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海濱長廊的落日很美很浪漫,兩人等夕陽落盡才返回。
梁師傅來接。
回去的路上霓虹閃爍,香港的夜生活比想象中還要熱鬧。
慕汀洲帶她去吃了小吃,長長的小吃街,充滿煙火氣。
熱騰騰的魚丸攤前,老板娘笑嘻嘻將一盒魚丸遞給姜桃,對掃碼付款的慕汀洲夸道:“靚仔,你女朋友好可愛哦!”
慕汀洲聞言笑笑,姜桃低頭吃著魚丸,熱氣蒸騰在臉上,越發(fā)滾燙。
玩到很晚,慕汀洲才將人送回酒店房間。
門口,姜桃說了聲晚安,準備開門時卻聽他幽幽問,“能不能后天回去?”
“嗯?”姜桃回過頭,看著他,眼眸明潤透亮。
慕汀洲注視她片刻,才解釋,“明天帶你去深城玩。”
心里明知不可,一遍一遍警告自己,在面對他時,心里的反對統(tǒng)統(tǒng)被壓制性推倒。
她鬼使神差地點頭,可在進門后的那一刻又懊惱。
次日,姜桃和蘇安說了聲,沒和同事們一起回去。
姜桃收拾好行李,慕汀洲帶她去吃了早餐,然后坐地鐵到深城。
從口岸里出來,一輛黑色邁巴赫已經(jīng)等在那里。
司機將慕汀洲手里的行李箱放進后備箱,兩人上車后,姜桃還沒來得及問去哪里,手機響了。
是陸風。
她扭頭接通電話,視線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綠化帶。
“到東港了嗎,晚上我們一起吃飯?”陸風問。
“不用了,我今天沒回去。”
“還在香港?”
“沒,在深城玩一天。”
姜桃聲音很小,對方卻驚訝的提高了音量,“你在深城?我現(xiàn)在在廈市,高鐵兩個多小時就到深城了?!?br>
姜桃剛嗯了聲,對方又急忙道:“等著,我現(xiàn)在坐高鐵過去,正好一起吃午餐?!?br>
“哎,你不……”姜桃還來不及說什么,對方已經(jīng)掛斷。
她輕咬唇,懊惱自己不該和他說自己在深城的事。
“怎么了?”慕汀洲側頭看她。
姜桃握著手機,眉眼斂著不敢看他,“陸風他人在廈市……要過來。”
慕汀洲“嗯”了聲,沒再說話。
車里一陣沉默。
陸風是三個小時到的,兩人正在海上世界的餐廳點餐。
陸風推門進去,走到窗邊位置,姜桃抬眸看見他,陸風笑著坐在她身邊。
“小…小叔好。”
陸風一路風風火火過來,讓姜桃?guī)退l(fā)了位置,全程沒問她和誰一起。這會看到慕汀洲坐在對面,莫名有幾分心虛和局促。
陸風‘小叔’這個稱呼讓姜桃心里生出幾分不舒服。根據(jù)這個稱呼,陸風已經(jīng)為自己定位。
陸風有些討好慕汀洲的意思,一句一個小叔,慕汀洲始終表情淡漠,只點頭卻不應。
下午,姜桃沒什么玩的興致,連相機鏡頭都沒打開。慕汀洲訂了傍晚的機票,落地東港時已經(jīng)九點。
黑色庫里南已經(jīng)在等了。
陸風感覺到慕汀洲的疏離,不敢再蹭車,自己叫了車在機場與兩人道別。
兩人一路沉默回到公寓。
姜桃要回自己房間時,慕汀洲突然叫住她,“你喜歡陸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