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程心方鳴的女頻言情小說《妻子的謊言:遲來的道歉不配說愛程心方鳴 全集》,由網(wǎng)絡作家“大空翼”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當初要不是他給了老子二十萬塊錢讓老子創(chuàng)業(yè),老子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在哪兒喝西北風呢!我告訴你柳緲云,你怎么罵我胡志超都可以,但你要再敢說一句方鳴的壞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胡志超說完,挎著包摔門而出。他是單親家庭,從小被他爸胡月山拉扯長大。他爸一直忙著在外邊打工掙錢,對他疏于管教。高中輟學以后,胡志超終日游手好閑,跟社會上的地痞流氓廝混在一起,打架斗毆,不務正業(yè)。胡叔突發(fā)心臟病去世的時候,胡志超還在柳州監(jiān)獄里蹲號子。當時我正在英國的伯明翰談一個重要的項目。接到公安局的通知,我沒等項目談下來就飛回來處理胡叔的身后事……英國的項目本來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結果因為我的突然回國導致談判擱淺,損失了一千多萬,幾個股東要求我必須對這件事負責。沒辦法,...
《妻子的謊言:遲來的道歉不配說愛程心方鳴 全集》精彩片段
“當初要不是他給了老子二十萬塊錢讓老子創(chuàng)業(yè),老子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在哪兒喝西北風呢!我告訴你柳緲云,你怎么罵我胡志超都可以,但你要再敢說一句方鳴的壞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胡志超說完,挎著包摔門而出。
他是單親家庭,從小被他爸胡月山拉扯長大。
他爸一直忙著在外邊打工掙錢,對他疏于管教。
高中輟學以后,胡志超終日游手好閑,跟社會上的地痞流氓廝混在一起,打架斗毆,不務正業(yè)。
胡叔突發(fā)心臟病去世的時候,胡志超還在柳州監(jiān)獄里蹲號子。
當時我正在英國的伯明翰談一個重要的項目。
接到公安局的通知,我沒等項目談下來就飛回來處理胡叔的身后事……
英國的項目本來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結果因為我的突然回國導致談判擱淺,損失了一千多萬,幾個股東要求我必須對這件事負責。
沒辦法,我只能讓出自己的股份,相當于把自己一手創(chuàng)立的公司賣了。
公司賣掉以后,程心我們兩個一起回到了洛城。
“哥們欠你的,這輩子都還不了,當年你給我爸送終,現(xiàn)在我給何姨送終,咱哥倆總算是扯平了一次?!?br>
胡志超開車出了車庫。
車庫出口處設有關卡,按照上面的要求,小區(qū)處于靜默狀態(tài),不能進去,也不能出來。
胡志超一腳油門沖了過去,把關卡沖得七零八落,門口的幾個保安都看傻眼了。
“那不是胡總的車嗎?他發(fā)的什么神經(jīng)?”
“沒錯,是胡哥的車!”
“我滴個乖乖,四十多萬的寶馬,說撞就撞,有錢人的生活這么任性嗎?”
“……”
出了小區(qū),胡志超開車沒走多遠,就遇到了交警巡邏。
交警騎著摩托車向他喊話,讓他靠邊停車,接受檢查。
胡志超沒有理會,直接加速。
交警追不上,便打電話通知前面的關卡處,說有一輛白色寶馬車,車牌號XXX要闖關,讓他們做好攔截的準備。
但胡志超還沒有行駛到前面的關卡處,從一個不是路口的路口斜刺里突然殺出來一輛特斯拉,兩車的速度都很快,根本來不及避讓,“哐當”一聲撞在了一起。
車上的人都沒事,就是車頭破損有點夸張,像兩條張大了嘴巴相互撕咬在一起的鱷魚。
“草!”
胡志超摔了一下方向盤,順手摸出一根煙點上。
兩輛警車已經(jīng)過來了,肯定沒辦法再跑了。
胡志超向外瞥了一眼,正好跟特斯拉車主對上眼神。
要是放在平時,他肯定要下去跟對面干一架的,但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他忍了下來,因為他知道越是鬧越是走不了。
他要盡快趕去定點隔離醫(yī)院,沒時間在這里干耗。
兩人互相點了點頭,一團和氣。
“對不住了兄弟,我媽一直高燒不退,急著去醫(yī)院?!?br>
特斯拉車主主動道歉。
他沒走“尋常路”,是從馬路邊突然竄出來的,如果追究起來,肯定是他全責。
“警察同志,都是我的錯,我全責!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先把我媽送到醫(yī)院,等安頓好以后我再回來,到時候該怎么樣就怎么樣?!?br>
特斯拉車主一直鞠躬道歉,主要現(xiàn)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車上還有一個重癥病人呢,先把人送到醫(yī)院再說。
“我同意,我也趕時間,我媽快不行了,醫(yī)院通知我去見最后一面?!焙境膊幌氲⒄`時間。
掛斷電話,我默默祈禱老天爺庇護,保佑我爸媽、我兒子能夠平安順利的度過這一劫。
如果老天爺一定要懲罰,請把全部罪孽都放到我一個人身上吧。
天亮前,我又吐了一次。
我的高燒終于退了,雖然38.2的體溫還是很高,但跟39度比起來,完全可以接受了。
只不過我的身體更加的虛弱了,腦子里一團漿糊似的,脹得難受,反應也很遲鈍,總是慢半拍。
我用耳溫槍給小家伙量了一下體溫,39.8度。
這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一點降下來的跡象都沒有。
小家伙燒得迷迷糊糊的,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了。
我感覺情況不太對勁。
于是不敢再耽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帶上奶粉、溫水、尿不濕等幾件必需品,然后用抱被把小家伙裹好,抱著他下了樓。
到樓下我才發(fā)現(xiàn),單元樓從外面上了鎖,根本出不去。
我把物業(yè)保安叫了過來,讓他開門,說孩子病的太嚴重,要送醫(yī)院去。
保安勸我說讓我回去先給孩子灌點藥,現(xiàn)在醫(yī)院已經(jīng)不收病人了,就算他給我開門放我出去,我也去不了醫(yī)院,因為道路全都被封閉了,有很多關卡……
“你先上去吧,我給領導打電話反饋一下,讓社區(qū)醫(yī)院盡快安排醫(yī)生過來看看?!?br>
保安登記了我家的信息,又記下了我的手機號,然后擺擺手讓我回去等醫(yī)生上門,便離開了。
我氣得直抓狂,但一點辦法都沒有。
大門鎖著呢,根本出不去。
沒辦法,我只能先抱著可樂回家。
這件事過去很多年后,每當我回想起來,都為自己的這個決定后悔。
因為這個決定,差點把可樂害死。
如果我一開始就有破窗而出的魄力和決心,就不會有接下來的慘劇了。
我抱著可樂返回到了家中。
小家伙一直高燒不退,這是一個麻煩事。
我給一個認識的醫(yī)生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說,如果一直不退燒,不用等12個小時,可以間隔4~6小時重復用一次布洛芬,但24小時不能超過4次。
我又給小家伙灌了一次藥。
考慮到上次喝藥到現(xiàn)在還不到3個小時,我把量稍微減了一些。
小家伙病怏怏的,連哭鬧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捏開他的嘴巴,灌藥還算順利。
過了一會,又給小家伙泡了奶粉。
他閉著嘴巴不愿意喝,怎么哄都沒有用。
也是,陽了的人只有難受,哪里有什么胃口呢。
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我什么東西都沒有吃,一點胃口都沒有。
現(xiàn)在渾身上下除了疼就是累,身心俱憊,想躺下來睡一覺休息一下,可我根本不敢睡。
“爸爸,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
小家伙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媽媽也生病了,在醫(yī)院打針呢?!蔽因_他說道。
給小家伙灌完藥,我一直用熱毛巾給他擦拭身子,希望能把體溫降下去。
但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體溫非但沒有降下來,反而上升到了40.1度!
布洛芬越喝體溫越高……
這太反常了!
我急忙給物業(yè)打電話,物業(yè)說社區(qū)的醫(yī)生還在別人家診治,可能要下午才能排到我家。
我聽了,不再指望社區(qū)醫(yī)生,跨上背包就準備送可樂去醫(yī)院。
正在這個時候,小家伙突然抽搐起來,嘴里一直冒白沫。
我差點被嚇死,急忙抱住他。
“可樂、可樂!”
我驚恐的呼喚著,緊緊的把他抱在懷里。
時間過得很慢。
我一整天都是在憤怒和痛苦的煎熬中度過的。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前岳母和小姨子風塵仆仆的趕過來了。
直到這時我才知道,我舉報信發(fā)出去以后,程心的單位就炸了鍋。
單位的領導聯(lián)系不上她,打我電話同樣關機了,最后輾轉(zhuǎn)通過員工登記表,聯(lián)系上了前岳母。
知道她們從外省趕過來,單位派人在車站接住了她們,說了我群發(fā)舉報信的事情,然后把她們送到我住的小區(qū),還囑咐前岳母,一定要以和為貴,勸我們兩口子別把事情鬧大,影響不好。
前岳父死得早,前岳母一個人把程心姐妹倆拉扯長大,供她們上學讀書,看著她們各自出嫁,一路走來確實很不容易。
可樂出生以后,前岳母還過來照顧了幾個月,對小家伙像親孫子一樣疼愛。
前段時間,我還跟程心商量,我家和小姨子家各出一部分錢,在洛城市區(qū)給前岳母買一套房子,讓她長住這里。
兩女兒都在城市里安了家,留老太太一個人住在農(nóng)村,不方便照應。
程心出軌這件事暴露前,我對前岳母一直都是心懷感恩的,對她也像對自己親媽一樣,買東西都是一式兩份,我爸媽一份,前岳母一份。
但這次前岳母給我的感覺很陌生,就像是一個不懂禮數(shù)、幫親不幫理的掐腰吵架的潑婦。
她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劈頭蓋臉的數(shù)落我,怪我平日里對程心的關懷太少,怪我工作上不上進沒辦法給程心提供更多的助力……
反正就是各種我的不是。
哪怕她女兒拉我家鍋里了,也是我家的鍋位置放的不對,她女兒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還沒來得及搭話,我媽率先發(fā)飆了。
兩個平日里和和氣氣的老太太,在這個時候各自偏袒自己的孩子,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
姥姥和小姨來了,可樂原本還很開心。
但姥姥一來就拉開了架勢跟奶奶吵架,他嚇得大哭起來,我爸抱著可樂一個勁的安撫著。
小姨子擋在兩個老太太中間,面對兩個老太太的相互推搡,左右支拙,忙得焦頭爛額。
家里一團糟。
我深吸一口氣,護在我媽身前,看著前岳母,沉聲道:
“看在你是可樂姥姥的面子上,我再叫你一聲媽。
我就問你兩個事:第一,你女兒出軌這件事,她做的對不對?”
前岳母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紅著脖子分辯,還是那一套推卸責任的說辭:
“那還不是怨你對她的關心不夠,工作上不求上進?”
我冷笑一聲:“家務活我全包了,衣服也一直都是我洗的,你女兒喜歡吃什么我都給她做,她上班累下班回來我給她做按摩,這叫我對她的關心不夠?
你女兒每個月工資加起來六千多塊錢,我們單位差不多也是這個水平,但我每個月交到她手里的錢從來沒有低于五位數(shù)的,這叫不求上進?”
前岳母知道我很寵程心,但還是不肯低頭:
“反正就是你沒做好,你要是事事都做好了,心心怎么會出軌呢?”
我不想跟她胡攪蠻纏下去,繼續(xù)說道:
“第二,你女兒出軌的對象是她的同事,她知道那人已經(jīng)結婚,還去參加過人家的婚禮。這兩個人明知道對方是有家室的,還要勾搭在一起,你覺得你女兒還有理了是不是?
好,就算你有理,我認一百個錯,但人家老婆跟你女兒又不認識無冤無仇的,你女兒去破壞人家的婚姻和家庭,你難道還能挺直腰桿說是人家沒管好自己的老公嗎?”
出軌本來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但前岳母一點都沒有拎清,溺愛女兒也不是這樣溺愛的啊。
小姨子是明事理的,她見前岳母還要爭辯什么,急忙拉住了她:
“媽、媽,別說了,咱們先看看我姐吧。”
說著,向我投來一個抱歉的眼神。
小姨子一直羨慕程心,說我是模范老公,她姐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現(xiàn)在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程心背對著門,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不管外面吵多厲害她都無動于衷,仿佛天塌下來都跟她無關似的。
前岳母和小姨子嚇了一大跳,以為我把她給掐死了。
“姐,你沒事吧?”
小姨子壯著膽子走過去,把她攙扶起來。
程心目光呆滯,雙目無神,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
前岳母一看自己女兒被打了,又不依不饒的鬧騰起來。
小姨子也抓著我的胳膊質(zhì)問我:
“姐夫,當初我姐嫁給你的時候,你是怎么跟我說的?會一輩子疼她愛她!現(xiàn)在你竟然家暴她,你還有什么話說?”
我甩開了她的手,紅著眼睛喝道:“如果殺人不犯法,我早就一刀捅死她了!”
我的聲音很大,一下子把前岳母撒潑的氣勢都壓了下去。
我一天一夜沒休息了,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都疲憊不堪。
此刻,我紅著眼,面目猙獰,不要說是小姨子前岳母了,就連我媽都被嚇住了。
她擔心我死腦筋想不開,真的一刀捅死程心,那這個家就徹底完了。
家里終于清靜下來。
我反手把自己關進了次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xù)思索接下來的善后處理。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傷悲憤怒亦是徒勞,我能做的就是更好的活著,讓程心為她的錯誤選擇埋單。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腦海中突然想起了《水滸傳》里武都頭血濺鴛鴦樓的情節(jié)。
武松殺了張都監(jiān)一家,用血在屏風上寫下了“殺人者,武松也”六個大字……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想到這里,但這個念頭剛浮出腦海,我就被自己嚇住了,急忙做深呼吸,平復波動的情緒。
報復肯定是要報復的。
但一定不能失去理智,更不能鉆牛角尖走極端。
我躺在床上,讓自己休息一下,不去胡思亂想。
但剛閉上眼睛,我就夢到了程心。
夢到了我們高中時候,我們偷偷約會的情景,那個時候牽一下手都覺得是罪過。
夢到了大一那年國慶,我們一起去爬泰山,她正式答應做我女朋友,我吻了她,那是我們彼此的初吻。
夢到了大二那年暑假,她把第一次給我,我們?nèi)跒橐惑w時候的血色浪漫……
十幾年的感情,程心就像是我心頭的一塊肉,早已成為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曾經(jīng),我們兩個在陽朔旅游的時候,到過一對鬧矛盾的小情侶,大庭廣眾之下,兩人互抽耳刮子,兇狠得跟殺父仇人似的。
現(xiàn)實中這樣的例子太多了。
做不成戀人,就是仇人。
那個時候我對程心說,如果有一天我們不愛了,也不應該有恨,感恩曾經(jīng)的美好相遇,祝愿我們彼此未來的人生一片坦途。
但是現(xiàn)在,我卻要思索著如何算計她,思索著如何才能讓她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我終究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這操蛋的人生啊。
我不知道是誰在幕后推波助瀾,也不知道幕后黑手想要干什么。
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無疑都是在往我頭上扣屎盆子,因為但凡是個人,都會認為是我散布出去的消息。
“這東西不是我發(fā)的,愛信不信!”
懶得跟前岳母解釋,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撕破臉皮以后,她三番兩次打電話咒罵我,如果不是考慮到她是可樂的姥姥,我絕對不慣著她。
我雖然很想報復程心和韓英俊,但也不愿意被人架在火上烤當槍使的,這是兩碼事。
我找到帖子、視頻等的原鏈接,登錄各大平臺網(wǎng)站進行舉報,因為里面的照片沒有打馬賽克,我就按照侵犯公民的名譽隱私肖像權等類目進行舉報。
但各種帖子、視頻太多了,鋪天蓋地都是,我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這讓我有點哭笑不得。
當初舉報信和部分聊天記錄是我發(fā)出去的,我的目的是想把事情鬧大,不給自己任何妥協(xié)的可能。
但誰能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呢,輿情洶洶,大有失去控制的節(jié)奏……
秦忠和坐不住了,給我打過來了電話:“方鳴啊,你這——”
他以為網(wǎng)上鋪天蓋地的信息是我找人發(fā)出去的,目的是借輿論綁架他們單位,畢竟我前兩天我剛找他興師問罪。
“秦叔,我建議你好好查查吧,這事不是我弄的,不瞞你說,我現(xiàn)在正在一條一條的舉報呢?!?br>
電話那頭的秦忠和向我確認:“真的不是你?”
我苦笑道:“秦叔,我有必要騙你嗎?這次,我可能被人當槍使了!”
秦忠和聽了,瞇起了眼睛。
果然有人在暗中搗鬼。
看來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沒想到自己在退下來前,還要釣一條大魚。
只是不知道,這是一條美味的黃花魚呢,還是一條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白鯊?
秦忠和陷入了沉思。
有些話我沒有說透徹,但既然我都能看出來的東西,一定瞞不住秦忠和的眼睛。
搞鬼的人肯定是他們單位的。
因為網(wǎng)絡上曝光的視頻里,有他們單位內(nèi)部群同事的聊天記錄:
“哎,真沒想到,程心竟然跟韓英俊搞到一塊了?!?br>
“美女配野獸,刺激?!?br>
“平日里一副清高的白蓮花,背地里原來是個小浪蹄子?!?br>
“聽說他們兩個還在單位公辦室里搞過哦,說不定你的工位上還有他們愛的氣息呢?!?br>
“啊呸呸——”
這是他們單位的一個內(nèi)部小群,群里只有八個人,是一個小團體,關系應該很不錯。
但是現(xiàn)在,他們內(nèi)部的聊天記錄卻被曝了出來——雖然名字被打上了馬賽克。
秦忠和要是真想查的話,從這幾個人的小群入手,肯定會有所突破的。
當然,這是他們內(nèi)部的事情,雖然跟我有點關系,但不算太大。
我已經(jīng)一周沒上班了,這件事短時間也不會有什么結果,總不能一直在家里干等吧?
于是我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單位同事都很關心我,悲慘的遭遇更容易引起共鳴,這是人之常情。
要是我中了五百萬大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梅大姐把我叫到了她辦公室:
“還沒出結果?那太正常了,她們單位辦事是出了名的墨跡。要不要姐幫你一把?”
梅大姐比我大十幾歲,我剛來單位的時候是跟著她的,我們兩個的關系很不錯,亦師亦友。
我搖搖頭:“不用了梅姐,我自己來吧?!?br>
奪妻之仇,怎么能假手于人呢?
這件事誰都幫不上我,只能由我自己來解決。
“那行吧,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別不好意思開口?!?br>
“好?!?br>
“對了,我那個侄女還沒有男朋友……”
“打住打住啊梅姐,幾天沒來,工作一大堆,我先去忙了?!?br>
我倉惶逃出了她的辦公室。
之前她曾開玩笑說,如果哪天我離婚了,她把侄女介紹給我,沒想到她是真的敢啊。
你說人家一個二十四歲的漂亮小姑娘,什么樣的男朋友找不到?
憑什么要找我這種三十一歲高齡還帶著一個孩子的二手老男人呢?
我不會去霍霍別人,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經(jīng)此一事,我對男女的事情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了。
相處了十幾年的程心都會背叛,我還能再相信女人嗎?
我已經(jīng)沒有精力再花費十幾年時間去和另外一個女人談情說愛了。
婚姻也就那樣。
一個人沒什么不好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同事們坐在一塊,有說有笑的,氣氛十分的和諧融洽。
回想之前我在單位混得風生水起的時候,有幾個同事總是對我避而遠之,現(xiàn)在我升遷無望了,家庭也遭遇了重大變故,他們卻主動向我示好了。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只能說,人性這東西,太微妙了。
可樂還是會想媽媽,只不過過了陣痛期,現(xiàn)在鬧騰的不是那么厲害了。
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知道什么呢?
可能再過一段時間,他大概會忘記“媽媽”是什么了吧。
我舉報信發(fā)出去第十三天的時候,終于有了結果。
秦忠和給我發(fā)過來一個紅頭文件:
“XXX單位經(jīng)研究決定,免去韓英俊的XXX主任職務,免去程心的XXX管理職務,自本通知發(fā)出之日起,立即生效……”
我冷哼一聲,直接給秦忠和打電話:“秦叔,這是免職啊!”
秦忠和點點頭:“對,免職,已經(jīng)是很嚴厲的處罰了,連職位都沒有了?!?br>
“秦叔,我今年是三十一歲,不是一十三歲,給我玩文字游戲糊弄我呢?”
免職,指依法享有任免權的機關按照法律或制度規(guī)定免去公職人員所擔任的職務。
免職只是組織處理的一種方式,并不是一種處分手段。
也就是說,免職不等于撤職,只是意味著不再擔任現(xiàn)任的職務了,其級別待遇并沒有發(fā)生任何改變,完全有可能平調(diào)到同樣級別的崗位上,幾年后還可能再行任用。
如果只是免職的話,對程心和韓英俊兩個人的前途幾乎沒有影響,這不是我要的結果。
“小方啊,這是單位內(nèi)部討論出來的結果,已經(jīng)進行內(nèi)部處理了?!?br>
秦忠和苦口婆心的勸我:“如果實在過不下去了,可以去法院起訴離婚,真沒必要鬧成這樣?!?br>
我很平靜的說道:“秦叔,接下來可能會給您添麻煩,提前給您說一聲,咱們這也算是先禮后兵?!?br>
“你這……哎!”
秦忠和知道攔不住我,便不再多說什么。
免職的“處罰”是單位領導決定的,他只是一個傳話筒,就算我告到上級紀檢委,他也不用承擔什么責任。
我再一次向公司請假,帶著舉報信以及各種證據(jù)材料,去了紀檢委。
“……”
我以為是幾個水軍來灌水的,也沒有當回事。
第二天我剛起床,胡志超就給我打過來電話了:“老方,前嫂子是不是跳樓了?”
我一頭霧水:“你是不是昨晚假酒喝多了?”
“不是,哥們沒跟你開玩笑。今天一個客戶,她兒子是前嫂子單位的通勤司機,他們單位的人都在說,前嫂子跳樓自殺了?!?br>
我吃了一驚,心說不會真跳樓了吧?
雖然我恨不得程心去死,但如果是我把她逼死的,以后兒子問起來,我該怎么面對他呢?
“兄弟,你還是趕緊問一下吧,人命關天,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焙境f道。
掛斷電話,我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程心如果真的跳樓死了,前岳母必然會給我打電話的,畢竟程心只有可樂這么一個兒子,她死了,兒子肯定要過去送一下的。
但是現(xiàn)在……
前岳母已經(jīng)好幾天沒打電話煩我了。
“這特么的給我玩苦肉計呢?”我咂摸出一絲味道。
按照國人的習慣,死者為大。
只要不是大奸大惡到十惡不赦的程度,人死了,前世的一切罪孽都一筆勾銷。
現(xiàn)在程心“死了”,我還把她的信息掛在微博上揪住不放,這是對死者的不敬。
不得不說,程心這一手“苦肉計”玩的漂亮,以退為進,瞬間就扭轉(zhuǎn)了網(wǎng)絡上的風評。
根據(jù)胡志超的轉(zhuǎn)述和微信上發(fā)過來的截圖,現(xiàn)在不少群里都在談論這個事情,說我不是什么好東西,狠心逼死了可樂的媽媽,可憐的孩子才三歲……
程心的“詐死”,讓我有一段時間陷入了被動,遭受不少的非議和指指點點。
但很快我就穩(wěn)住了。
一方面是因為我報仇的決心十分堅定。
不管外面怎么說,我始終都沒有動搖,該發(fā)的帖子、該找的線索,一樣都沒有落下。
另一方面是程心沒有真的跳樓。
謠言傳的再兇也只是謠言而已,沒有事實為根據(jù),注定成不了氣候。
我在微博點贊比較高的一條留言下面回復:
“什么時候的事情?報警了沒有?為什么家屬沒有接到通知?連家屬、警方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把你老婆逼得跳樓自殺,連死了你都不放過,你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這條帖子的點贊量有一千多,結果我在這條帖子下面回復點贊量直接達到了五萬多。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大批網(wǎng)友在這條帖子下面留言:
“有種真跳,別玩虛的。”
“這種女人,死不足惜,跳樓是最好的歸宿了?!?br>
“跳的時候記得@一下我,我全網(wǎng)直播!”
“……”
網(wǎng)上很鬧騰,但始終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干打雷不下雨,這讓我有點心焦。
再加上這段時間霉運不斷,我被折磨的夠嗆,把主要的精力都轉(zhuǎn)移到了家庭和工作上面。
兒子三歲了,開始有自己的想法,越來越不好帶了。
我爸換了兩家醫(yī)院,身體依舊沒有好轉(zhuǎn),如果不是因為家里一攤子爛事,我早就帶他去明珠市治療了。
我媽帶可樂在游樂場玩的時候,被一個七八歲的熊孩子在后面推了一下,我媽只顧著保護孫子,她自己卻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鐵器上,頭破血流不說,還撞成了腦震蕩,在醫(yī)院住了一星期。
家里兩個病號一個孩子,我忙得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單位的領導們也有點扛不住了,一個接一個的找我談話,暗示我別再瞎折騰了,勸我重新娶一個,開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