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凜我摟著人直接朝床榻走去,女子眉頭輕皺著似有不愿,但更多的是陷入這般境地的無奈與凄楚,卻未做任何的反抗。
床帳輕柔落下,不多時女子壓抑的低吟便傳了出來。
這一回,聞人凜格外的溫柔,完全不似先前的急切,好似一頭完全掌控住獵物的猛獸,正在慢慢享受著勝利果實。
事后 ,姜月饒眼底還殘留著水霧,她眼尾緋紅,雙頰也布著紅暈,嬌媚至極。
她光裸的纖腰被男人牢牢控住,她靠在對方寬闊胸膛,輕柔又無奈的開口:“事已至此,臣婦想求陛下一件事。”
“姜側(cè)夫人請講,”頭頂傳來男人沉沉聲線,對方語氣慵懶,帶著吃飽喝足后的饜足,橫在她腰間的大手還在輕輕摩挲著她細(xì)嫩的皮肉,伺機(jī)而動 。
姜月饒不安的動了動身子,忐忑開口:“臣婦甘愿入宮伴圣,唯一的祈求便是想要陛下放過霍大人,請陛下莫要為難霍府?!?br>她語氣中除了忐忑還有擔(dān)憂。
下一刻,粗糲大手便將她的下巴抬起,她與男人深如寒潭的眼眸對視上。
聞人凜心底說不出是什么滋味,總之是有些不快的。
他淡漠語氣響起:“你便這般的維護(hù)他?”
女子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澄澈,并無任何復(fù)雜情緒,一如初見 ,經(jīng)歷這般多眼神卻依舊純粹而干凈,好似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污染。
聞人凜心底不由地一動,平復(fù)的火氣再次 騰升。
“臣婦已然對不住霍大人,若是霍大人再因臣婦受到牽連,臣婦內(nèi)心實在難安……”姜月饒如鴉羽般的長睫輕微顫抖著,眼底浮起幾分愧疚,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男人薄唇壓向她,模糊不清的話流出:“既如此,那便全看姜側(cè)夫人如何表現(xiàn)?!?br>姜月饒身姿顫顫,她為了自家大人的前程,只得含著淚再次委身。
第二回她無比配合,叫聞人凜十分順暢,最后甚至抱著她就這般沉沉睡去。
兩人如同交頸的鴛鴦般一同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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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御書房內(nèi)。
霍言立在殿內(nèi),上方的天子正垂頭看著奏折,他已在殿內(nèi)站了許久,腿都有些麻了。
今日散朝后,陛下就將他單獨留了下來,直至現(xiàn)在也未執(zhí)一言。
霍言動了動發(fā)麻的腿,終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發(fā)問:“敢問陛下,今日尋微臣而來所為何事 ?”
莫不是自己犯了什么事兒?
埋頭批閱奏折的天子這才抬起了頭,神色間帶著一貫的淡漠,還有隱約的冷意。
他冷聲開口:“朕近日來一直在為一事煩憂,今日便想請霍愛卿來為朕想想法子?!?br>霍言立即跪下,說道:“微臣愿為陛下分憂!”
霍言失魂落魄的回到霍府。
他心里還在不斷回蕩著天子直白而不容拒絕話語 。
“霍愛卿家中側(cè)室極像朕之故人,故想請側(cè)夫人入宮敘舊?!?br>“霍愛卿為國忠心耿耿,朕愿在側(cè)夫人入宮后將你提拔為中書省。”
自己的月兒不知何時已被陛下看中,難怪這些日子陛下頻頻前往霍府,難怪陛下時不時便提及他的妻妾。
霍府的書房內(nèi)。
霍言神色痛苦,眼底帶有掙扎與糾結(jié)之色。
月兒是他最愛的女子,但陛下是天子,是這天下間最最尊貴 之人,別說是月兒 了,就算是任何女子,只要陛下瞧上那都可接入宮中……
但他愛月兒啊,月兒心思純善又體貼,雖是出身不高卻能抵過這世間千萬女子。
他了解月兒,知曉對方是多么的純粹與良善 ,月兒身上有太多別人沒有的品質(zhì)。
霍言揪著頭發(fā) ,只覺痛苦不已。
讓他把月兒拱手讓人,他還不如死了……
但,陛下是天子,他又有什么拒絕的資格呢?
更何況陛下還承諾了他中書省的職務(wù),月兒跟著陛下定會比跟著自己過得更好。
那可是后宮嬪妃啊,是無上的榮耀,月兒定會開心的吧?
霍言眼底的痛苦逐漸熄滅,而化作點點堅定。
自己現(xiàn)在也沒辦法給月兒歡愉,自己冷落了她太久,若是叫陛下代為照顧她,她也定會開心的吧 ……
而他也會在宮外為月兒保駕護(hù)航。
霍言內(nèi)心的欲望與不舍交織,叫他既然痛苦又愧疚,心底好似有什么東西在拼命撕扯著,令其難受不已,卻因為內(nèi)心的野心和欲望又無法做到真正的決然。
片刻后,霍言吩咐書房內(nèi)的小廝把姜月饒叫來。
姜月饒此時正在院子內(nèi)插花,夏日的花卉總是格外的多,生得也十分艷麗嬌美。
她將橙黃色的月季剪去小刺,又將綠色的樹葉修剪一番后這才插入瓶中。
這時,珍珠上前低聲稟報:“側(cè)夫人是霍大人身旁的小廝,說是霍大人請您去書房一趟。”
姜月饒姿態(tài)優(yōu)雅的將最后一枝粉色的月季修剪好插入瓶中 ,這才理了理裙擺 柔聲對珍珠說:“那便走吧,隨我去瞧瞧大人有何事?!?br>珍珠與翡翠兩人都神色嚴(yán)肅,她們一左一右跟隨姜月饒出了院子,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內(nèi),姜月饒裊裊婷婷的走了進(jìn)來。
坐在書桌前獨自飲酒的霍言,他面色間有糾結(jié)也有痛苦,似還帶著些決絕與心狠,在看到姜月饒進(jìn)來時只覺眼前恍惚了下。
女子面色嬌媚,來到京城這么久 ,眼底依舊是純粹而澄澈,那絕美的容顏也不曾有半分的改變,甚至還更加好看了。
“月兒,你還是這般的美麗,”霍言一邊說著,一邊癡癡望著姜月饒,神色間帶著驚艷與不舍。
這么個美人兒就要離開他,他實在是萬分的不舍,心情也是難受至極。
要說霍言對姜月饒的感情,除了最開始的見色起意,那便是愛她柔情似水,以及對他的一心一意了,沒有哪個男人不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