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沒有一點喜悅是假的。
“顧叔叔,你買的向日葵太大束了,家里的花瓶根本放不下。”
從洗手間抱著花穿著我的拖鞋出來的,是許亦妮。
我猛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顧笑丞不是不知道我花粉過敏的。
“任燦,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他聽到我聲這才注意到我。
卻并沒有讓許亦妮把花扔出去。
似是想起來我又在游樂場等了他一天:
“待會兒,一起吃飯吧?!?br>“對啊任燦姐姐,顧叔叔今天為了慶祝我畢業(yè),特意下廚,還提前訂了蛋糕呢!”
她熟絡地將鞋柜里的客用拖鞋拿給我:
“不好意思任燦姐姐,我實在穿不慣這種一次性拖鞋?!?br>上次顧笑丞把她帶回家,是她喝醉了回不去寢室,也不敢回家。
他悉心照顧了她一整夜。
以往可只有我照顧他的時候。
“你跟一個小孩計較什么?你多大的人了還需要我照顧,何況你也沒喝多?。俊?br>我質問她為什么把人帶回我們的家。
他說帶去酒店我更要胡思亂想了,而且對許亦妮名聲也不好。
“思想別那么齷齪,偏覺得我和她有一腿是吧?”
如果我沒有看到許亦妮趁醉偷吻他時他羞澀的眼神,我就信了。
我們的婚姻,真的還有意義嗎?
那個我愛了十年的男人,現(xiàn)在連我作為妻子的一雙家居拖鞋的使用權都給不了。
4
如今,我也不想再爭那雙女主人的拖鞋了。
笑著祝福:“畢業(yè)快樂,亦妮!”
“我不太舒服,就不和你們一起吃了,先去休息了?!?br>我確實因為過敏開始起紅疹了。
不等顧笑丞說什么,我就看許亦妮走向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