng)舞的柳若雪。
臺上的柳若雪翩翩起舞,臺下的秦守一奮筆疾書。
顧弈深從他的身后經(jīng)過,瞧見秦守一的本子上,畫著柳若雪的裸體速寫圖。
嗯,很唯美。
顧弈深來到了雜物間,整理著曾經(jīng)的手稿,感覺有人走了進(jìn)來。
他將東西收進(jìn)背包,轉(zhuǎn)頭瞧見拿著一把改錐的秦守一。
這個男人,眼神陰鷙,就像一條藏在洞中的毒蛇。
“書呆子,上次給你的教訓(xùn)不夠,這次你還敢露臉?”
“上次?”聽到這話,顧弈深終于明白了,之前的那幾棍,很明顯是故意的。
他瞇著眼睛,打量著這個面容扭曲的男人,剛要說話,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柳若雪的聲音。
“顧弈深,你來了?”
清冷淡漠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一起傳來。
秦守一臉色一變,但瞬間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手中的改錐,也朝著自己的胳膊扎去。
慘叫聲也隨之傳來。
“不要,顧同志,我和若雪是清白的!”
當(dāng)雜物間的門被推開,柳若雪沖進(jìn)來,瞧見癱倒在血泊里的秦守一,憤怒瞬間涌上心頭。
隨后她的巴掌,惡狠狠地甩在了顧弈深還未愈合的左臉上。
徹骨的疼痛,瞬間讓顧弈深腦子發(fā)懵。
“顧弈深,你個畜生!”惡狠狠甩下一句狠話的柳若雪,居然一把抱住了地上的秦守一,往外拖去。
曾經(jīng)弱不禁風(fēng)、干不得一點(diǎn)重活的她,這會兒卻如同大力士一樣。
而被她拼死拖拽的秦守一,則沖著顧弈深得意地笑。
你輸了。
就算我出走十年,閱過千山萬水,睡過無數(shù)姑娘。
歸來仍是少年。
還有一個鮮嫩可口的鄰家小妹,供我享用。
而你。
永遠(yuǎn)都只是一個感情里的失敗者!


顧弈深住院了。
因?yàn)榻址秽従訑r著,推了一把,秦守一當(dāng)然沒有能把他戳死。
但尖銳的斷口,還是在顧弈深的左臉,留在了一道深深猙獰的傷口......
血肉外翻,就像嬰兒的嘴巴。
顧弈深在醫(yī)院住了三天,柳家人沒有一個人過來照顧。
柳若雪也沒有。
那一刻,顧弈深終于心死了。
一直到后來警察過來調(diào)查,說秦守一牽涉到了故意傷害時,柳若雪終于出現(xiàn)了。
柳若雪告訴顧弈深,說這兩天在幫秦守一落實(shí)工作,一直在忙。
所以沒時間過來照看。
解釋完這些,柳若雪的眼眸冰冷,淡淡地看著臉上包得嚴(yán)實(shí)的顧弈深,語氣里充滿了不滿。
“這件事情,守一都已經(jīng)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他就是沒見過你,真以為你是流氓?!?br>“你怎么還能報警呢?”
面對著柳若雪滿懷怒氣的指責(zé),心已成了死灰的顧弈深,反而變得十分平淡。
“是院方的決定?!彼椭呐c柳若雪解釋:“醫(yī)生給我清創(chuàng)的時候,說我毀容了,得知原因后,主動報的警?!?br>“毀容了?”
柳若雪打量著顧弈深,眼眸中掠過幾分驚訝。
隨后她滿不在乎地說起,男人嘛,有點(diǎn)疤很正常,正好顧弈深過于秀氣,娘們唧唧的......
這樣子,說不定還能添點(diǎn)男子氣。
瞧見顧弈深沉默不表態(tài),柳若雪有點(diǎn)生氣了:“再說了,守一這么做,也是想要保護(hù)我。你怎么這么不明事理呢?”
“我不明事理嗎?所有人都停手了,但他還是對我下死手!”顧弈深覺得好笑。
“那都是誤會而已。退一萬步說,你難道就沒有錯嗎?”
聽到柳若雪埋怨的語氣,即便早已心死,但顧弈深還是忍不住有些惱怒:“我有什么錯?”
“我洗頭,有什么好看的?”
“我是你丈夫,看你洗頭怎么了?”柳若雪的話語,讓顧弈深氣得直哆嗦:“我別說是看你洗頭,就是跟你睡覺,也不違法!”
聽到顧弈深的話語,柳若雪臉上的含霜,越發(fā)冰冷。
不僅如此,一向唯唯諾諾,從不敢頂嘴的顧弈深,今天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也讓她感覺怪異。
這種強(qiáng)烈的不舒服感,讓她不想再跟病床上的顧弈深,多說什么。
她從兜里拿出一張紙來,遞到了顧弈深手里。
“諒解協(xié)議書?”
當(dāng)看清楚紙上的文字,顧弈深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柳若雪。
“對!”柳若雪平靜地說道:“我好不容易,才把守一安排進(jìn)文工團(tuán),可不能留下案底。您趕緊給簽了......”
“不簽!”
盡管已經(jīng)接受了柳若雪不愛自己的事實(shí),但顧弈深的心,還是如同被針扎一樣難受。
“都是你引起的,你憑什么不簽?”柳若雪瞇著眼睛,冷冷說著:“趕緊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今日的顧弈深,讓柳若雪有些陌生。
這種陌生感,讓她心底里很不痛快,語氣帶上了工作時的嚴(yán)厲和不耐煩。
罰酒嗎?
顧弈深突然有些想笑。
他說:“離婚吧!我不耽誤你。”
“你瘋了?”柳若雪在一瞬間,冷得如同西伯利亞的永凍土層。
她怒氣沖沖,一臉冷漠地瞪著顧弈深:“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任何事情,都要有個度?!?br>“別以為離婚,能夠拿捏我,小心弄巧成拙?!?br>說完沉默了幾秒,或許是覺得自己的語氣過于生硬,柳若雪的語氣輕柔了一點(diǎn)。
“我跟守一,其實(shí)什么都沒有,我就是覺得他帶一個小孩子,挺難的?!?br>“我知道?!鳖欈纳钣行┫胄?。
感覺顧弈深的態(tài)度還是很堅決,柳若雪借口團(tuán)里有事,先去忙了。
臨走時,她把那張諒解協(xié)議書留下,說三天后來取。
放諒解協(xié)議書時,她看到桌上有幾塊照片碎片,有些熟悉。
她突然有些不安,拾了起來。
“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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