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沈穗秦越的其他類型小說《烈士遺孀重生了沈穗秦越》,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金銀四寶”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跟個孩子似的。沈穗笑著搖頭,把孜然粉灑在油炸的小河蝦上,順帶著往爐子里的湯鍋里灑了一撮鹽巴。白玉丸子湯。從菜市場買的新鮮的汆丸子,開鍋丟進(jìn)去,放點粉絲,出鍋前再切一把小白菜,丟點蝦皮進(jìn)去。就夠了!靳敏看著這四菜一湯,下意識地往里面的房間看了眼,“你這個屋空著的對吧?平日里我來住的話,不打擾吧?”她想要來沈穗家蹭飯。至于鄧瑞民那狗東西的死活,關(guān)她什么事!生怕沈穗不同意,靳敏連忙補充道:“我給錢,不白吃。”靳敏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真的,我沒騙你?!背燥埵且ㄥX的。下館子也得用錢啊,關(guān)鍵是館子里吃啥都得看當(dāng)天的小黑板。黑板上有啥你吃啥,沒有的廚房大師傅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稍谏蛩脒@里不用。這算是開小灶。但凡菜市場里能買到的,在這里就能吃。只...
《烈士遺孀重生了沈穗秦越》精彩片段
跟個孩子似的。
沈穗笑著搖頭,把孜然粉灑在油炸的小河蝦上,順帶著往爐子里的湯鍋里灑了一撮鹽巴。
白玉丸子湯。
從菜市場買的新鮮的汆丸子,開鍋丟進(jìn)去,放點粉絲,出鍋前再切一把小白菜,丟點蝦皮進(jìn)去。
就夠了!
靳敏看著這四菜一湯,下意識地往里面的房間看了眼,“你這個屋空著的對吧?平日里我來住的話,不打擾吧?”
她想要來沈穗家蹭飯。
至于鄧瑞民那狗東西的死活,關(guān)她什么事!
生怕沈穗不同意,靳敏連忙補充道:“我給錢,不白吃?!?br>
靳敏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真的,我沒騙你?!?br>
吃飯是要花錢的。
下館子也得用錢啊,關(guān)鍵是館子里吃啥都得看當(dāng)天的小黑板。
黑板上有啥你吃啥,沒有的廚房大師傅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可在沈穗這里不用。
這算是開小灶。
但凡菜市場里能買到的,在這里就能吃。
只要舍得花錢就行。
而靳敏,就是那個舍得花錢的人。
花錢很正常,問題是你花了錢得讓我體會到我錢花在實處了。
不然她花錢都花的不開心。
“不占你便宜!”
靳敏再度表態(tài),自己絕對不是那種占人便宜的眼皮子淺的人。
沈穗都被她這三連表態(tài)給逗樂了,“我做飯就一般吧?!?br>
“你可真是太謙虛了。”靳敏忍不住吐槽,“你這要是一般,那我做的豈不是豬食?”
沈穗很認(rèn)真的糾正,“哪有人罵自己是豬的?不準(zhǔn)這么罵自己?!?br>
靳敏:“……”她并不是這個意思啊。
行吧行吧,你做飯好吃你說得對。
“我記得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到男人心里去的路通過胃?!苯粲浧饋砹耍皼]錯,就是這句。其實女人也一樣。”
誰不愛好吃的呢。
食、色,性也。
這是人的天性。
男人女人都一樣。
性別只是根據(jù)生理特征的不同將他們分類,但本質(zhì)都是人。
“沈穗同志,你走到了我的心里?!?br>
“啪”的一聲,沈穗手里的筷子掉到地上。
她看著一臉正經(jīng)的靳敏。
下一秒又聽到了脆脆的巴掌聲。
是小滿在那里鼓掌。
小孩子其實啥都聽不懂,但不妨礙她在那里湊熱鬧。
因為靳敏阿姨夸贊媽媽做飯好吃。
小滿高興。
就這么簡單。
沈穗回過神來,撿起筷子又從櫥柜里拿了一雙,“別瞎說,你也是有家庭的人,哪能一直來我家住著?再說了,這里你也住不習(xí)慣?!?br>
副局長夫人。
官太太住在寬敞的樓房里,哪能住得了這四合院呢?
窗戶開個縫都能聽到鄰居家的動靜。
甚至于兩口子晚上辦事都要輕點聲,怕聲音大了被鄰居聽墻角。
靳敏住不慣的。
靳敏正想要反駁,就聽沈穗道:“你要是喜歡吃,可以周末來我家吃飯?!?br>
再好的手藝,天天吃也膩歪。
跟男人出軌一個道理。
就算妻子是人人盛贊的美人,天天看到也膩歪了。
當(dāng)然沈穗沒把靳敏當(dāng)配偶看,只是說這么個道理而已。
偶爾吃一頓是新鮮,天天吃那就成了責(zé)任。
對彼此都不好。
靳敏皺了皺眉,“周末呀,那次數(shù)是不是少了點?要不這樣,周末加上你值班那兩天,反正我在家待著也沒事,可以去替你值班,你早早回來做飯?!?br>
這樣的話一周就有三天。
也行吧,勉強能接受。
沈穗有些奇怪,“你平時不忙嗎?”
“忙?”靳敏覺得這孜然羊肉賊好吃,加了一點芹菜中和掉了羊肉的膻味。
為孩子著想,也不能得罪老師們。
她還沒孩子,而沈穗可是有個現(xiàn)成的閨女,今年三歲,馬上就得念幼兒園過渡下到小學(xué)。
就不知道為孩子考慮下?
沈穗沒想到靳敏竟然還考慮到小滿念書的事。
她都沒想那么多呢。
“為人師表要這么對待孩子,你覺得他還能在學(xué)校待下去?”沈穗笑了笑,“這里念書的孩子,可都是領(lǐng)導(dǎo)干部的子女?!?br>
他們能容忍毫無師德的老師教育自己的子女?
“小滿是我的命,她要真被欺負(fù)了,我跟他拼命!”失而復(fù)得的女兒最是珍貴,沈穗這話半點不含糊。
靳敏眼瞧著她忽然間變得尖銳起來。
護崽的老母雞一下子就變成了老鷹的錯覺。
靳敏心慌了下,“我就說說,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br>
她又沒欺負(fù)小滿,心慌什么?
靳敏微微松了口氣,隨意從書架上拿了本書去看。
沈穗沒想到她竟然看起了書。
甚至還給小滿講故事。
行叭。
你們玩得高興就好。
中午的時候,沈穗喊小滿去吃飯。
靳敏也跟著起身,“去食堂?”
“不是,我?guī)Я顺缘模谶@里吃?!?br>
靳敏沒說完的話一下子就卡著了,她本來想說食堂有什么好吃的,我?guī)銈兂鋈コ浴?br>
可人家沈穗自帶了吃食。
沈穗瞧著站在那里的人,“要不你一塊吃?我?guī)У蔑堖€挺多的?!?br>
靳敏一臉遲疑,“涼了吧,能好吃?”
幾分鐘后,她把土豆餅、雞蛋餅和單餅卷在一起吃,不時還拿炸蘑菇條沾番茄醬和孜然粉,一塊送進(jìn)嘴里。
吃著不忘夸贊,“你這手藝不錯呀,不比國營飯店的大師傅差。”
沈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比得上他們?”
“謙虛啥?我這人從來有一說一,不搞這些虛的?!苯羯踔劣行┻z憾,“你要開個館子該多好,我肯定光顧你的生意?!?br>
她做飯不太好吃,鄧瑞民更是醬油瓶倒了都不扶的甩手大爺。
倆人吃飯一般都是湊合完事。
能在食堂吃就吃食堂,不能吃了就下館子。
反正家里不缺錢,也不怕多花幾個錢。
但下館子久了,也吃膩味了。
沈穗笑了笑,“夸張了,你要覺得還行,回頭我請你跟孟姐去我家里吃飯?!?br>
“真的?”靳敏眼睛一亮,“我隨時都行啊,孟姐大忙人,不好說,要不先請我吧,我先試試看?!?br>
她說完又有點不好意思,這語氣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放心,我不會空手去的?!?br>
沈穗被她這話逗樂,“哪用啊,就吃個飯而已?!?br>
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確鬧了很大的不愉快。
誰也沒想到這會兒倒是一個桌上吃飯,其樂融融了。
靳敏當(dāng)即作出決定,今晚就去。
“等會兒你早點下班去買菜,我到時候去你家?!?br>
至于老鄧,她等下打電話通知下,去吃你的食堂去吧,老娘不管你了。
沈穗沒想到靳敏這么行動派。
不止做了決定,連吃什么都想好了。
沈穗哭笑不得,“成,等會兒我去菜市場看看。”
靳敏笑著捏了捏小滿的臉蛋,“小滿有什么喜歡吃的呀,跟媽媽說,讓媽媽給我們做?!?br>
小滿歪頭想了想,“我都行?!?br>
她不挑食。
靳敏聽到這話簡直不想撒手,怎么有這么乖巧的孩子。
她真的很想拐到自家去啊。
拐是不可能拐走的,不過沈穗提前下班沒帶走小滿。
靳敏想跟孩子玩,振振有詞道:“我不認(rèn)路,等下讓小滿帶我去家里,咋的你還怕我把你閨女拐走不成?”
看到沈穗過來,委屈巴巴,“媽媽,我弄不上?!?br>
“媽媽來幫你。”沈穗笑著坐下,擁著小滿站在她身前。
一點點的教她該怎么弄。
孟東梅迅速瞥過一眼,拽著靳敏到了辦公室。
因為通常一個人值班,辦公室基本上不怎么用。
開門關(guān)門,動作一氣呵成,連窗戶都被她帶上,“你想干啥?找她的事你就開心了是吧?要不喊你家老鄧過來,問問他究竟誰有問題!”
靳敏聽到這話有點心虛,“娘們的事,喊他個大老爺們過來干啥。”
“敢情你也知道怕呀。”孟東梅冷笑一聲,“我跟你說不通,我打電話找能說得通的人來?!?br>
靳敏這下慌了,忙去攔孟東梅,“別,別打電話給老鄧?!?br>
他壓根不知道自己在運作這事。
真要知道了,肯定會罵自己的。
孟東梅看了她一眼,“你怎么這么糊涂?你妹妹下鄉(xiāng)知青能提前回城還有工作就阿彌陀佛吧,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多少知青回來連個工作都沒有,有的都成了街上閑逛的二流子。還挑肥揀瘦的,當(dāng)自己多大能耐呀?”
“你有啥看不上人沈穗的,瞧不上她靠男人得了這個工作,你不也一樣?”孟東梅這話說的尖酸刻薄。
再難聽的她就沒說了。
最起碼人家沈穗不是嫁給二婚三婚的男人。
靳敏跟老鄧差了快二十歲,就別跟她說什么真愛了。
鬼都不信。
靳敏的臉皮子一下就紅了。
偏生孟東梅一點沒說錯,甚至于孟東梅比自己還有底氣。
能來這清水衙門上班的,誰家不是關(guān)系過硬?
孟東梅只是老好人,但不代表她沒脾氣任由著欺負(fù)。
如今說出這話來,靳敏只能受著。
孟東梅懶得再去考慮靳敏的自尊心是否受挫。
“我也不逼你,反正沈穗想要什么瞎子都看得出來,你要想往后一周六天就在這里耗著,那你隨意?!?br>
孟東梅不勉強人。
靳敏聽到這話恨恨道:“那這樣孟姐你不也要耗在這里?”
憑什么!
這是兩個人的事,怎么就成了自己一個人的責(zé)任。
孟東梅當(dāng)然聽得懂靳敏這言語里的憤恨,她笑了笑,走到門口時才說道:“我就當(dāng)最近休息了?!?br>
休息總有結(jié)束的時候。
若是到那時候靳敏還要做這個破壞規(guī)則的人。
那孟東梅就只能聯(lián)合沈穗把她搞走了。
和靳敏同事兩年,孟東梅深知對方什么性情。
對比來說,溫和的沈穗更招人喜歡,不是嗎?
靳敏做夢都沒想到,兩年多的情誼,竟然比不上一個才認(rèn)識了一天的沈穗!
她想要撕了沈穗的心都有了。
沈穗的到來,不止讓她在娘家沒臉做人,讓她在單位里都失了顏面。
“沈、穗!”
咬牙切齒的人恨不得咬碎銀牙,可幾分鐘后,再度回到圖書館時,臉上情緒已經(jīng)平和下來。
孟東梅看都沒看她一眼,在那里擺弄書架。
其實也沒啥好擺弄的,又不亂。
靳敏的聲音透過重重書架傳來過來,“對不起,我不該跟你過不去。”
沒有找任何借口。
借口只會顯得她這個人都沒擔(dān)當(dāng)。
靳敏直白的道歉,“我請你吃飯吧,去飯店吃點東西,算給你賠禮道歉。”
“不用?!鄙蛩胫苯泳芙^,“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不過這么點小事不值當(dāng)?shù)摹!?br>
靳敏聽得心情復(fù)雜,總覺得沈穗這么一副心胸寬廣的模樣,越發(fā)顯得自己小肚雞腸。
她努力撇下這點不合時宜的念頭。
本來嘛,她就不想摻和這事,偏生姓汪的拿今年的先進(jìn)個人評選來誘她。
楊春華沒出息,畢竟那不止是榮譽,還有一筆獎金呢。
沉默被人打破,“這個沈穗倒是挺聰明的?!?br>
楊春華:“……”聽起來不像夸贊。
但她該說什么好呢。
汪主任笑了笑,“滑不留手,看起來不像是剛死了男人?!?br>
楊春華:“……”
林建業(yè)的烈士都評上了,還能作假?
省里、市里的報紙都上了第一版的。
這話也太刻薄了點。
汪主任問道:“她跟她男人感情不好?”
沒等楊春華開口又自顧的說道:“也是,軍婚嘛兩地分居,能有啥感情?要不你說,我給她介紹個對象咋樣?”
楊春華覺得自己腦袋轟隆隆的響。
隱約間聽到汪主任的聲音,“這樣,你這兩天找她約一下,約這個周末好了,到時候安排見見?!?br>
她再也忍不住怒氣,“你以為給豬配種呢,你想咋整忌諱咋整,你這么樂意配,自己配去吧!”
“她上來就用今年的先進(jìn)個人拿捏我,我也是豬油蒙了心,真就帶她來找你了?!?br>
楊春華憤怒離開后,尋摸到了沈穗家。
她覺得得把這事給沈穗說清楚。
“我一開始就不該答應(yīng)她,剛才又沒跟她說好話,她要是只記我的仇也就罷了,我就怕她回頭找你的麻煩?!?br>
一想到汪錦萍不算多心胸寬廣的人,楊春華就心里頭躁得慌。
她真沒想到會這樣。
汪錦萍在廠宣辦耀武揚威久了,就沒把別人當(dāng)人看。
沈穗把水杯往楊春華面前推了推,“喝點水消消氣,我知道她來找我啥事?!?br>
沈穗沒跟這位汪主任正式打過交道,但也知道那是個眼高于頂?shù)娜恕?br>
如今來找她,不過是因為她在機關(guān)小學(xué)上班。
想著幫忙牽個線。
“別說我壓根沒這能耐,就算有,我也不會幫她的?!鄙蛩胝f的直白,“我現(xiàn)在又不在紡織廠上班了,她手伸不了那么長,要不然也不會來找我這個小人物幫忙了?!?br>
楊春華松了口氣,拍著胸口大喘氣,“那就好那就好。她要真找你麻煩,你就去廠里哭!”
沒錯,就這樣。
“咱們小人物不要臉,她可是廠宣辦的主任,要面子的很!”
沈穗看著越說越來勁的人,忍不住笑道:“成,她要來找我麻煩,我也不給她留面子?!?br>
楊春華放心離開。
沈穗要送她,剛走到院子中間就被孫明誠喊住了,“小沈,你等下過來下,咱把事合計下?!?br>
“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br>
楊春華連忙讓沈穗去忙。
沈穗也沒客氣。
孫明誠喊她是說房子的事。
“房產(chǎn)手續(xù)我今天跟武裝部的同志一起去辦了,房管所那邊再走個過場,估摸著后天就能辦好,不過我還有件事得跟你商量下。”
沈穗就站在孫明誠的房門口,兩條腿都在門檻外,“啥事你說?!?br>
“我這邊出國的手續(xù)還沒辦好,估計還得再耽誤一陣子才能走,所以這房子我還沒法子騰出來給你?!?br>
“不過你放心,這房租我該給多少就給多少?!?br>
沈穗被這話逗樂,“行?!?br>
現(xiàn)在這也算是攻守易形了。
“等證件辦妥了,到時候我再跟他們說?!睂O明誠是個負(fù)責(zé)的人,“你要想收租那就商量著繼續(xù),不想的話我想法子解決?!?br>
西廂房住了三戶,東廂房一戶。
四戶加起來房租還不到十塊錢。
沈穗如今不缺這十塊錢,只是要繼續(xù)這么熱鬧住著,還是要個清凈。
如何分門別類,她也清楚。
中圖法嘛。
當(dāng)初姜教授還跟她說過中圖法的發(fā)展歷程,當(dāng)時用的是第四版。
當(dāng)然在1981年,應(yīng)該用的是第一版或者第二版。
但萬變不離其宗,就是五大部類、22個基本大類。
機關(guān)小學(xué)的圖書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正是按照第一版中圖法分類的。
至于為什么沒按照去年六月份出的第二版來。
孟東梅吐槽了句,“一年一個樣,誰知道今年會不會再來個第三版?”
其實不會的,第三版是90年出的,99年出了第四版。
沈穗死于2006年,當(dāng)時還沒第五版,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五版。
回到這個問題,自然是因為懶省事。
孟東梅原本以為沈穗初來乍到,會出不少錯誤。
本著這是趙校長帶來的人,給領(lǐng)導(dǎo)的親信擦屁股的原則,她去檢查。
查缺補漏。
發(fā)現(xiàn)沈穗竟然都分對了。
孟東梅驚了,“你之前學(xué)過?”
不對啊,誰沒事還學(xué)這個。
“沒有,我都放對了?還是孟姐你教得好,我這么笨的人,竟然一學(xué)就會了?!?br>
沈穗的恭維讓孟東梅笑了起來,“你聰明著呢。”
她當(dāng)時學(xué)了好幾天呢,不過教她的的確不上心。
自己教的認(rèn)真,還不是因為沈穗背后有個趙校長?
她不指望沈穗去趙校長面前說自己的好話,別說自己壞話就行。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嘛。
孟東梅又抽出去幾本書,讓沈穗放回原位。
來回折騰了幾遍,瞧著沈穗沒出差錯,這才結(jié)束了教學(xué)。
領(lǐng)著沈穗去門口嗑瓜子,“咱這里清閑,不過有人來借書的時候得機靈點?!?br>
首先一條,值班的時候書不能丟。
“人來了就得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知道吧?”
沈穗明白,像車間里就要盯著工人們別偷偷把東西塞到自己身上。
只不過沈穗還有些遲疑,“來借書的都是老師和學(xué)生,他們也會……”
她都不好意思說那個字。
偷。
跟侮辱人似的。
孟東梅樂呵一笑,“老師學(xué)生咋了,難道就是圣人君子了?都一樣吃五谷雜糧長大的,指不定啥時候就豬油蒙了心呢?!?br>
這種事又不是沒見過。
“那句話咋說的來著,哦,我想起來了?!?br>
“竊書不能算偷,讀書人的事,能算偷嗎?”
孟東梅說罷哼哼了兩聲,“反正我逮到過現(xiàn)行,你真要是遇到說話得委婉點,別太直接,不然人家面子上也過不去?!?br>
說著又道:“人來了就機靈點,多看著點,懂吧?”
這種事情防患于未然實在是太難了。
“要是遇到小孩子,要格外慎重?!泵蠔|梅多說了兩句,“別忘了這里是機關(guān)小學(xué)?!?br>
晏城市機關(guān)單位領(lǐng)導(dǎo)的孩子在這里念書。
她們沒必要得罪。
若沒有上輩子的經(jīng)歷,沈穗怕不是真要當(dāng)個愣頭青。
這會兒她笑著應(yīng)下,“我曉得了,謝謝孟姐。”
孟東梅瞧著那干凈又有些清瘦的臉,眼神透徹明亮。
“怎么看你都不像是生了孩子的?!?br>
年輕的跟花骨朵似的。
低頭看看自己這膀大腰圓,孟東梅嘆了口氣。
她要是跟沈穗似的,老焦還不得夜夜做新郎?
哪跟現(xiàn)在似的,恨不得離自己八百丈!
沈穗笑了笑,“我結(jié)婚早,那會兒生她也吃了不少苦頭?!?br>
她把剝的瓜子放在小滿手心,“不過好在現(xiàn)在還有她陪著我,不然真不知道該怎么過?!?br>
孟東梅的話,沈穗其實并不好作答。
索性自戳傷疤讓人來安慰自己。
果然孟東梅一下子心理平衡了,人無我有的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