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芷鎮(zhèn)定地送余霏霏離開,回想著她的那句話,身體搖搖欲墜。
很快余霏霏的話就應(yīng)驗(yàn)了,她在回家的途中遭遇了車禍,撞她的車是林氏集團(tuán)公司用車。
顧芷深夜被林淮森叫到醫(yī)院,才得知情況。
“表姐,對不起,我不該惹你生氣?!辈〈采?,余霏霏虛弱出聲。
林淮森凝眸看著她:“為什么派人撞她?”
“如果我說沒有,你信嗎?”顧芷看著他冰冷的雙眸,自嘲一笑。他怎會信?
林淮森見狀陰沉著將顧芷拽出病房:“我看你敢做不敢認(rèn)!”
就在這時,只聽走廊不遠(yuǎn)處,一記蒼勁有力的聲音響起:“是我派車撞的她?!?/p>
她的鼻尖一酸,蒼白的唇微張:“爺爺。”
“你受委屈了,孩子?!绷謬鴿芍缘馈?/p>
顧芷喉嚨像是卡了一根刺,說不出話來。
以前她是林家二小姐,連淚都不曾落過,根本不知道委屈是什么。
如今,她選擇了所愛之人,吃盡了苦,受盡委屈,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過后,林國濤數(shù)落了林淮森一頓,說他不該鬼迷心竅為一個離了婚的女人責(zé)怪無怨無悔追隨的妻子。
林國濤還調(diào)查了車禍,根本就是余霏霏自導(dǎo)自演的。
林淮森知道后,卻一句話也沒說。
顧芷了解林淮森,余霏霏故意制造車禍,他不可能全然不知,只是選擇了漠然。
余霏霏說的對,林淮森愛一個人,絕不會讓其受委屈!
顧芷的心里澀澀地。
……
接下來連續(xù)一周林淮森都沒有回家。
顧芷在醫(yī)院做化療,陸衍陪在她的身邊,眼看著她一頭漂亮的長發(fā)被剪落在地,眼底滿是心疼。
“我是不是很丑?”顧芷靠著枕頭問。
“你是最美的小姑娘?!标懷軠厝岬?。
小姑娘。
顧芷眼中閃過一抹霞光,很快便消失了:“陸衍哥,你能幫我買一頂假發(fā)嗎?最好是和我原本的頭發(fā)一樣。”
她不想林淮森看見她如今丑陋的樣子。
“好?!标懷苤浪谙胧裁?,不忍心拒絕。
下午,顧芷將買來的假發(fā)戴上,又畫了個淡妝,遮蓋了臉上的蒼白,幾乎看不出來是做過化療。
陸衍開車將顧芷送到了家,貼心地將自己脖子上地圍巾給她戴上:“天氣冷了,注意身體?!?/p>
“嗯?!?/p>
顧芷等他的車走后,這才進(jìn)別墅里。
大廳里的氣溫冷寒,她踏進(jìn)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
這么久沒回來,她以為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浪夠了?”
冰冷且骯臟地字眼從林淮森的嘴里吐了出來,像是一盆冷水朝著顧芷迎頭澆下,她燃起的一抹光亮瞬熄。
林淮森看她不說話,心底的火蹭蹭上漲,他幾步朝著女人走過去,輕易就將她按在墻上,貼著她耳后:“我才幾天沒回來,就和那個律師搞上了?你就這么欲壑難填?”
顧芷聽著他的話,心底涼了又涼,牙槽緊咬:“我和陸衍是清白的?!?/p>
林淮森聽后雙手直接鉆進(jìn)了她的衣服里面,她的身體不由一顫,想起醫(yī)生叮囑的話,抓住了他的手:“求你,不要?!?/p>
醫(yī)生說化療后,禁不起折騰,和林淮森同房就和要了她的命沒有區(qū)別。
“怎么,是怕陸衍嫌棄你?”林淮森眼底的怒火呼之欲出,他的目光落向顧芷脖子上的男士圍巾,只覺全身氣血上涌。
接著,顧芷被他直接拖到浴室,以最低賤的姿勢被他一遍遍地折磨。
她看著鏡子里狼狽的自己,如同最低賤的人,毫無尊嚴(yán)。
腦海中的弦忽而斷開,嘴里一口灼熱。
她得神色慢慢渙散,“噗”得一聲,嘴里的鮮血盡數(shù)灑落在鏡面上,嫣紅一片片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