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從小生活在福利院里。
暴發(fā)戶夫妻來領(lǐng)養(yǎng),妹妹搶先一步贏得他們喜愛。
而我只能被迫給一個陪酒女做女兒。
平日經(jīng)常欺負(fù)我的妹妹此時笑的得意。
“姐姐,就算你以后流落風(fēng)塵,你也永遠是我的親人。”
十多年后,我和妹妹在我家的高端會所再次相遇。
她以為我女承母業(yè),話里話外諷刺我不僅陪酒還陪睡。
“看看你那不干凈的媽,就知道你這樣女人私下得有多臟?!?br>
“還敢看我?
信不信把你眼睛給挖了!”
我冷笑,他們不知口中的高端會所是我家產(chǎn)業(yè)。
等我爸媽匆匆趕來時,妹妹一家卻慌的紛紛跪下,哭著求我原諒。
“你還真把自己不當(dāng)外人吶。
一個陪酒女,也配喊我女兒妹妹?”
正在我媽會所里無聊看場子的我,聽見一個熟悉又令人不悅的聲音喊我名字。
思慮一會還是從旁側(cè)服務(wù)員手里接過酒水,禮貌回了一聲“小玥妹妹”。
誰知卻被他們誤以為我是陪酒女。
“媽,我只是許久未見,好奇那個人是不是她,才多嘴喊這么一句。
哪知還真是!”
“鄭采,看樣子你這生活不好過呀,都淪落到端酒陪喝了?”
“所以我就說嘛,選擇是很重要的!”
我微微皺眉,敢情喊我是為了炫耀她陳家大小姐身份,并非真心找回情誼與我敘舊。
“還是我們小玥好。
看看這個鄭采,邋里邋遢的。
也不知幾天沒洗澡了,看著就臟?!?br>
富態(tài)養(yǎng)母徐秀秀和鄭興玥在那得意釋放優(yōu)越感。
“那肯定的,陳老板夫妻倆眼光好,他們家千金眼光更甚?!?br>
旁人跟著起哄,馬屁一溜一溜的。
當(dāng)初,我和鄭興玥共同被福利院臨時收養(yǎng),等待有緣人把我們領(lǐng)走。
她從小嘴就甜,還會哄人開心,背地就在院長那挑撥。
同為被收養(yǎng)的姐妹花,我瘦弱黝黑經(jīng)常被迫做大人的活,一雙小小手卻格外粗糙,還有凍瘡。
而鄭興玥皮膚白皙嬌嫩,聲音甜甜格外惹人疼惜。
她和院長沒少霸凌我,直到我們被分開領(lǐng)養(yǎng)。
她優(yōu)先被一對暴發(fā)戶父母領(lǐng)養(yǎng)。
而剩下的我,被迫推給了一個陪酒女。
鄭興玥的養(yǎng)父母根本不正眼瞧我,催促我放下酒趕緊離開。
“爸媽,她好歹也算是我半個姐姐,把她留下來一起慶生嘛。
也好讓她感受下上流社會,不然這輩子都沒機會接觸到我們這個位份的人?!?br>
明顯揶揄我的話,在眾人耳中顯得格外清純無害。
“也就我家小玥善良,不忍心看你到處陪酒,讓你留下來。
憑你鄭采攢幾年的錢都吃不起這里一頓飯?!?br>
“去去去,到那邊呆著去。
也不看看這里都是些什么人,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女人也敢參加我們的包場生日宴?!?br>
徐秀秀一臉嫌棄,這一家子見我如垃圾桶倒地一般。
我沒有吭聲,他們但凡有點眼力勁,便會發(fā)現(xiàn)我穿著都是頂奢,服務(wù)員更是任我差遣。
不過無所謂了,就當(dāng)湊熱鬧,閑著也是閑著。
找個角落,坐等我的大佬爸爸來接我和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