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大廳門口,我哥楚威單手插兜,帶著兩個黑衣保鏢走進(jìn)來。
在場眾人紛紛稱他楚少爺。
我哥點頭回應(yīng)后,走到了我們面前。
楚小月立馬撲倒他的懷里,眼中泛著淚花,滿臉委屈,“哥哥,對不起,都怪我當(dāng)初把楚瑾瑜從夜總會撿回來?!?br>
“這才讓她鬧出這么大動靜。”
楚威輕輕撫摸她的后腦,柔聲安慰,“沒關(guān)系。
有我在,她翻不了天?!?br>
隨即他目光冰冷得瞪著我,滿臉怒氣,“楚瑾瑜,我是看在小月的面子上,才允許你這個歌女在我們楚家住的?!?br>
“沒想到,你在我們楚家住了些年,竟然得寸進(jìn)尺得妄想冒充她,成為楚家的大小姐。”
楚威是三叔的獨子,我爸的親侄子,父母雙亡。
以前他總是打著看望我爸的名義來我們家,實際上是想靠我爸的身份和地位,為自己謀取一席之地。
我爸看在三叔的份上,安排他在集團(tuán)擔(dān)任總監(jiān),并且特許楚威可以像我一樣,稱呼他為爸。
那時候,他十分寵愛我,說有我這么一個漂亮的妹妹是他三生有幸。
沒想到楚威在我家住了十年,胳膊肘竟然往外拐,幫著楚小月一起欺負(fù)我!
我堂哥楚威的三兩句話,就坐實了我是歌女的身份。
臺下所有人立馬對我惡語攻擊。
“楚大小姐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這歌女欺負(fù)?!?br>
“這種恩將仇報,不知廉恥的歌女,就該她把抓起來,牢底坐穿!”
再次得勢的歌女楚小月,瞥向我的眼眸瞬間涌出驕狂。
我直接無視她,然后沖偏心的堂哥楚威反問,“怎么就你一個人,我那好媽媽怎么沒來?
是不是做賊心虛,不敢見我?”
“媽媽說了,收拾你這個歌女,用不著她親自出面?!?br>
我立馬將脖子上價值超億的滿綠帝王綠翡翠珠子串成的項鏈取下,高高舉起。
“這是我八歲那年,我爸特意送我的生日禮物。
他說過,只有他的女兒,真正的楚家大小姐才有資格佩戴。”
“項鏈上的99顆帝王綠翡翠取自一塊價值五千萬的翡翠原石,是我爸專門去國際拍賣會上拍下的。
之后他又請法國頂級珠寶大師約翰,在每一顆翡翠上都刻下我的名字?!?br>
“楚威,你現(xiàn)在還敢說我是歌女嗎?”
臺下所有人都聞言快步走上前來,一雙雙眼睛直勾勾得盯著我手中的項鏈。
“之前楚首富的確當(dāng)眾說過,他把這串價值上億的項鏈給了自己的女兒?!?br>
“奇怪。
為什么楚夫人和楚少爺要讓楚小月坐上楚家大小姐的寶座呢?”
歌女楚小月眼神惶恐,額上冒出冷汗。
她根本沒有想到,我居然還有這招殺手锏。
楚威臉色難看得伸手要來搶,“楚瑾瑜,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小月的東西,立刻把它還給小月!”
他一番故意誣陷我,導(dǎo)致臺下的眾人再次分不清楚誰是誰非了。
被我躲開后,楚威一使眼色,兩個保鏢沖上來把我按倒在地,搶走了項鏈,交到他手里。
楚威拿到手之后,親自戴在了楚小月的脖子上,安慰道,“妹妹,以后可要好好保管,別再被楚瑾瑜這個歌女給偷走了?!?br>
楚小月輕點頭,“謝謝哥哥幫我拿回來?!?br>
她再次沖我得意一笑。
“楚瑾瑜,我把你撿回楚家,你居然將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偷走,據(jù)為己有,你真是該死。
把她給我抓起來,手放在桌子上,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xùn)她不可!”
兩個保鏢將我拽起來,把我的手按在桌子上,讓我動彈不得。
楚瑾瑜嫻熟得抄起一個酒瓶,照著我的手狠狠砸下來。
骨頭碎裂的劇痛頃刻襲上心頭。
我的手背瞬間血肉模糊,鮮血染紅了白布,觸目驚心。
我咬緊牙關(guān),發(fā)出悲憤的低吼:“爸爸馬上就到,他要是看到你們?nèi)绱藗遥^不會放過你們!”
上一世,楚瑾瑜搶走我楚家大小姐的身份,把我害死,爸爸始終沒有來。
但這一次,我已經(jīng)提前通知了他,他承諾我今晚22點整就會到,現(xiàn)在還差5分鐘。
歌女楚瑾瑜見我這么凄慘,肆無忌憚得在我耳邊輕聲嘲笑。
“你爸爸還在國外呢。
撒這種謊,蠢不蠢啊你?”
“再說,有媽媽和哥哥為我撐腰,就算你爸知道了,也未必敢把我怎么樣?!?br>
話音未落,一道厲喝突然傳來。
“真是豈有此理!
是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