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道歉。”
林諍言攔住她。
眼眶一酸,我看著面前的男人,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曾經(jīng)我不小心擦傷,他都會小心翼翼地給我上藥,如今我僥幸撿回一條命,他卻絲毫不在乎,甚至叫我不要追究兇手的責任。
“回家,夏秋,別讓我說第二遍。”
涼薄的語氣讓我如墜冰窟,瞬間心寒。
“給我個解釋。”
林諍言愕然抬頭,隨即就像明白了什么,皺眉道:
“小娜和斯傾姐孤兒寡母,相依為命,孩子還小,認知能力不足,就把我當成了父親,恰巧我也喜歡小孩子,就將錯就錯了,所以她才會誤解我們的關(guān)系,她長大以后我會解釋的?!?br>我自嘲地笑笑:“林諍言,你喜歡小孩子,卻不愿意與我要個孩子,是嗎?”
明明是新婚燕爾,林諍言卻是夜夜不著家,我臉皮薄,鼓足了勇氣紅著臉向他提出先別忙工作留下一晚的請求,他當時一愣,點頭應(yīng)下。
那夜,意亂情迷正濃時,一通電話響起,他毫不猶豫地抽身離開。
尷尬、失望、羞憤...種種情緒交織,我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床上,哭了整夜。
顯然,他也回想起來了那夜,尷尬解釋:“那天小娜發(fā)高燒?!?br>我走到床邊,看著樓下的萬家燈火冷笑道:
“你是想說,小娜有媽媽,有姥姥姥爺,有家人,偏偏最離不開一個與她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爸爸對嗎?”
“夠了!”
他快步走到我身前,扳正我的身子逼我抬頭與他對視。
“我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是這么善妒的人!”
他的瞳孔中映出我那張由于諸事不順而變得心力交瘁的臉,而這些不順,都是他與程斯傾帶給我的。
我忽然就覺得,好沒意思啊。
我掙脫出他的禁錮,失望地離開。
手即將碰觸門把手的一刻,他的聲音從背后冷硬地傳來。
“以后不要做律師了,好好做家庭主婦吧。這是通知,不是協(xié)商?!?br>“而且夏秋,你已經(jīng)失去做律師的資格了?!?br>“你所有的退路,都被我,堵死了?!?br>像是有什么感應(yīng),我慌亂拿出手機,僅僅一眼,我便渾身顫抖,冷汗簌簌,無限的恐懼襲來,我仿佛身陷無邊地獄般無助驚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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