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遍。
水面漾起波紋，濕漉漉的長發(fā)貼在瘦弱的脊背上。
月明星稀，檐角的鈴鐺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
林序累的手指都不想動，秦戎拿了睡衣過來，林序剛一有動作，便被他按住。
睡衣和平日里的不大一樣，布料是棉布，交叉領(lǐng)，秦戎在腰間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林序坐在床上，額前碎發(fā)散落，眉眼精致，鼻尖小巧，燈光下皮膚白的像會發(fā)光一般。
像個乖巧的洋娃娃。
秦戎眼里露出滿意的神色。
晚飯林序吃的不多，秦戎心情好也樂意哄著，硬是讓她將碗里的飯菜全都吃了才算完。
秦戎出了趟門，再來時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送你的，看看”
林序看著他手里的文件，下意識覺著那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東西。
秦戎往她懷里一塞，林序才看清楚那幾個大字。
呈山度假莊園轉(zhuǎn)讓合同。
秦戎半摟著林序“看你挺喜歡這里的，送你”
他見著身邊的人，不論是顧清寒也好，或者其他合作伙伴。
養(yǎng)女人無非是錢，車，房子。
這些東西他都有，自然也不會吝嗇。
呈山莊園每年的收益都是一筆不菲的收入，而且又不需要林序親自打理，有人替她管著，到時候她只需要負(fù)責(zé)收錢就好。
就算哪天負(fù)債了也有他來善后。
可是他看著林序好像也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心里也就不得勁起來，面上卻不顯。
“不喜歡？”
林序想，秦戎只要高興了，出手就很大方，他從一開始他就表明過自己的態(tài)度。
他只要自己聽話，把他哄高興了。
林序扯唇朝著秦戎露出一個笑來。
不是冷笑也不是嘲諷。
“喜歡”她開口。
秦戎微微挑眉，心里就喜歡她這副不得不低頭的別扭勁。
稀罕的不行。
“高興嗎？”他問。
他送的這套，比何寶珠那個小屁孩的別墅可貴多了。
林序“…高興”假的！
……
次日是除夕。
窗柩上貼了紅色的福字。
早晨起來的時候，地面上已經(jīng)覆了一層薄薄的白雪。
秦戎給了她兩張卡說是新年禮物。
“這張是這處莊園的收益，每個月會按時打到卡里”
另外一張是一張黑卡，算是秦戎私下里給她的。
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紅裙子，非要讓林序穿上，他就喜歡林序穿長裙的樣子。
偏偏林序日常很少穿，她穿著一般以寬松休閑為主。
可是如今的衣帽間，秦戎讓人送來的，都是各種各樣的長裙。
這幾天相處下來，林序發(fā)現(xiàn)秦戎是個掌控欲極強的生物，一舉一動都要符合他的心意。
房間里很暖和，紅色的吊帶長裙襯得她肌膚如雪，就連往日里清冷的眉目都添了幾分顏色，如春色海棠般勾人心魄。
細(xì)細(xì)的兩根帶子墜在削薄的肩膀處，秦戎心滿意足的在她鎖骨處落下一吻。
房間里有暖氣，倒是不冷。
林序隨手把那兩張卡丟在桌子上，又用不了，拿在手里有什么用？
當(dāng)擺設(shè)嗎？
“煮茶會嗎？”秦戎問。
“不會”
其實林序說了謊，她是會的。
她不僅會泡茶，何穎從小就給她請過不少老師，小提琴鋼琴游泳插畫等等，她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她趴在窗前的軟榻上，看著窗外白雪無聲的落下，紅色的裙擺鋪在白色的軟榻上。
“過來我教你”
林序把腦袋枕在手臂上“我不喜歡喝茶”
周圍一切都格外安靜，偶爾可聽到清脆的碰撞聲，沸水發(fā)出咕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