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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錯情錯

李瑾 著

其他類型連載

后來,我風光大嫁。他卻當街攔轎,紅著眼圈質(zhì)問我:「那年桃花山上的小姑娘,是你,對不對?」

主角:李瑾蘇融月   更新:2022-09-10 2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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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李瑾蘇融月的其他類型小說《人錯情錯》,由網(wǎng)絡作家“李瑾”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后來,我風光大嫁。他卻當街攔轎,紅著眼圈質(zhì)問我:「那年桃花山上的小姑娘,是你,對不對?」

《人錯情錯》精彩片段

我為李瑾采藥時摔傷腿。

他斥我不自量力、嘩眾取寵。

皇上賜我做太子妃,他抗旨聘我阿姐為妻。

他說阿姐良善與世無爭,日后有他來護。

至于我滿腹心機,他只瞧著都覺得臟了眼。

后來,我風光大嫁。

他卻當街攔轎,紅著眼圈質(zhì)問我:「那年桃花山上的小姑娘,是你,對不對?」

我為太子治好頑疾,圣上賞我黃金百兩。

另替我阿姐指婚,賜嫁東宮。

我拖著傷腿接旨,失神間踩到她,摔了個狗啃泥。

阿姐捂著腳跌坐在地,李瑾忙蹲下身為她檢查。

平日里金尊玉貴的人,衣角臟了都不必親自折腰撣灰,如今卻為阿姐曲膝,柔情似水。

阿姐愧疚地瞧著我,小聲道:「月兒,對不起……」

我喉頭苦澀,紅著眼圈沒說話。

李瑾嗔她:「阿玉,孤與你緣分天定,你何錯之有?」

他厭惡地瞧我一眼,踢踢我的小腿。

「蘇融月,一點小傷換得黃金百兩,值了,再哭哭啼啼的未免矯情?!?/p>

鉆心的疼刺得我直冒冷汗,我摁著腿,氣極反笑。

一點小傷?矯情?

斷腸崖十幾丈,我從半腰掉下去摔得吐血,右腿險些要保不住。

李瑾卻說,我不過受了一點小傷,我矯情。

我咬緊牙關(guān),狼狽地爬起身。

他冷眼挑眉,儲君威儀盡顯,沉聲警告我:「如今塵埃落定,蘇融月,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趁早收好?!?/p>

老實說,我確實喜歡李瑾,這份喜歡堂堂正正,沒什么見不得人。

只是京城女兒愛慕他者眾多,他一向以禮相待,卻獨獨對我嗤之以鼻。

他說我狡詐、歹毒,滿腹鬼水。

我問他何出此言?

他只答:「你自己心里清楚?!?/p>

他不愿多說,我也就不再問了。



賜婚之后,我開始回避李瑾。

但皇上將他的身子交由我照料,一月一次前去太子府,我總是逃不掉的。

我到時正好碰上李瑾府中設宴,阿姐也在席間與眾人談笑。

「玉姐姐,等你嫁來我哥哥府上,有他護著你,我看誰還敢欺負你……」

華陽公主挽著她,邊說邊瞧我一眼。

阿姐笑答:「我沒受過什么委屈呀。」

「你呀,就是太大度,總是一忍再忍,別人才會蹬鼻子上臉?!?/p>

華陽戳戳她的額頭,壓低聲音與她耳語。

阿姐扯扯她的衣袖,尷尬道:「殿下誤會我家妹妹了,她就是直來直去的性子?!?/p>

倒像是怕我不知道華陽在罵我。

我懶得搭理,只將藥碗送到李瑾眼前,阿姐正在與他舉杯,我黑著臉摁住他的動作:

「殿下的病不可飲酒?!?/p>

阿姐微滯,與我道:「抱歉啊月兒,我不知道這事,是我錯了?!?/p>

李瑾給足她面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搖著空杯挑釁我。

「玉姐姐,不過一杯酒而已,你也要向她道歉?」華陽瞪我。

「阿姐確實不必向我道歉,傷身的是殿下,阿姐該去向皇上請罪?!?/p>

我漠然開口,堵得眾人無言以對。

李瑾將酒杯丟在桌上,輕笑:「拿根雞毛當令箭,蘇融月,你管太多了,孤的事,還輪不到你做主?!?/p>

行吧。

我將碗重重放在他眼前,催促道:「那殿下便快些喝完,我也好交差。」

他默聲盯我半晌,低聲嘟囔:「裝模作樣?!?/p>

說著,端起藥碗喝得一滴不剩。

罷了擺手趕我走,仿佛我多待一刻都會毀掉他的興致。

我翻了個白眼,正要轉(zhuǎn)身,李瑾卻臉色突變,攥著胸口的衣料倒在案幾上。



我被人押著跪在房內(nèi),華陽請來劉太醫(yī)為李瑾請脈。

她一口咬定是我的藥有問題,哭哭啼啼地撲過來打我:

「你好大的膽子,打著治病的旗號害我哥哥!蛇蝎心腸,不怪我哥哥瞧不上你!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你五馬分尸!」

我被她連扇好幾個巴掌,臉皮子火辣辣的疼。

「夠了,吵死了?!?/p>

跟劉太醫(yī)同來的,是個一身矜貴的男人。

他大馬金刀地坐在堂內(nèi)閉目養(yǎng)神,甫一開口,輕飄飄的幾個字便壓得華陽不敢再鬧。

劉太醫(yī)診過脈,凝著臉,越過幾個小輩,朝男人躬身道:「大人,殿下豪飲,傷及心脈,日后飲食要注意了。」

華陽不信,糾纏道:「我哥哥是喝了她給的藥才暈倒的,你確定不是中毒?」

劉太醫(yī)搖頭。

男人慢悠悠地睜眼,踱至我身邊,一個眼神,左右兩邊的婆子就趕緊松開我。

我擋住他伸來的手,只覺得羞憤難當。

「多謝,不必?!?/p>

費了點勁站起身,我一瘸一拐地走到榻前。

李瑾已經(jīng)醒了,看見我臉上的傷痕,微微一怔。

我瞧瞧他,再看看華陽,抬手左右開弓還她兩個耳光。

她不敢置信地捂著臉,屋內(nèi)一時靜寂。

「我是受不得委屈的,畢竟我蛇蝎心腸?!?/p>

「我要告訴父皇……」

「你去告!你便是告到天王老子那兒,這兩巴掌我也得還給你。」

我厲聲打斷華陽。

我便要囂張一回,看看圣上會不會因為這兩巴掌砍了我。

砍了我,他們老李家世代遺傳的病根,就別再想好了。

我冷眼看著李瑾煞白的唇色,恨得牙癢:

「殿下瞧不上我,我也未必瞧得上殿下,若非皇命不可違,你以為我愿意見你?從今往后,你便是八抬大轎請我我也不會再來,若還想瞧病,自來尋我?!?/p>

其實我是個好面子的人,便是喜歡誰,也不會放下身段。

從前為李瑾鞍前馬后,不過是念著他救過我一條小命。

如今,這條命我已還了他。

從此兩清。



我離開后,劉太醫(yī)背著藥箱追了上來:

「大人,老太君的病不如讓蘇姑娘去瞧瞧,也許會有可解之法?!?/p>

那男人背著手,居高臨下地瞧著我,只道:「也成,試試罷?!?/p>

我實在是煩透這種上位者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拒絕道:「劉太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若您都束手無策,恐怕我也沒法子?!?/p>

我擺手就要告辭,男人卻開口:「百兩診金,可勞得動姑娘大駕?」

我突然覺得底氣不足,倒吸口氣,舔舔嘴唇答他:「去瞧瞧,倒也不妨事。」

男人笑笑,這一笑,就顯得熠熠生輝,帶上幾分親近。

我也不是個怕生的人,一路上就跟他侃天侃地。

「大人怎么稱呼?」

「沈?!?/p>

「沈大人,是輔國公府的那個沈?」

見他點頭,我來了興致:

「不知輔國公與大人是什么關(guān)系,我聽說他最近在物色娶妻,大人可知他喜歡什么樣的姑娘?」

沈大人沉吟片刻,又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半晌問我:「你多大歲數(shù)?」

「十六?!?/p>

「你知道輔國公多大歲數(shù)?」

他一挑眉,眼里帶上幾分頑色。

「二十有九吧,我記得是?!?/p>

我一派爽朗,噎得他哭笑不得。

「他比你大了十三歲?!?/p>

「那怎么了?!刮也灰詾橐猓骸杆斜臼掳?」

輔國公沈浮川在朝堂上呼風喚雨,李瑾體弱,等他繼位十有八九要沈浮川在旁輔佐攝政。

若能嫁給他,便是李瑾見了我也得禮讓三分。

想想就美得很。

「你看看我?!?/p>

我揪著沈大人的衣袍讓他停下,理理松掉的發(fā)髻,不小心碰到嘴角的傷,疼得我齜牙咧嘴。

「眼下我雖狼狽,但其實還能瞧出些美人相的,對不對?方才大人也瞧見我家阿姐了,我比她還好看兩分呢,真的,你覺得輔國公看得上我么?」

他面上一直掛著笑,饒有興趣地聽我講完,反問我:「你可知道,輔國公有那么大的本事,又為何一直沒有娶親?」

「這……」

這我倒真沒想過。

「他克妻?!?/p>

沈大人敲敲我的前額:「小姑娘家,就別上趕著送死了。」



我替老太君瞧完病,回府時天色已晚。

剛?cè)爰议T,就被人押著去跪祠堂。

伯父手里拿著家法,指著我爹的牌位,恨道:「融月,我替你爹養(yǎng)你一場,不求你念我的好,可你也太膽大妄為了!你敢與公主動手,還跟太子撂狠話,你是要害死我呀!」

我父母早亡,三年前,阿姐帶我來京城投奔伯父,從此寄住在他家里頭。

我跪得板直,只答:「陛下不會怪我?!?/p>

他冷哼一聲:「伴君如伴虎,你太高估自己了,你不過能醫(yī)太子的病,世上能人異士之多,你以為陛下非你不可嗎?無知小兒!」

他舉起家法就要打我,阿姐撲過來抱住我,生生替我挨了一下:

「伯父,求你不要怪融月,她還小,不懂事的,您要罰便罰我吧!」

我余光映著她的側(cè)臉,恍惚間仿佛看見我娘活過來似的,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阿姐對伯父道:「伯父,融月知道錯了,不然把她的方子給您,日后就由您幫她看顧太子,也免得她再惹禍,成嗎?」

我家伯父醫(yī)術(shù)不精,是以供職太醫(yī)院二十幾年來,仕途上總不得志。

他若拿到我的方子去替太子調(diào)理身子,從此升遷之事豈不是易如反掌。

他將家法狠狠扔到地上,又罵我兩句,方才提腳走了。

很快,有人送來紙筆。

阿姐勸我:「便將方子給他吧,省得他總是看你不順眼,阿姐護不住你,心里有多難過你根本不知道?!?/p>

她臉上還掛著淚珠子,我替她細細擦掉:

「阿姐,伯父如何知道今日之事?」

她目光虛浮,答說:「我擔心陛下會怪罪你,除了伯父,再無人能給我出個主意呀。」

說罷,便又哭了。

「阿姐知道,你因為太子已與我生出嫌隙,可阿姐難得遇上有情郎,舍出臉求你一回,你就當我這幾年護著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把他讓給我,好不好?」

我心里燒得慌。

雖說長姐如母,但阿姐性子軟,爹娘離世這幾年,哪回遇事不是我沖在前頭……

不過到底是相依為命,我便看著她這張與我娘七分像的臉,也斷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跟她生分。

我漠然道:「阿姐,你不會忘記,爹娘是如何慘死的吧?」

「那是自然,融月,你怎么這樣看我……」

我打斷她:「我不要有情郎,也不要榮華富貴,我只要……」

她趕緊捂住我的嘴,點頭道:「知道,知道,你不要說了。」

她將紙筆塞進我手里,要我寫下方子。

「待阿姐嫁入太子府后,萬事好說,眼下,你要懂得一個『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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